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宝可梦get√ ...
-
崔凉给蒋军打电话，挂了。
崔凉想了想，能挂电话应该没危险，可能在谈对象？他想起了蒋军对张荷手链的熟悉，如果这样他打电话过去真是打扰到他们了。
嘟嘟——那就再打一次吧。
咔咔嘭——三秒噪音后，蒋军喘着粗气怒吼：“有屁快放。”
崔凉：……
手机放屁股边，拿回来：“放了，你听见没？”
“滚！”
“我来友情协助你了。”
“不报销来回车费。”
“我是那种死神吗？好了你不用回答了。”
“……”
蒋军给了崔凉他的位置，崔凉到的时候，蒋军还在呼哧呼哧搬货，这里是CHE百货仓库，到处都是纸箱子，运货员们工作的热火朝天，十月的天气挽着袖子也不嫌冷，露出结实的手臂人高马大。
崔凉头顶着猫站在一边，像是哪家大人上班带来的孩子。
崔凉戳猫屁股：“都是你太胖，压得我不长个。”
“喵！”
蒋军忙完了手头上的活，手掌扇着风过来找崔凉。
“你还做兼职？”
蒋军喘匀了气，回答：“临时工，当日结算，总得有个工作，也好跟左邻右舍解释游手好闲又有钱花的原因，总不好骗人。”
“鬼市里你和崔黑胖联合起来欺负我的时候没骗人？”
“你知道？！”
“虽然你长得当不了偶像派，确实也不是演技派。”
蒋军：……
“你怎么解释的？”
“没人问我……”
蒋军拍拍他肩膀，拉他到角落小声道：“其实主要原因是这附近怪物密度格外高，周末的时候我来巡街，一小时看到不下五只不同的怪物。”
“我迷路了半个小时一只也没碰到。”
“我抓了不少，这些怪物每个都有独特能力，你碰到了小心些。不过，昨晚我碰见貌似有人也在捉这些，已经写了报告，还没追踪到人。”
“这里呢？发现什么没？”
旁边组长盯了他俩老半天了，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脸耷拉下来喊：“蒋军！干活了！”小时工还要偷懒。
蒋军答应一声，看看表：“等我半小时带你去看。”
半小时后，蒋军带着满身的“男子汉气味”数着“血汗钱”回来了。
崔凉给了车韩非一块钱，让他买根棒棒糖蹲商店休息椅上等他回来，就跟蒋军魂化飘走了。车韩非拿着棒棒糖，看着崔凉远去的背影满目哀怨，化作望死神石，蹲在了休息椅上，路过的人小声指指点点：“这么不文明，穿鞋踩椅子。”
车韩非咬着棒棒糖丝毫不受干扰，他在感应自己的魂力，要是能多魂化几分钟，或许下次就不会被抛下了……
蒋军带着崔凉去了地下停车库的角落，穿进一间杂物间，里面基本是空的，只有一个大衣柜待在角落，因为是地下房间，没有天窗，很黑。
蒋军指指天花板角落，崔凉挑眉，是个针孔摄像头，衣柜太窄了，两人魂体只能一半在里面一半留在外面，看起来格外惊悚。
柜子里也很黑，崔凉一时没有发现和其他柜子有什么不同，蒋军指指手边的位置，崔凉弯腰凑近去看，是一个钥匙孔，孔周围一圈一圈画着奇怪的符咒。
“优等生，这是什么符文？”
“小咩说，这是死界的文字，但它不认识。”
“死界？”崔凉戳戳崔黑胖屁股，“你认识什么意思吗？”
“喵。”崔黑胖摊爪。
崔凉直起身子蹙眉：“死界怎么会有文字？”
“吊车尾，死界之前和我们一样是世界，当然有高级生命体，不过都消失了罢了。”蒋军直视崔凉的眼睛，语气郑重，“这就是违反规则的下场。”
崔凉转开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死神。”
“也是犯过重罪蹲了十年监狱奇迹般活下来、从第十位跌到最末位的污点死神。”
无力反驳。
崔凉试图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直接穿过去？”
“你可以试试。”
崔凉指尖按上去：“实体？”
车家别墅，书房里只有尤北宁和车同华对坐，书桌上摆着一把金色钥匙，布满复杂图纹，书房的门紧紧关着。
尤北宁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放下茶杯两手交握，问：“车家主真的打算中止合作吗？老车家主跟我们合作了十几年，终于有了进展，很快，就要成功了。”
车家主拿起钥匙：“我连这把钥匙开什么都不知道，尤大师只以说出钥匙的秘密为条件，要求同车氏集团合作制药，又不说是什么药，是把我当刚工作的毛头小子吗？”啪——车家主随手将钥匙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药当然是用来治病救命用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车家主的时候，请相信，我们LK医学院始终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车家主轻笑一声：“这种漂亮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一个商人，现在不说，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
