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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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猫头鹰法庭逃脱的女孩儿艾米记起了一个名字，她向教授告知这个名字，而教授将它交给了蝙蝠侠。
你无法不钦佩哥谭的蝙蝠骑士，他总是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且擅长用最少的线索推理出最接近真相信息。当然，查尔斯希望对方能够通过这点微不足道的信息中找出自己想要的，活在这世上总会有多多少少的不如意，如果能让现状变得更好一点儿，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蝙蝠侠把你赶出了哥谭？”教授好心地给超人递了杯牛奶，对方看起来有些沮丧，“然后你又前去拜访，并且向他请教了如何理智地看待舆论？”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得最好。”来自大都会的记者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黑框眼镜让他的气质稍稍趋于平庸却也无伤大雅，事实上职场生活的磨练让克拉克看起来沉稳又可靠，当然我们无需赘述他那让人绝望的农场小镇风衣品。
“你已经很好了。”教授又推了一盘饼干过去，“所以？蝙蝠侠怎么说？”
他确实有点儿好奇对方的看法，蝙蝠侠可一直对外星人没什么好感，查尔斯曾经不经意间提起过超人是个不错的家伙，然后收获了不赞同的表情。
“我们从纽约大战谈到了黑零事件，从外星人入侵谈到了复仇者联盟。”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克拉克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说真的，教授……我知道您跟蝙蝠侠很熟悉，他说话的方式一直那么，嗯……”
“一直怎样？”教授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言简意赅。”克拉克用了不是那么冒犯的形容，“冷硬，不近人情。”
查尔斯忍不住笑出声来：“安心，克拉克，他只是比较严肃而已。”
当然，我们知道布鲁斯.韦恩是哥谭社交界最受欢迎的人物，但这并不代表蝙蝠侠也是。比起平易近人，黑暗骑士更偏向于用恐惧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很奇妙的是，超人最后居然跟蝙蝠侠相谈甚欢——此处特指超人自己认为。
他们谈了黑零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又讨论纽约大战时复仇者联盟的应对措施。超人惯于光明正大，这的确是个优点，也有事也会被敌人利用，舆论给超人施加的压力并不少，毕竟评论家们都习惯于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指点江山。
超人非常挫败，他问蝙蝠侠什么才是英雄，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有没有意义。说这话的时候，神之子让自己纤尘不染的红靴触碰到了地面，他坐在哥谭的滴水兽旁，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就连披风的颜色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蝙蝠侠觉得这个外星人大概是脑子有病，才会跑来哥谭问他这个从不理会舆论与新闻如何评价自己的黑漆漆蝙蝠。又或者，这是外星人的另一个阴谋，用于麻痹他的感知，降低他的警惕。
沉默寡言的蝙蝠不动声色地顺着超人的话题展开了一场对话，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暗地里分析超人的言行举止，他将超人的每一句话都翻来覆去地咀嚼，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但超人不知道这些，他只清楚自己跑去跟一个陌生的义警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对方虽然有些不耐烦，却仍旧给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议，简而言之，他觉得蝙蝠侠是个不错的人。
听到克拉克得出的结论后，教授一脸淡定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滥用了自己的能力——特指钻进蝙蝠侠的脑子里狂笑几分钟然后将这句话告诉对方。
“恭喜你成为超人的偶像。”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教授。”布鲁斯顶着一头乱发面目表情地盯着天花板，“我的睡眠时间。”
他已经无力去顾及变种人先生闯入他脑子里的举动了，你得包容长者偶尔的任性，特别是在对方终于恢复了行走能力的情况下。
“我觉得自己有了新的方向。”克拉克喝了点儿茶用来润喉，“蝙蝠侠说的对，没有谁会全知全能。”
实时转播的教授认认真真点头表示赞同，而韦恩庄园的老管家非常欣慰自己的主人没有继续赖床——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你知道随便入侵别人的脑子不是什么绅士之举，教授。”
“非常抱歉……我只想帮你更快地了解超人。”查尔斯忍笑。
“该死的。”
或许蝙蝠侠不想承认，但他已经让超人和X教授在他的信任范围内，不然他不会纵容着教授用变种能力跟他讲八卦。
蝙蝠侠本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自己，但他是人类，人类总会拥有感情，而拥有感情，则代表他会喜悦、愤怒，甚至将所剩无几的信任交付给别人。
或许蝙蝠侠终于肯相信大都会的神子其实很普通，但这样也说不准——心照不宣才是重点？
大都会的记者在教授的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他开始觉得露易丝说的没错——一些知晓他双重身份的友人会让心情变得更好，不必一直独自背负着这些秘密，偶尔也会对朋友分享一些苦恼，这听起来不是很棒吗？
超人的确并非无所不能，他也有一点儿小小的自私，比如说他期待在自己迷茫的时候有些人能够引领自己走出困境。
露易丝理解她，愿意陪在她左右；玛莎会在深夜听他的电话，用最温和不过的语气给迷茫中的小镇男孩儿指出一条坦途，但这两名女性是不同的，她们代表着普通人，而非超能力者。
