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夜左文字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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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家庭大会”圆满落幕，众人也做好了再一次回到前线的准备，小夜也趁此机会把结衣告诉他的话偷偷告诉了桐人。
“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茅场晶彦了……”
“茅场晶彦，就是那个把大家困在游戏里的人吗？”
这个名字对小夜来说也算耳熟了，先不提游戏里有不少玩家的发泄方式就是痛骂茅场晶彦，就连桐人也曾经因为小夜的年龄问题骂过那个人。
虽然后来桐人意识到了什么渐渐的也不再提这件事。
“没错，虽然我也一直在想，他究竟是通过什么办法在对整个游戏监控着，但也真没想到，他也在这个游戏里。”
“问题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着，SAO里面的话，因为没有GM的存在，那可以考虑的就是NPC了……吧……”
桐人皱着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越说越慢，他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去喃喃自语：“不……不会吧……”
小夜看着对方，惊讶的发现桐人露出了一种堪称惊恐的表情，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桐人哥，难不成你猜到他是谁了？”
“……嗯，虽然不敢肯定。”
桐人觉得自己现实里的身体现在的心跳已经到达了相当高的程度，但他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话……
桐人深呼吸后轻声说道：“游戏里可以操作的角色一共分几种，姑且不去算那些怪物，那么除了GM和NPC以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就是玩家。”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思维将对方所有的相关信息串联起来，精准的找到违和感。
应该……就是那个人没错了……
桐人低下头在小夜的耳边微不可闻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随即就拍拍小夜的肩膀说：“你自己要小心，尽量不要被他注意到。”
小夜眼神一暗，不被注意应该是不可能的了，那个人早就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关注着他。
此时屋外恰好响起了亚丝娜的声音：“桐人！小夜！快一点哦，就等你们了！”
克莱因那个大嗓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喂，桐人啊！不要像女孩子那样磨磨蹭蹭……哎呀！别打我！”
“谁让你说这个话！……桐人？还没好吗？”
桐人赶紧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马上就来！”
然后他对着小夜竖起手指：“刚刚的事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就连亚丝娜也不行。”
小夜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
而后，时间流转，最终之战在出乎意料的时候提前开始了。
原本SAO里所有的玩家都以为他们至少还得在游戏里待一年，这样才有机会通关一百层的迷宫，或者说，这就是茅场晶彦所设下的游戏规则。
这也是攻略组成员，以及所有在后方支援的玩家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
然后在第七十五层boss攻略战，总数三十人的攻略队伍在那些自发而来为他们加油的玩家的簇拥之中踏入回廊水晶形成的通道之中，等再能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boss房间的门口。
和以往的几次boss战一样，负责领队的就是希兹克利夫。
希兹克利夫一如往常的做着简短的战前动员，随后他不知为何将视线转向了桐人那里，用着奇怪的口吻说道：“今天也拜托你了，桐人，我很期待‘二刀流’的力量。”
桐人和他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让他说不出话来。
幸好亚丝娜在身边拍了他一下，担忧的说：“没事吧，桐人？”
桐人恍然缓过神来答道：“……我没事。”
他无声的对着希兹克利夫点点头当做回答，随后转过身来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夜说道：“还记得出发之前我说过的话吗？”
小夜收回偷偷查看希兹克利夫的视线答道：“不许一个人逞强。”
“很好。”
桐人从背后将两把剑同时抽了出来，目视着boss房间：“准备战斗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小夜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手有一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原状。
小夜握紧拳头，忧心的看了一眼桐人。
时间，不多了。
——
boss战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惨烈的多。
只剩下骸骨的庞大蜈蚣挥舞着两把镰刀般的前爪，仅仅一击就足以将攻略组的成员从满血直接杀死。
桐人和亚丝娜一起挡住了一边的镰刀，而希兹克利夫则独自一人撑住了另一边，多亏了他们的反应及时，直接将boss战斗力最强的武器抵挡住，才没有进一步造成更大的伤亡。
小夜没有和桐人亚丝娜那样抵挡在，而是到了蜈蚣怪物的后面，对方那个像长枪一样的尾骨同样杀伤力惊人。
小夜做不到一个人挡住攻击，但他却能凭借自身的速度将那些来不及反应的人从死神手下险之又险的抢出来，这应该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了。
