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之爱你的心》吉督

25、和诚禀的比赛（2）

　　黄濑无可奈和的下场。
　　场中原本由海常主导的比赛形式立刻一变，成为火神和黑子的光与影组合一枝独秀，疯狂追分。
　　之前比赛有黄濑压制着，诚禀的光与影组合看不出有多大威力。现在黄濑一下场，经过地狱式训练的火神和黑子立刻把训练成果显现在篮球场上。
　　黑子神出鬼没的传球，火神势不可挡的灌篮。比赛节奏被诚禀彻底掌控。
　　但海常的各位何许人也？都是见过风雨的大腕。比赛形式对他们越是不利，他们就越是冷静。
　　黄濑坐在观众席上，直接用毛巾把脸蒙住。让人看不出表情。可是看他垂下的握拳的手，便知道此刻他的内心绝不好受！
　　“相信笠松他们吧！”教练在一旁冷静地说道。既是对黄濑，也是对自己。
　　没有黄濑的海常可以对抗诚禀吗？答案是否认的。可是为了赢让黄濑上场吗？答案也是否定的。
　　有什么样的队员就走什么样的教练，也许他曾过度追求比赛的胜利，但在这之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越他手下的球员的身体安全！他不可能让黄濑有留下终身脚伤的危险上场比赛！这是他作为教练的骄傲。
　　黄濑：“……”
　　“诚禀，三分。”
　　“诚禀，两分。”
　　“海常，两分。”
　　“诚禀……”
　　“诚禀……”
　　“诚禀……”
　　……
　　青峰的视线一直落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身上。他可以无法体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球队落败的痛苦，但他了解黄濑。黄濑，不可能停在这里……
　　“阿大，你去哪里？”桃井惊讶地看着站起身的青峰。
　　青峰离开座位，淡漠地回道：“不想看了，去药店。”
　　桃井吃了一惊：“你不舒服吗？”
　　然而青峰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桃井看了看比赛，咬咬牙，立刻跟上了青峰。
　　第二场比赛结束。
　　诚禀的疯狂夺分下，海常虽然时有反攻，但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比分被诚禀从最开始的三十分，缩短到了六分！如果黄濑不上场，照诚禀这样打下去，最好的结果，就是第三场一半的时候，海常被诚禀反超！
　　海常休息室里一千低气压，黄濑看着笠松，郑重地说道：“队长，让我上场吧！我可以的！”
　　笠松默默说道：“不行。”
　　所有学长都看着黄濑和笠松。他们也希望黄濑可以上场，除了黄濑，没人可以压制火神和黑子。可是……让一个受伤的学弟去战斗在一线，他们身为学长的骄傲不会允许！
　　黄濑看着笠松严峻的表情，沉默良久后，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啪”一声，他一拳打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呼——”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黄濑目送着学长们入场，咬着牙，狠狠压抑着情绪。
　　第三场开始，诚禀把黑子换下场。只剩火神一个，海常的压力小了许多。可是情形依旧不容乐观！
　　一分钟后，在诚禀的连续得分下，诚禀和海常平分！
　　“教练，”黄濑再一次看向教练，打算上场，可是看着身边人咬牙隐忍的模样后，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梗在喉咙。
　　心，在一瞬间痛了起来。
　　他忘了，这场比赛绝不是只有他自己想赢，觉得不甘心。别人也是……但他们都在忍着，压着……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是却还是这么脆弱……
　　“啦啦”手机这时收到了短信。
　　这是收到青峰的短信时的特别提示音。黄濑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机。
　　就两个字“出来”
　　黄濑知道，青峰会来看今天的比赛。想了想，他站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长长的休息室通道里，连欢呼声，比赛声都被隔绝了。黄濑看见了倚墙站着的青峰。
　　青峰看见黄濑，直接把手里的药扔了出去，说道：“去吧。”
　　黄濑一愣，良久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目送着黄濑远去，青峰收回视线，在黄濑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拳，仿佛随时准备揍什么人一般！
　　既等待之后，黄濑再次教会青峰一个技能，隐忍。
　　黄濑拿着药，再三的保证后，教练犹豫片刻，终于决定让他再次上场。但还是慎重告诫道：“如果你有一点的不行，我就会立刻让你下场！”
　　黄濑握着拳，重重点头。金色的眼眸灼灼的看着篮球场，迈步慢慢走了上去。
　　“王牌的责任就是带领队伍走向胜利，至于输，也别自作多情的揽在自己身上，那时队长的责任！”
　　那时和桐皇比赛后，笠松对他说的话。
　　现在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黄濑和火神擦肩而过，再次站在海常队伍里。他是海常的王牌，他的责任就是带领海常赢得胜利！
　　第三节比赛最后三十秒，黄濑再次上场。海常，这支最强王者队伍再次驾临篮球场！
　　欢呼声，一瞬间沸腾！
