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灯花落》玉挽卿

13、吃瓜

　　齐悦沉默了片刻，对妖刀姬露出温和的微笑。

　　紧接着，一张蓝符飞出，直接贴上妖刀姬的额头，在她正疑惑的时候直接完成契约。妖刀姬懵然间竟是彻底忘记了拒绝。

　　妖刀姬就这样成为了她的第三个式神。

　　“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了，”齐悦露出更加温柔的微笑：“这下子，源赖光这家伙想要把你弄走的话就得先干掉我。”

　　“他不会对我做这么不值当的事情，我现在可是在‘帮助’他的哦！”

　　妖刀姬：“……”

　　真是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有了妖刀姬这个强力盟友的加入归顺，便意味着又能听到不少源氏的秘闻和八卦。

　　在这一队源氏阴阳师回到平安京之前，齐悦和弈又从妖刀姬那儿得知了许多源氏秘辛。

　　源赖光敢让齐悦获得妖刀姬这只式神，自是不怕妖刀姬将源氏的秘密说出。

　　他曾在自己所有的试验品体内埋下言灵，一旦泄密，式神本身也会消亡，然而他没有想到齐悦自带系统，开启系统窗口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妖刀姬头顶上顶着的那个负面状态图标。

　　「邦德，我问你哈，妖刀小姐姐头顶上那个负面状态，能不能用冰心的心清神明给去掉？」齐悦抱着邦德奶喵，故意把妖刀姬叫到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实际上，悄悄在脑海里连线邦德询问。

　　心清神明，冰心堂的特有技能，效果是小加血外加清除掉部分已中的负面状态。

　　「主人，可以的哦，系统检测到这个言灵状态只是普通负面状态，完全可以用冰心堂的技能清除掉，并且不会对施术者有任何影响，」邦德轻快地在齐悦脑海中回答道：“不过，您现在的经验和金不足以开启冰心觉醒功能，不妨考虑用五百积分兑换商城里的心清神明卷，可以使用三次心清神明技能的哦！”

　　齐悦大开商城检查了一番，果然看见商城中有一个被她忽视掉的物品分类，出售其余门派的各种技能卷轴，按照技能的难易程度排序，好在心清神明这个技能以她现有的积分恰好能够将它换出来。

　　只是，这个价格太尼玛贵了，并且意味着她现有的这些积分都要因为这么张卷轴给赔出去，她也将重新回到赤贫状态。

　　纠结只是一刹，齐悦的手指直接点到心清神明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总有种预感，妖刀姬因为言灵而不得不隐瞒的这些秘密能够让她的搞事之路容易不少。

　　事实也证明她的直觉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清掉了负面状态之后，妖刀姬明显松了一口气，本是不受控制的妖气也像是忽然得到了控制一般，服帖地在她身边流转不休。

　　妖刀姬是个直接干脆的性子，选了新主人并控制住杀戮的本性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曾经十分畏惧憎恨的源赖光给卖了个底儿掉。

　　——一个随手拿个奇怪卷轴一挥就轻松解决掉源氏言灵契约的阴阳师，必然会是，或是即将成为比她的前主人源赖光更加强大的存在。效命于这样的强者，妖刀姬甚至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所以，你曾经是个人类，却在死后被源赖光收取了灵魂并安进了妖刀村正当刀灵么？”听完妖刀姬的叙述，齐悦有些诧异地问妖刀姬道。

　　“是的，大人，”妖刀姬温和地说：“我本是源氏的巫女，从小便被选中成为一名祭品，为了封印一个十分强大危险的存在。”

　　“所以你变成刀灵之后，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人类时候的事情吗？”齐悦又问。

　　“是的，” 妖刀姬面上不自觉地带了些许痛苦神色：“我曾有一段时间忘掉一切，后来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赖光大人曾对我说，他会让我拥有第二次生命，我相信了他。”

　　“原来如此！”齐悦立刻就想到了被选中献祭八歧大蛇的神乐。

　　然而，献祭的结果却是八歧大蛇醒了，晴明童鞋精神分裂了，还手欠地去救了一只名叫犬神的狗。

　　齐悦摸摸下颌，感觉这个所谓的献祭仿佛就是她要搞事的关键所在。

　　「主人主人，您又触发了一个新任务哦，这回就是明确的主线啦！」邦德兴奋的声音传到齐悦的脑海中。

　　齐悦点开任务面板，却见新的任务名叫源氏悲·少女之殇，第一档任务要求就是听完妖刀姬的叙述，此时，任务显示为已完成状态。

　　齐悦交掉任务，却不料，系统面板上忽然弹出一个带选项的选择题。

　　「源氏巫女的献祭是否应该继续存在？」

　　「是，这是为了平安京的安全」
　　「否，这样的做法太残忍」
　　「按兵不动，另有隐情」

　　这无限接近某光攻略游戏的剧情让齐悦雷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识到这可能是系统要她选择所谓阵营了。

