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34、第 34 章

　　“你觉得……我到底该把你和谢衣当作同一个人，还是两个呢？”
　　“……呃，这个问题……”谢霄纠结地冥思苦想了一番，“虽然我觉得当成一个你会更爱我……但是……果然还是两个吧……我们有些观念是不一样的……虽然也在努力融合了……”
　　“既然如此，你是允许我同时爱两个人的，是吗？”
　　“………”李夜这一个个的问题真的把谢霄给问住了。
　　“所以说，再多爱一个也没差吧？”
　　“……你想干什么！！”这次谢霄终于旗帜鲜明地表示了反对，“我不管你以前当大祭司的时候有多少个情人！现在早就是一夫一妻制了！”
　　“……你反正也当不成我的妻。”李夜笑笑，但随即又严肃起来，“阿霄，我不想瞒你……我放不下瞳。”
　　“………”
　　其实，谢霄早已有了某种预感。
　　他想立刻跳起来表示抗议，但是做不到。
　　他想笑一笑，说一句没关系，但是也说不出。
　　最终，在沉默了半晌后，谢霄选择了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从我自己的角度，我真的不想放任你们在一起。可是……早从最初，我就未能在你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是他陪你到了最后……后来这一世世，也是他替我在一直守护着你，而我只是一无所知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反对你们……”
　　“……呵……刚才还说是两个人，我看你已经和你的生生世世融合得越来越好了嘛。阿霄，谢谢你。那我现在去跟他说几句话。”认真地说完这话，李夜就转身去了厨房。
　　“……”虽说是自己的选择，谢霄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而厨房中，郭瞳正忙碌着。
　　“瞳，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不是说了吗？你和阿霄坐等开饭就好了。”
　　“……不，我想在这里陪你……”李夜忽然一把抱住了郭瞳。
　　“……你这是干什么？！”郭瞳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暂时关了炒锅的火，不然怕就要出事故了……
　　“我和阿霄已经说好了……他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你不必觉得对我愧疚！”郭瞳想推开李夜，无奈和他力量有悬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自己可以为任何结果负责！”
　　“瞳，你真的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愧疚吗？！我们在一起已那么久了，我对你的依恋已深入骨髓！我无法想象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今后将如何生活下去！”
　　“……我……还是可以在你身边的。作为朋友。”
　　“我不要什么朋友！我要的是一个知心人！何况你明明对我别有情愫，却要以朋友的身份看着我和阿霄成双成对，你真要对自己如此残忍吗？！”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说谢霄不是谢衣也会爱上他，是骗他的对吗？”
　　“……是，那是骗他的。”李夜一口承认了，“谢衣是我太深的执念，所以面对阿霄的示爱，我才会忍不住辜负了你……不过，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郭瞳不假思索地回答，“输给谢衣或许是我的宿命，但我怎能容忍自己还输给路上的甲乙丙丁！那么，既然你那么在意谢衣，你知不知道谢衣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此刻勉强同意了你，难保来日不会后悔！”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夜不假思索地道。
　　“你怎能不管！你也说了谢衣是你太深的执念，你等了那么多世，好不容易才能与他在一起！而且这是你能一偿心愿的最后一次了！你难道要因为我而让你们的关系又生出变数来？！”
　　“我就是愿意冒这个险！！”李夜将郭瞳抱得更紧。
　　“……你……你真的愿意？”郭瞳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这个温暖的强有力的拥抱所尽数消融，一股暖流袭遍了全身。“……我一直以为……你待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谢衣不在……我只是个替代品……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你当然是想错了！！”这句话让李夜心疼无比，“瞳，你从来没输给过谢衣，你们之间并无输赢之分，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啊！”
　　“那我问你……”郭瞳直直地凝视着李夜，“当初为何要跟我说，‘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事一物，真正为我所有、为我掌控？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不就是把我排除在与你心意相通的人之外了吗？！”
　　“……你……一直在介意这个吗？”
　　“我知道你说这话时心里是想着谢衣！谢衣对你如此重要，所以你常常会忘记其他人的存在，是吗？！”郭瞳质问道。
　　“……也许，只因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李夜苦笑了一下，“不过，我并不是心中只有谢衣，我说那句话时心里也想着华月，想着她为何不能理解我的理想是既让她活下去，又让她替我去龙兵屿管理好烈山部人……何况，我当年也并不知你对我到底是何种感情……在那时的我看来，你是个太理智的人了……”
　　“我现在也很理智！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也想找到一个只一心一意爱我的人，而不是与别人共享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找，并且能找到的话……我会祝福你们的。”李夜这时才放开了搂着郭瞳的手。