“当然是车家主需要药的时候。”
蒋军抱着手臂笑看崔凉飘着四处戳墙：“其他四面墙、屋顶、地下都穿不过去。”
“这么说是专门防魂的？死界原来的玄学这么高深？咱们这都快消失了。”
蒋军蹲下仔细查看符文：“或许太高级了所以才毁灭了，”蒋军抬头问崔黑胖，“尼古拉斯·应垂死听·崔·黑胖殿下，变实体拿手机拍个照呗？”
小咩的半只羊屁股也在柜子外面摇摆着，这个任务只能交给崔黑胖了。
蒋军实体化自己的手机给崔黑胖，崔凉忽然想起了那个只能魂化一分钟的车韩非，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的车韩非正被三个牛仔服姑娘围着。
“帅哥，留个电话呗。”
“你在这等谁呢？女朋友吗？”
“帅哥你也喜欢橘子味棒棒糖啊，我也爱吃，就是怕长肉。”
崔凉飘回来化为实体的时候，三个姑娘还没走，围着车韩非叽叽喳喳喊帅哥，崔凉站在不远处，羡慕的眼神几乎化为实质，惊醒了手不知道缩到哪里的车韩非。
“崔大人！”车韩非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冲了过来！
三个女生对视一眼偷笑：“崔大仁？什么年代的名字？”
“这年头帅哥还带孩子。”
“扫兴，咱们去夜市瞧瞧，听说那有家衣服摊子尾货清仓半价。”
被嫌弃的崔凉无心悲伤，满脑在都是“半价”两个字，拉着车韩非直奔附近的夜市。崔凉自己的辖区太小，蒋军这里却是市中心，崔凉没事就来逛逛，倒是也熟，
崔凉溜达了一圈，以他常年混迹批发市场的精准眼光，这些打着一折、半价幌子的牌子货，都是假货，市面上也就卖二十到五十，跟这里的价格差不多。崔凉没什么需要的，打算扫两眼就走。
崔黑胖眼睛盯在摊子角落的童装帽子区，“喵”指一顶黑帽子。崔凉一看，黑色猫咪小帽子，看着跟崔黑胖几乎一模一样，下面还带着戴在下巴上的固定绳，崔凉拿过来指帽子跟崔黑胖说：“看，你就长这么丑。”
“喵！”崔黑胖趁机两爪抱住帽子。
“买这个干嘛，你戴太大了。”崔凉往外扯，崔黑胖就是不松爪，那边摊主往这看了好几次，估计是嫌弃宠物碰他的东西，崔凉帽子直接套崔黑胖头上，问，“老板多少钱？”
其实有纸牌写着十块，崔凉问是想讲讲价，老板坚定地拒绝了，最后还是花了十块。
崔黑胖整个脸塞在帽子里，看着像是一只脑袋肥了两圈的猫，崔凉手机拍照嘲笑它，又发给蒋军一张，邀请蒋军一起嘲笑它，崔黑胖买到帽子心满意足，才不跟崔凉计较。
给崔黑胖买了东西，一碗水端平，崔凉也想给车韩非买个什么，想到车韩非的原谅色帽子，崔凉也给他买了一顶深灰色毛线帽，花了二十块，车韩非开心地直接戴出了名牌的效果，果然长得好看就是省钱。
崔凉觉得这次溜达花的钱太多了，准备回去，路过一家卖宠物的，崔凉跟抱着帽子的崔黑胖说：“看见没，再乱买东西关笼子。”
“喵。”崔黑胖应付一声，猫脸蹭帽子，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崔凉。
三只小猫，崔凉又说崔黑胖：“你看它们多可爱，看你黑的。”
“喵。”
“我比你白。”
“嘁。”
四只狗汪汪叫得欢快，四只？
一二三四……没错，感觉有点不对。再数一次，一二三四……崔凉集中精力，一、二、三、四……五，啊，原来有只没在笼子里的银狐犬忘数了。所以，他忽视了两次离他这么近的狗？
四目相对，银狐犬呆了一下，忽然撒腿就跑。
崔凉拔腿就追，崔黑胖正专心蹭帽子，吓了一跳：“喵！”
“它跑当然要追。”为了防止路人以为他欺负小狗，崔凉边跑边喊，“小白，等等我和小黑！”
崔黑胖：……
路人视角，一人大吼大叫着街上刮过，状似疯癫，咦，前面有只狗？眨眨眼，看错了啊，疯病传染，躲远点。
拐过街角，银狐犬慌不择路跑入巷道，崔凉见四周无人，正式作案好时机，甩着崔黑胖捆住银狐犬拽了回来，念出小喽啰的经典台词：“跑啊，你再跑啊，小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银狐犬滚了一圈趴在地上，大眼睛茫然无措地东张西望，两面都是墙，仰头看崔凉，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大眼睛布满水雾：“汪呜~”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崔凉拎着崔黑胖猫脖子，晃荡两下：“你觉得我是吃这一套的死神吗？”
