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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宴请 ...

  •   影萏出家门便看见站在台阶下的余沐,穿着早晨影萏选的蓝色衣衫,清雅自立,来来往往的人皆驻足观看。那蓝衣公子扶着一位撑伞的夫人,那画面清新美丽,自成一幅画,众人皆是羡慕。
      “也不多穿一些。”
      “这马车,厢房哪里不被你弄得暖暖和和的,哪得在外面待多久。”影萏娇嗔答道。
      “一冷一热更是容易受风寒。”说着便从马车中拿出一件裘氅为她披上,这一副清丽的画面瞬间变得有些滑稽。
      上了马车,余沐为影萏遮了遮裘氅,影萏开口道:“刚刚八王爷到府中探望,想必是来与尹小姐定亲的。”
      “文彻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也是尹珞的福气。”
      “只是她可能……”影萏看了看余沐说道:“罢了,时也,命也,随她吧。”
      过了好一会,两人便到了南寺,还为进寺,便闻到了梅花的清香:“好香啊。”
      “这后院有一大片梅花,甚是壮观,待余公子与夫人沐浴进香后便可去前去观赏。”接待他们的小和尚说道。
      “多谢小师傅了。”影萏向他道谢。
      余沐与影萏进了厢房,沐浴更衣后去寺庙上香,为家人祈福。两人携手去了后院,踏雪寻梅,余沐怕影萏摔倒,一手牵着她,一手搂着她,院中雪深,也不愿意让她下去,大片梅花掩盖住两人的身影。
      “好想下去看看。”
      “这里看就挺好的。”
      “想要身陷花海中,就像我心陷与你一样。”影萏笑着看向余沐,只见余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不禁觉得好笑,又想逗逗他,于是拉着他面对自己,然后说道:“余沐,你脸红啦。”说完便呵呵呵呵笑着。
      “我没法治你了是吧。”余沐语气冷冷的,但眼中全是爱慕和温柔。
      “我可不敢,夫君最好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余沐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将她搂在怀里,无限柔情。
      次日,两人便回了余府,到家之时已是晌午十分,家门口都十分肃静。影萏心里一沉,握着余沐的手也重了几分,余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在。”
      下了马车便是秦雪和素梅在相迎,素梅神色匆忙,而秦雪却淡定对余沐说道:“家里有贵客到。”
      余沐眼眸深沉,拉过影萏说道:“圣上来了。”影萏心中多了几分担忧。
      “贵客在哪?”余沐问秦雪。
      “正在祠堂拜祭老爷。”
      影萏叹气,人死过后便是过眼云烟,这么久无非是给活人看罢了。
      影萏跟随余沐去了祠堂,到了外面就听见些微的谈话声,两人在外稍等,由内臣通报后得以入内,余沐和影萏行礼后,中间一身玄色衣服的缓缓到:“余沐、夫人平身。”
      听声音年岁不大。
      “圣上恕罪,昨日臣便带夫人出城,并不知圣上会光临寒舍。”
      “无妨,本是一时兴起,想起余卿心中甚是惭愧,如若以君上之位来探望,又要被文武百官说是于理不合,干脆朕偷偷来,告慰余卿。”
      “父亲要是知道皇上这样,一定也会支持文武百官的。”余沐说道。
      皇上叹气,转身对象余老爷的牌位说道:“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朕痛失一名忠臣啊。”
      “父亲在天之灵也会被皇上这一番话感动的,余家世世代代赤胆忠诚,为皇上死而后已。”余将军回到。
      皇上拍了拍余江的肩膀,点点头说道:“余家的心,朕是明白的。”转向余沐说道:“江湖中都流传余公子侠肝义胆,身为余家之后自然是毫不逊色,当时仁庆谋逆时也是余沐舍身在前,如此胆量何不为朕所用,进朝为官,你兄弟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皇上抬爱,但臣从小武艺、人品、谋略、心性皆不如兄长,为官之时也是无心,更愿意醉心江湖,与夫人长长久久一生一世。”
      “皇上恕罪,我这弟弟从小便是不学无术,官场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在朝中怕是指不上半分指望。”
      “对,皇上,小儿子从小在凌璎郡主身边长大,自是无心朝堂,自愿醉心江湖,向往自由,还望皇上恕罪。”
      “罢了,夫人,余将军也无需如此,朕只不过是随口一提,无意便罢了。”说着又转向影萏打量到:“朕听余江说起这余沐的夫人,胆识过人,是江南一带经商的奇女子,仁庆王爷一事是你拼死送出的消息,在琴国时也是你从中设计,巧做周旋,才让余将军从敌人手中脱困,是吗?”
