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37、第 37 章

　　“都住手！”
　　忽然，一阵巨大的白光分开了双方之人，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区区人类，还妄图永生！真是可笑至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九天玄女。
　　“小姑娘你是谁？要你来多管老子的闲事！”那黄衣男子真是无知者无畏，举起刀又要向九天玄女攻去。
　　“找死！”九天玄女一道霹雳劈去，那人立刻倒地身亡。
　　“……啊！！”他的手下们顿时都变了脸色。
　　“……神女，你又何必如此暴戾。”李夜摇了摇头。
　　“暴戾？”九天神女冷冷一笑，“本座今日，是来替天行道的。本座所要行的道，不仅是驱散你们身上的魔气，令你们归于正道……并且，你们与精魔合作，残害人间，如今本座已将精魔铲除，而你们中也必有人要付出代价！”
　　“……什么？！”谢霄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有何不同？”九天神女冷笑道，“陛下是答应了帮助烈山部人后裔拥有常人体质，但未说过要照拂每一个烈山部人！凡造恶因者，必偿恶果，李夜，本座知道一切都是你牵的头，本座今日便要将你就地正法！”
　　“……你们疯了吗！！三公主呢？！”谢霄急切地寻觅着那个可能挽救这场局面的身影。
　　“她还在某处玩得开心呢，只是本座觉得这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阿霄，无妨。”李夜却只是十分平静地笑了起来，“我已活得够久的了……何况我今生已无遗憾，足可含笑上路。”
　　“……含什么笑上什么路！！！”谢霄含泪吼了起来，“要是早知我这么做会害死你，我怎么可能……！！你是要我一辈子背负着愧疚活下去吗？！！”
　　“你何须愧疚？”李夜笑得十分温柔，“阿霄，是你拯救了生生世世都困于执念之中的沈夜。知道我为什么这一世还是要与魔族合作吗？真的是我还如此想为烈山部人的存续奉献一切，哪怕令自己再次坠入地狱？或许，最大的原因，仅仅是我想试一次，同样的行为，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结果，你真的让它不同了！当你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我今生已死而无憾！而且，你还将谢衣的记忆找了回来，甚至能执拗地说服他向我说出一句迟了千年的道歉……阿霄，你真的让我很感动，很震撼。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了。笑着跟我道别，好吗？”
　　“……可是……可是……！！”谢霄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流，“我笑不出来啊！！！”
　　“真可惜呢，那只有下辈子再看你笑了……”李夜转开目光，又看了看郭瞳。
　　“………”郭瞳无言地立在那里。他知道，他没有必要跟李夜说什么生离死别的话。他们早已心意相通。千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大不了，他随他去便是。反正他要活于世间的执念，也已经消散。
　　“动手吧。”李夜将瞬间变得肃杀的眼神转向了九天玄女。
　　“你倒也算是个枭雄。本座便给你个痛快。”九天玄女举起法杖。
　　“我不会让你伤他的！！！”谢霄跑到了李夜跟前试图拦挡。
　　“碍事！”九天玄女用一道旋风将他挂到一旁，然后又施了定身咒。
　　“……放开我！！”此刻谢霄变得动弹不得，对李夜再也爱莫能助。
　　九天玄女再次法杖高举，一团紫雾向沈夜袭去。
　　“阿夜！！！！！”谢霄一声震天彻底的悲戚呐喊。
　　忽然，一个身影快速闪现，为李夜挡下了那一击！
　　“……？！谁？！”九天玄女不料事情会突生变故。
　　“……爸？！！”李夜也这时才看清，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
　　“……呵呵……终于听到你叫我爸了……”已口吐鲜血的李震，虚弱地冲儿子笑了笑，“我心中甚是不安，就知会生变故，便偷偷一路尾随你们至此……还好我刚才在动乱中忍住没现身，才能在更关键的时候救你……神女殿下，你说得对，酿恶因必得恶果……然而，千年前的恶因归根究底是我所酿，否则烈山部人早已不复存续，又何来今日之患！是我妄图逆天而为，才造就了这一切……所以，若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请你允许我来承担这一切吧！”
　　“胡说八道！！！”李夜怒吼起来，“选择和魔族合作的自始至终都是我！！怎么能说一切过错都是你造成的？！！”
　　“……此事……容本座想想……”九天玄女刚才那一击是下了杀手，眼看李震已回天乏术，她也不得不开始思索是否就依他的意思了结此事。只是，正如李夜所言，这样似乎于理不合。
　　“还想什么！就这么定了！”这时，三公主终于飞了过来，“玄女姐姐，你怎么可以想要杀我的夜哥哥！！”
　　“……公主，此事关乎天道善恶，不可儿戏视之。”
　　“那天道准你滥杀无辜了吗？！你已经杀了一个，为何还不满足！！”三公主质问道，“你信不信我去父王那里告你！！”
　　“……罢了！此事就此作罢吧！”九天玄女衣袖一挥，转过脸去。
　　“……你不要以为……”李夜泪眼朦胧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不准就这么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可以好好地做一次父子啊！！你就这么丢下我，我仍旧会恨你生生世世！！”
