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融雪》云散茶香

12、出事

　　一醒来就看到两人这么恐怖的气氛，陆小凤没敢出声。等到西门吹雪提剑离开，他才把目光转向洛泱，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少年那迅速染红的绷带：“你没事吧？你和西门吹雪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好像有点不正常。”
　　洛泱摇摇头，抿着唇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向陆小凤说道：“可以麻烦你去看看他吗？他现在内力耗尽，我怕他会有什么危险。”
　　陆小凤点头应下，不过他看了眼少年已经染红了大半的肩头，目光担忧：“我会看好他的，你照顾好你自己。”
　　洛泱点头，陆小凤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稍稍放松了身体往后靠，洛泱碰了碰自己的肩，看着那明显不同于以往的出血速度，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的确是药人没错，他的愈合速度也很快没错，但西门吹雪练的是他的功法，他的剑气是结合了那功法的剑气。
　　深吸一口凉气，洛泱感觉情况有点不妙。再不想办法止血，恐怕先出问题的人会是他。
　　洛泱解开肩上的绷带，瞬间血如泉涌。
　　他沉眸，掌心运行功法覆于其上，试图吸收掉这部分剑气。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洛泱试了很多种方法，居然都没能成功止住血。
　　他已经有些失血过多的眩晕，但他不却绝不敢在这时候昏迷过去。
　　快想想，这剑气为何这么难拔除，不应该的。
　　明明西门已经够自责了。
　　洛泱眸光发眩，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来不及了。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看也不看，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倒进嘴里。
　　强撑着最后的清醒，洛泱处理掉那堆染血的绷带，又重新给自己缠了几圈。待确认过衣服上没有沾到血渍，他终于心神一松，倒在了软榻上昏迷过去。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回来的时候洛泱刚昏迷不久。
　　西门吹雪那身冷冽的气势依旧没有减少，但在进入马车之前，他却有意识地收拢了几分。
　　陆小凤说的对，混蛋的是他，担心的是洛泱。他不该这么让他担心的。
　　西门吹雪推开车门，却在看见车内情形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悸。
　　洛泱侧倒在软榻上，发丝散乱，衣襟大开。受伤的一侧绷带有些散开，左手垂落在软榻外侧，脚上连鞋子也没有脱去，就这么半身侧躺。
　　这不像是洛泱的做法！他出事了！
　　西门吹雪飞快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少年。注意到他唇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西门吹雪脸色微变，抬手轻轻拍了拍洛泱的脸颊：“洛泱？洛泱？”
　　少年没有半分回应。西门吹雪的感觉成真了。
　　扶住少年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西门吹雪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冷静下来。他朝驻守在外的车夫迅速吩咐了一句：“赶去最近的城镇！要快！”
　　陆小凤的神色也变了。他知道若是情况乐观，西门吹雪绝不至于露出这种近乎慌乱的模样。洛泱是他的朋友，他同样不想让他出事。
　　西门吹雪坐在软榻上，将人半揽在怀里，小心护着。他摸了摸少年右手的脉搏，神色晦暗不明。
　　洛泱的头向右靠在西门吹雪的肩上，受伤的左肩被虚揽着。
　　马车辗过起伏的路面，颠簸前行。洛泱的头也顺着力道往前栽去。
　　西门吹雪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少年的额头，将人推回自己的肩头。然而路途颠簸，很快刚才的情形又一次上演。
　　西门吹雪并不烦将人一次次推回，却怕这样长时间的颠簸会让少年的伤势加重。
　　他沉默了一会，避开洛泱受伤的左肩，伸手小心地从少年的下腋穿过，将人整个抱起来坐靠在自己怀里。
　　随着西门吹雪的动作，洛泱自然地偏头靠在了西门吹雪的胸口。
　　西门吹雪摸了摸他冰凉的手，给他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狐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