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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没有那个人 ...

  •   他蓦地笑了,“我对自己的夫人不能怎样?”言罢凑近了吻了吻。
      我惊得心都要掉了,起身去推时却被扑倒在床,我急道:“你快走,他一会儿就来了!”
      “谁?”他饶有兴致。
      我怒视他却挣脱不了丝毫,“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沉吟片刻,“我若不来,你打算如何应付那人?”
      我能告诉他我会自戕?“这个你不用管,总之……”
      “总之什么?”
      我紧盯着他深挚的双眸,良久,缓缓道:“总之,除你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但我也不会拿长侯府做赌注。”香饽饽为何会成为香饽饽,因为有人抢啊,若是没了香饽饽,大家就不用争了,也不必牵连老板的摊子。
      商岑抚了抚我的额头,“他不会来,只有我。”
      “你把他怎么了?”我下意识以为他把元穹杀了。
      “夫人担心他?”
      我赶紧推他,“你快走!快走!若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商岑似乎没了兴致,道一句:“不会有人发现!”大红纱帐缓缓落下,柔光中他的俊颜无可挑剔,呢喃一句:“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炽热的吻袭来,是久违的熟悉,我一时被蛊惑而没有拒绝,直至滚烫的肌肤相贴,我不由大哭起来。然后,商岑为我讲了个故事。
      先帝御封空同山时曾留下一道旨意,必要时可令凌云观掌门师父入朝封为国师以佐朝政,其若不愿亦可亲选一位弟子代替,此弟子若有丝毫为祸之意,凌云观上下必将其诛之。因凌云观向来以国事为重的名声,国人无不信服,遂其威望不容置疑。
      如今,商岑被选为了国师,今日所说之双喜便是国师加冕和两国联姻。
      我顿时明了,先帝比任何人都明白商岑身份的特殊,怕是当时为商岑预留十道免死圣旨也有可能,却只是留了这样一道既可保命又可压制的旨意来,强不得软不得,使双方皆有所‘忌惮’,不得不说这先帝真是费了些心思,也不得不费此心思。
      可商岑身居如此高位,或许更惹人忌惮,难保不会被借机推翻,甚至众人直接无视先帝的旨意。
      商岑似乎明白我的考虑,道:“我入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皇后一党的势力尽数推翻,肃清朝纲后我们即刻归隐。”
      “他们可信你?万一……”
      “空同山凌云观为证!”顿了顿,“我只是借此身份入朝,如他所愿后,他不会为难我。”
      “会么?”我并不敢确定
      商岑笑了笑,“他若无意,我进不了宫。既不怕便不会为难,一国之君的手腕从来不简单。”
      是,一国之君不简单,这一切也从不简单,冥冥中总有人在推动,具体从何时开始,我已不愿去想,但商岑的确为我费了太多心思。我轻抚上他一贯优雅精致的面容,没有提他的身份,没有问他为何先帝留下这样一道旨意,没有问他其实在空同山一直关注着朝政并谋划策略,他其实从来都不轻松,只因他早早便知晓自己的身份。
      双手环上他的颈,将脸埋在他颈间,“我从未想到自己会嫁给这么厉害的一位国师。”随即将泪水乱蹭一通。
      他笑得低沉优雅,亦紧紧拥着我,“世人总是求财求权,我在遇到你之前只有最基本的求生,有了你之后便只求你!”他特意强调是他求的我。
      正是明白他这话后的深情,我更加没出息的哭了。
      春宵帐暖,红烛常明。

      醒来时浑身将要散架,商岑正心疼得看着我,我知道昨晚梦魇了。
      我冲他笑了笑,扯道:“你对我们两次成亲这件事有何看法?”
      他竟真的想了想,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老天也看不惯我们日常这般匮乏。”
      “哈?”

