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融雪》云散茶香

53、解释

　　洛泱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没阻止身后的剑客跟进来。他不招呼人，迳自坐到了塌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着茶水，洛泱这才缓缓抬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白衣剑客。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西门吹雪清晰地知道两人的症结所在，或者说，他从见到洛泱的第一面，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信任。所以当洛泱抱了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讶和惊喜。
　　这个人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会喜欢他，所以才一再试探。对洛泱而言，他不过是个相识不超过一天的人，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这让一向理智的人如何能接受？
　　不敢相信，却又提不起防备，理智和情感相对立，所以洛泱才会那么烦躁。而今，终于确定了他的感情，脑子里却丝毫没有关于他的印象，那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他不奢求这个人能这么快爱上他，因为他知道洛泱是个什么样的人。孤独得肆意，自由得潇洒，理智得可怕。前世他是靠着洛泱最柔软的三年才走进了这个人的内心，今生却再没有这么一个机会。
　　那个爱着他的洛泱死了，十四年前，在他的怀里逝去。现在站在这里的，仍旧是洛泱，性格没变、爱好没变，连一些小习惯都没变，可终究很难再爱上他了。
　　他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也曾为此痛苦不堪，但他早就放不下这个人了。放不下，剜不掉，便只能认命。无论这个人能否再爱上他，他都认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有意志力。
　　西门吹雪目光沉静地看着少年，一语不发。洛泱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这么安静地喝着茶水。最后，艳丽的少年放下了茶杯，勾了勾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若每日都由你做饭的话，说不定可以让我喜欢上你哦。”
　　西门吹雪垂眸不语。若当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洛泱遗憾地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窗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是解释了几句：“那姑娘应当是赵府庶出的二小姐，也是赵府如此繁荣的真正推动者。我需要一个能帮我管理财政的人，肃亲王需要打压赵家的声望。”
　　西门吹雪安静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给你。”
　　洛泱似笑非笑看着他：“哦？”
　　西门吹雪：“你要什么我给你。”所以，不要找别人。他会想杀人。
　　洛泱：“那你说说你有什么？”
　　西门吹雪：“听风阁。”为了找到这个人建立的情报组织，无论是敛财还是搜集情报，都可以。
　　洛泱眯了眯眼。
　　听风阁，四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崛起的情报贩卖机构。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幕后操纵者是谁，但听风阁的实力毋庸置疑。传说只要付得起钱，什么情报都能在这里买到，且真实性可靠。
　　这个组织的敛财能力一流，连朝廷都曾派人查询过，可惜他们躲藏的能力也和情报能力一般出众，此事最后不了了之。到是没想到，居然是西门吹雪的产业。情报机构和白衣剑客，好像不怎么搭啊。
　　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洛泱撑着头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朝白衣剑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真的把听风阁给我？”
　　西门吹雪点头，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然后缓缓地把东西推了过去：“听风阁没人见过我的样子，所有的下属都只认令牌不认人。”
　　这句话洛泱是信的。毕竟一个情报机构靠认脸来确认指令，怕是要乱套。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鎏金令牌，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是桃花？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梅花。”
　　西门吹雪一怔，眸光闪烁了一下，停顿在少年慵懒的面容上：“你喜欢。”
　　这回轮到洛泱怔住了。他蹙着眉抬头望去，正好对上白衣剑客沉静的目光。这目光漆黑、深邃，像一座小山一样沉稳可靠，与之前的寒意彻骨判若两人。少年错开了视线。
　　“你怎么知”话还没问完，洛泱突然想到这个人是听风阁的主人，他若当真喜欢他，必定已经对他了如指掌。剩下的半截句子被咽了下去，洛泱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你当真喜欢我？”
　　西门吹雪静静地凝望着他，片刻后方才开口：“我从不骗你。”
　　洛泱的神色又重新散漫下来，他随手将令牌扔了回去，对上白衣剑客询问的视线，懒懒地解释了一下：“我懒得管。有需要我再告诉你好了。”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总归他会跟这个人，所以洛泱拿不拿也都一样。只是，白衣剑客凝眸望去，沉声开口：“之前那女子？”
　　洛泱见他眉心微蹙，目光冷锐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原本也不过是觉得那女人不是池中物，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加上他想试探这个人，才会开口要人。现在这个结果，人要不要已经不重要了。
　　西门吹雪眸底寒意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