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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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教授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站起来的消息都能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说真的，查尔斯·泽维尔又不是什么政界高层更不是好莱坞明星，他的确拥有教授的头衔而且担任了校长的职务，可他又没发表新的论文……哦对了，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将电话打到了学院，她决定申请一个专访。
‘请持续关注超人就可以了，谢谢。’他很想这样说，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总得有点儿自己大小还是个名人的自觉。X教授同意了星球日报的采访申请，又选择了一家官媒，然后远在英国的玛格达接通了教授的私人电话，在半个小时之内完成了一场视频访谈。
“好久不见。”
玛格达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教授的长辈，事实上她比查尔斯还小上几岁。那头长发被梳得一丝不苟，花白的发丝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太过疲惫，反倒让这名女士拥有另类的魅力，她化了精致的妆容，这让镜头里的新闻工作者看起来优雅且美丽，她穿着一整套职业套装，似乎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最近还好吗，查尔斯？”玛格达调整了一下摄像头，便于寻找一个便于采访的角度，“我得说你看起来仍旧很迷人。”
“多谢夸奖。”查尔斯对这名可敬的女士弯了弯唇——不是那种官方的、客套的笑容，它看起来真诚极了，也代表着教授很放松，“顺便向你问好。”
就算抛去老朋友的前妻这一身份，查尔斯也绝对愿意与玛格达成为好友，他们互相钦佩对方的理念与坚韧，就算不常联络也足够维持彼此的友谊。
现在是黄昏时分，查尔斯决定不选择红茶作为饮品，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然后对屏幕另一方的女士举杯示意。
他们用了两分钟寒暄，用了二十分钟采访，最后闲聊了十分钟。在离开波兰小镇后，在离开她的丈夫和女儿后，玛格达也过得很好。她在大都市如鱼得水，甚至获取了相对而言十分高昂的薪酬，比起初见时更是多了几分从容和凌厉。
“我开始期待亨利克知道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反应了。”
玛格达仍旧习惯用自己更熟悉的名字，她曾经在波兰小镇的家中跟自己的丈夫挤在狭窄的沙发上，亨利克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给她讲述那些往事。
他讲幼年在集中营的经历，讲他的母亲就死在自己的脚下，还有他遇到的那些友人、伙伴和劲敌。
玛格达只是个普通人，她能成为倾听者，也能给自己的丈夫一个温柔的拥抱，她理解那个男人口中讲述的一切，却无法感同身受。
“我曾经无比悔恨。”男人这样说，“我向他道歉，然而他说：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
昔日的挚友分道扬镳，然而他们又因为同一个目标联合在一起，玛格达知晓这两个人的友情有多么无法替代，也知道万磁王有多后悔因一时不察伤害了X教授，那时的她拥抱着自己的丈夫，说你一定会得偿所愿，亨利克。
而如今，她看着屏幕另一端面容温和沉静的男人，突然觉得一切都在变得更好，裂痕永远是裂痕，但它们之间有细细密密的丝线在维持，那永远不会变成断崖。
“万磁王先生最近很忙，总有一些零散的激进人士以为他们比艾瑞克更像是救世主。”查尔斯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或许还有点儿冷幽默，“他忙着打那些怪家伙。”
“听起来像是个拙劣的笑话。”玛格达闻言也笑出声来。
“但我已经把你逗笑了，女士。”
瞧，最伟大的报社女主管亲自出马拿到了X教授的独家访谈，事实上玛格达负责的栏目一直跟变种人有关。这十余年间她遇到过很多阻碍：包括唾骂与人身攻击，却从未退缩，如今她已经拿到了话语权，并且越发受人尊敬。
X教授的老朋友在夜晚打来电话，他的声音还带了点儿疲惫感，似乎是因为连日来的冲突而忙碌不堪。两个人只是聊了一小会儿，他们没有太激动，更没有大喊大叫，这大概就是成年男人的所谓‘成熟’在作祟？
然后查尔斯睡了个好觉——他拒绝再想白天学院的对外专线接了多少个说着‘恭喜X教授’的祝福电话，也不想再去将邮箱里的私人邮件从第一页翻到第五页，托尼和霍华德的祝福也就算了，布鲁斯发来邮件也情有可原，说真的，BAU的年轻博士到底从哪儿得到了他的私人邮箱？这不科学！
远在匡提科的黑客女王笑得一脸欢快，并且决定再吃一大袋坚果，不，两大袋——瑞德请客，毕竟加西亚女王从不接没有报酬的活儿。
露易丝·莱恩在第二天上午来到了泽维尔庄园，而让查尔斯惊讶的是，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克拉克。
“我跟主编说自己跟你相识，这样才会避免不必要的寒暄和敌意。”记者克拉克明显比之前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他推了推自己用作伪装的黑框眼镜，颇为放松地坐在教授办公室的沙发上，开口道，“恭喜您，教授。”
