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融雪》云散茶香

25、噩梦

　　洛泱能下地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此刻，他也终于想起了一件被他忽视的事。
　　“西门。”
　　西门吹雪侧首看他。
　　洛泱的表情有些奇特，他像是在疑惑又像是不可思议，最后这些情绪通通都化为了一抹深思：“或许我这次昏迷这么长时间，不是因为救人。”
　　西门吹雪眼神认真了起来。
　　洛泱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迟疑地开口：“在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去了另一个空间。里面……很奇怪，不像是现实世界的样子。我在里面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记忆。”
　　说到这里，青年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他突然话音一转：“西门，你相信仙人的存在吗？”
　　西门吹雪并没有将洛泱的话视为胡言乱语。他相信青年既然问出了这话，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他思忖片刻后，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存在仙人，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剑。”
　　洛泱对这个典型的西门吹雪式的答案并不意外，他好笑地点点头：“我猜也是。”
　　“原本我和你是一样这么想的。不过……那个梦境给我的感觉太过真实，我想试着确认一些东西。”
　　西门吹雪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洛泱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轻笑道：“给我做饭？”
　　西门吹雪冷淡地扫了洛泱一眼。
　　洛泱敛容正经道：“嗯，你陪我去几个地方。”
　　西门吹雪自然是答应了。
　　不过最后洛泱坐上那辆万梅山庄高配版马车时，意料之外地看见了两人不该在此的人。
　　他眯了眯眼，看着那个笑容有些尴尬的红袍青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是不曾知道，你对神鬼之说感兴趣。”
　　其实陆小凤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一些兴趣的，尤其是在洛泱说完那番话以后。但是以前不知道、没捅破的时候还好，现在西门吹雪明显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洛泱的感情，也应该表明了心意。他再和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总有种眼睛会受伤的错觉。
　　为了自己的双眼，陆小凤坚定地拒绝了洛泱的邀请。那时候，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悠闲地躺在花满楼的小楼里，醉生梦死几天。
　　谁知世事难料，前后不过一天时间，他陆小凤又陷入了麻烦当中。为了躲避这份麻烦事，他不得不找到自己的朋友寻求帮助。这其中，又属西门吹雪最为合适。
　　可陆小凤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和这两人上路实在不妥。于是聪明人动了动他的脑子，干脆拉上花满楼一起来了。
　　“哈哈哈，小泱，这个鬼神之事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这话由你说出来，我倒想去看看。”
　　洛泱不说话，他只盯着那个理由完备的好友，直到把人看得说不出话来。
　　陆小凤实在窘迫，因为这麻烦事有些难以启齿——他的某位红颜知己找上门来了。不仅找上门来了，还要让他娶她。
　　虽说红颜众多，然而其实陆小凤却并非真的风流。他从未和那些女子有过风月之事。他与她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字面意思而已。所以他是万不会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的。
　　但是喜欢陆小凤的红颜很多，她们也并非敌人。陆小凤本就对女人格外留情，更不用说是他的红颜。所以被人找上门来，他自然得逃。他留了一封信给那位红颜，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花满楼的小楼，拽着人上了西门吹雪的马车。
　　所以他这次当真是不请自来，还是事先拒绝了邀请的那种。就连马车的主人和被他带来的花满楼，都是现在才知道。
　　“哎呀……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了。”
　　陆小凤的脸皮实在很厚。他一开始还有些尴尬，然而说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倒是自在了不少。
　　洛泱也不再为难他，轻笑一声表达了自己的幸灾乐祸以后，就懒洋洋地上了软榻，半眯着眼睛打起盹儿来。
　　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他对陆小凤被女人追着跑一事感到好笑，却也不在意马车上多两个人。
　　于是陆小凤就这么留在了马车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眯着眼睛舒服地尝了一口。
　　原本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花满楼却是在此刻突然出声：“为什么带上我？”
　　陆小凤愣了愣。想着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被那两人影响吗？可花满楼这么一问，他却突然觉得应该不止如此，还有点别的东西。
　　他其实是可以不带花满楼的。
　　洛泱和西门吹雪的相处如何，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就是让人牙酸了些，腻歪了些，真要说有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却下意识地用这个理由带上了花满楼。在知道陈溪（红颜）来找他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人。
　　所以，为什么呢？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花满楼也没再追问。马车里只剩下西门吹雪翻书的声音。
　　临近傍晚，马车停在了一片荒凉的树林外。
　　“庄主，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乎是因为马车的隔音效果太好，显得有些模糊。
　　洛泱还在睡。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几天一直很嗜睡。
　　西门吹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了想，还是准备去把人叫醒。然而当他走到榻前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青年双眼紧闭，眉心紧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安稳，像是被什么给魇住了。
　　西门吹雪的脸色微变，他将人扶住，急切地喊了两声。
　　很快，洛泱就醒了过来。不过他急促地喘着气，瞳孔有些发散，状态实在算不得好。
　　西门吹雪有些担心。
　　“怎么了？”
　　洛泱一把抓紧了西门吹雪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说道：“地下......这里......地下是一片王陵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