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4、第 4 章

　　今日是谢霄到忆月上班的第一天。
　　在电梯里，他恰好碰上了李夜。
　　“李总早~”谢霄开朗地笑着跟他打招呼。
　　“嗯。”李夜却只淡淡应了一声。
　　这时电梯门开了，李夜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谢霄感觉自己热脸贴了个冷那个啥，但又安慰自己也许是李夜忙着要上班，所以不必在意。
　　谢霄办好了入职手续，然后郭瞳出现在他面前，递给他一些文档，“你今天刚来，不必做什么，先熟悉一下我们的产品吧，特别是它现在已经写好的这部分剧情，你需要从头到尾看一遍。并且，现在游戏的测试版已经上线，你也可以在你的电脑上找到它，试玩一下。”
　　“好的郭主管。”谢霄点点头。
　　“到你位子上去坐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郭瞳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就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了。
　　谢霄感觉自己这直属上司还是挺好相处的。
　　谢霄的性格还算开朗，很快就和同事们融成了一片。
　　他忍不住向旁边一个男同事打听道：“你觉得李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恐怖的人。”对方想都没想就回答。
　　“……怎么个恐怖法？”
　　“就是工作做不好就一直让你重做、加班……”叫作王进的同事回答，“然后平时一句多的话都没有，堪称冰山美男，随时带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在公司也就只见过咱们郭主管敢跟他说笑……听说他俩是多年的好友。”
　　“……他给我的初始印象不是这样的啊。他当时为了说服我加入忆月说了挺多话的……”
　　“……不会吧！他不是看上你了吧？”王进笑看了谢霄一眼，然后继续在□□上打道，“李总都年过三十了还没结婚，大家都传言他可能是个gay！不过即使他是gay……另一半不也该是郭主管吗？我跟你讲，其实郭主管虽然看起来比他待人温和些，骨子里也是个挺可怕的人……跟他抢，你死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霄扶了扶额，“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对了，郭主管那发色挺特别的啊，是少年白还是染的？”谢霄联想到了一个人，不过郭瞳并没戴着眼罩。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吧，就觉得他这个人从外表到性格都挺特别的，给人一种神秘感……我跟你讲，我们公司明文规定了，上班时间不能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就算没活儿干的时候也得干和职能相关的，比如咱们文案可以写写自己的东西，美术可以画画自己的图……可是，比较闲的时候郭主管经常带一堆瓶瓶罐罐来研究，boss从来不管他……”
　　“……这样不一视同仁地管理公司不好吧。而且身为策划部主管不该对公司规则以身作则吗？”
　　“李总对其他高管是挺一视同仁啦，谁让他俩关系铁……听说李总本来想让郭主管当副总，但郭主管说他讨厌什么都管，麻烦……不过我依然觉得郭主管妥妥地算是我们公司的二把手，李总有重大决策都会与他商量的。”
　　“……还有让当副总都不当的？果然特别……还有，你刚才说的瓶瓶罐罐是什么情况？”谢霄愈发觉得郭瞳与瞳具有很高相似性，难道他是个玩cosplay爱好者吗……
　　“好像是配药吧，具体我也不了解，他说是个人爱好……不过郭主管本职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对下属的要求也高。虽然他不太会管你上班时间做什么，但他很在意工作的成果。他很讨厌又笨又不努力给策划部拖后腿的人，或是爱搞勾心斗角的人……而且他在策划部要开谁留谁李总从来都没意见。所以我才说你千万要小心他。”
　　“……”谢霄心想，自己和“笨”以及“不努力”以及“勾心斗角”这几个关键词应该还是挂不上钩的……吧……李夜不是还说自己有天赋和才华吗……“话说，我们这样聊天也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吧……而且还是在八卦领导……”
　　“这个偶尔聊几句没事的啦。我们有时也在□□上交流工作，谁分得清呢？不过八卦那两个可怕的男人确实略恐怖哈哈哈！要不来八卦八卦你？你说你性取向正常，但你年龄也不小了吧，不也没结婚？谈过女朋友没？”
　　“……好了，我专心看文档了。你也说只能‘偶尔’聊几句而已……”毕竟是新人，谢霄可不好一直闲聊……
　　直到午饭时间，他才可以重新放松下来。
　　谢霄来到公司食堂，发现李夜也在那里用餐。
　　“还挺接地气的嘛……”谢霄喃喃自语了一句，想了想，然后还是决定走了过去，“Hi李总，你一个人吃饭？”
