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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第二天落落一直伺机找机会跟林松说句话,她想解释下曾经那个误会。

      但是又不好直接冲到知青的院子里去找他。因为村子里在她落水之后,就一直盛传她,诺诺跟林松的风流韵事。如果她再直愣愣的冲上去,那真是赶着趟的给别人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今天呆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出来到山坡上走一趟,去看林松有没有出来。

      到了下午4点的时候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

      不过从院子里出来的不只有林松一个人,还有一个男知青跟着他一起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落落心想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她今天不停的出来用的都是上厕所的借口,说是身体不太舒
      服。搞得婆婆都要用偏方治她了。要是再来一次。那吃苦药偏方是跑不掉了。

      她偷偷摸摸的跟着林松,但是跟了一小会,也没见林松往山坡上看过来。眼见着他要拐弯了。

      她急走了两步,从地上捡了一个大大的松枝向他招摇。

      或许是这次动静大子,林松的脸终于往这边望了过来。

      落落忙朝着他招手,示意她过来。

      可惜,这时,林松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知青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侧着头往这边看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落落一个兔子蹲,飞速的躲在了枯的灌木丛里。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那男人应当是没看到,她已经躲得这样快了。但是又担心万一看到了,说出去了怎么办那时候她就是长着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正当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撞着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就像弹簧一下吓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见她吓得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林松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落落长舒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胸口道:“你怎么上来了?”

      “我看到你在向我招手。”

      落落有几分不放心的追问道:“那你旁边的那个人没看到我吧?”

      林松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便说道:“你放心吧。没有的。”

      “我先前看到他转头了。”

      “嗯。他也听到了动静。”

      “那他怎么没上来?”

      “我告诉他那个动静可能是野兔。“

      “他信了?“

      “是啊。我还同他说,让他先走,我上来把野兔抓回去炖了吃了。”

      到了这里,落落才发现他是有意逗她,有些不高兴的道:“说不得碰到的是一个兔子妖,你本来是想抓兔子的,可惜兔子没抓成,自己倒被兔子吃了。”

      他呵呵笑:“兔子这种妖怪成了精也不可怕。它吃草的。”

      落落同他说了几句话后,越发觉得眼前人是个温和可靠的人。如果能跟妹妹成就一顿姻缘,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便同他说:“之间我在你背后说诺诺受偷东西那件事情是我瞎扯的。我嫉妒她,又知道你跟他关系好,所以故意在背后中伤她。”

      虽然这件事情是原身做的,但是顶着这个身体毕竟是自己,这样卑鄙元耻的事情做出来后又来道歉的尴尬,使她的脸整个的涨红了。

      林松愣了一下。

      落落感觉自己仿佛能够从他的神色里读出鄙夷与轻贱来,手脚都有些发颤,急急的道:“哎,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其实诺诺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懂事又贴心,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曾经愚蠢的话再去疏远她了。”

      说到后来,她尴尬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林松忙道:“你千万别哭,我是不会哄女孩子的。”顿了顿,他又道:“我原先就知道诺诺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你来我这儿说她,可能是跟她闹别扭了,所以耍耍小脾气。而且我并没有疏远她啊?“

      落落不服气,辩解道:“怎么没疏远?以前你们经常在一起说话的?现在你们都不说话了。”
      “那天,你们发生争吵后,我就跟着跑去追诺诺了,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后来,我很多次都想去找她说话,但是她一见我就躲开了。我想,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并不想跟我说话,我也不想勉强她。”

      落落愣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中间还有这层事情。不过转念就明白了诺诺的想法。诺诺一开始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在林松心里塑造的好形象全被打破了,她怕林松真的相信了艳红的话,打从心底里鄙夷自己,会说出一些伤害人的话才不想听林松开口说话,说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过后来,可能是因为她把艳红推下了水,觉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更兼之自己的情谊被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不好意思在同她说话。

