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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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也就是蝙蝠侠组建的队伍与复仇者联盟的初遇并不算友好，或者说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久到X教授可以每晚在自家学院的花园里跑上几圈，久到他的轮椅落了灰，最后被拆成了一堆零件。瑞雯与汉克交换了对戒，他们仍旧没有结婚，但却在无名指上戴了同款的圆环戒指。
好吧，汉克惯常把戒指当成项链上的吊坠挂在胸前，避免什么时候因为变身撑坏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我觉得自己的近视程度加深了。”说这话的时候，汉克以长叹一声作为话题的开端，“大概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了，你说对吗，查尔斯？”
“……我以为你这是意有所指。”查尔斯苦笑着试图纠正自己的朋友，“谁又能永远年轻呢？”
不再年轻的老家伙们开始了夕阳红旅行团计划，他们兴致勃勃地思考要去哪里度假，甚至为谁留守学院谁进行休假而争执不休——特指年轻人们，他们总是精力充沛。
“你介意去海边吗，查尔斯？”问这话的是瑞雯。
查尔斯失笑：“当然不。”
早在很久之前，或许是十年、二十年前，那就不再是他的梦魇了。莫拉已经离世，而艾瑞克跟他逐渐老去，当年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恐怕也有大部分都不在人世，他们过了或是跌宕起伏或是平凡的一生，也许有人功成名就、飞黄腾达；又或者是碌碌无为、随波逐流。他们可能在走路都走不动的时候坐在摇椅山跟后辈吹嘘自己当年如何英勇，却永远不会记得自己跟变种人们也曾经并肩作战。
查尔斯·泽维尔只是这芸芸众生的一员，他没有强大到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也没有本事成为伟人，他只是做点儿想做的事情，然后在空闲的时候絮絮叨叨，就像是个普通的老头子。
他们制定了一个旅行计划——环球旅行，从泽维尔庄园出发，去往新泽西，然后买点儿当地特产转回来看望托尼和布鲁斯，有空可以去大都会的星球日报一日游；他们可以去英国伦敦看望妮娜，或许大卫还能跟夏洛克吵上几句，在傍晚跑去泰晤士河的岸边喂鸽子。
他们也可以去亚洲，雪绪推荐了几家东京的和牛店，而千欢兴冲冲地跟教授说炭火锅和四川火锅都是永远的神。
就在他们制定好计划然后准备出发的前两天，一个电话就让这计划只能被延后——或许需要无限期的延后。
哥谭、大都会、星城、中城、海滨城，越来越多的城市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生物的踪迹，它们能飞，飞行的速度很快，且力大无穷。它们嘶吼着，就像是在寻找些什么，有的时候会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仿佛在呼唤。
蝙蝠侠想要捉住一只用于研究，只是它们死后便会被瞬间炸成灰烬，除了血液什么都没有留下。他收集了几管绿油油的血液，但收效甚微。
超人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了被允许外出战斗的水平，他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烧成了灰，尤其在其中一只怪物差点毁坏了星球日报总部的前提下。
“它们要来了。”
神奇女侠戴安娜风尘仆仆地赶到哥谭，她闯入了布鲁斯的蝙蝠洞，无视了正在测试战机性能的蝙蝠阴沉沉的表情。
“我开始怀疑自己斥巨资打造的安保系统究竟有没有用了。”布鲁斯叹息，“好吧，欢迎……欢迎你，戴安娜。”
在不穿蝙蝠战甲的时候，布鲁斯总是要更温和一点儿，他尊重这位强大的亚马逊女战士，将其视为友人和伙伴。
“它很有用。”戴安娜抬手跟布鲁斯打了声招呼，“要来了，布鲁斯，它们要来了。”
‘类魔’们——他们把这玩意儿称为类魔，他们在呼唤着什么。蝙蝠侠在哥谭地下追查一只逃窜的类魔时遇到了全身穿着绿油油制服的超能力者，对方自称绿灯侠，是什么最强大的宇宙警察。
然后蝙蝠侠就顺走了对方的灯戒，场面一度非常惨烈。
“DarkSeid。”布鲁斯给女侠递了杯咖啡，他的蝙蝠洞里只有纯咖啡，迪克曾经抱怨着导师不是在喝咖啡，更像是在嚼咖啡豆，“我从那家伙口中听到了这个单词，但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一句口号？或是什么音乐专辑的主打歌？”
戴安娜皱着眉喝了一口咖啡：“你几天没睡了，布鲁斯？”
“类魔们可没给我休息时间。”
男人身形敏捷地从高台上跳下来，用手指将垂至眼前的碎发固定在脑后，“两天半而已，我的状态还不错。”
戴安娜对布鲁斯口中所说的单词有些印象，她沉默半晌然后告辞，说自己要赶回天堂岛查阅一些资料。