      “皇上过誉了,臣女只是做了应当为家人所做的一切。”
      皇上轻笑一声,对余江说道:“你这弟弟和弟媳,一个醉心江湖,一个不为家国只为小家,倒也爽直,不过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最后也是保全了朕,保全了天下,朕应当赏罚分明,你说,朕应该赏你什么才好?”
      “多谢皇上,但臣女此刻并无想要之物,但臣女又不想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臣女想要皇上一个承诺。”
      “帝王的承诺可是一张免死金牌。”
      “若是臣女做错了事,自然不会逃避责任,臣女只是不想牵连无辜之人。”
      “若是谋逆,谈何无辜?”
      “一人做事一人当,更何况如果无辜的人都不知道呢?”
      皇帝沉默,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说到:“朕想想。”
      “多谢皇上。”
      “皇上,已是晌午时分,家中已设薄宴,还望皇上赏脸。”
      “好,朕还记得小时候尝过余夫人煲的鱼汤,那时候朕身体十分不适,没有胃口,那次代父皇到余府庆余将军婚宴时,倒是余夫人察觉朕身体不适,亲自下厨煲汤,香味浓郁,朕还喝了好几碗。”
      “有劳皇上还记得,待会宴席上,皇上可要品品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
      “好!”
      宴席过半,皇上也是微醺状态,这时余江说道:“皇上身体不适,还是少饮酒得好。”
      “余江提醒的对,这酒嘛,有兴就好,尽兴对于朕来说确实奢望了一些,朕也酒足饭饱,宫中也还有一堆群臣的杂事待朕处理,余江你替朕向余夫人道谢,这汤,朕很是喜欢。”
      “多谢皇上,臣扶您。”
      皇上站了起来,朦胧之中见有一扇山水屏风,觉得甚是惊喜,问道:“这屏风画得好,色泽艳丽,群山拥簇,大气磅礴,甚好。”于是转向余江说道:“余江,你竟然还敢留着尹芜的画作?夫人不跟你急啊?”
      余江经这一提醒,这才注意到这屏风,画风确实很像当年的尹珞,这才问道旁人:“这是谁画的?”
      那人答道“是家中画师所做。”
      余江心中自有定数:“回皇上,这画作原是崖寨的一孤女所做,因为画得一手风景画,所以带回来陪陪奶奶的。”
      皇上点头道:“确实画得不错,余江,把这人叫来朕想见见。”
      “皇上,这人自是乡野丫头一个,上不了台面。”
      “余江,你与朕自幼学习画,自是知道,画乃是心中所想,如此大气磅礴的一幅画的人你告诉是一个乡野丫头,朕自不信。”
      “皇上圣驾,怕是这丫头会接不住。”余沐也回到。
      “你兄弟二人如此隐瞒,是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吗?”
      “臣不敢。”两人急忙跪下,余江解释道:“见是可以,但到时小丫头要是有不敬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皇上挥手,余江告诉下人,让他们把尹珞带过来,化名王恪。
      尹珞随着下人来到余江的院中,见有三人站立院中,来的路上已有人告诉她现在的情况,见人后跪下说道:“草民王恪叩见皇上。”
      “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尹珞抬起来,美丽清秀,一双眼眸甚是楚楚动人,只见皇上轻轻一笑:“这就是余江你说得乡野丫头?”
      “皇上见笑了。”余江答道。
      “这画是你画的?”皇上问尹珞到。
      “是草民。”
      “不错,你的画艺十分精湛,自是朕的画师也是略逊一筹。”皇上停顿一会说道:“你这样貌,还有这一手的画技,让朕想起那尹家姑娘,如此说来,你长得似有几分尹芜的样子。”
      皇上如此分毫不忌讳提起尹芜的名字,倒是让在场几个人都心沉了几分,皇上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说道对尹珞说道:“朕欣赏你的才情,也看重你的样貌,你可愿随朕回宫?”
      余江与余沐皆是一震,略微缓过神来说道:“皇上,王恪前些日子许配了八王爷的门客云文彻了。”
      皇上甚是玩味,“云文彻?朕也有过耳闻,朕问你,可有下聘?”
      “还未曾。”
      “那自然,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均未曾,谈何许配,余江,朕想要你府中一个女人,你也推山阻四吗?”
