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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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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偏偏爱你》掉下来的大馅饼，江琦一出道就受到了议论，在微博的评论里尤为显眼。
&就这样爱着你&：哇，原来你是何氏新签的艺人啊，加油看好你哦。
yuan鍀﹄初原ゾ：小哥哥快说出你的故事！
祖国的婲骨朵儿╮：妈耶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啊，就是看起来好小。
零紀年：什么？这年头服务员也可以出道了？
乜许会寂寞：切，又一个花瓶。
好小伙：楼上，他是演服务员，不是干服务员的。话说江琦原来是干嘛的啊？求傲义爆料啊。
小小青年◆：这谁啊？你们激动什么呢？
夜、如此冰冷：不认识，长得还行。
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路过的，慕名而来的，都叽里呱啦应和了一顿，竟也热闹了一把。
乐瑾瑜自然也在此时正式宣布签约何氏的消息，他本来就已经算是二三线小明星，有人气积累，官宣瞬间，就有很多人捧场。相比下来，江琦这边除了几个听说了服务生事件的人，算是冷清的很了。
“到底还是比不过乐瑾瑜。”安迪边刷手机边遗憾的说。
何永阑瞟了一眼，神色如常：“正常的，乐瑾瑜的起点比他高太多了，这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
安迪笑道：“你倒是看得开。”
何永阑：“我不揠苗助长，你是经纪人，比我清楚。对了，上次你给我的江琦资料，再拿给我一下。”
安迪莫名：“做什么？”
“不做什么。另外，给江琦汇十——”他顿了下说，“十五万元过去，用我的私款。”
安迪狐疑的看了何永阑一眼。
何永阑解释道：“我之前答应给他的，只是忘记了。”
……
江琦正在工位上兴奋的看着自己发布的照片和各种评论，看到有鼓励的就浑身充满干劲，看到讽刺的就忽然泄气，如此反复。
可是这个消息发布不久，或许是服务员受到了一定的关注，不知哪位聪明的网友忽然扒出以前何永阑探班服务员的新闻，怀疑是江琦。
于是，又是一波带节奏。
江琦本来立刻起身就要通知安迪，忽然看到——
柒瑾年：小琦长得那么好看，跟何大少在一起好萌。
强迫症：楼上，别逮着谁都萌，你也腐的太严重了吧。
顾子萝：哇咔咔，这个话题终于又被提起来了吗，太子×服务员，有没有人支持。
强迫症：一群傻逼。
江琦瞧着新奇，忍不住又坐下刷，脑袋里想到何永阑在星光酒店、咖啡馆和自己家里的样子，觉得离他真的很近。
心跳有点加快。
江琦猛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扣，摇摇头，心想不看了不看了要带偏了。
……算了，再看一条。
然而下个微博让他愣住了。
这个微博很特殊，不煽风点火，不夸大其词，也不冷嘲热讽。博主的语气非常冷静，但却根根像刺一样扎在江琦最弱的地方。
金金是我金：看到大家都在说何永阑探班服务员，服务员是江琦的新闻。我不知道真假，单纯来说说。何永阑是什么身份大家都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实力打拼出来的，最年轻有为的太子称号不是自封的。江琦只是个新人，看演技还很生涩。一无名气，二无演技，三无身份，是配不上何永阑的。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觉得这事情没有发展的可能性，也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江琦有点怔愣，是啊，他现在只是个三流院校科目全挂的差生，一个不敢当众表演的废柴，一个无父无母的社会底层。怎么会觉得离他近呢？
江琦的思绪有点乱，有点泄气，砰砰的心跳既带着激烈又带着压抑。
忽然，手机叮咚一声，来短信了。江琦一看，是陌生账户给他汇了十五万元钱，随之安迪的短信到来。
安迪：何总吩咐。
三倍价格！
江琦的心猛的颤动起来。
他给安迪回了短信，让她告诉何永阑五万他会还的。顺便说了一下网上带节奏的事情，请求处理。
发完短信，他深吸口气，猛地翻开《浮华》剧本，开始看第三遍。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何永阑，或是二者皆有，他都非要进组不可！
接下里的几周里，乐瑾瑜疯狂的跑通告，上综艺，发微博，人气一路蹿升，已经是当红小鲜肉。而江琦，只是疯狂地在上形体训练、基本礼仪、T台基础训练、镜前表演训练，努力地跟别人讲话，努力地在众人前表演……起早贪黑程度，相较乐瑾瑜一点不少，但是却没有一点名气。
