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融雪》云散茶香

35、厨艺

　　洛泱和西门吹雪搬去了南海附近的一座小院子里，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和洛泱口中的“那座岛”有关。
　　可惜在这住了大半年，时间由夏入秋，院子里都已飘满了桂花的香甜，那座岛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寻到。
　　这天天色正好，每日这个点都喜欢去望春楼觅食的洛泱，戴上他那标志性的金色面具——嗯，是全新的，戴了五年那张送给西门吹雪了——晃晃悠悠地朝着目的地出发了。当然，西门吹雪也和他一起——他才是主角。
　　说到这就不得不同情一下西门庄主了。因为洛泱去酒楼的目的是觅食，尝遍美食的那种觅食。
　　一开始西门吹雪是没有陪洛泱来的。府内有专门的厨子做饭，手艺不比外面的酒楼差。且洛阳还时不时要求他做饭，挑剔程度之高，让他的厨艺与日俱增，以至于现在和那些大厨相比也不差多少了。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去酒楼用餐。
　　但是事情也因此而起。
　　那一天，刚从酒楼回来的青年脸上的表情十分兴奋。他一回到府上就找上了厨子，两个人呆在厨房窃窃私语。没隔多久，厨子就上街买回了大包小包的食材，据西门吹雪目测，足够府上三天的量。
　　西门吹雪从洛泱找上厨子以后，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等看见洛泱拿着食材进了厨房，这种不妙的预感就成了真。
　　深知洛泱的做饭能力，西门吹雪背脊发寒。他想要开口阻止，可一对上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尚未开口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罢了，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西门吹雪擦拭着自己的乌鞘长剑，动作莫名有些僵硬。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忽略掉厨房里从未间断的各种杂音，包括但不限于瓷碗打碎的声音，铁锅掉地的声音，菜刀和菜刀相击的声音......这个下午还是相当美好的。
　　西门吹雪已经不再擦他那把剑了。他抱着剑坐在院落的石凳上，面无表情。
　　事实上西门庄主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任谁听了一下午这样的声音也不可能对即将出品的菜色有期望，尤其做菜的还是洛泱，那个五岁就逼得西门吹雪不得不接手庖厨之事的洛泱，期望就变得更不可能了。
　　可一想到洛泱璀璨得如同星辰的眼睛，因为兴奋而亮起了光芒，西门吹雪便下不了决心去阻止。他不想看到那双眼睛因为这种小事而黯淡下去。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他忍忍也就过了。
　　但西门吹雪的忍耐在看到布满整张桌子的菜品以后，差点破了功。
　　他转头对上了青年满怀期待的花猫脸，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又被咽了回去。
　　罢了，大不了开个养胃的方子叫人去熬好。
　　西门吹雪顶着洛泱期待的小眼神夹了第一筷子的菜——那是看起来最正常的一盘，一个白米饭团样的圆子。
　　饭团入口，西门吹雪差点没绷住冷漠的表情——白色的饭团像是被浸泡在了高浓度的柠檬汁里，一股子酸味钻进了牙根里。他匆匆嚼了两下，便硬咽了下去，而后不着痕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进肚子里。
　　西门吹雪不敢再碰那白色的团子了。
　　可洛泱还在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美上三分。
　　西门吹雪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嗯，虽然他不明白青菜为什么是这种甜到发腻的味道，但好歹能撑住。
　　庄主大人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洛泱以为自己的厨艺有了改善，表情愈发地兴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顶着这灼热的目光又夹了一筷子蟹肉——几乎吃不出来肉本身的味道，只有满嘴的咸味。
　　这次是洛泱给倒的茶水。
　　就这样，西门吹雪在洛泱的美人计下，尝遍了整张桌子的菜。结果就是半夜里胃疼到冒了一身的冷汗，吓得洛泱手忙脚乱地忙活了一晚上，又是喂药又是擦汗，再不敢随意地进厨房。
　　可西门吹雪最后还是心疼了。那天早上，终于从胃疼中解放出来的庄主，对上洛泱黯淡无光的眼睛，一句“我来做吧”就脱口而出。
　　洛泱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西门吹雪的心情半是认命半是愉悦。
　　所以现在洛泱去酒楼都带着西门吹雪。因为他尝到了喜欢的，西门吹雪会记下来然后做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