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言语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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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年听鲤鱼精说小石头身份不一般，一下就想起之前的事。
“你是不是看谁都不一般啊？上次闻人慕雪过来，你们也逃走，怎么的？是不是她也有问题？”唐瑾年手掐腰问道。
鲤鱼精一听唐瑾年这语气，就知道这人不信它的话。
“反正该说的我说了，信不信由你，没有哪个普通人是可以半夜下到秦淮河里还能活着离开的，不信你自己晚上试试。”
唐瑾年轻嗤一声，她住在这起码有一年的时间了，就没听说有人是在河里淹死的。
鲤鱼精看唐瑾年那个不服的样子，气的牙痒痒，一口水喷过去，“哈哈哈，落汤鸡~”
鲤鱼精看着唐瑾年狼狈的样子，笑的鱼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唐瑾年被喷一脸水，面无表情地抬手把水迹擦干，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鱼！崽！子！”转眼，张牙舞爪地扑进水里。
鲤鱼精早就做好了逃跑准备，见唐瑾年迈进水里，立刻游远。
唐瑾年大喊：“你给我回来，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你等着吧，我手下的鱼还没回来呢。”鲤鱼精回应一声，就潜入了水底。
唐瑾年想起昨晚的雷声，有些许的心神不宁，但除了等鲤鱼精的信息，也别无他法。
唐瑾年暂时放下心事，走向风月雅舍。
不管怎么说，刚才闻人慕雪替她挡酒，她得感谢一二。但是没想到，闻人慕雪竟然出门了。
“王妈妈，慕雪她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王妈妈摇着手绢，上下打量着唐瑾年，也不说话。
唐瑾年被王妈妈看得浑身不自在，自己拽拽袖子，试探地问道：“王妈妈，您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妈妈收回目光，阴阳怪气地说：“听说唐掌柜病了半个多月，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我们家掌柜的关系好到直呼其名，你说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多不好，对也不对？”
唐瑾年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妈妈在用话点她，“是是，您说的没错，王妈妈不仅风韵犹存，想得也还是那么周到。”
“不错，态度挺好。”王妈妈听到奉承话，心里满意了，指着城内的方向：“这人啊，刚走没多久，你要是有事可以去街上看看，她去太守府的方向找灵雨丫头去了。”
唐瑾年再三感谢王妈妈之后，迅速离开。
别看王妈妈长了一副和蔼的样子，心眼可比她多多了，要不是雅舍的酒比不上酒肆，恐怕雅舍早就一家多大，哪还有她和小石头什么事。
唐瑾年打听完消息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和乡里乡亲打着招呼。
按照王妈妈说的方向，果然刚走出石街就看到，闻人慕雪正坐在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饮茶。
唐瑾年正朝着茶楼大步走去，这时，一伙人从拐角处走来。
唐瑾年一心想着见闻人慕雪，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要从旁边走过，右肩直接撞到了为首的人肩膀，只听“诶呦”一声。
为首那人噗通坐在了地上。
唐瑾年连忙道歉，伸手去扶，却在看见那人的长相时停住了，“谢安？”
谢安揉着屁股，正要发火，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竟然是唐瑾年。
“我…我没事，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走。”看着唐瑾年要过来扶他，谢安迅速往后蹭了几步。
像是看到瘟神一样，让旁边的打手快点背起自己。
唐瑾年看着谢安一副见鬼的样子，表情有些僵硬：“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还打算登门拜访，说清楚谣言的事，没想到在这就遇到。”
谢安哭丧着脸，连忙摆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来我们府上。快走快走。”谢安身边的打手见到自家少爷这副样子，也不敢对唐瑾年伸手，赶紧带少爷离开。
唐瑾年看着这些人逃命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原本还打算去谢府解释两句，不过看谢安这个样子，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坐在茶馆里的闻人慕雪，早就注意到唐瑾年这边的动静，一直看着。
唐瑾年抬起视线，恰好与闻人慕雪对视上，向闻人慕雪挥挥手。
“小二，重新上壶茶来。”闻人慕雪说道。
“好嘞，您稍等。”小二过来把茶壶拿走。