“好久不见，克拉克。”
泽维尔不太在乎自己站起来后跟克拉克相比究竟有多‘娇小’，事实上踩着五厘米高跟鞋的露易丝看起来都跟他差不多高，但这重要吗？很显然，并不重要。
露易丝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她拥有敏锐的政治嗅觉，提出的话题也尖锐且直击重点，她向来公私分明，并没有因为克拉克与查尔斯的私交而有半分妥协。
整场采访进行得十分顺利，露易丝·莱恩敲了敲自己的笔记本外壳，向查尔斯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X教授，这并不是您第一次对外公开接受采访，但我还是想知晓您对超级人类的看法。拥有强大的力量究竟是利是弊，而他们对这个社会的影响是否会止步于此？数据表明，伴随着超能力者的增多，破坏者也同样成比例增长，所以超级人类的存在是否加剧了危机？”
“存在即是合理，女士。”查尔斯曾经不止一次思考过‘英雄’与‘反派’之间的关联，然而并非英雄的出现催生了反派，也不是因为反派在作恶才诞生了英雄。能力会将欲望放大，而欲望也有好有坏。
“二者没有因果关系，我得说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选择——包括变种人，也包括超能力者还有普通人。”X教授思索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英雄们不会因为等到身具超能力才挺身而出、而恶棍也不会等到自己获得力量后才毫无节制地作恶，力量只是催化剂，而一切变化的根源，都来自人心。”
等到露易丝手中的录音笔被关掉后，查尔斯才像是开玩笑一般对克拉克眨了眨眼：“比如说超人，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是地球人，但他却是个英雄。”
成熟稳重的记者克拉克闻言不由低头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不自在，露易丝看了看自己的男友，又将视线转至X教授，觉得自己突然发现了什么。
好吧，看来自己跟X教授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她可以将这名德高望重的变种人拉入‘超人身份保护’的阵营中了。
他们进行了一场非常愉快的午餐，就在庄园内，由查尔斯当东道主。黑零事件后，民众对于超人存在的意义有着不同的看法，其中不乏一些负面情绪，查尔斯倒是对此轻车熟路，很显然克拉克还没有成长到能面对一切责难和恶意的地步。
“其实我一直很沮丧，教授。”克拉克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非常低落地开口道，“我想找个什么人聊一聊，可惜那时您的庄园里有一个强大的存在，我就没敢前来打扰。”
他指的是死亡女神海拉。
“所以呢？”
“我知道哥谭有一名神秘的义警，他游走在灰色地带，而且经验丰富。”克拉克说，“所以我去了那儿，想从那个……恩，前辈身上讨要一些经验。”
查尔斯放下手中端着的红酒，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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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X教授恢复行走能力的消息只能引起一时的轩然大波，风波平静后大家仍旧要过正常的生活，普通民众可不像是政客们，他们更关注每天的物价是否上涨，或者自己的股票有没有跌停。
西彻斯特郊区的农庄外，老妇人推了推快要滑落的眼镜，对正在看新闻的儿子大喊：“谁？你说谁？!”
新闻播报员在电视里一本正经地跟所谓专家探讨X教授身体痊愈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他们是否要多加防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节目看起来比脱口秀还要滑稽。
“是X教授！”妇人的儿子也同样喊回去，“妈妈，是查尔斯·泽维尔！变种人的领袖！”
“哦——教授？”老妇人一脸疑惑，“查尔斯是教授吗……？我只知道他是校长！感谢他上周送来的土豆，味道好极了！”
“……我猜他会开心坏了，顺便再给你送一大袋土豆。”中年男人嘟囔着，“说真的，泽维尔先生身体康健，不应该祝贺才是吗？”
X教授的邻居们才不在乎电视节目里都在说些什么，泽维尔庄园占地面积广阔，但这并不代表周围没有住户，一些人在知晓教授是变种人身份后选择搬走，留下的几乎不在乎这些。他们认识自己身上放一堆纸袋然后操纵着轮椅艰难赶往庄园的查尔斯、还有庄园内自己种的土豆和西红柿成熟之后，将它们摘下来挨个儿分给邻居的查尔斯、还有给刚刚考取了心仪学校的年轻人推荐书单的查尔斯，却不认识什么变种人的领袖和拥有能瞬间将人类杀死能力的X教授。
“我也不太喜欢他的轮椅！”妇人的耳朵不太好用，所以她继续大喊，“下午我会烤一些小甜饼，你送到学院，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哦妈妈，等一下！”中年男人哀嚎着，“不要再靠近烤箱了！我来！我负责烤饼干！”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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