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续》杨淑

11、第十一章 百花往事

　　只有微弱的火光照亮前行的脚下之路。四周带着血腥味还有阵阵阴风而来，隐隐的轰鸣之声带着古老的神秘扑面而来。

　　手心里传来时紧时松的握感。我抬头望着身边鬼绝，只觉得危险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问他：“你怕吗？”

　　鬼绝笑道：“天下人应该最怕的是我吧。”

　　我听了点点头：“是啊，你是魔尊，天下最坏的就是你了。”

　　他只看着我，我自他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是那样子的美丽。

　　四周的黑暗似乎要将我们给吞噬掉，不知道在那黑暗的尽头到底是什么等待我们。

　　低沉而沉闷的声音带着一声雷鸣自远方传来。突然间，甬道内一团火焰串出，刹那间，那躲在黑暗中的所有宫灯都自动的点燃，一时间，甬道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光。

　　我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无数的恐惧袭击而来，上古凶兽，或许就在这里。

　　我吞了口水，只觉得手心被人握紧。一股安心的暖意从手心里传来。

　　淡紫色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这里不紧紧只有甬道，还有一间间的石室。

　　“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撇了鬼绝一眼。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到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心下又松了一丝。

　　轰隆

　　一声巨大的声响，随着石室所有的门打开，巨大的热浪从石室内传出。

　　我拽紧鬼绝转过一间石室内。设起了八卦坤界。

　　鬼绝将我的八卦镜拿过，看了一会。被设起结界的石室内没有火焰袭来的感觉。

　　我此时才敢肯定。

　　“我们真的碰上穷奇了。”

　　鬼绝将八卦镜还我。问我：“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是白帝特意建造的石陵，这里的每间石室内都留有西方历任白帝的遗物。你看那石室中间的石桌上，是否刻着一个玉鸠的鸟。那便是白帝子之子启明星与皇娥的遗物。他们曾经将这东西放在他们定情的木筏上，摆放在桅顶，以辨别方向。”

　　鬼绝走过前去，将那个刻物，仔细观看后又放下。

　　“就是你昨夜说的美丽故事内的白帝挚的父母。西海穷桑树下定情的两个神仙。”

　　我点点头。

　　“我与他们曾经有过数面之缘。”

　　鬼绝四周观看了石室内，一脸的淡然自若。

　　他看着我，我只回看着他。问他：“为何要寻穷奇，你有几分把握能够收服他。”

　　他淡淡笑了下，将我拥住。

　　“我一分把握都没有。”

　　我抬头看他，淡淡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是那样子迷人。我闭上双眼，想着既然穷奇我无法封印，那么便杀了它。

　　扑通扑通扑通

　　听着鬼绝心跳的声音，心就跟着跳动。

　　“为什么跟我说，你爱玄蛇？”

　　鬼绝轻笑了一声：“谁让你那么逞强。你忘记了，我早说过我爱你，你也说过你爱我的。为何对我却总是说着那混蛋的祝福。我不需要你祝福，我要你嫉妒。”

　　我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刚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是如何的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你曾说过，你不爱我的，你是恨我的。”

　　静谧的声音带着心跳声音，随着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可是好像我的心不由我自己了。”

　　我往他的眼睛望去：“若是不能够收服穷奇，我们会一起死在这里，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鬼绝身子震了一震。他问我：“你有什么遗憾吗？”

　　从他怀中退出，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缓缓的坚定答道：“没有了。”

　　他凝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我：“我也没有了。”

　　突然感觉安心了，似乎眼前的火焰再也没了什么威力。彼此的眼中的坚毅，似乎已经寻到了最好的归宿。

　　我转身看向结界外面的火焰。

　　兴奋，我从火焰内看到一股影子。

　　我伸手想往火焰中去，鬼绝一个快速将我的手抓回。

　　我觉得这火焰有些莫名其妙。鬼绝问我：“你怎么了？”

　　我觉得似曾熟悉，却有不知道哪里见过。突然，脑海内火光乍现。

　　我惊呼道：“这是炼狱之火。”

　　“什么是炼狱之火。”

　　“地狱最下层的叫做无间地狱，曾经恶鬼横行，地狱中已经无法装的下恶鬼。所以天帝就下令，让太乙与太一寻找可以解决地狱问题。彼时太一不知道去往何处，既然传来了一把火，这种火不是我们的三味真火，而是炼狱之火，据说此火对心存恶念者都会将其烧起。而且永生永世接会跟随，直至它改邪归正为止。”

　　我担忧看着鬼绝。他轻蔑笑道：“看来太一这引来的火是专门来对付我的。”

　　我摇摇头：“炼狱之火在此而起，可见是对着穷奇的。穷奇作恶多端，天帝看来不仅仅将其封印，还让他永远受尽火海的灼烧。”