      再见到师父时,我打了他一顿,下手不重是我压根没力气。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还骗得我以为是要嫁给别人!”
      师父也是委屈,“我可丝毫没有提这件事,都是你自个儿在那瞎猜。”
      “那你还说进宫是怕人捣乱?”
      “是啊,的确有人捣乱,你不也看到了!”
      “我!”我本以为是商岑抢亲捣乱来着,看来在皇宫那晚也是元穹来寻我,却被师父拦下,后来被困也是为了不让元穹发现我,可元穹呢?他岂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师父说由于商岑罪名不成立,更是成了国师,我自然不能同先前一样任人宰割,至于元穹,则被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这么狠?”
      “不狠不行,他本就是趁人之危,况且此刻商岑身份在这儿放着呢。”
      “……”其实这次的事还真是我对元穹提出的。
      师父说他要走了,我想起师父那心上人,道:“别走,让商岑试试能不能帮你找到他。”
      师父略有为难,却也答应了,我不知道他一直看商岑别扭是为何。
      晚间商岑自宫中回来,说要先陪我回平国看父母亲,这件事拖太久了,以后怕是要在元南国待好长时间。我当然乐得答应了,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件事,商岑听完我梦到师父心上人的事也没什么好的见解,只说他尽力一试。
      “如果师父的心上人真的不在了,怎么办?”难得见到一个人这般痴情,硬是洁身自好在深山修了大半辈子。
      “人死不能复生。”
      我觉得师父和商岑统共没见过几面,这份先天自带的不合实属……无解,大概同行相斥吧。

      翌日商岑告诉我没结果。
      “没结果是什么意思?”
      “寻不到他对那人的记忆。”
      我一愣,“失忆了?”
      商岑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没有那人的记忆。”
      “意思是……没有那个人?师父并没有见过她?难道师父患了臆想症?”
      这事没有答案,只能不了了之,但师父临走时说他会继续找,可我不知道他要如何找,如果世间根本没有这个人,要如何去找?他甚至连她的画像也画不出。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才是最棘手的,商岑说要为我织梦。
      由于他才从战场回来,身子并不算健朗,加之为师父织梦一夜,我看得出他近期根本无力再为之,况且我的情况向来严重,对他消耗更大。
      我早知自己对此事的抗拒如同商岑对此事的执着,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样痛苦下去,而我亦不忍心他白白消耗。更甚者是,在回平国途中他便要为我诊治,可我分明见他几次咳嗽地厉害,每日为使我昏睡亦会消耗其精力。可我却终究无力,撑不住每晚不睡。
      这日,我和商岑行至一处城镇,由于梦魇刚过,本来有所缓解的双眸又模糊起来。
      商岑一路牵着我,而后递给我一串糖葫芦,我想到上次这般情形,一时没舍得吃。
      “怎么不吃?”
      同样熟悉的问话,我心下一震。随着马车的疾驰,我似乎猜到了什么,心下愈发欢喜。直至停在一处熟悉的院落,我远远辨认出的是门廊下的大红灯笼。
      “怎么来了这?”我抬头望他。
      “夫人喜欢。”
      我是很喜欢,但上次走得太急,也太不愉快,那一别后可真是波折重重。
      一路相携进屋,才发现窗明几亮一尘不染,是商岑提前派人清理过。
      晚间庭院凉爽,静谧如斯。
      商岑自门外归来,抱我上了屋顶,我大概猜到了什么。果然,烟火自上空炸裂出万点星河,一明一暗间商岑侧颜微扬,我则仔细端详着他,累了便靠在他肩头,他紧紧拥着我,说要补偿我。
      那时他走得急,并不知晓我在意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将那时复演一遍,当然,我那时也不清楚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我是喜欢这些不错,但前提是你也在,不然我怎会去寻你。”
      “我知道。”
      “你知道?哼,马后炮!”顿了顿,“何时知道的?”
      “成亲前你几番躲着我并不情愿,我看得出。”
      脸色蓦然发热,“你怎么……乱猜。”
      “是么?”他笑着瞧我,“你大概不知道我对你如何上心。”
      我瞪他,他依旧笑得璀璨,纯真且温柔,心下怒气和羞赧顿时消失了,“所以你就捉弄我。”
      “不敢,只是推夫人一把。”
      “你想把我推走才是真的。”
      “乱讲!”他捏了捏我的脸。
      我还记得那晚,他房间分明亮着灯,却在曲凝煦要我别打扰他而带我离开一事不闻不问。见商岑似有迷茫,我提醒他道:“第二日晨起我自山中扛了一麻袋的蛇回来,你还耍流氓抱我去沐浴来着!”
      商岑恍然,却道:“那晚我并不在房中,业已在烛台下为你留了信。”
      “……我没看到啊!我压根没进房!”是被人拦着才没进房,所以,我本以为恰巧出现的无据,竟是曲凝煦刻意安排。
      商岑只得安慰我说好歹没发生什么,可才不是这样,我大概猜想到曲凝煦的手段,却还是问:“你有没有吻过别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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