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环成长记》小余不是鱼

48、被抓

　　尤显达听陈富报出红莲教切口怎么还肯让他走，立刻揉身上去。

　　陈富、金镇看他还要打，一边闪躲，一边多嘴：“你这人，怎么这点气量。咱们说好的，以后两清了。”

　　金镇告饶：“壮士有话好好说，我们认输认输。”

　　两人被打的动毫无还手之力，金镇大叫艾罗。

　　艾罗一手拿着金镇给他的千万不要点的炸蛋犹豫了一瞬间，点燃炸蛋丢了过去。

　　苏堪原本见着同胞受难要出手，但看到艾罗点燃炸蛋，顿时重新隐入墙角。

　　金镇大叫不要，尤显达在电光火石之间扯下腰带，以腰带为绳，瞬间将炸蛋抽至一边。

　　砰的一声，炸蛋爆炸，却没有将尤显达炸的血肉横飞。而是骤起一片白雾，瞬间将尤显达围起来。

　　金镇连忙将陈富拽走，艾罗看看爆炸的仍旧是烟雾蛋而不是炸蛋。看看自己的手，收起怀疑也跟了上去。

　　苏堪见烟雾蛋燃起也有些疑心，立马转身回去。

　　陈富看看尤显达没有追过来，长舒一口气道：“真是好险，没想到艾罗还留了一个烟雾·弹。”

　　艾罗左右看看不知该如何解释，支吾道：“这是金镇留给我的，唉，刚才金镇喊我我一急就扔出去了。哎，你不说是炸蛋吗？这个炸蛋我看和烟雾蛋也没什么区别。”

　　金镇微微一看艾罗，对陈富感叹道：“唉，我还以为是我拿错了，把炸蛋拿过来了。就没放下去，交给艾罗了。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炸蛋点了，那就闹大了。”

　　陈富拍拍胸口：“谢天谢地，幸好是烟雾·弹，要是炸·弹就完了。”又一把拍过艾罗，他说是炸弹你还点，要是把人炸死了呢。

　　艾罗让他拍的直躲，金镇一把扯过陈富：“咱们拿烟雾蛋扔尤显达没事吧，这下他会报官吗？”

　　陈富笑话他：“不怕，我们丢的是烟雾·弹。他就是报官，我们也不过是拿烟花吓唬吓唬他罢了，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你知道什么叫万恶的统治阶级吗？贾环就是统治阶级，有什么事只要报上荣国府的大名万事大吉了。唉我堕落了，堕落了。”

　　陈富、金镇两人勾肩搭背往回走，边走边聊：“这个烟雾蛋还挺好用……”

　　苏堪将将回到贾府，看着贾环正屋还亮着灯。大冷夜里，贾环开着窗子，话两笔画就往外面看看。

　　苏堪小心避过贾环视线，溜入陈富耳房。

　　黄樱正好抬头看见一阵红点一闪而过，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道：“环哥儿，是他们回来了吗？我瞧着人影了。”

　　贾环这才放下笔细看门外：“没见着人呀，对了东耳房的东西你都算清楚了吧。”

　　黄樱打包票：“就是些石头球儿，还有些瓶瓶罐罐，我这还数不清楚吗？”

　　金镇、贾环相互搀扶，回到贾府，艾罗还在身后坠着。

　　贾环看见三人就来气，上来拦住陈富就是一顿训斥：“好你个陈富，你们做什么这样一天两天的浑身是土。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

　　陈富向来不怕贾环，当他的话没说。金镇支支吾吾要说话，被陈富一拳锤住。

　　贾环眼看着艾罗摸摸鼻子也不吭声，不由一阵冷笑：“好呀，好呀。我待你们宽容，倒把你们纵容的越来越放肆了。你们不说就别怪我动大刑了。白玉郎！”

　　随着贾环一阵大喊，白玉郎咻的冲了出来，冲着三人就咬了过去。

　　“乖宝宝，你个王八蛋，有奶就是娘。他那么嫌弃你都不让你进屋，你还听他的话。”陈富哄着白玉郎先要诱敌叛变，奈何白玉郎对贾环忠心耿耿，不受诱惑。

　　金镇被咬过心里的惧怕仍在，哪怕后来知道白玉郎是狗也怕的不行。

　　艾罗不怕狗，正等着大狗过来，一脚掀翻。

　　白玉郎远远冲艾罗嚎了几嗓子，见他不动如山，立刻一拐方向冲着金镇去了。

　　金镇、陈富满院子乱串，赵国基、乌金二人也被吵了起来了。都拦着贾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环还在生气：“我也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这两个人一天天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如今还把艾罗带出去，要是出去喝个酒罢了。但是三人分明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

　　贾环呼和陈富过来：“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真把你丢去喂白玉郎了。”

　　“他们是去放烟花去了！”苏堪不知何时从院子里出来。

　　贾环疑惑：“师傅我让你看着他们做什么去了，你怎么比他们还晚回来。”

　　苏堪给陈富使了个眼色，道：“我是怕他们点的烟花烧了别的东西，替他们灭了火收了尾才回来的。”