　　“……其实，我不是没遇到过……”这时，郭瞳也苦笑了起来，“只是我发现，我心里已经被装得满满的……”
　　“你……说的莫非是那个人？”
　　“嗯。”郭瞳点点头。
　　有一次，李夜陪郭瞳去买菜。
　　在纷乱嘈杂的菜市场中，郭瞳的眼睛忽然直直地盯着一个小摊摊主，然后便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客人，买蘑菇吗？”那人冲他笑笑，目光也是直勾勾地看着郭瞳。
　　“十二？！”那张脸让李夜惊呼出声。
　　“……他说是，前面有个卖蘑菇的居然说12一斤。”郭瞳看了李夜一眼，示意他不要暴露了什么，“不知你这里的价钱是？”
　　“我这里很便宜啦，只卖五块……刚才还以为你们知道为我名字呢，哈哈！”
　　“你的名字是十二？！”这下郭瞳也不由得变了脸色。在流月城，或者说在整个世界上，瞳在意的仅仅只有三人。前两个是沈夜和谢衣，第三个就是十二。这还是瞳第一次，遇上了与十二如此酷似的，以至于看上一眼便几乎可确凿无疑他是十二转世的人。何况连名字都相同！
　　“对啊！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奇怪？嘿嘿……”十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这名字很好！”郭瞳少有的有些乱了分寸，手下意识地在蘑菇上摸来摸去摸了半天，却不提要买的事。
　　“那我们挑一斤吧。”倒是李夜这会儿已恢复冷静，开始挑蘑菇。
　　“……那个……”十二仍然一直注视着郭瞳，有些羞涩地道，“你长得可真好看呀……”
　　“……谢谢。”郭瞳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心中有些莫名的欢喜。他从前是从不为别人夸他美而欢喜的。大概只除了，从前的十二。
　　“……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十二的脸更红。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李夜忽然冷冷插嘴道，“你一个卖菜的，随便找客人要手机号？”
　　“……阿夜！”郭瞳瞪了李夜一眼，觉得他会说这种话实在太异常了，“十二，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输号码。”
　　“……嗯。”十二给了郭瞳手机，但并不太欢喜，他已因李夜的话惶恐起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高攀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看这身衣服就知道很值钱……”
　　“我不过也是个打工的，说不定还不如你能自主经营呢，谈何高攀？我这朋友不太正常，你别介意。”郭瞳笑了笑。一是向十二表达善意，另外，当他反应过来李夜是在吃醋，心情便好起来。
　　“……”李夜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其实，我也知道一直干这个很没前途的……我想去做旅游方面的工作，旅行体验师什么的……不过，目前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你……喜欢旅游？”郭瞳问。
　　“嗯！”十二重重点头，“我喜欢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去吧，去替我们看看那广袤河山……我造出你，给你一双世间最明亮的眼睛……别让我的心血白费。”这是瞳对十二的嘱托。看来，他做到了。“你旅行，一般是一个人去的吗？”
　　“嗯……”十二接过郭瞳递回给他的手机，红着脸轻声道，“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我很欢迎……”
　　“好。”郭瞳十分温柔地一笑。这一世，可以去一起看广袤河山了呢。
　　“……蘑菇挑完了。”李夜沉着脸甩了一袋蘑菇到十二跟前，“称一下。”
　　“……啊好的！”十二这才回过神自己是在做生意，而不是在泡帅哥……“一斤多一点，就收你们一斤的钱吧！”
　　“嗯。”李夜掏了五块给他，“瞳，我们走吧。”
　　“你叫瞳？”十二问。
　　郭瞳微笑道：“手机上存了名字的。我先走了，之后再联系。”
　　“嗯！那你们慢走！”十二笑容满面。
　　“…………”李夜的脸拉得老长，和郭瞳默默走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想和他一起去旅游？！”
　　“怎么？你都有谢霄了，还来管我？”
　　“………”那个时候，李夜和谢霄还并没有确定关系，但已十分暧昧。所以，李夜觉得自己确实没资格再说什么。
　　后来，郭瞳真的和十二一起去旅游过。
　　和一心仰慕他的十二在一起的确很愉快。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人的影子无法抹去。
　　“我本来以为趁你和谢霄恩恩爱爱无瑕理会我，我可以去试试看忘掉你……然而，你突然又给我来这么一出……可恶！”这时，郭瞳主动扑进了李夜的怀抱，“你这人可真是可恶！！我生生世世都只能败给你了是不是！！”
　　“……瞳，对不起……！”李夜重新将郭瞳抱紧。他还是生生世世以来头一次听瞳喊出如此情绪化的话语。那虽然不算咆哮，更不算歇斯底里，但是对瞳来说已是弥足珍贵的真情流露。“我知道你俩皆是骄傲之人，其实我也有我的原则，又何尝愿意摇摆在你们之间？！只是你们都太好，我实在是无从取舍……我只能倾尽我的微薄之力，用这最后的一世，好好去爱你们……而且说真的，我很怀念从前谢衣叛逃前，我们三个人都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相处得是多么愉快……”
　　“……我又何尝不怀念……虽说如今我们的关系已有了微妙的变化……好吧，那么这一世便如此过下去吧……哎……下一世，真的遇不到了吗……”郭瞳在李夜怀中喃喃道。
　　“我想，纵使不再拥有记忆，只要有缘，一定还能相遇。”李夜温柔地一笑。
　　“……嗯……人人皆说我看事通透，不想我也会去纠结这些……”郭瞳也自嘲般地笑笑，“之前我以为，这是你最幸福的一世，却会是我最痛苦的一世……可是原来，当你的心愿实现，我也会知晓那个我真正想要的答案。看来，真是今生无悔了呢。”
　　“我也是。”李夜低下头，在瞳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