对此，张珺向安迪抱怨，安迪向何永阑转告的时候，何永阑如此回答——
“跑一些低劣的通告是低等艺人做的事情，我不会让江琦去做的。”
在何永阑的施压下，张珺就是想给江琦点资源，都办不到。
转眼间，就到了《浮华》剧组男二公开试镜的时候。
由于该剧组的起点较高，直接跳过海选环节，来试镜的都是大公司的小明星或小公司的大明星，不是有背景就是有实力。
听了这个言论后，江琦想想，自己大概属于纯背景。
“不要太紧张。”张珺陪着他走在人流里，“放轻松就好。”
张珺在心里接道，反正你也试不上。
“张姐，您不用再送了。”江琦说道。
张珺笑：“我不是来送你，你第一次试镜，还是大剧组，我作为你经纪人，好歹得指导着些。这阵子你天天上课，几乎没什么用到我的地方。”
江琦点点头。
张珺又说：“这次的总导演是鼎鼎有名的费导，你应该听说过。费导是导演中的一股清流，不看背景，不看资历，只要有实力，肯用功，符合角色条件，哪怕你是纯新手，他都要。不仅如此，费导虽然导演了不少成名作，但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拍个小作品，带的都是小明星，说是为了演艺事业培养人才梯队，给晚辈机会。这次的《浮华》就是费导来带新人的，不然乐瑾瑜那种阶层的明星，还不会能当费导片子里的男一。”
江琦再点点头。
张珺招呼着带来的助理去拿水，又对江琦说：“当然，费导非常严厉，骂起人来也绝不给面子，连何总他都能骂的狗血淋头，所以失败没什么，被骂也没什么，在费导这里太正常了。”
江琦本来还在点头，听见后半段话，忽然：“啊？”
张珺没有感觉哪里不对，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各种事项。
等张珺安静下来，他拿起做了密密麻麻笔记，快被翻烂的剧本，再次温故起来。
此时，已经有一个人又一个人进去试镜，有的人出来一脸迷茫，有的人一出来都快哭了，助理或者经纪人赶忙迎上去，安慰：“费导骂你就是看上你了，骂的越狠说明越欣赏你，别难过，啊……”
看着脸色不好的明星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江琦目瞪口呆：“这么可怕？”
张珺见怪不怪：“跟费导合作的都是影后影帝视后视帝，好不容易下乡一次，来的人水平又差，能有好脾气吗。”
江琦看着周围的当红小鲜肉，实在不觉得他们水平差，这一刻，忽然对自己排演了很多遍的片段没了信心。
试镜棚里。
费海昌看到一个电话打过来，对着周围一群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走到一旁接电话：“你这小子居然记得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很好听：“自然记得，前段时间太忙没顾上，等月底我带着82年拉菲去拜访您。”
费海昌：“少耍滑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商场上出问题了？”
何永阑在办公室里轻轻敲打着桌面：“是有点问题，不过我不是为这事。”
费海昌：“那是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试镜呢。”
何永阑一顿，说：“我有个艺人，叫江琦。他这次去试——”
费海昌厉声制止：“打住！走后门是吧？你谁啊你？别说你，天王老子来我说不要也不要！合作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脾气？我试镜连人名都不看！”
何永阑：“不是，我跟您说一下他的情况——”
费海昌立刻骂道：“滚蛋！都过来说有情况，演艺圈得乱成什么样？你当年要是被别人潜规则挤走了，还会站在这里跟我打电话？！”
何永阑无奈：“费导……”
费海昌：“滚，没事我挂了。”
费海昌挂了电话，骂骂咧咧回到位置：“丫的对这货太好了，谁都不敢给我打电话就他敢。下一个。”
口里骂着，嘴角却还是挑着的，出乎意料的没有骂正在试镜的艺人，只笑着让他等消息去了。换人的间隙，费海昌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跟副导演聊：“一个臭小子，八百年没给我打电话了，嚯，今个儿倒是想起我来了。要不是正干正事儿呢，我得好好骂骂他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说话间，江琦进来了。
果然，费海昌既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看他的资料，直接递给他剧本，说了一个字。
“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