　　贾环将信将疑，一把扯过陈富闻了闻衣服果真一股子烟花味儿。

　　贾环生气道：“放烟花至于这样鬼鬼祟祟的吗？你那屋里全是一股硫磺味儿，你这是在造烟花？”

　　陈富听他翻了自己的屋子，立刻生气起来：“你怎么随意进人家屋子，我说了多少回，尊重平等。……”

　　陈富拉着贾环讲道理，赵国基摇头叹息，环哥儿还是太惯着他们了。乌金说只是小孩子贪玩儿没大事，把人赶回去睡觉。

　　苏堪不住点头：看来果真是我教中兄弟，上次年夜听他跟贾环互相衷肠，还以为是个受过我教训诲的普通百姓。现在看来该是个中心人物才对，可我怎么没见过这人？

　　艾罗也在不言不语：这人便是红莲教的接头人吗？可他这样大大咧咧将众人平等放在口中，不怕引起官府注意吗？他这一定是有所依仗，无所畏惧，绝不是真的是个傻子。

　　陈富跟贾环吵了一通把人烦走，庆幸自己真是聪明知道转移注意力。

　　贾环气的有火没处发，黄樱在一旁安慰。

　　赵国基却不计较放烟火的事儿，只是教训陈富无法无天眼里没主子。

　　无人计较烟花的事情，陈富自然乖乖跟赵国基认错。

　　府里正乱着，一阵拍门声想起。院外传来门子的质问声，一阵铁甲铿锵之声伴着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正惊疑，二门被人撞开。一个绿甲将军带着一众兵丁直接闯了进来，门子跟贾环哭道：“三爷，这些人小的拦不住呀。”

　　来人一挥手，兵丁四下散开，进屋里翻箱倒柜。首领来到贾环面前，拱手道：“末将锦衣府千户，钱武，奉副统领之名前来拿人。”说着环顾一周，命兵丁上来拿人。

　　“放肆，”贾环正肃道：“你说，你是锦衣府人，可有信物。你说你奉命前来，可有公文。你说你来拿人，又是什么罪名。我虽年纪小，也是荣国府子孙，伯都纳副都统的徒弟。你可要掂量清楚，无故拿人的罪过，你承担不起。”

　　来人一阵冷笑：“是末将失礼了，这罪名嘛。——是捉拿反贼。”

　　苏堪握剑之手一紧，艾罗面色不虞。

　　来人一挥手，兵丁就要上来拿人。

　　贾环眉头紧皱：“胡说什么，这里哪来的反贼。荣老国公当年跟随太祖南征北战，阖府上下对皇上忠心耿耿。”

　　苏堪伸手拦住：“末将乃是副都统麾下副统领……”

　　来人蛮横打断：“不管是谁，一律带走，明日见了陈副都统，你在亲自跟他分辨吧。”

　　贾府众人上至贾环，下至门子，统统被抓到牢里。

　　副都统府衙，正处在陈副都统常住的后宅前面，与前衙只隔一个后街。贾环从没想过自己有天能住进牢房，其他人也不知现在哪里。好容易掏了些碎银子出来，交于牢头让他转请副都统前来。

　　咣当一声，大门打开人，来人却让贾环一愣。“尤大哥？”

　　尤显达身着绿甲，慢慢踱步道贾环面前：“环儿，我是真没想到。我以为荣国府阖府不知尊卑，目无圣上，辜负朕恩。依势凌弱，有忝祖德。已经是大大不妙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敢勾结反贼意图谋逆。”

　　贾环见着尤显达一身绿甲本，两人身份颠倒本就心慌不已。

　　如今听着尤显达三言两语之间给阖府定了罪名，偏偏冷静了下来。

　　贾环冷声道：“尤将军，您这两三下就给荣国府阖府定了死罪，既没有认证，也没有物证，真是断案的高手，包龙图在世也比你不过。”

　　尤显达故作叹气：“唉，认证自然有，物证更好说了。你府里东耳房装满了火药、炮·弹，不是物证是什么？”

　　“火药？”

　　“火药？”陈富面对着审问的钱千户一阵好笑，“大人您弄错了，那是烟花，不是火药。我们闲得无聊制造烟花，胡乱弄着玩儿的。”

　　金镇忙着跟陈富使眼色：“不不不，不是弄烟花。他说错了，我们是从烟花里，从烟花里弄些东西造火折子。最近雨大，到处湿淋淋的……”

　　钱千户，伸手打断众人：“你们头一遭儿来，大概不知道我们锦衣府审问的规矩。来呀，我送几个东西给你们认识认识。”钱千户一挥手，兵丁带着大棍、烙铁、笞杖、枷锁、手扭、脚镣、夹棍、拶指、压膝、问板一一上来。

　　陈富大叫：“卧槽，夹棍、烙铁、拶指？你们怎么上来就动刑，不先关几天吗？不先审问一番，抽几鞭子的吗？”

　　金镇也大叫：“不不不，大人我不是你朝国人，我是朝鲜国人。我……嗯嗯。”

　　“太吵了，堵上嘴，看你们话多。”钱千户不管陈富、金镇哀嚎，直接命人上刑，先每人打二十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