等小二拿新茶过来时，唐瑾年早已坐在闻人慕雪的对面，主动接过小二拿来的茶壶，将两人的茶水倒好。
“谢谢你今日的解围，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前些日子送来的伤药，我以茶代酒，敬闻人掌柜一杯。”
唐瑾年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闻人慕雪轻轻掀起半遮面的纱巾，呡了一口：“好好的明前龙井，让你这般豪饮，真是有些可惜了。”
“是吗？”唐瑾年真不怎么喝茶，虽听说过明前龙井，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看看茶杯，自觉地放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两人静静地品茶，谁也没有打破这个安逸的氛围。
闻人慕雪见唐瑾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道：“有事要说？”
唐瑾年先摇头后点头，紧接着又摇头。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转念想提归还手绢，但一想自己留着也挺好，就又不想提这个事了。
闻人慕雪不知道唐瑾年要说什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为难她。
“昨日西南方天现异象，不知道唐掌柜做何想法？”
唐瑾年心里咯噔一声。
唐瑾年不知道闻人慕雪是单纯地说昨日的天象，还是知道些什么，镇定地说道：“我这几日睡的很沉，还是今早才听闻昨夜雷雨交加，无缘看到异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人慕雪手指摩挲着酒杯：“西南方的雷电宛若龙状，直劈向下，轰鸣不断，唐掌柜睡得当真踏实啊。”
唐瑾年呵呵干笑两声。
正当这尴尬之际，李灵雨和她的侍女小玉，出现在楼梯口的位置。
“这不是唐掌柜嘛，真的是好久不见啊。这病好了就出来转悠，不怕再感染风寒？”
唐瑾年听到李灵雨前半句的时候，还想着起身感谢她的关心。
等听到后半段就觉得不太对，刚抬起的屁股，扭了两下，又实在地坐回了座位上。
闻人慕雪注意到这一幕，嘴角微扬。
“真是不劳烦公主挂碍，我这身体好得很。”看着李灵雨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唐瑾年也是心中诧异，明明上次喝酒的时候，还关系不错呢。
“唐瑾年！”李灵雨连忙打断，紧张地看着周围，小声说道：“你别乱叫公主，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闻人慕雪也是蹙着眉头：“唐掌柜，灵雨的身份不方便外泄，还请保密。”
唐瑾年撇撇嘴，不置可否。
李灵雨这一出现，唐瑾年想安静地和闻人慕雪待一会，也不大可能了，索性主动告辞。
等唐瑾年走了之后，李灵雨问道：“慕雪姐，唐瑾年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公主的啊？”
直到现在，李灵雨都不知道何时泄露了身份。
“你上次喝酒的时候说的。”闻人慕雪拿出银子，放在桌上：“走吧，让小玉陪你先回去，我找太守商议一下你入道的事。”
“慕雪姐，我和太守商量的是清明节之后再走，你可别说错了啊。”
“知道了。”闻人慕雪应声，拂袖离开。
……
回到酒肆的唐瑾年，实在不想喝酒，索性绕到后门，进入地窖。
唐瑾年拎起通道旁的一坛酒，再次来到供桌前，念念叨叨。
“今日惊蛰，酒肆里的客人比往常多很多，感谢老祖宗照顾，保佑继续挣钱，别让对面抢走生意……”说到这，唐瑾年脑子里一下就想到闻人慕雪，犹豫了一下。
“不过，分一点给闻人慕雪也行……”
桌上的烛火晃动：“……”
唐瑾年把酒杯倒满之后，坐了片刻，见牌位没有什么变化，久违地回到自己的卧房。
洗漱一番，又舒服地睡了一觉。
等夜幕降临时，唐瑾年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出门。
今夜月色皎洁，月光如瀑。
唐瑾年坐在酒肆后面的山坡上，静等小石头出门，整个人融于黑暗之中，令人难以察觉。
待月亮空中高挂，对门雅舍逐渐转为安静，小石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唐瑾年的视野之中。
小石头依旧只穿着里衣，没有穿鞋，一副睡觉时该有的样子。
唐瑾年静静地跟在身后，看到水里的鲤鱼精冒泡，悄悄地打了个手势，意思不让它轻举妄动。
鲤鱼精上下晃动着脑袋，和唐瑾年一样跟着小石头走着。
小石头这次走路的速度，比昨日快了许多，也明显比昨天走得更远。
一人一鱼就这么跟着小石头，眼见都快走到石街了，唐瑾年正要打算打晕小石头，却见他一猛子扎进了水中。
唐瑾年将衣服系好，紧随其后。
入水的瞬间，确实感到冰冷刺骨，甚至还带着一股压迫感，身体也明显要比岸上沉很多。
但是跟之前在寒潭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唐瑾年心里有数之后，向鲤鱼精比划着手势，告诉它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鲤鱼精怔在原地，一脸懵：“这是比划的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言语试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