　　赞成巫女献祭，她就会被系统自动分到源赖光那里去帮他搞献祭，不赞成，她注定要跟源赖光死磕到底。

　　齐悦不想这么快就和源赖光对立，想了想，还是选了第三个选项。

　　「邦德，这种选择题是什么意思？以前游戏里也没有这一出啊！」齐悦在脑海里问邦德。

　　「主人，这是剧情分支的关键节点，您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左右将来的剧情走向，不同的选择会通向不同的结局哟！」邦德在齐悦的脑海中解答道：「这个就跟海寂任务里刷家仆好感是差不多的道理。」

　　「所以如果我选了第一个，源赖光的好感会上升？」齐悦猜测。

　　「是的，就是这样子，主人您好聪明呀！」邦德在齐悦怀里笑眯眯地点头。

　　齐悦：“呵呵哒，幸好没选！”

　　知道巫女献祭这种事情之后，她对源赖光的好感度直线下降，这种不顾他人生命，直男一样的存在就该去上几年思想品德课，顺便再被教育一下做人的道理。不

　　“大人，您在说什么？”妖刀姬疑惑地看向齐悦。

　　齐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

　　“哦，没什么，呵呵！”齐悦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

　　“大人，还有一件事情，”妖刀姬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曾听赖光大人说过，想要尝试着将妖怪的灵魂融入源氏重器之中。”

　　“妖怪么，”齐悦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那一定会更加强大的吧！”

　　“是的，”弈轻声说道：“齐子，妖怪的灵魂要比人类强大许多，我变作妖怪之后，只是栖身于一副普通的棋盘之中尚且能够拥有现在的实力，如果是强大的妖怪灵魂融入到本就拥有神力的源氏重宝，那样的产物当真让人无法想象。”

　　“是这样的么……”齐悦对号入座地想到了某个人：“弈，你觉得，那个人像不像是被源赖光用这种方式做出来的？”

　　“不过，不对啊，那位听话得就跟被洗脑了似的，不对不对，他本来就是个重度洗脑产物！”

　　想到这儿，齐悦达成了终极成就，自己把自己给想到蒙圈。

　　“总觉得那位的存在就是关键呢！”末了，齐悦叹息着说道。

　　弈没有说话，看表情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

　　回到平安京之后，源赖光直接将齐悦送回了大内。

　　醍醐天皇子嗣众多，直接后果就是她这个年纪小的皇女只能跟着母亲和子女御一处居住。

　　而和子女御这位原主的母亲，在见到齐悦的时候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很显然是被原主为了个棋师闹自尽的事情气得不轻。

　　“既然回来了，就多见一见赖光大人吧，”和子女御看着齐悦低眉顺眼的样子，到底还是血浓于水，不再忍心太过苛责她：“齐子，你是我最小的女儿，你的皇姐们都有了不错的归宿，与她们的丈夫生活幸福，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母亲早就想对你说了，那位棋师不能给你这般优越的生活，也没有能力让你用最名贵的黑方香，穿最美的唐衣，”和子女御无奈摇头，一边说话一边以袖掩面，轻轻叹气：“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齐子，这就是你与那棋师注定的结局。”

　　“是，母亲。”齐悦低垂着头，柔声应下。

　　当贵族有什么好的？衣服重到像上刑，熏香味道放浓了能把人呛得喷嚏不停，最重要的是，吃饭的时候还不能吃肉，强行素食主义这个怎么能忍？

　　齐悦在内心不停吐槽，顺便在宽袖子的遮掩下戳了戳弈栖身的棋盘。

　　另一当事人可是在这听着呢，这么说人家，应该不会让弈老板出现心理阴影……吧？

　　好容易答兑完了原主的母亲，接下来还有各种皇姐轮番轰炸，一众皇姐们拿出邻居大妈般的架势来，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想不开，在一个平民身上吊死云云。

　　齐悦摸了摸怀里的棋盘，低眉顺眼地默默点头，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言语轰炸到了最后，齐悦把原主那些结婚的，没结婚的姐姐几乎全见了个遍，没来的那位还是因为正在担任伊势斋宫，回不来，只能给她写一封信笺劝她不要再这样冲动下去了。

　　于是，等到最后接到醍醐天皇手书的问候信时，齐悦已经彻底淡定到佛系，直接无视那批判她的语言，开始研究起信上醍醐天皇的笔迹来。

　　天皇的笔迹颤抖得厉害，有几处甚至晕了墨，显然是身体状况非常差劲。

　　“宫大人，您说陛下如今的状况吗？”