      余江甚是头疼,不知如何答话,还是余沐觉得皇上突然要召见一个女眷甚是不妥,这事还是得请母亲到来前来做主,此刻正好影萏扶着余夫人来到了院中。
      “余夫人,你可来了,”皇上收敛了刚才的严肃和不悦,换了一副撒娇的面孔说道:“夫人也知道朕这些人年身体孱弱,身边也缺个细心体贴的人照顾,朕看这丫头不错,想要召她入宫,余江说什么也是不肯。”
      余夫人屏退了众人,这才说道:“皇上,其实余江心中有顾虑,你看这丫头的模样,也是瞒不住的,当时尹老爷贪污确实罪有应得,但先帝念在出生入死的情谊,放了余家几个小娃的性命,尹芜因与江儿有婚约在身,免于在外受苦,但尹珞从小便是才女,无论是先帝还是孝慈皇后都是赞不绝口,老爷很是心疼这旧人之女,悄悄从苦寒之地带回了崖寨,这事确实存在欺瞒君上的罪。”
      皇上轻笑一声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余卿在,朕也会睁一只闭一只眼。”
      影萏答话到:“皇上恕罪,尹小姐确实与八王爷门客云文彻定下了婚约。”
      “不过是口头之言罢了。”
      影萏还想说,倒是余江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说。
      皇上拉起跪在地上的尹珞说道:“朕册封你为美人,你可愿意?”
      尹珞看了一眼旁边的余沐,心中一横说道:“是草民的荣幸!”
      皇上轻言一笑,拉着尹珞便往院外走去,说道:“余江,八王爷那边费心了!”
      影萏望着两人离府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宫中便传来要册封美人的事,对外只说是从余家带来的女子,其余的一概不知,群臣虽有异议,但一则无非是个美人,二则又是余府的人众人也未曾有过异议。
      此刻倒是八王爷怒气冲冲,握着一只茶杯久久不肯松手。
      身旁的云文彻说道:“王爷,无非是个棋子,丢了就丢了吧。”
      八王爷起身,环走在大堂之间说道:“本想紧握尹家这把利器对付余家,没想到皇上竟然满不在乎,”八王爷冷笑一声:“我们这个皇上果然宅心仁厚,假仁假义。”八王爷看着云文彻说道:“苦了你了,文彻。”
      “王爷多虑了,这事对文彻来说毫无意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跟了我,今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多谢王爷。”
      “不过尹珞这棋,不能丢,你吩咐下去,在宫中找一个可靠的人,将尹珞给我牢牢把握住了,用她来对付余家更是再好不过了。”
      “是,文彻这就去办。”
      余将军下朝之后便去了暮云楼,进门之后,便看见余沐在院中练习箭术,而影萏正在旁看着一本佛经,打趣道:“弟妹这才几天,便看起这佛经修身养性。”
      影萏立刻起身向余江行礼。
      “弟妹以后不用这么见外,一家人自在些。”对余沐说道:“你俩这样真是极其养眼,似一对璧人。”
      “我俩这是游手好闲,做一对逍遥散人罢了,不像你与大嫂为国效力,巾帼配英雄,羡煞旁人。”
      “还是弟妹会说话。”
      影萏笑了笑说道:“也到晚膳时间了,大哥与我们一同用到晚膳吧,正巧素梅也准备了江南几道名菜。”
      “如此正好。”
      不过一会,菜便上桌,龙井虾仁,醋鱼,鱼羹,狮子头,文思豆腐……
      “弟妹,你这丫头了不得,竟然会做这么一桌子好菜,看样子色香味俱全。”
      影萏给余沐和余江递了筷子,屏退了旁人,招呼素梅也坐下,说道:“大哥快尝尝,是不是真的色香味俱全。”
      “好!”余江接过筷子尝了一口醋鱼,香味浓郁,回味三尺,又尝了一口吓人,鲜味十足,各个都尝了个遍这才说道:“好吃!”转向素梅问道:“你这手艺怎么来的?倒像是得了名师真传一样。”
      “余将军说对了,小时候,我与小姐流落街头,是怎么也吃不饱的,风餐露宿,路过扬州时对这些吃食都馋得流口水,后来小姐遇到了苏老爷,苏老爷见她聪慧,想要带她回家教导,不曾提过我,是小姐苦苦哀求,又是威逼才捎带我,自此小姐在苏家学习,我就在苏家学厨艺,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俩都能吃上这些好东西。”说着,拿起绢子试了一把眼泪说道:“让将军,姑爷见笑了。”
      影萏握住她的手说道:“都过去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温柔细语中带过了那些年的苦楚。
      素梅倒了一杯果酒说道:“这酒是秋季小姐和姑爷窖藏的,这才短短几个月便如此甘醇,也是难得。”
      影萏知道素梅的用意,于是也劝道:“大哥,快尝尝吧。”
      “我家弟弟这酿酒手艺可以说是从小练得,小时候就爱跟着贵叔那个老酒鬼到处淘古方酿酒,但是酒量又奇差,喝一口酒醉。”
      余沐眼眸中的深沉一闪而过拍了下余江说道:“大哥莫要取笑,那是年纪小,现在我可丝毫不逊色大哥!”