崔黑胖转动眼珠，拿眼角余光看他，表情满满的嫌弃，挣脱开蹲回头顶。
“汪呜~”银狐犬湿润的鼻尖抖动，眼角的泪水刚好溢出又不滴落，像在啜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崔凉眼睛放光，握住车韩非手腕，心念一动，一把一米多长的银灰色唐刀握在崔凉手中，刀柄上古朴繁复的华纹增添了一抹神秘，锋利的刀刃上——生锈了吗？！
崔凉：……
“不管了，今日拿你开刃！”
“汪呜~”银狐犬右侧泪珠滑落，洁白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到恰到好处的长度，蓬蓬的，看起来相当柔软——并弱小。
“喂，攻击啊。”崔凉拿着绣刀摆出姿势。
“汪呜~”银狐犬趴到前爪上，眼睛仰视崔凉，鼻子一抽一抽地落泪，后面两只尾巴环着身子，然后便不再动作了。
崔凉：……
战斗时你的对手总对你卖萌怎么办？死神新手指南没有说明……
最终，崔凉抱着狗，找宠物摊主二十块买了个笼子提溜着打道回府，银狐犬蹲在笼子里还要往崔凉手上蹭。
“喂，你的特性是卖萌吗？我没钱。”
崔凉抱着猫狗，只好打车回家，四点就到了，看着瘪瘪的钱包崔凉心痛不已，张大叔已经在楼下肉饼铺收拾起来。
“要开业啊？”崔凉狗递给车韩非。
张大叔看是崔凉，停下动作回他：“对，小花病也没大事了，生意不能丢了。”说起张荷，张大叔脸上的笑容都憋不住。
崔凉撸起袖子上去搭把手，问：“小花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都说她恢复的快，就是有时候……”崔大叔叹口气，“好像死了一回能看到脏东西了，总被吓到。”
“真的有哪些？”
两人又说了会，张大叔略收拾了下就走了，嘱咐崔凉明天来拿定制版猫脸肉饼。
回了屋，崔凉咬着圆珠笔愁眉苦脸，三分钟后，终于在纸上写下两个狗爬字：报告，然后便又咬着圆珠笔愁眉苦脸。
死的太早没上过学怪他吗？他能认字还是做了死神后学的，但是明天的死神会议他要当众报告张荷情况的。
崔凉颓然趴倒在书桌上，崔黑胖和车韩非并排坐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正播天眼小神童，一人一猫看的乐呵呵的，笼子在桌子上，银狐犬趴着，看着电视不时“汪呜”两声。
崔凉看了他们一眼，给蒋军打电话，响了会那边给挂了，回给崔凉个短信，洗澡呢。
崔凉想了想，回了条微信语音：“由于脑补了你光腚接电话的即时画面，我要求赔偿。”接着把张荷的情况详细说了说，“报告交给你了。”
崔凉手机揣兜，捞起猫抱怀里，坐崔黑胖的位置加入看动画大军，没一会，蒋军微信回了个“滚”字，崔凉放心了，发了个“对方已死有事烧纸”的表情。
收到蒋军发来的报告时，崔凉已经准备携猫睡觉了，怀里抱着猫，床脚放着狗，隔壁住着人，岁月静好，崔凉略扫了两眼就进入了梦乡。
那里，天正下着雪，洁白的雪花很快铺了一层大地。
“呜——”十字路口，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交相呼应，十一节庆，拥挤的路口一辆大客车和九辆轿车连环相撞，翻倒的轿车开始自燃。
有红色液体在地面流动，很快沾湿了雪花。
崔凉站在路口中央，环视四周，手脚冰凉，有什么堵在他的喉咙，努力半晌才喊出沙哑的两字：“崔宁……崔宁！”
他看见很多人的死状、听见很多人的哭喊，呜呜的声音吵得他心头烦躁，他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警车散去，他被五位死神围住，也依旧没有发现崔宁的身影，崔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此时，属于崔宁的生死点在红绿之间频繁跳动。
“崔宁！”崔凉猛然坐起，一行泪划过脸颊，崔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挠挠头，“都是蒋军那家伙，提什么坐牢。”
上午是处理死魂的时间，死神会议开在下午两点。崔凉在自己卧室门上画出复杂的符文，符文光芒一闪而逝，没入门内，普通的棕色木门上，黑漆自上而下流淌，三秒便已完全包裹。
第三位死神的审美取向还是如此怪异，崔凉一手拎着笼子，脑袋蹲猫，身后跟人，嫌弃地两指捏住把手，开门。
刺目的阳光照来，崔凉眯了眯眼，又搞这种噱头，经费很充足能不能先涨点工资？
这里被命名为规则中心，算是死神的集中办公点，是在人间开辟出的小空间，崔凉画的符就是指向这里的穿越符。
门后，就是会议大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