战斗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或许不到一小时，也或许更多。
直到骸骨蜈蚣化作蓝色碎片消失，众人带着疲惫不堪的神情坐倒下来，过了很久才敢确认死亡人数。
“……总共牺牲了多少人？”
小夜绷紧了脸，严肃的回答：“包括一开始的三人，总共8个人。”
这一次的战斗小夜几乎没有怎么进行攻击，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救援那些即将受到致命伤的攻略组成员，但仍有几个人实在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那片蓝色之中。
“……这不是你的责任。”
桐人似乎还沉浸在战斗中，始终没有把右手的长剑收回去，他伸出左手按在小夜的头上，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微不可闻的用着沙哑的声音说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没有你，死的人只会更多。”
随后他蹲下身来看向了一个人。
小夜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个人，希兹克利夫依旧站在那里，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丝毫不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一样，冷漠的注视着其他人。
而他的血量也依旧保持在仅超过半数一点点的位置，但仍旧还是绿色的。
桐人忽然在小夜耳边说道：“我打算赌一下，如果失败的话，你就跟着亚丝娜走吧。”
“……桐人哥？”
然而桐人没有给小夜思考的时间，他在下一刻就已经冲了出去，手中长剑直指目标——希兹克利夫。
代表恶意PK的橙色箭头没有出现在桐人身上，相反，希兹克利夫身上却出现了一条绝不可能出现在玩家身上的信息：“Immortal Object”
不可破坏的对象。
“果然啊……”桐人缓缓收回剑，推开一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揭露开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茅场晶彦，就是你吧。”
然而希兹克利夫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毫不惊讶，他冷静的转身面对桐人，视线却扫过了在桐人身后的小夜左文字，说道：“果然还是会被你察觉到呢，桐人。”
这个骗了所有人的男人随意的说：“虽然和我原定的计划早了不少，不过，早在我的计划中出现异常存在的时候，我也就有所准备了。”
这一次，桐人就意识到了希兹克利夫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对方开口了。
“我承认我就是茅场晶彦，那么，你也说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小夜左文字。”
希兹克利夫直视着小夜左文字，短刀付丧神也同样看了过去，那个男人用着奇怪的眼神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连我这个拥有最高权限的系统管理员也查询不到你的任何信息。”
他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究竟是谁？”
空荡荡的boss房间里完全寂静下来，其他的玩家有一瞬间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该先一齐针对茅场晶彦还是先弄清楚小夜的身份比较好。
小夜握紧了短刀走上前去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把大家困在这里的人，不是我。”
这句话让那些阴谋论的玩家反应过来，但是希兹克利夫就是已经抓住了这短短的时间，他伸出左手快速的在菜单栏上点了几下，随即，所有玩家都陷入了麻痹状态。
除了桐人，还有小夜。
“亚丝娜！可恶！”
桐人立刻跑回去确认亚丝娜的情况，但是少女只能无助的趴伏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半分。
“我果然不能控制你。”
希兹克利夫笑了一声，他不知为何用着欣喜的眼神看着小夜左文字，就像终于找到了什么答案一样。
小夜说不清对方为何这样看待自己，但潜意识却告诉他，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一个为了自身理念而害的几千人死去的人，在此时此刻却毫无恶意。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希兹克利夫也没有看着唯二站着的两个人，说道：“做个交易吧，桐人，就和上次一样，由我们两人之间的决斗来决定最后的结果，如何？”
“什……么？”
“如果你赢了，游戏就此通关，我会立即释放剩下的六千多个玩家。与此相对，如果你输了……”
他说着伸手指向小夜：“我要他，把他的一切信息都告诉我。”
“小夜的？可是，为什么？”
桐人的思路忽然空白了一瞬，他诧异的看向小夜，但小夜并没有看桐人，仿佛他们所谈论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或许你需要时间思考一下是否同意我的交易？”希兹克利夫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因为，这一次将是生死决斗，我会关闭我的不死属性，和你一决胜负。”
桐人闭了闭眼睛，心知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如果赌赢了的话……
“……好，我接……”
“拒绝。”
出乎意料的，小夜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他盯着希兹克利夫，而对方愣了一下后也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小夜重复道：“拒绝他，桐人哥。”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小夜左文字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