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被拐之后》鸩离

18、018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姜音好像听见肖聿南他们回来的说话声，但是他们说什么，她没听见。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外面已经大天亮了，和她同一个房间的叶落云不在，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从她的角度看去，隐约是一只狼在扒门。

　　姜音把门打开，那只狼飞快的跑进门，然后跑到肖聿南的床头，咬上一件黑漆漆的外套，就往外跑。

　　姜音探头，外面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小老头在架着一口锅，一边烧火，一边拿勺子在黑漆漆的铁锅里搅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小老头回头，“姑娘，你醒了啊，肚子饿不饿？先去洗把脸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谢谢老爹。”姜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房间，拿上自己的牙刷洗脸帕，走到平房外左手边的位置。

　　那里有个用水泥修葺的洗手池，旁边是两个比人还高的瓦罐，两根尾指大小的胶管连接着瓦罐，正汩汩流着山泉水，用来洗脸，格外的清爽清凉。

　　姜音洗漱完，发觉外头实在有些凉，就穿上自己那件小号的迷彩衣，总算暖和了许多。

　　走出房门，小老头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正费力的把煮好的红薯粥往桌上端，她赶紧过去帮忙。

　　“老爹，他们人呢？”姜音帮着把粥分配好，摆好碗筷，看着老爹拿出一叠酱菜，一盆红烧肉摆放在桌上，随口一问，“老爹，你们平时都吃酱菜么，怎么不种点蔬菜？我看防护站的空地挺多的呀。”

　　“陆警官、叶小姐一大早就走了，去答腊村了。聿南三个也一大早就去巡山了，一会儿才回来。”

　　小老头一边说，一边笑：“我们以前也种瓜果蔬菜，可是他们每天都在山里奔波，实在没多余的精力管其他东西。森林里也有不少好吃的野菜菌类，他们巡山的时候看见，就会摘回来做菜，久而久之就没种了。”

　　“是这样啊。”姜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小心的给小老头提意见，“种菜其实很简单的，只要定期施肥灌溉，就能长得很好，这样一直都有菜吃，对大家的身体好。”

　　“你想种吗？”小老头点上旱烟杆，抽了两口，拿烟杆指指平房左边屋子的屋檐下，挂了一些干蒜头干辣椒，还有几个沾满灰尘，看起来很脏的塑料袋说：“那几个袋子里有很多瓜果蔬菜种子，你要想种，可以拿来种。”

　　“好啊，我试试。”

　　平房外是一大片平地，最少有三亩宽，除却正对着平房的位置摆了一些锅碗瓢盆，桌子板凳啥得，还有两座瞭望塔占得位置，剩下的地方，一左一右可以开出两亩的菜地来，不但可以种菜，还可以种点果树，养点小鸡小鸭，都没问题。

　　肖聿南他们满身朝露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姜音拿着锄头在左边的平地掘土，都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李强走过去问她在干啥，她把想种菜的事情说了遍。

　　李强就笑，“女人就是比我们男人心细，比我们勤快。我们平时懒得种，也懒得炒菜吃，老爹不在的时候，我们就着酱菜，吃饱就成。多余的时间不是巡山就是睡觉，实在没时间折腾。”

　　姜音听着心疼，“巡山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光吃酱菜怎么行，没有营养。”

　　“你说得是。”站在李强身后的吴要赞同的点点头，他在这里吃了好几年的土豆红薯野菜酱菜，吃得嘴都麻了，早忘记新鲜的瓜果蔬菜是什么味道。

　　偶尔去镇上买补给，买点新鲜的菜回来，放不了多久就会坏。老爹心疼钱，叫他别买了。他想吃菜，就得满山遍野地去那些味儿不大好的野菜。

　　现在姜音种菜也好，反正她是个女人，短时间内还不能随着他们一起上山巡逻，种点菜换换口味也行，总得对的起国家发的工资不是。

　　“你想养鸡？”肖聿南也不反对她种菜，她的身体缺乏锻炼无法跟上他们的脚步，正好挖土种菜可以锻炼她的身体，让她打点基础体能。

　　姜音点点头，“我想养两只，到时候鸡生蛋，可以给大家添道荤菜。”

　　肖聿南沉默了一下，转身喊：“老狼，小狼，大白！把鸡拿过来。”