　　他挑眉故意说道：“你们这些神仙的心比我们可歹毒多了。”

　　我蹙他一眼。手中拿出一张玄符往他身上化过。符在虚空中从他的心脏位置消失掉。

　　他问我：“你这是给我下咒吗？”

　　我呵呵回他：“对，你要是敢乱看其他姑娘一眼，就会受万剑锥心之苦，这就叫做负心咒。”

　　他伸手往我脸上抚摸一下调戏的口吻说：“那夫人可以放心了，为夫我一定不会让这咒生效的。”

　　我将他的手甩去。让他退后。

　　手中一个诀，在结界处打开了一个出口。

　　我嘱咐道：“记得跟着我，只有找到穷奇，我们才能找到出口。”

　　鬼绝在空气中化了一个诀，只见到一个虚无的水泡从四周聚拢到我们身边。鬼绝站到了我身前。

　　“你跟在我后面。”

　　我瞧他一眼，笑笑。

　　他从怀内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了水泡之上。我疑惑问他：“这是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又往我手心里放了一颗珠子。珠子通体白璧无瑕，带着寒气从手心里渗开。

　　他笑笑，将我细细查看。会心的一笑回我：“这是东海的至宝，一个是龙珠，一个是龙眼。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想着水能克火。有这两样东西，对你，我也就安心了。”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笑他的傻。

　　“刚才那道是避火符，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想着给你化一道，我也安心点。”

　　彼此对看一眼都傻笑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挡在我身前，走出结界。果然是炼狱之火，虽然看它们狂舞不断，但是却对我毫无伤害。我伸手接过火焰，只一瞬间火焰便从手心里消散。我正欲告诉鬼绝，却见到正在前行的他，双眉紧皱，举步维艰。拉住我的手里，冒出一阵一阵的热汗。

　　“你怎么了。”

　　他对着我摇摇头。我朝火海中扔出一道避火咒，只是一瞬间火小了一下，但是又在刹那，火焰又吞噬而来。

　　我拉过他的身子进入一个石室。又朝空气中化了一道符，又捏了一诀设起了结界。只是此时的结界外，火焰狂舞不断，他们似乎得到了什么滋养，正在奋力的想朝他们的猎物而来，想冲破结界。

　　我将他给我两个珠子还给他。只见他脸上红灼一片。

　　我担忧的说道：“你被火烧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伸手将我抱紧。只听见已经有些虚弱的声音回我：“你没事就好。”

　　我拉着他的手，把着他的脉。我并非药王，我无法帮他祛除体内的火毒。心下担忧起来，想起之前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如何解火毒。

　　我盯着他瞧了一会，微微皱眉。

　　“你若有事，我也不安心啊。”

　　一怒手拍在他身上，他吹出一口气。带着点点黑雾。他坐直了身子，玩笑道：“我若死了，你这战神最少可以安生好几万年。若是在让我们的孩儿赵予坐上魔君位置，以后神魔就绝对不会在有战争了。”

　　我看着已经这个时候了还说话安慰我，眼泪就不自觉的豆大的往下掉。

　　“不要，我宁可在战场上跟你打，也不愿意你死。”

　　他抹掉我掉下的泪水，将我搂住。

　　“别哭，你哭我会心疼的。”

　　我嘴里声声咒骂着混蛋。他低头看着我，吻过脸上的泪水。我只见他的脸上红焰消退了一下。

　　我喜极而泣，此时才想起自己的真身是凤凰之神，而且自带火焰。我手中换算起来卜卦象。

　　“把龙眼给我，水能克火，火多水干，火弱遇水，必然熄灭，水赖生金，金能生水，水多金沉。这里是西方，西方主金，你手里的龙珠之水弱可以借西方之金而生水。若不想成为強水。”

　　踱步来去，想着让水刚刚好可以灭火呢。

　　“呵呵”

　　我听到鬼绝的笑声。

　　“你笑什么？”

　　“你知道你认真的样子让我觉得全然不同，难怪他们都说九天玄女算起五行八卦来会到忘我之地。会铸就奇门遁甲还有天罡十八部克敌至宝。”

　　“我只想带你离开这火焰之地。天罡十八部。”我一想突然想到了怎么让水不成強水不会沉金。欢喜的在鬼绝脑门上敲一下：“你赶紧把你的龙珠吞进口中，你身上的火毒我要带你出去才能解，现在我先灭了这炼狱之火。龙珠的水气暂时能够克制你身上的火毒。”

　　手下捏转成莲花诀，双手浮动化生出太极八卦虚像。

　　“无无上道，开化玄极。真空元始，至真无上，皇天厚土，德配乾坤，位列九天，无极之道，雷霆之令，借法诸神，许我八卦，五行顿生。赦令。”

