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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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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夜等着谢霄交辞职信，等来的却是他一脸阳光灿烂地进了门，“李总，我想通了！既然你是沈夜，我不就有机会和我二次元男神亲密接触了吗？！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也要在梦中好好享受下这种感觉！”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反应，李夜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后，才道，“你真以为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你真敢和沈夜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相处？”
“沈夜才不是那种人呢！你也不是！”谢霄坚定地道，“否则昨天那个司机不是早死了嘛！沈夜杀人都是逼不得已的，我又不是谢衣，你杀我干吗呢？再说了，我就算是谢衣，你就更不会杀我了对吧！”
“……你还在琢磨你是不是谢衣这个问题？”
“不不，我现在知道我有百分之九十九概率不是！”谢霄笑着摇摇头，“那个谢衣动不动就自杀，我也没那么想当他……所以，我就更不用操心那些古老纠葛，当个专心崇拜男神的迷弟不就好了！对了，我以后是叫你沈大祭司还是李总呢？”
“……我叫李夜，是忆月的总裁。其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想象，我从未承认过。”
“忆月……哦！是回忆流月城吧！”谢霄的脑子还真是敏锐非常，“那李总，你既然那么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沈夜，又为何要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让人看呢？”
“故事可不是我写的。”
“烛龙有你的亲戚朋友？”
“……我妹妹小曦在烛龙。”话已至此，李夜也只好据实相告。
“哦！原来如此！！”谢霄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的话你妹妹也工作了？对哦，因为是差不多的时间转世的，年龄就差不到那么多了……那对流月城众人的事你妹妹自然了解得很清楚了，可是乐无异一行人的故事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细节的呢？”
“既然是故事，为何要与现实完全一致？”李夜用一种“你果然傻得可爱”的眼神看着谢霄，“他们四个是哪些甲乙丙丁，对故事主线根本没有影响。”
“……我懂了！”谢霄作恍然大悟状，“古剑2的主线本就是流月城，那四个只是故事的见证者！所以他们的故事是真是假怎么样都好！”就从“永夜初晗凝碧天”这个副标题，也可以看出故事主题和那四人没半毛钱关系，“……那，下一个问题是，沈夜到底爱沧溟还是爱谢衣？”
“沈夜大概没有爱过沧溟吧。”李夜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么？！”谢霄闻言不由得一惊。
“身为流月城大祭司，沈夜理应效忠于沧溟城主。至于其他……你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多么和谐的国度吗？”
“……哦！是为了过审批编的！！”谢霄顿时豁然开朗，“……唔……我还有个小问题……”谢霄此刻仿佛是游戏人物一百问的采访记者，“你昨天联系郭主管，是用的传音蛊吗？”
“………我是用的手机。”李夜的眼神愈发像看着一个白痴，“我们都是生活在21世纪的正常人好吗？我不想再回答你这些低级问题。”
“哦哦好吧，那今天就先问到这里！”谢霄已经暂时觉得心满意足了，“那我工作去啦！空了再来骚扰你！”
“……别再来骚扰我了！”李夜一声低喝，但心中其实有些享受谢霄的骚扰纠缠？？
谢霄离开一阵子之后，郭瞳走了进去。“李总。”
“有什么事吗？”
“………”郭瞳沉默了片刻，“我想要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无论他今生是否能想起他就是谢衣，他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你身边也是好的……看来你累世的心愿终将要达成了。难道不值得恭喜？”
“……在你看来，我累世的心愿是什么？”李夜苦笑了一下。
“哎……”郭瞳叹了口气，“你从前每次提起谢衣都是咬牙切齿，甚至根本不准我们提他……可是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肯承认你对他的爱吗？”
“……是，我承认，我爱过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夜终于不再否认这点，“你和小曦，你们人人都觉得，他对我非常重要，我恨不得生生世世与他黏在一起……可你们都忘了，爱虽不是假的，但恨也同样不是。不仅他恨我，我也恨他。我们之间早已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所以，那些事不是只要他想不起来就可以当作未曾发生过。”
“然而你明明就是如此在意他……”郭瞳有些苦涩地一笑，“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亲自面试他就是因为你想靠近他。不管你给自己找多少个借口，也骗不了你自己。是，我知道你很矛盾，你还恨着他。但恨不也是爱的一种形式吗？没有爱，何来的恨？何况，如今他只是单纯的一心仰慕着你的谢霄，不是那个背叛过你的谢衣。他甚至在你和谢衣之间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又有什么理由把对谢衣的恨延续到他的身上呢？”
“……按你这般说法，我又凭什么把我对谢衣的爱延续到他的身上？如今我只愿他能平平安安一无所知地活下去，真的不愿再与他纠缠下去……瞳，”李夜忽然从背后抱住了郭瞳，“我早已明白，你才是最适合与我携手共度生生世世之人。放心，我不会负你。”
“……你从来不在办公室做这种事的。就不怕忽然有人进来？”郭瞳推开了他，“行了，是我废话太多了……我找你是为汇报工作。”然后，郭瞳便果真开始说工作上的事。
“………”李夜认真听着，就那件事也不再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