隔日，超人、神奇女侠、蝙蝠侠齐聚一堂，他们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表情都是如出一辙地沉重。
“数量越来越多了。”超人皱眉，“我可以烧掉一只两只，但它们却有蜂拥而至的迹象。”
“你那边呢？”
“被母盒重组了身体的维克多决定加入。”神奇女侠说，“为了保护他的父亲。”
“海王拒绝了，不过中城的闪电侠很好说服。”
韦恩在资料上添了几笔，“我已经将现有信息发送给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这又将是一场属于全人类的浩劫。”
第三天，来自亚特兰蒂斯的海王亚瑟·库瑞选择跟他们并肩作战，因为被存放在海底的母盒被荒原狼抢走了。
“他是先锋。”
X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们前来支援，而复仇者们由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带领，在看到黑漆漆的哥谭骑士时，钢铁侠的鼻间挤出一抹不屑的轻哼。
蝙蝠侠没有理他，只是打开了基地里的屏幕，给前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的超级英雄们科普类魔、荒原狼和站在他们背后的达克赛德。
“所以为什么他们都盯着地球。”绯红女巫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叹了口气。
她在两个月前加入了复仇者联盟，预备役。查尔斯不是很介意，因为那是旺达自己的选择。倒是万磁王十分不爽，差点就撸起袖子冲到复仇者大厦捏爆托尼的最新装甲，可怜的钢铁侠恨不得立刻造出反万磁王装甲，然后窝在房间里不出门。
皮特罗：我也加入了复仇者联盟，我不配拥有姓名，父亲永远都看不到他的儿子们，他只喜欢女孩儿。
“因为这里足够美丽。”超人的表情很复杂，他在为自己的第二故乡骄傲，却也忧心忡忡，“这会是一场硬仗。”
查尔斯还顺便远程联络了海拉，向其询问天启星的相关讯息，然而海拉忙着跟自己的父亲争权夺势，没空跟查尔斯玩什么拯救地球的游戏。
好吧，阿萨神族对地球的危机没什么兴趣。
所以一切都要人类自己努力，他们需要联合到一起度过难关。钢骨身上非人的部分来自天启星和母盒，他能察觉到那些家伙的踪迹，却也仅限于此。
“希望一切不会变得更加糟糕。”蝙蝠侠的声音经过机械装置更改后更显粗砺低沉，“我们需要整合一下相关情报。”
查尔斯无法在外星人入侵的时候成为强大助力，他曾经尝试过在刚到达哥谭时用能力入侵类魔们的大脑，但却只看到了一片混沌，它们的精神空间是一片泥泞。
“为了达克赛德，为了达克赛德。”类魔们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这句话，搞得X教授有些头昏脑胀。很显然，外星人——至少是这些没有什么自主意识的外星人不在教授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只能做个坐镇后方的勤务兵，或许可以给负责战斗的人倒杯咖啡等候他们凯旋归来？
经由一连串的糟糕事件后，荒原狼终于降临地球，为了抢夺母盒，然而他的实力不如外形看起来有震慑感，甚至不用复仇者联盟出手就把他通过音爆通道打出了地球，然而重点不在荒原狼——他只是个马前卒，真正的敌人还是类魔口中的达克赛德。
教授安静地呆在临时基地，随时密切关注所有人的精神状态。只要找对了方法，打类魔不是问题，而视觉上就极具压迫感的达克赛德出现的一瞬间，大家就都清楚造访地球的这家伙绝对是个分，身。
然而就算是分。身，实力也与那些类魔有天壤之别，看起来恐怖可怕的荒原狼完全无法与其相比。
宇宙最伟大的（此处应划作重点）绿灯侠冲上前去准备干翻这个入侵者，下一秒他被达克赛德一拳轰到墙上、神奇女侠的套索缠住了对方的一只手臂，绯红女巫费力地控制着对方，然而只控制了不到两秒。
钢铁侠与蝙蝠侠用高科技武器轰过去，却也做了无用功。更糟糕的是，对方抓走了超人。
“他是要将超人改造成天启星的战士，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都完了！”
钢骨大喊。
“shit。”蝙蝠侠低声咒骂，他扯掉了自己的头罩，跃至高处用于吸引类魔的注意力，“我去救他。”
“你居然是布鲁斯·韦恩！”
钢骨继续大喊。
布鲁斯被类魔抓着飞向它们的基地，而绿灯侠试着用灯戒变出一张床来接住从高空坠落的海王，忙碌之余还不忘转头问钢骨：“说真的，谁他妈是布鲁斯·韦恩！”
虽然仍旧在担心小伙伴的人身安全，但试着将掌心炮轰到达克赛德身上的钢铁侠却不由笑出声来。
“我就说韦恩的名声不如我响亮。”他在内线通讯中吐槽，“所以斯塔克是最强的。”
“谁他妈又是斯塔克！”绿灯侠继续喊。
托尼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把一只类魔轰成了渣渣：“我开始讨厌这个绿油油的家伙了。”
浩克似乎听到了什么，吼叫着冲了上去，然后被达克赛德打回来。