　　“……呵呵……”李震伸出沾满血渍的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那么……我们就来世继续纠缠吧……来世……见……”这句话话音一落，他的手便搭了下去，永远没了动弹的可能性。
　　“……混蛋！！！”向来感情内敛的李夜，终究忍不住由着泪珠大颗大颗地滑落，“来世我就是见了也再也认不出你了啊！！！我还怎么为这生生世世的纠葛找你算账！！！”
　　李夜沉浸在悲伤之中，未曾注意到，他的身体已经被一阵耀眼的光芒所笼罩。那光一点点吸去了他的灵力，让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瞳如此，烈山部的其他族人也如此。
　　“啊啊啊住手！！老子要永生啊啊啊！！”只有风琊等贪得无厌之人在悲恸地咆哮。多数人都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这个过程，身体并不十分疼痛，心也说不上如何的痛苦。
　　唯独有的，便是遗憾。
　　果然人心都是不足的，其实永生是每个人都会渴望的，每个人都会觉得这一世有太多无法解决的遗憾。
　　“………”谢霄什么也没法说，只是默默握住了李夜的手，默默伴于他的身侧。
　　“……你们这些人！”李夜忽然起身，愤然剑指九天玄女，“明明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无耻败类，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天道善恶！今日我即使是以卵击石，也不能放任你们这些妄自尊大的家伙的存在！”
　　“呵呵。”九天玄女冷冷笑了笑，“放过你本就有所不妥，你既然自己要送死，本座就成全你！”
　　“阿夜不要！！”谢霄很是惊惧，却不知该如何劝阻李夜。
　　“阿夜……”这时郭瞳开了口，“我本可以用凤凰蛊救他的。是我故意不救的。你若要报仇，冲我来。”
　　“…………”郭瞳还是那般的理智，而李夜内心深处又何尝不知，今日的事若不死人，神族岂会善罢甘休！如果要死一个人，比起自己，郭瞳当然会希望那个人是李震。这样理智的郭瞳，在这种时候当真有些可恨。然而，他却是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甘愿被自己所怨恨！这份深沉的爱，自己又怎能不感念于心？！“……瞳，我不会恨你的。罢了，你们都滚吧！！”最后这句话是他冲九天玄女和三公主说的。
　　“你……！”
　　“好啦玄女姐姐！”三公主见九天玄女还想发难，连忙劝阻，“人家刚经历了丧父之痛，有些情绪也很正常嘛……”
　　“……对了，凤凰蛊是何物？”九天玄女看向郭瞳。她有些不相信，连她都救不活的垂死之人，这凡界竟有人可以做到？！
　　“私人物品罢了，玄女殿下是要把我的蛊虫一并没收了么？”瞳一脸无辜。
　　“……蛊这种东西，不用灵力也可驱使吗？”玄女对蛊术一道并不熟悉。
　　“从古至今善养蛊的也不只我一人……”郭瞳没有正面回答她，“若你真要没收，怕是得把这些世界各地的人找齐……我在网上倒是认识一些，要我帮你找吗？”
　　“哎呀玄女姐姐，我们又不是强盗！”三公主又看不下去了，“咱们还有些人没施法呢，继续？”
　　“……嗯。”九天玄女也只得作罢。
　　直到九天玄女给众人施术完毕和三公主一起离开后，谢霄才再次开了口，“……那个……阿夜，其实我之前想到以后再也记不起你，记不起我们的往事，我也会觉得恐惧……可是我想啊想，想出了一个方法！听说心理学上有种催眠疗法，被催眠的人就会想起前世之事！所以下辈子我们即使都当了普通人，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想起彼此啊！”
　　“……呵呵……谢谢你的安慰……”李夜露出一个还挂着泪痕的浅笑，“就算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又能否想得起要去做这个催眠呢？未来之事，太过虚无缈缥……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这一世，珍惜眼前的每一天，不是吗？”
　　“……嗯！”谢霄扑进了李夜的怀中，望向天边，“阿夜你看，天黑了……今晚的月亮也很亮呢……要是以后大家都能参与登月计划的时候，我们回去看看好不好？”
　　“月亮是只有一个……”李夜不去接他的奇思妙想，只是微笑道，“不过身边不是还有那么多星星陪着吗？又岂能说，一定是孤月呢？”
　　“……听出来了！你想被众星捧月！”谢霄看了郭瞳一样，又瞪了李夜一眼。
　　“那，你是想我做孤月呢，还是想我做一个左拥右抱的幸福的月亮？”李夜笑问。
　　“……不如你还是做高天孤月吧！！”谢霄扭过了头。
　　“你真可爱。”李夜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郭瞳静静地笑看着他们。
　　这一世，就是想做孤月……看来也做不成了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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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一直都不喜欢九天玄女这号人物……原因玩过仙剑4的都猜得到……所以我就让她更黑点又有何妨2333然后风琊……其实我还比较喜欢，除了他对瞳的不敬……我审美就那么清奇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