“很高兴能跟您谈一会儿，教授。”临行前，克拉克非常认真地向长者道谢，“希望您每天都拥有好心情。”
“你也是，亲爱的。”
年轻的记者先生拥有强壮的身材和宽阔的臂膀，他跟教授交换了一个拥抱，用小心翼翼的力道拍了拍长者的后背。
“下次我会给您带点儿苹果派。”克拉克说。
查尔斯在克拉克离开后去花园散步，他曾经很喜欢操纵着轮椅从头到尾逛一遍，但恢复行走能力后，就将固定的四十分钟散步时间缩减至二十分钟，因为汉克严禁他行走时间过长。
“我讨厌复健计划。”坐在花园深处的长椅上时，查尔斯闭着双眼轻声嘟囔。
“这是为了你好。”汉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刚刚做完一个实验，累得头昏眼花，“还有，别忘了每晚的按摩，需要我代劳吗？”
“不，完全不用。”
查尔斯拒绝回忆起每天都被汉克扛上扛下甚至毫无抵抗能力的过往，这让好强的X教授有些挫败，但不得不说野兽先生真的让他受益良多。
“腿还会疼吗？”汉克单膝及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伸出手轻轻按压查尔斯的小腿吗，“感觉肌肉还有些紧绷。”
“大概是长时间不使用它们的缘故。”查尔斯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呼痛声，颇为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腿，“偶尔会疼，尤其是在使用过度的时候……不过没关系，一切正在好转。”
那不是几年，而且持续了几十年的功能缺失。就算从前用药物来换取自己的行走能力，短时间后也会付出几天都无法下床的代价，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功能恢复锻炼，这对一个老头子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当然，查尔斯必须坚持，也没有放弃的理由，他付出了微小的代价换来了如此巨大的惊喜，又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它，甚至心怀感激呢？
“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啰嗦。”汉克垂下手臂，认真地望向旧友的眼底，“不要心急，查尔斯，你需要足够的耐心来面对这些。”
“别让所谓的锻炼适得其反。”
查尔斯知晓老友的意思——对方怕他被这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而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但你知道，X教授从不会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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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持续到两个月后，时间从夏末转至秋季，早晚的温度低到要穿风衣来抵御。隔壁的大都会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怪物，它肆意破坏，让刚从黑零事件中恢复了不久的大都会再次受到重创，好吧，幸亏蝙蝠侠把它引到了废弃的哥谭港，让损失被减轻了许多。
美国政府再次向那里投入核弹，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甚至让那个怪物变得更加强大——他们似乎永远都抓不住重点，复仇者联盟出动了三人，试图给超人增加一点支援。
好吧，X教授知道自己没办法帮忙，他派出了镭射眼和凤凰女，这两位足以成为超人的强大助力。
他全程关注着现场的状况，万磁王也顺势前去帮忙，顺便让美国政府欠他人情——这感觉爽透了。这些年他的能力越发强大，虽然不至于像是被天启加强能力后能把地球当家里的庄稼从头到尾犁一遍，却总能把哥谭港搅得翻天覆地。蝙蝠侠作为现场唯一一个没有超能力又不会飞的凡人，却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提供了一柄能够把毁灭日杀死的氪石矛。
“我只是顺势而为。”
在战争结束一个多月后，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布鲁斯坐在自家刚刚被修葺一新的大宅中，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莱克斯.卢瑟觉得他洞悉一切，然而事实却是，我跟超人联手做了一个局，不仅得到了他手中的氪石，还把他送进了监狱。”
“但你没料到他居然能造出毁灭日。”赶回来的迪克.格雷森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的养父。
“所以我说应该继续搜集跟氪星有关的资料。”韦恩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眼刀嗖嗖嗖，“希望你不会变成那玩意儿，超人。”
造成了一大堆战损的超人选择沉默不语——一切损失皆由韦恩承担，大都会的记者表示他真的没钱。
毁灭日事件宣告结束，超人被氪石影响后，被毁灭日一爪子撕裂了腹部，差点当场死掉。得益于顽强的无人机直播，大部分民众对拼死保护人类的超人好感骤升，连带着万磁王的名声也好了许多。
当然，蝙蝠侠对毁掉哥谭港口的某变种人领袖毫无好感。
超人回到孤独堡垒修养了足足二十天，小记者肯特请了一个多月的探亲假。大都会的市民恢复了正常生活，他们体贴地不去讨论为什么超人没有出来救猫，发自内心地期待他们的明日之子早日康复。
“我需要组建一个队伍。”韦恩肃容，他将准备好的材料丢给超人和神奇女侠，“一个不与政府产生关联、更灵活、更高效率的团队。
”
“需要我们做什么？”戴安娜对此毫无意外，“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需要足够的自主性。”
“我跟阿曼达做了个交易，而且我一直都在关注超能力者的动态，”韦恩示意超人和女侠仔细阅读资料，“还有，别忘了卢瑟电脑里那些有效信息……亚特兰蒂斯、中城、星城，还有别的地方。”
“找到他们，招募他们。”
“我也可以加入吗？！”夜翼跃跃欲试。
“不能。”
他的老父亲绝情地拒绝了他，“回你的布鲁德海文，迪克，年假快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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