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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我看着花瓶里绚烂的桃花,早在它现行后凋败又吸我的血重生时,我就应该明白它的邪气,我就不该抱侥幸心里使它存留。

      桃花被我从厨房窗户直接扔在了后院的菜园里,看在它陪了我一段时间的份上,我没将它和那些垃圾混在一起,决定让它在寒冷的户外自生自灭,化作土壤的肥料。

      那天之后,房子里那股芳香消失了,我再没见过带光晕的美男子也没在梦里见过他。

      我还是持续做梦。

      梦境里的画面很美,仙雾缭绕,面前有一座高大又雄伟的宫殿,宫殿冷冷清清,我像是知道里面住着一个人,我很想很想见那个人,但是似乎挪不动腿,只能每日盼望着那道巍峨的大门能打开,走出我想见的他,他的一颦一笑我都是那么渴望,但我又不能清晰地记得他的样子。

      是谁,他是谁?为什么见不到他我会那么想念,在梦境里这种感情也越发执念起来。

      “你是不是很想见到他?”有一个声音传来,却看不见说话人的身影。

      我头点得很欢快,却看到漫天的桃花在飞舞,包围了整片宫殿。

      那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我受你一滴血,助你修成人身,随时随刻只要你想都可以看到他,你想不想?”

      宫殿的桃花更多了,如同下花雨一般美极了。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可以帮你。”

      我似乎不会说话,只会点头。

      他声音里带着蛊惑的笑意:“你帮我在这里找一本封面是桃花的书籍交给我,我保证你永远可以待在他身边。”

      我会动了,我可以在这里四处奔跑,嘴里欢快地喊着:“羽,你在哪里?”

      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寻找,却见不到他的身影,但是我知道他就在这里,我渴望见到的那人。
      “薇薇,你生病了?”

      睁开眼,略感失落,我躺在卧室里,额头上冒着薄薄的汗,身体正常,没有哪里不适,大概暖气开得足,身上又穿着棉绒的睡衣,体温高了些。

      齐韵坐在床边,手摸在我的额头上,我下意识避开他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我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不对,他审视着我的眼睛:“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我只是有点意外。”我掀开被子,从床的另一端下了床,木地板微凉,我赤脚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冬日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我眯了眯眼,看看太阳在天空的位置,似乎已经不早了。

      打开窗户,寒气带着绿色植物散发的味道吹来,让我瞬间神清气爽。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齐韵一直盯着我看,直到我走到床尾,拿起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时,他这般问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只觉得自己弯了弯嘴,很从容地说:“没有啊。”

      他拉住我纤细的手臂,“你什么意思?你抱着衣服要去哪里换?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想起那天见到的场景,我想说你见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差点脱口而出,深吸一口气,又被我忍下去了。

      我说:“刚刚打开窗户有些冷。”我放下衣服看他,“不过天气那么冷,我也不想出去,也不用换衣服了,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我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我冷淡疏离的态度似乎激起了他的不满,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跟我说话:“薇薇,你最近都做些什么?”

      “看书,画画,玩手机,看电视,吃饭,睡觉。”

      “还有呢?”

      “没了。”

      我洗漱好到一楼客厅,看到他每个房间的门都打开去搜寻了一番,我瞬间明白他行为的意义,自己偷腥也害怕别人如他一般。

      我装作没看到,走到厨房自然地淘米,问他:“你在不在这里吃饭?”

      他很快抓住我的用词,走过来,眼神变了变:“这里?你不应该说是家里?”

      “噢!不好意思,我总把以前那里当成家,才搬来不久还没习惯把这当成家里。”

      我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懒散的态度让他非常奇怪,他用力掰过我的身体迫使我看他的眼睛:“你对我有不满的地方都跟我说清楚,让我听听你的意见,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我反问他。

      他又走了,门摔得响亮,仿佛房子都震了几震,我没有挽留,也没向往常一样失落,我只觉得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原来,他也是在意这种冷态度的。

      下午,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受我先生的委托,要在家里安装摄像头,保证宅子的安全,他们在卧室安装的尤其认真,让我明白他背后的真正意义,我没有生气,感觉无所谓。

