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王后》汤甜的小汤圆

88、Chapter 87

　　天气在第二天放晴，阳光将一直持续到婚礼那天——如果天气预报准的话。

　　不过在英国，是否会下雨这件事所有人都说不上，所以凯丝一直在祈祷婚礼进行的那天是个阳光璀璨的好天气，最好连一片乌云都不要有。

　　两天之后，艾琳娜为参加婚礼提前到达了布伦威尔庄园。

　　凯丝本来的打算是让艾琳娜和茱莉提前五天过来，并且也为接她们安排好了司机和车，她没料到她会自己乘那么远的车找到这个私人庄园，因此当她看见艾琳娜带着箱子等在大厅的时候，惊喜且惊诧地冲上去拥抱了她。

　　“天……你该告诉我一声的，我都为你们安排好了，我没想过你会提前两天过来。”

　　艾琳娜笑着说：“但愿没让你不方便，不过我激动得一天都等不了了。”

　　“当然不会不方便！你能过来陪我真是太好了，婚礼的事基本都筹备完毕了，我突然闲下来，正无聊得要死。”凯丝让鲁埃尔将她的行李送去客房，“你累吗？你是想回房间休息一下还是让我带你逛逛？”

　　“不累，我很想参观一下你们的‘皇宫’。”艾琳娜开玩笑道，“看见你们的管家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是来错了《唐顿庄园》的拍摄场地。”

　　“别调侃我了，亲爱的。”凯丝笑着揶了她一眼。

　　她先带艾琳娜逛了书房和陈列室，随后是雕塑室，那里有上百件不同时期不同名家的精美雕塑。当艾琳娜置身在宽敞明亮的大厅，欣赏那些具有厚重历史感的巧夺天工的人像时，感到自己就像回到了伊丽莎白时代。

　　“这才是生活啊！”艾琳娜发出夸张的感叹，笑着瞥向凯丝，“请问尊贵的皇后，今后我再见到你的话也得行礼吗？”

　　“艾琳娜！”凯丝没辙地叹气。

　　“好了好了，我不捉弄你了。”艾琳娜忍住笑，“话说回来，你似乎适应得还不错。”

　　凯丝苦笑，“远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好。”

　　“怎么了吗？你的表情就像在等着向我倒苦水。”

　　“我的确是那么准备的，”凯丝坦诚地耸肩，“我前几天刚和维大吵了一架。”

　　艾琳娜收起笑容，“因为什么事？你们月底就要结婚了，他不会……”

　　“不不，别担心，我们已经和好了。”凯丝解释，“是因为我对我角色的适应问题，皇后，你知道这个词有多沉重。”

　　“我当然知道，听起来就够难的了，维克没有给你点支持什么的吗？”

　　“他是很想支持我，但其实在这件事上他能做的非常有限。”凯丝道，“我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在念大学的时候多跟你去参加这种社交活动，如果早知道这些宴会、派对、公共场合的抛头露脸将会构成我以后的生活，我绝对不会选择把时间花费在图书馆和宿舍。”

　　“得了吧，凯丝。”艾琳娜否决她，“你不是那种喜欢在人前展示风采的人，所以你也不该强迫自己把这些应酬融入到生活里去。或许你将来是得面对这些，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份叫做‘皇后’的工作，你总得应对挑战，而且工作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生活。”

　　“是啊，工作！但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我适不适合、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尽管我能勉强自己做好，可我还是会觉得毫无成就感，在过程中不停否决、质疑自己，然后在结束之后感到无穷无尽的疲惫。”

　　“但哪份工作不是这样呢？很少有人能拥有称心如意的职业，大部分都是为了生计勉强凑合。”

　　凯丝赞同她的观点，“你说的对，就像我毕业之后刚进奈克莱的那段时间。”

　　“你得找到那个平衡点。工作就是工作，而除此之外的生活可以是任何样子的。”

　　凯丝笑了笑，“看来我不得不把这份工作当成我毕生的事业了。”

　　“还好是你。你温柔又宽厚，在我看来你天生就适合这里。如果换做是我，”艾琳娜撇嘴，“想想住在这么大的庄园里，是挺棒的，可是我绝对受不了要遵守那么多规矩，我会疯的。”

　　她们穿过雕塑室来到花园里，漫步在修剪整齐的园林灌木间，凯丝问：“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

　　这阵子艾琳娜都在为父亲的案子四处奔波，但她不愿告诉凯丝，只是避重就轻地谈起自己的工作：“还不错，我的律师课程结束了，之前工作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人很好，他答应推荐我去他朋友那里实习，如果顺利的话下个月我就能作为实习生开始跟庭了。”

　　“听起来不错。”凯丝看向她，“但我问得是感情，你和库珀怎么样了？”

　　提起库珀艾琳娜再次感到沉痛和难过，沉沉叹了口气，“我们再没联系过，我想我错过他了。”

　　“这个语气听起来可不太对。”凯丝看出她似乎相当遗憾，“你后悔了吗？你想挽回他吗？”

　　“我不知道。”艾琳娜无助地摇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会纠结在一段感情里不能自拔的人，如果我决定让它过去了，那它就必须过去。但老实说我没办法放下库珀，他为我做了很多，然而我就是没法对他完全信任。”

　　凯丝停下来，“艾琳娜，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出在你对‘长久’这件事太过偏执的渴望。”

　　“我只是想要他的承诺罢了。”

　　“即使他承诺了，他也有可能离开你，你其实也明白，那些话终究只不过是安慰剂，不是吗？”

　　艾琳娜有些激动起来，“哪怕是安慰剂也好，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有没有和我长久相伴的意愿。如果他连这种意愿都不肯表达，叫我怎么相信他？我和你们并不一样，你应该清楚要做出和他在一起的决定对我来说非常艰难，我总得依靠一些外力让我能够坚定决心，但他一直没有给过我，也拒绝给我。”

　　凯丝不再劝解，“如果他给了你承诺，你还会再接受他吗？”

　　“即使我愿意接受他，他恐怕也不会再接受我，凯丝。”艾琳娜想起他们上次分开的那个晚上，“虽然我还不能算完全了解他，但我知道我的拒绝伤害了他的自尊，他已经决定放下我往前看了。”

　　“如果你有跟他重新开始的意愿就该试试，而不是就这么放弃了。他是个好男人，错过他你会后悔的。”

　　艾琳娜摇头，“是啊，我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但我赞同他的做法，人总该往前看，而不是留恋身后的风景。”

　　凯丝感到遗憾和痛心，“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艾琳娜拥抱她，“谢谢你惦记我，亲爱的，不过我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