      “也是,四年前,我与你大嫂出关守疆前,你跟我喝过,那确实是成长了不少,是个男子汉了,如今也成亲了,说来时间真快,你小时候跟在我身后,要我陪你玩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现在也可以跟在大哥身后,跟大哥比武。”
      “好,改日试试。”余江拍了一下余沐肩膀说道:“如今这朝政啊,真他妈的人心叵测,连圣上都是深不可测,如今身在漩涡,才知道爹当时的不容易。”
      余沐看着余江沉眸的神色,思绪万千说道:“兄长若是需要,弟弟愿意入朝为兄长分忧。”
      余江摇摇头:“你我兄弟二人,从出生起就决定了不同命运,我生来是为成全的忠,为国效力;你是成全那份义,更是弥补余家对姑姑的遗憾,好在你我对这既定的命运都不抗拒,若你想为国尽忠,我想行侠仗义,那才是真正的遗憾。”说完再饮一杯。
      “兄长少喝一些。”
      “无事,今日也怪我,絮絮叨叨给你们说这些,来一起吃菜,别辜负了这丫头的好厨艺。”
      影萏点点头,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一桌子好菜终究是辜负了。
      夜色渐深,余江喝的有点多,被搀扶回了自家庭院,影萏站在这月色中,寒风瑟瑟,却觉得这样清醒多了,算算日程成婚已有两月之余,距离与八王爷承诺的交付日期还剩不到半年之期,影萏原本是想在这一年内解决所有掉八王爷,这样一来钱款就少了不少,说不一定还能戴罪立功,少点责任,还能换些时日与余沐度过快乐的余生。但现在八王爷得了一笔巨款之后,隐藏得太深,丝毫未露出马脚,影萏虽急,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影萏感觉进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余沐此刻拿着一件披风环抱着她问道:“这么冷,不进屋干嘛?”
      “这样清醒一点。”
      “影萏,你是几岁进的苏家?”
      “不记得了,大概四五岁吧,其实我现在的年纪和生辰都不准确的,那时候营养不良,看着显小,说不一定我还比你大些。”影萏半开玩笑说道。
      余沐蹭了蹭他的脸说道:“真后悔小时候只顾贪玩,没去江南找你。”
      “你找到我要干嘛?你就是个情爱未通的榆木脑袋能干嘛?”
      “谁知道啊,我小时候贪玩的很,说不一定见到你会给奶奶和母亲说,‘你看这个小妹妹长得多漂亮啊,我要带她回家,我要她陪我玩’这样你就不用流落街头,不用再吃那些苦了。”说完抱得更紧了一些。
      影萏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粘人。”
      “心疼你……”
      “余沐啊,你现在真是变了。”
      “那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我是真的记不清了,当时太小了,有些事都是素梅告诉我的,说见到我的时候,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累赘,不想带我,后来是一个老爷爷收留了我,但好景不长,半年不到就去世,后来有人贩子想把我带走,打断我的腿去行乞,是素梅追了两条街,把我追回来的,后来从我记事以后,就是素梅带着我,我就一直视她为我的姐姐啦。”
      “还真是要谢谢素梅了。”
      “是的啊,我成为苏家义女的时候,就把她调到我身边做贴身侍女了,虽然她于我有救命之恩,但从未拿这件事要过我什么,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了,虽然提醒她很多次,让她叫我的名字,不要叫小姐,她却说我只是苏家义女,如果连她都不尊敬她,那其他人更是对我更是轻视,所以人前人后都唤我小姐,但我待她真的是亲姐姐。”
      余沐抱抱影萏说道:“那素梅以后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待她如同亲姐姐一样。”
      “你啊,待人亲厚,就算不知道这些,对素梅也不差,我也很高兴。那你呢?小时候做过什么调皮捣蛋的事?”
      “想来也正是服了自己怎么会那么调皮,多出去转转说不一定还能捡个宝”余沐把她拉向自己,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无非就是爬树,偷喝酒,还有天不亮去城郊摸鱼的事。”
      “你怎么这么调皮?那你身上的伤一定不少。”
      余沐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影萏瞬间就脸红了,两人哈哈大笑,余沐一把抱起影萏说道:“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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