　　乾坤生八卦，五行生太极。

　　手中龙眼徐徐而上，袖内九彩石飞天而起。五光异色。顿生八方海水之势，金水恒生，源源不断。

　　“去”

　　一声令下，九彩石带着八方天水，像炼狱之火而去。炼狱之火化作火龙与九彩石缠斗，九彩石化作雷神，手握桃花木剑，斩龙尾，剥龙麟，砍龙头。只见火龙头做出吐火之姿在做最后一击。

　　“破。”

　　手中虚符，化作乾坤葫芦往火中掷去。雷神手持葫芦将火龙收入葫底。

　　一时间，火光四处散去。九彩石落入手中，龙眼掉在地上。

　　已经含服了龙珠的鬼绝仔细在旁边瞧着。直到龙眼落地，他弯腰拾起，放进囊中。

　　我收了九彩石。“土能生金，金多土变，強金得土，方制其壅。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土赖火生，火多土焦，火能生土，土多火晦。我的雷霆十八部就是运用五行而生的兵书，当时一直都在想土的问题，琢磨了好久。今天刚好九彩石在身上，九彩石乃土石所化，自是五行带土，又。。。”

　　他转身看我，眼里的神色换了一样。

　　“为何这样看我。”

　　他自嘲一笑：“我想世间再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了，远胜过世间任何一个男儿。”

　　我被他说的心里叮咚了一下。我曾经在战前与他对阵，也没见过他眼里的这种色彩，那是一种欣赏却又恐惧。

　　“我刚才不过只是依五行之术破了这炼狱之火，并不算什么高招。”

　　我走过他身边回他。

　　他顿了一下问我：“那九彩石，那葫芦，那木桃剑，那□□神，都是你的法宝。”

　　“九彩石是女娲与我们六师兄妹为补昆仑虚天柱而寻的，本是七彩石。后来我自己炼化，多了黑，红两色，对应四方九仪，不过一件普通的法宝，借法所用。至于那葫芦是收妖魔之用的，与太一的东皇钟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桃木剑，□□神都只是小法力。”

　　他嘘了一口气。

　　我看他神色：“你是不是觉得我。”

　　“什么？”

　　我摇摇头，我本女子也想柔弱，只是天职在身。身上随意一样宝物皆可镇压一方妖魔。

　　他换了一脸的倦意将我拉住，拥在怀内。

　　“你只是我的恋生。”

　　我双手回抱住他。

　　若是此生能如此一起陪伴多好，不求彼此功成名就，但求像是凡间夫妻，彼此恩爱，不离不弃。日出做，日落息，男耕女织，夫妻相随，不离本心。

　　轰隆。

　　地上震动了一下。我心下一道：“不好。”退出他怀内，随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嘴上说道：“刚才只想着把炼狱之火灭了带你出去，却忘记了这也是制衡穷奇的一样魔咒。”

　　鬼绝飞的跟了上来，挡住我。

　　“你后悔拉。为了救我，也救了穷奇。”

　　我避过他。走起来。

　　“不一定这样子穷奇就能出来，天帝绝对还有制衡穷奇的东西所在。”

　　一声雷鸣，穿过石墙，击碎在眼前。眼前出现了裂缝，那是通往光明的道路。

　　脚下的大地既然开始微微颤抖。

　　我越走心越急。

　　鬼绝拉着我的手。他怒道：“穷奇不定是你能收服的了的，你这样贸贸然的赶去，会让你自己身处险境的。”

　　我凝望着他，他眼里的焦虑。

　　“我不得不去，我天职是镇压八方妖魔兽。穷奇乃凶兽，若我不去镇压，让他跑出这石陵。到时候天下将不仅仅是生灵涂炭，只怕对天地都是一场浩劫。”

　　“既然这样我更不可能让你前去。”

　　他抓住手腕的力度又上了几重。我深深的凝望着他，他眼里的血色多了一分。

　　“鬼绝，就算此去。凶险无比，我无力抵抗，魂归混沌，我也不悔。放开我”

　　“若我不放呢。”

　　“别逼我。”

　　鬼绝脸色顿时一变，只是拽紧的手不见半分松开。

　　我心下一念，玄女剑自沉睡中苏醒，冒出紫色光影，在石室中放出异样光芒。我伸手将鬼绝推开，玄女剑深深的插在了两人中间。

　　我决然的转过身去，毅然的往那空洞的黑暗深渊而去。

　　大地似乎得到了召唤，震动变的更加的强烈，轰隆隆的滚石声音，从四方侵袭而来。御剑而行，越往那深渊而去，阴风刺骨的寒入冰锥一样，根根入骨。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从深渊的底部传出来，似在欢呼，似在雀跃。