　　“嗯。”李夜仍然只回答了一个字。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不喜欢被打扰。”李夜冷冷回答。
　　“……李总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
　　“我本就是这样的。”
　　“胡说！你那天明明不是这样的！”
　　“……果然是傻得可爱。”李夜终于少许卸下了他那冰冷的面具，“我当初为了招你，这才多说了几句话。如今我能做的事已经做完了。除非你以后能晋升到策划部主管，否则你我的工作并无直接交集。”
　　“听说你和郭主管关系很好……所以我升主管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嗯。只要他不愿意升到更高的位置，这的确不可能。”李夜似乎丝毫也不担忧打击员工上进的积极性，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还要闲聊下去吗？我不喜欢靠巴结领导上位的人。所以请你专心做好你该做的事。”
　　“……你刚才意思是，你为了招我才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亲切的样子？？”
　　“你可以这么理解。”
　　“……就算我已经被你招进来了，难道就不可以走！”
　　“怎么？还想回原来的公司？”李夜眼带戏谑。
　　“………”谢霄不能不承认，要回去的难度很大。毕竟公司不是菜市场，自己坚决要辞职的行为很可能已经伤了领导们的心。至于要找别的合适的工作，一时也很难。更不要说是其他工资六千的工作了。
　　“这就是职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你习惯就好。”
　　“……你这人……”谢霄看着李夜一直微皱的眉头，真恨不得用手去给他抹平，“这么冷冰冰的干吗？跟那个沈夜还真像……”
　　“……你说什么？！”李夜闻言心中顿时一颤。
　　“哟，你也玩过古剑奇谭？”谢霄倒是很开心，眼前之人的表情终于有明显变化了……
　　“……别的公司的竞品，了解一下有何奇怪？”
　　“哦~可是你好像很不乐意我说你像沈夜似的……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我对游戏从不投入感情，不像你。你说我像谁我也都无所谓，并未不乐意。”李夜恢复了冷淡的口吻。
　　谢霄啧啧嘴，“亏你还说要投入真心才能做出真正的好游戏！你自己都如此不投入！”
　　“………”李夜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对他……又有何看法呢？”
　　“沈夜么？他是我男神！”谢霄不假思索地答道。
　　“………”对这个答案，李夜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不过，至少“男神”明显是一个正面的词，他还是有点庆幸的。
　　“……如果你要问具体的话，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又说不出什么高天孤月照彻寒夜这么文艺的话……”
　　“……呵。”李夜这时总算笑了笑，“你是做文案的，不该更文艺吗？”
　　“天知道为什么谢衣一个技术宅那么文艺，而我一个文案却不是走文艺路线！”谢霄吐着槽。
　　“游戏嘛，总要经过艺术加工的。又不全都是真的。”李夜说这话时又瞬间收起了笑，而且仿佛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不，不是不全都是真的，而是全都不是真的……”谢霄并未注意到那转瞬即逝的异样，只是笑着纠正了一句，“总之沈夜嘛，算是我在整个游戏最在意的角色吧……”
　　“……你……最在意的不该是谢衣？……你看，你性格那么像他，”李夜怕自己透露了什么，连忙解释，“都一样傻得可爱。”
　　“……又来！这句话你还打算说几遍！”谢霄瞪了李夜一眼，“谢衣哪里傻了！”
　　“好吧，换个词会好听些……是天真。我知道他智商很高，人家可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偃术大师。”
　　“那我呢？我智商应该也不低吧！”
　　李夜笑道：“你自己都用了‘应该’这个词，我怎么知道？”
　　“……”是啊，谢霄在想，自己怎么会有种李夜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错觉呢？就因为他说过自己天赋异禀么（好像没用这个词……）？“……你问我对谢衣的感觉嘛，他是很好啊，但是……他也没能完全理解到沈夜心中的痛苦，才会那样吧……”
　　“如果你也和谢衣一样因沈夜而死，你还有心情去理解他的痛苦吗？”
　　“那估计没有……”谢霄并不知这句话的深意，只是随口答道，“但我只是个玩家嘛，干吗非得全然站在谢衣的立场上呢？再说了，初七不也是谢衣的一部分？他的心愿不就是对沈夜效忠吗？”
　　“……你说得对。”李夜不得不承认，这番对话让他很高兴。“好了，我没时间再与你闲聊。请吧。”
　　“……好吧，那我不打扰李总了。”听李夜已下了逐客令，谢霄只得从李夜的桌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