　　黑子也上场了，站在火神身边说道：“比赛，现在才真正开始！”
　　火神一脸同感的点头。
　　黄濑一上场就立刻使用了“百分之百完美无缺的模拟”，瞬间比赛情形就变成了第一场的模样，由海常强硬追分！
　　黄濑上场时，海常和诚禀的比分是55：63。整整落后了八分。
　　上场三十分钟到结束，黄濑强硬的追回比分，甚至反超一分！
　　其间火神因为太专注而推倒黄濑，被判一犯。观众席上对诚禀骂声连连，反之对海常却赞赏有加。一时间，这里仿佛变成了海常的主场。对诚禀各位心理上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到底还要进化到各种程度啊，这个怪物！”日向低头皱眉吼道。
　　再次上场的黄濑，这一次和最开始的“百分之百完美无缺的模拟”又有了不同，他开始把奇迹的世代各种招数开始拆开，重组。这样，在强度上，何止呈几何倍增！
　　“更可怕的是，黄濑现在身体的消耗较之前少了。要是让他这样打下去，也许可以让他坚持到比赛结束！”
　　“也就是说消耗黄濑技能后再追分的计划不行了。”黑子默默说道。
　　“真棘手。”有人叹道。
　　“从一开始的王牌负伤下场，到现在王牌上场，一扫颓势开始追分，也难怪观众会为海常喝彩，这妥妥的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啊，连我都像为海常喝彩！”绿间身边的人叹道。
　　绿间扶了扶眼镜，点了点头。看着聚在一堆皱眉的诚禀诸位，心想：“你会怎么做呢？小黑子。”
　　“阿大，你回来啦！”桃井对把自己打发走的青峰很是不解，看见青峰走回座位，急忙问道，“你去给谁药啊？刚刚你走的时候，黄濑君……”突然，桃井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语气戛然而止。她看着青峰，颤抖着问道：“你，你去给黄濑君送药吗？”
　　青峰看着场中的比赛，不做回答。他不管桃井怎么想，反正他和黄濑的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全世界知道！
　　桃井看着青峰，一张脸阴晴不定。
　　场中的比赛此刻又有了新的变化。笠松为了守住一颗球，不顾自身安全，飞扑出去。直直滚到了诚禀观众席边。这一突然的变故吓坏了众人。观众席上，顿时有人被诚禀感动，渐渐的有了为诚禀喝彩的声音！
　　黑子想出了对付黄濑的方法，如果黄濑用奇迹的世代的招数，那他们就用奇迹的世代的弱点去各个击破！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不知道黄濑会在什么时间段使用什么样的招数。于是黑子提出需要时间去了观察，比赛是最好把球都给黄濑。这一点，和海常当初对战桐皇极其相似。
　　于是第四场开始，没有诚禀控制球权，大多数球传到黄濑手里。比分从一开始的平分，拉开一分，五分，十分……
　　“最后两分钟，如果诚禀不能把分数差控制在十五分以内，诚禀必输无疑。”绿间默默说道。
　　“嗯，可是诚禀要想阻止黄濑，有点难。”
　　场中，黄濑再次以不规则投篮得两分，分数差变成十五分的夺命分数。他看向黑子，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可是他不认为黑子放弃了。脚伤对他的影响被他最大程度的压抑着，可是不代表消失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都被很大程度上影响了。
　　“邪恶战胜正义，只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吧！我才不管这些，我要赢，就算是成为坏人也可以！”火神看着黄濑说道。
　　黄濑：“……”
　　这真的是一场很好的比赛。双方拼尽全力，没有留一丝后手。所有的热血，所有的情感，都被毫无保留的宣泄。
　　最后三十秒，诚禀以黑子为中心，开始布置针对黄濑的一个局，黄濑长驱直入，首先是火神正面拦截，黑子后面断球。可惜这种程度是无法对黄濑有危险的。他左手换右手运球，谁知右手刚一拿球，诚禀的一个学长早已磨刀霍霍，几乎瞬间，他的手也碰到了球。
　　黄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刻模拟黑子的无重力传球，利用自身腰身的旋转力，将球传给了劫杀范围外的笠松。
　　“啪”，笠松接球，然后立定三分投篮。
　　“啪”，比分瞬间成为68：67。
　　时间仅剩三秒。海常以一分险胜！
　　这一刻，几乎所有观众都这么想。独独除了场上所有人。
　　黑子接球，“砰”，跨域长传，直接把篮球从海常阵营传到诚禀阵营。篮球划过的轨迹，仿佛一杆标枪，划破长空！而尽头，是早已准备就绪的火神！
　　“回防！”笠松一声大吼。
　　所有人都疯狂的往诚禀阵营。最后三秒，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这才是真正的争分夺秒！
　　黄濑速度极快的跑过众人，险险赶在火神即将出手投篮的时候堵截在火神的投球路线上！
　　可惜，他忘了一点。
　　火神一笑，即将出手的篮球临时变道，往后一扔。
　　而那里是，黑子！
　　在黄濑略微呆滞的表情中，黑子出手投篮。
　　“呼——”
　　“啪。”
　　尘埃落定的声音。
　　海常vs诚禀，69：70。
　　惊人的结局，似曾相识的历史。
　　海常再次以一分之差落败！
　　不过这一次海常各位的表情坦然多了。有时候，比赛的过程超过结果。这场比赛显然让双方都满意至极。
　　黄濑朝黑子笑了笑说道：“竟然又输了，下次比过吧！”
　　黑子点了点头。
　　青峰站起身，朝外走去。
　　桃井看着青峰的背影，忍了再三，没有追上去。她现在就想知道，自己到底当了多久的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