“幸亏这家伙只是个分。身。”
神奇女侠的发言也是战场上诸人的真心话，钢骨发现自己可以控制母盒，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来启动讯号，至少先把那些类魔赶回去，但这不是重点。蝙蝠侠与超人还深陷敌方驻地，达克赛德还想着要控制地球，就算只有一个分身，这个大家伙也让人疲惫不堪。
闪电侠跑来跑去救了不少没来得及撤出的普通民众，钢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母盒地内部系统，终于想方设法搞出了通道——类魔们接受了声波的召唤，一股脑儿涌进通道里，它们挤得密密麻麻，像是灾害年的蝗虫，而那些被类魔们抓走的民众们也都像是下饺子一样从半空中的通道中跌落下来。
“交给我吧。”绿灯侠在这时居然还能在救人前摆出帅气的姿势，他幻化出数个高空蹦床，接住了那些家伙。
钢铁侠冷哼出声，对这个敢抢了他风头的家伙不屑一顾。
而潜入了敌方基地的蝙蝠侠却沉默地护住身边的X教授，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力感：“……这种事儿我一个人来就行了，教授。”
“科特很能干。”教授拍了拍身旁夜行者的肩膀，笑得一脸无辜，“我觉得一个可以瞬间移动的变种人会给你提供帮助。”
夜行者闻言给蝙蝠侠露出了一个腼腆羞涩的笑容——他在陌生人面前总是有些放不开。
蝙蝠侠选择沉默，他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把这个任性的老家伙丢回地球。况且对方说的没错，一个能够瞬间移动的变种人，还有精神系的变种人正是他需要的。
这可以让他们更快地找到超人的踪迹，并且避开那些巡逻的外星生物。
“最坏的结果就是超人被控制。”
他们躲在一个拐角，教授开口道，“他的精神能力很强，但我应付得来，你知道，总得以防万一。”
他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下：“我捕捉到了他的精神力量，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科特，你能带两个人进去吗？”
夜行者探头看了看他与走廊尽头那个房间之间的距离，点了点头：“我没问题，教授。”
他扯住了两个同行者肩部的布料，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超人所在的房间。披着红色披风的明日之子被固定在一个仪器正中，他的身体上布满了奇怪的玩意儿，就像是什么触角或是黏液，这让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差。
有个长相不算很好看——特指在地球人眼中不好看的外星生物站在操作台前，没准儿他在自己的星球算是英俊的小伙子，但这跟地球人没关系。他的口中说着什么，比如说超人将是他们麾下最强大的战士，他们都将为伟大的君主达克赛德奉献一切。
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
查尔斯沉默着控制住了对方，然后蝙蝠侠扭断了对方的脖子——不杀原则的蝙蝠，在面对外星生物时下手极其狠辣，这是正确的，为了永绝后患。
然后超人失控了。
布鲁斯推测出了控制台的开关在什么地方，他把未完成改造的超人放了出来，对方双目通红，理智全无，恨不得用自己的超级热视线把一切焚烧殆尽。
“醒醒，超人！”
蝙蝠侠灵活地躲过一次攻击，大喊着试图让自己的队友找回理智，“嘿，我在这儿，醒醒！”
超人用新的热视线做出了回答。
X教授觉得自己今天叹气已经叹得够多了，他频繁地叹气，然后试图控制住失控的超人。
他感觉超人的两股意识在大脑里反复拉扯，事实上让对方恢复理智并不难——因为明日之子总是与善良与坚定为伴。
当他们一起回到地球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琴·格蕾释放了自己的凤凰能量，加上能量炮、灯戒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来自亚马逊的女战士和归来的超人也加入其中，一个看起来长相很陌生的法师对自己能跟超人并肩作战感到荣幸——他叫沙赞，多年前的名字是会跟隔壁引起版权纠纷的惊奇队长，算是至尊法师的半个同行。
当然，法师先生是现在正义联盟中唯一的魔法担当，也许日后会吸收更多的能力者，但至少不是现在。
“我是黑暗，我是恐惧，我是达克赛德！我要让这颗星球陷入永夜！”
大家伙被推进通道的时候大喊大叫，蝙蝠侠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然后用自己的武器发射一枚炮弹正中对方胸口——他拒绝思考达克赛德这句话为什么熟悉，毕竟不是人人都知道蝙蝠侠的黑历史。
年少轻狂，谁都有那么一段儿。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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