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也需要你解释一下》糖饼有毒

33、熟悉又陌生的画像

　　王大石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他拿到公园的那个东西又被通灵者给拿走了，他是不知道那个东西的去处的。
　　吴良仔细回忆了一下案发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和第二天一早他听到尖叫声过去公园后的所有记忆，还有他再次去调查的时候那里留存的痕迹。
　　“他不可能去过那里的。”
　　吴良跟柯一楠已经从王大石那里出来了，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回去屋子里面呆着，而是站在刑侦大队的院子里面的太阳光下面。
　　吴良看向柯一楠：“东西是需要王大石拿过去的。就证明不可能是遥控飞机之类控制的，要不然就不需要王大石了。”
　　柯一楠提出可能性：“自毁装置。”
　　就像之前的遥控飞机一样。
　　吴良摇头：“我之前再次去过那里，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算是自毁，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吗？”
　　柯一楠沉默了一会：“你没有问王大石肚子位置的大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仅仅是问他在哪里，就是你知道他带去的大概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这东西在哪里很重要吗？”
　　吴良耸了下肩：“或许，我只是觉得，如果知道那东西为什么消失了，就能知道，甲勒为什么能够不出现在死者的现场了。”
　　柯一楠很认真的看着吴良：“我觉得你不需要把什么问题都想通，王大石开了口，已经说了足够的让通灵者开口，你有什么疑问，也许可以去问问，就像王大石一样，一旦开口，也许甲勒他，也愿意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
　　吴良轻轻重复了一声：“王大石。”
　　他嗤笑了一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有一点的无辜的被蛊惑者吗？”
　　柯一楠摇头：“不，他是杀人者，他不无辜，甚至，他都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在开口吐出通灵者之后，知道把更多的责任推卸过去，但是他没什么可推卸的，就算通灵者提出了让被害人惨死的要求，可是具体怎么做还是王大石去做的，通灵者不会说到这么具体的方式，所以，王大石是残忍的谋杀者，需要为自己残忍的杀人行为付出代价，这一点，我很确定。”
　　吴良弯了眉眼，瞬间就不纠结了。
　　“你说的对，我们该去见见通灵者了。”

　　见甲勒的房间就在王大石的旁边。
　　吴良的手上还拿着刚刚得到了王大石的口供。
　　“我一直在想，证据要出现到什么样的程度，你才会开口。”
　　吴良很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
　　但是甲勒却并不接招：“开什么口？警官，不要诈我，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吴良摇了摇手上的东西：“要看看王大石说了什么吗？哦，对了。”
　　吴良拿出那个让王大石开口的他们伪造的机器：“就是这个东西，让王大石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看看，觉得我们的这个仿品做的怎么样？”
　　甲勒的瞳孔深深的收缩了一下，丢了脸上淡然的笑容，但是仍旧没有开口。
　　柯一楠皱了皱眉，准备跟甲勒说一遍王大石都说了什么。
　　吴良的手指压了下他的手，他看过去，吴良对着他笑了一下。
　　柯一楠就没开口。
　　吴良保持这笑容看向了甲勒，一样的笑容，完全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
　　“其实我也觉得，王大石说的这些不足够让你开口，但是你看到这个机器，肯定就能想到我们从哪里得到了做这个机器的灵感，这么巧，我们知道两年前通灵者进行第一个凶手画像公布的时候，你就住在凶案现场的对面，当然这也可以说是巧合，没什么的。”
　　甲勒的双手握在了一起，手上紧张的崩起一点青筋。
　　吴良继续：“那个房子是你落魄时租的房子，借用的还是教授的名义，房主不是你，甚至两年来，房主也没有改变，这两年来你自己有了很多的房产，按说你离开后就跟那个房子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这个人，就是不太相信那么多的巧合，也特别喜欢对这种巧合的没关系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已经找人帮忙去查了，可惜，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
　　甲勒抬头看向吴良。
　　吴良直视他：“所以你说，我们是收到调查结果之后呢，我们再谈，还是，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就谈一谈呢。通灵者先生。”
　　甲勒跟吴良对视了几十秒，然后哈哈笑了两声：“你赢了，警官先生。”
　　甲勒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轻松了下来，他跟王大石不一样，王大石说出了通灵者，像是信仰崩塌，精神状态急转直下，但是甲勒不是，在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通灵者的情况下，他就是一个全身处处都是小缺点小破绽的研究者，但是当他承认自己是通灵者的时候，似乎就真的成为了那个支配别人死亡具有神性的特殊者，神色间都带着对吴良柯一楠这些普通人的怜悯。
　　似乎这个时候的他能掌控一切。
　　“你想知道什么呢？警官先生。”
　　他问了一句，但是并没有要回答，紧接着就自己猜测了：“让我猜一下吧，王大石是人证，能够证明我是通灵者，你们也找到一些辅助性的证据，比如我的画像中第一个凶案现场，我正好住在对面，似乎站在家里，就能看见有人从几十层的高楼上面，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之类的。但是这些还不够，除了那一次，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案发现场，对吗？你们找不到我存在的痕迹，你们无法理解我所创造的神奇，很懊恼吧，警官先生。”
　　甲勒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但是吴良不生气，一点都不。
　　“所以呢，可以说一下，你为什么可以不出现在现场，不接触尸体就得到画面吗？”
　　“可以给我一张纸，还有一只铅笔吗？”
　　吴良让人给拿过来了。
　　甲勒把纸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写写画画的。
　　几乎仅仅就是在几个瞬间，甲勒就停了下来，他把画举起来：“警官，送你的礼物。”
　　是一张吴良的素描，虽然没有他的凶手画像那么精细，但是只要再寥寥几笔，就有那种精细度了，重要的是，这张素描是真的很像，而且，他不是现在的吴良。
　　是吴良不记得的自己的样子，是非常年轻的吴良，不，更准确的说法是，是更小的吴良，像是个学生的样子。
　　很熟，非常熟，但是吴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个样子了。
　　有些记忆模糊的像是从未发生过。
　　柯一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甲勒非常开心，他敲敲自己的脑袋：“虽然你们不相信，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你们解释不了的东西的，我的这里，是通灵的。”
　　电光火石之间，吴良似乎想起一点什么，他的头瞬间疼的要炸裂。
　　柯一楠拉住吴良，不由分说的把他带了出去，他最后出门时看向甲勒，甲勒弯着嘴角，再次对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