      我迷上了睡觉的时候,梦境连续不止,一直停留在寻找一个人的梦魇里,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宫殿,都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被我寻遍,我都找不到他,但我就是知道他在这里。

      醒来时总有一种失落之感,我到画室画画,画笔在纸上欲落不落之际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之前我常常梦见的美男子的容貌我居然模糊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的样子,明知那桃花有邪,我却留恋起它来,随着丢弃它的日子越久,我内心就越挣扎越渴望,因为我想再次见到那个男子。

      我从画室里跑出来,和正要来打扫的李阿姨撞在一起,我对她抱歉了一声就匆匆忙忙跑到后院,厨房正对的菜园种了这个时节的蔬菜,我明明记得把它们丢在这里的土壤里,现在却不见了,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可能腐烂化成养分的。

      “李阿姨,你有没有见过厨房窗户下被我丢掉的桃花?”我跑进屋问。

      “见过的,我看它们开得好看就带了回去,只是两天花就谢了,我就把它们扔了。”

      “你扔在哪里了?”我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立马被泼了一盆冷水,至少那花对我是不同的,我养了它们一个月也没有凋谢。

      我质问的语气似乎吓到了这个朴实的中年女人,我先生支付的高额薪酬让她对我有所畏惧,她想不到几支被我丢弃的花会让我这么在意,感觉自己闯了大祸,额头上立马冒出了一些冷汗,她有些哆嗦地说:“被我仍在家门口的路边了,这些天也没有注意它还在不在。”

      我开车带着李阿姨去她家,她家是离这有十公里山脚下的村舍,门前一条窄小的水泥路,旁边有一条小水沟,水沟后面是一块地,她说她把桃枝随意丢在沟边的枯草上,指着的位置没有那几支桃花,我非常失落,但又不能怪她。

      我要回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个房子还需要我打扫吗?”

      我点头:“你还是按平时的安排来,今天就不用打扫了。”

      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走着走着都不知道自己开去了哪里,等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没有了路,只有一条向上的泥泞小径。

      我似乎又闻到那股熟悉的桃花的清香,心下窃喜又诧异,下了车,寻着香味往小径上走去。

      香味越来越浓烈,走了很久才看到不远处树林中用篱笆围起来的木屋,那屋旁边赫然是开得极其绚烂的一颗桃树。

      我推开院门走进去,屋里出来一个人,他鸡皮鹤发,蓬头历齿,伛偻着身体,长衫拖在地上沾了很多尘土,浑浊的眼睛看到我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就像第一次见到我时那般,这一次我确定我没有看花眼。

      他就是卖花给我的老翁,他比上次见面时更老,死气更重了,走路都很吃力的样子。

      桃花被风吹得漫天飘散,它跟梦境如此相似,我惊奇极了,问他:“老伯,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颗桃树吗?”上次他告诉我他有一颗花开不败的桃树,我还觉得他癫狂,此时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是的。”他又一副淡然的情绪,慢腾腾地说着话。

      我养的桃花没有凋零,它吸我的血重生,那些虚幻的梦境以及梦境中消失了的美男子,种种事情连在一起,不得不想到这桃树与我和那个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么面前这个老翁又充当什么角色,他似乎是认识我的。

      看见这颗桃树,再回忆梦境中的男子时,我居然又再次清晰地记起他英俊的容颜,几天以来的失落感突然在这一刻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我陷入灵异事件不可自拔,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我不顾礼貌,冒然参观了老翁的住处,觉得他这里仿佛潜藏着巨大的秘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让我乏味而孤寂的生活得到一些乐趣。

      这里没有现代的家具器材,甚至连电都没有,房子里的摆设古色古香,与他年龄和长衫不搭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材料所制,我不禁对他的身份倍感好奇。

      木屋里除了小厅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他睡觉的卧室,雕花的木床,玉雕的枕头,绸制的锦被,同样雕花的黑木衣柜。另一间是他的书房,窗子正对着桃树,窗下摆有一张案桌,一把椅子,角落还有一个很大做收纳用的柜子,案上除了笔墨还有几幅画。

      老翁行动迟缓,等他阻止时我已经走到桌边,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副画,那明明是我的样子,画上的人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裙装,梳着古代娇俏的发髻,巧笑嫣然。

      和梦境中我奔跑去找人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你是谁?”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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