　　手下一诀，加紧脚下的玄女剑。只一瞬间，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花瓣飞舞下的一方洲土。我有些神情恍惚，为何去往深渊的道路会有这样的灵异之界。

　　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却发现漫天花海从身边飞过，片片花心入了掌心，顿时消失不见。

　　“别碰那花。”

　　我转过身去，那站立花海之中，片叶花叶不沾身的男子，怎么跟来了。

　　“你怎么来了。”

　　鬼绝将我身边花瓣挥去。嘴上抹开一抹慵懒之笑。

　　“普天之下，你只能死在我手中，任何其他神，魔，兽，都不行。”

　　我抿嘴偷笑。就看着眼前男子逞强。

　　我不解问他：“这里是哪里？为何去往深渊的地方有这个地方，而且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了，现在。”

　　他轻摇头，答道：“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

　　我虚心请教：“请夫君赐教。”

　　他一拉我跌进他怀内。一声：“我们现在已经在穷奇之内了。”

　　我诧然，退出他怀内：“怎么会。”

　　他惊嘘一声：“我们现在在的是穷奇的意境之内，这里应该是他幻想内的青丘百花洲，听说穷奇是挚的儿子。穷奇的母亲是百花洲内的一只老虎，但是挚对穷奇的母亲并不是非常的好，自幼穷奇就是跟他母亲一起生活在百花洲的。所以长大后的穷奇凶狠霸道，对他的父亲也没多大的好感，甚至都与他父亲打过不少架。尤其喜欢在人家打架的时候出来把有理的一方鼻子啃掉，还抓来野兽送给无理的一方，颠倒黑白。”

　　“你怎么知道穷奇母亲的事情的。”

　　他笑笑，淡淡低声道：“我既然想把穷奇收为麾下，自然该去好好了解。只是刚才遇见了炼狱之火，想那个都那么厉害了，我都对付不了。就想着算了不要了。谁知道你既然一定要前来，那我就顺道也许等下坐收渔人之利，收了穷奇呢。”

　　“想的倒挺美。”

　　我看看这百花洲，这里景色怡人，河水清澈见底，小桥流水人家，四野皆是竹屋林立。片片百花随风而落，吹散而去。落花任流水，流水护花行。

　　鬼绝将一片花页从我身边挥去。我不解：“你刚才让我不要碰这花。为什么？”

　　“花开花落，花常在，这里的片片花页都是穷奇用精血所化。百花洲因为穷奇母亲之死，已经消失在世间，所以这里是穷奇的一场梦。”

　　“这场梦挺美的，或许是因为穷奇无法接受他母亲之死吧。只是她母亲为何而死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鬼绝广袖一收，往旁边的树下走去。

　　我跟上：“你这么八卦，肯定都打听清楚了。”

　　“不好的事情不要听。”

　　“那是什么事情。”

　　“你不会喜欢听的。”

　　“不，我就算不喜欢也得听。”

　　“母为子亡，为救穷奇而亡的。穷奇生性弑杀，所以才会荼毒生灵。却不知道引了大麻烦，帮助蚩尤战黄帝。”鬼绝顿住了前行的步伐。

　　我止住了步伐，蚩尤，我站住不在行走，又是战争下的事情。蚩尤与黄帝之战其中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场。

　　他转身看向我：“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与他之间的鸿沟。

　　我摇摇头，走过他，坐到树下。收了衣物，依靠在树下，他坐了过来，让我可以依靠着他。

　　我问他：“接下来呢。”

　　“穷奇之母千里寻子，在战场看到了穷奇。想带穷奇回家，可是却不幸死在了轩辕剑下。这是少昊氏的秘密。少昊氏知道黄帝乃太一下凡历劫。所以这笔帐，只能糊涂。可是穷奇哪里有那么好说话，与他父亲多次对战，最后还是天帝出手，收服了他，镇压在这里。”

　　“这还真是一个逆子害了母亲的故事。这穷奇也算是对他母亲孝顺，但是对挚，挚一直都说他是不孝子，作恶多端。”

　　“天下哪里有父母不爱自己子女的。少昊挚不是也不忍心杀他，只是将他一起关押在这里。”

　　我点头同意鬼绝的说法。百花洲内传来琴声。

　　我寻声听了，鬼绝笑道：“你就别想太多了，要不我们就是寻了办法，让穷奇自动现身。要不我们就一起永远呆在这里。”

　　“只要穷奇不会冲破封印，离开这里。我就是陪着你在这里永远不出去也可以。”

　　“前半句话说的我伤心，后半部分又让我开心，你就不会哄我一句吗？”

　　我嫣然一笑。往他怀中靠去，在他唇上一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