　　答话的是原主身边的女官中纳言，那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余岁的妇人，入宫后以丈夫的官职为名，曾经是和子女御身边十分得力的女官，等到齐悦这个顶包的回来之后，女御就将中纳言派到了她的身边。

　　“是的。”齐悦点点头，接着，在中纳言那不赞同的眼神中慢慢拿起折扇遮住脸。

　　“宫大人，陛下经过两年前那件事情后就一病不起，如今身体是愈发的差了，能够给您写上一封信，已是关心的表现，”中纳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悦的坐姿：“您的坐姿是十分失礼的行为，请不要因为这几个月的平民生活就遗忘作为贵族应有的礼仪。”

　　齐悦只好把自己的姿势调整成跪坐，并森森地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十分酸爽。

　　中纳言又对她训了一会儿话之后就飘然离开了，在她离开的下一刻，齐悦往旁边一歪，登时感觉腿上酸麻一片，动弹不得。

　　“哎呦喂，疼疼疼！”齐悦一边揉着腿，一边用蹭的努力往卧室挪动。

　　她更加怀疑原主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了。

　　等到总算收完了那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和歌信纸，答对完了一大堆前来给她送吃喝日常的女官们，再应付完一大堆来教她各种贵族日常知识课的才女少纳言，天色已经迟暮。

　　终于解脱的齐悦摊在那张硬邦邦的榻榻米上，累成一条死狗。

　　然而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齐悦被邦德催了几遍之后，只好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打开系统界面。

　　「主人，您现在有一份系统赠送的特殊奖励可以领取哦，您快去看看吧！」邦德在齐悦的脑海里夺命连环call。

　　齐悦打开物品栏，从中摸出一面有ipad大小，脏兮兮破破烂烂，中间还豁了个口的镜子，物品描述还是“水云镜的碎片”。

　　水云镜这个天下3剧情道具，乃是云麓仙居高层人士装逼专用，据说此乃顶级摄像机加大荒世界检测系统，过去未来，想查就查，还是高清彩色视频模式。

　　真的有这么强？

　　齐悦对系统赠送物品抱持怀疑态度，尝试着想了想现代，镜面上刺刺啦啦地出现了一大堆白条，接着定格为九十年代电视上收不到信号专属的屏幕一大饼。

　　很好，看来水云镜还懂得与时俱进。

　　齐悦又尝试着想了各种主线有关任务，破镜子给她的反应都是大饼一个。

　　这一试就试到了夜里，然而齐悦依旧没试出任何能够让破镜子有点信号的内容。

　　“齐子，这是…？”正当她想要直接把镜子给砸了的时候，弈出现在房间里，有些好奇地看着水云镜：“看上去有点像那种十分少见的玻璃，却比我见过的玻璃更加清晰呢！”

　　“哦，这个东西叫水云镜，不过是破的，”齐悦随口说了一句，没多久，便看到自家三只式神全都出现在房间里，好奇地看向镜中的影像。

　　反正这面镜子里的影像怎么看都是一大饼，齐悦就干脆大大方方地将镜子展示在自己的三只式神面前。

　　“很是有趣的道具呢，小生还从未见过这等神奇的物件！”妖狐摇着折扇，含笑说道。

　　“大人，这是赖光大人送给您的东西吗？”妖刀姬也听说了齐悦的身份，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齐悦刚想回答，便看见水云破镜子里的大饼开始刺啦刺啦地变化起来，仿佛是终于收到了信号。

　　紧接着，一阵女子压抑的呼声传来，端的是百转千回，某种意味简直不要更加明显。

　　齐悦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伸出手去，想要将镜子给扣下来。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两具白花花的躯体交缠一处，银发与黑发铺洒枕头，女子的十二单衣散在身下，声音似哽咽，又似邀请。

　　在场的一人三式神呈四脸懵逼状。

　　事实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出了这一出现场版动作片的男主角，正是被妖刀姬不小心念了一句的源赖光。

　　回过神来之后，弈有些担心地看了齐悦一眼。

　　这毕竟是正在追求她的人，却是不曾想到，竟是在平安京还有其余情人。寻常女子到了这个时候，总逃不过吃醋与悲伤的情绪，而她，也会这样么？

　　然而，弈眼睁睁地看着齐悦收起那一脸懵逼，盯着那不和谐画面看了一会儿，紧接着，随手把镜子一扣。

　　“别看了，源赖光这尺寸不怎样，没什么看头。”

　　众式神：“……”

　　与此同时，正在努力耕耘的源赖光不知名地感到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