　　老狼就是那只皮毛比较灰的土狼，它这会儿嘴里正含着一只羽毛麻灰色，大概有两斤左右重的母野、鸡。

　　听到肖聿南的声音，它尖尖的耳朵动了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放下口中的野、鸡，委委屈屈的跑到肖聿南的身后，呜呜咽咽的哼唧不停。

　　小狼、那只名叫大白的狗也都如此，都放下口中的鸡，乖得不可思议。

　　姜音愣了愣，听见李强在旁边解释说：“昨天下的陷阱，套两只兔子，一只鸡，我们在山上烤来吃了，给你和老爹一人剩了两只腿放在背篓里，这三只野鸡是老狼它们自己抓的，该它们自己吃。”

　　这是狼口夺食啊，姜音有些不好意思，“让它们吃吧，等你们有空去买补给的时候，我拿钱给你们，到镇上买两只鸡崽子来养。”

　　“等我们下山去镇上买补给，得在一个月后了。”李强跑过去，把那三只奄奄一息的野、鸡拿到她面前，“你先养着，要是养不活，就拿给老狼它们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音也不好再推辞。

　　那三只鸡，有两只羽毛灰麻色的母鸡，一只颜色漂亮鲜艳的公鸡，虽说身上都有伤，但养养应该能活。说不定还能生蛋孵化小鸡仔，到时候就能多生两个蛋，天天给肖聿南他们补补身子。

　　另一边，陆景辉和叶落云经过长途跋涉，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花了三天的时间，总算到了答腊村山脚下。

　　他们早在五天前就让当地JC过来通知答腊村，他们会来这里。所以他们到的时候，有几个身穿黑色民族服装的人站在山脚下迎接他们。

　　在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双方各自介绍了下自己，陆景辉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上头摁了公章的文件，对一个下巴留有一小戳胡子的村长说：“想来你们也收到通知了，国家现在实行全民户口制，所有人不但要办户口，还要办身份证。有这两样东西，才能去银行存取款，才能读书。”

　　村长名叫达吾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闻言细小的眼眸闪了闪，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们这里太过偏僻，身份证和户口我们用不上，办了也是白办。”

　　陆景辉把资料递给他，笑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时代在进步，国家在巨变。外头的高楼大厦不断掘起，很多工厂单位有许多工作岗位，等待国人就业。你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深山里，辛苦一整年才勉强混个温饱吧？现在办户口，办身份证，不但能响应国家的号召，还能得到奖励。只要办理了户口身份证，每人都能得十块钱，要是一家人都办了，还能多给五块钱。国家还从上头派了一位老师来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等孩子们都有知识文化了，就可以去大城市里上班，吃好的，喝好的，每月还能挣好几十块钱的工资养家。”

　　答腊村人世代呆在深山里，每天的生活除了种地，就是种地。

　　可因为他们身处大山，土壤都不够肥沃，辛苦一整年，收获的粮食也只够一家人勉强吃一年。

　　这个时候，很多村民就会进山打猎，或者采摘贵重珍稀药材，砍伐树木烧碳换钱用。但这些事情，是违法的，他们也不敢多做。

　　村里的年轻人也想过要离开村里是大城市打工，可答腊村的山地非常的贫瘠，开垦耕地都很不容易，一不小心会造成山体滑坡，所以开垦出来的地就很金贵。

　　一旦家里的男性劳动力离家或生病死亡，很容易被临近不讲理的村民占为己有。

　　比如今天种地，多种你家土地一排土，明天又多种一点，日积月累下来，你的土地就变成人家了。

　　到时候家里只是老幼妇孺，如何跟人家有强壮劳动力的人家争？

　　万一，一言不和打闹起来，把老人女人给打死了，外出打工回来的男人都没地方哭！

　　再者，现在去城里打工，人家都要小学文凭以上的学历，答腊村的人几乎大字不识几个，就算再有能力，没有户口身份证，又没文凭，人家怎么会要他们呢。

　　这一年又一年下来，答腊村的人死守在这深山里，除了干些偷猎犯法的事情赚点小钱外，平时真的穷得叮当响，有女人愿意嫁进来才有鬼。

　　为了传宗接代，答腊村的人除了用自己的女儿、姐妹去临近得几个村子换媳妇外，就只有花钱在外面买了。

　　但要买一个媳妇，价钱往往不菲。所以答腊村的人，为了买媳妇，多半都干着盗猎得勾当，存够钱了就到人贩子手里买个女人。

　　有些人家很穷，又舍不得多花钱的，就只买一个媳妇儿，供兄弟几个轮流使用，很多女人受不了，直接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