      她觉得自己现在要把阿桑娶亲的事情说了,问问林松对妹妹到底有没有一点那样的想法。如果有的话,一定要抓紧,错过了就是一生的遗憾。

      正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见到林松举起了手,她诧异将将眼睛眨快了两下。

      林松从她的头上摘下了几根枯枝。

      她耳朵火辣辣的,这些枯枝肯定是她躺在灌木丛下的时候i沾到的,刚才自己就顶着这样一副发型跟林松检讨自己的的。她搓着手道:“你看,这也挺尴尬的。”

      林松“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没关系。我就当你是戴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发饰。“

      落落舔了舔干燥的唇,尬笑道:”枯草发饰?我这爱好也挺特别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低喝声在这个时候传过来。

      10086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呼啸而过,落落满脑子都是蒸汽机发出的轰隆轰隆的声音。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再一次地回到了第一次工业蓝剑时机器大生产的年代。

      她僵硬的扭过头,往声音发源地看去,入目果然是妹妹那张愤怒又震惊的脸。

      落落都能脑补出此时诺诺的心理活动。

      她肯定是觉得自己不守妇道。明明都已经跟她的哥哥结婚了,还有出来勾搭她的心上人。就是这样的妖艳贱货,从来不让别人好过。

      妹妹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身体微微的发抖:”我说你怎么老是出来呢!原来是为了找林大哥!“

      落落在心里叫了声”666“。

      666很快回应她了;”怎么了?”

      “是不是系统安排的,为什么诺诺这么巧这发现了?”

      “是的哦。这是为了制造戏剧冲突,不然你的人生就不够跌宕起伏。“
      ”我喜欢平淡的人生呢。“

      ”不可能!有能力的人注定要背负更多的责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

      落落心想以前的系统是没有这么有文化的啊,便问他:“你最近在看什么书?是为了参加中考吗?”

      “不是的。我最近在看《孟子与孔子的故事》“

      ”是说儒家思想的吗?“

      ”不是的哦。是说师徒恋的。”

      落落;“……”她沉默了片刻,便决定自力更生了,她力图使自己面部神色看起来很坦然:“诺诺,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完了,自己都觉得尴尬。唉,看了多年的电视剧,终于自己也学会了说台词,还自带撒狗血。

      诺诺冷笑道:“我亲眼看到的。我说你怎么可能突然变了个人,转了性。原来只是为了遮掩自己可鄙的秘密。“

      落落诚实的道:“那你可能是高看我的智商了。“

      诺诺咬牙切齿的道:“你还装,你这样对得起我哥嘛?他对你那么好。”
      ”对的起的哦。”落落拍着良心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诚实仿佛是火上浇油,将诺诺心头的那一团火烧得更旺了,她气得跺了会脚,便自己跑掉了。

      落落忙转过头来对林松说:“那啥。我说的话你都记住吧。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故意陷害诺诺的。哪果有时候的话,你找她说清楚啊。她把你当年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很在乎你对她的看法。如果你肯跟她说句,你知道她是无辜的就好了。“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眼看着诺诺跑得快没影了,她忙道:“好了,我真的不跟你说了,我去追她哈。”
      林松也挺急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落落忙阻止他:”你要一起去,她更生气了。本来就觉得我们是奸一夫一淫一妇了,我两只是站在一块,她就觉得狗狼在满天的飞。“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去追诺诺去了。

      追的时候,她真想唱首歌”诺诺不是你想追,你想追就能追“。

      尽管她在后面拼命的追,但是越努力她跟诺诺之间的距离就越大。因为诺诺跑得速度比她要快。

      她心里有些着急,她怕诺诺一时想不开去寻死。

      于是她又开始在心里狂叫666的名字。

      666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有些飘:“你能不能别老是叫我的名字,我很不耐烦。”

      落落心里很狐疑,为什么他看书会把自己看得这么虚弱:“你干啥咧。”
      “我看书呢。“

      “那为啥子你声音这么飘?”

      “我正看到高一潮处。孔子正在跟孟子拉灯呢……”

      落落老脸一红:“好了……你不要往下说了。你能不能加快我的速度呢,让我的腿摆出飞毛腿的速度?”

      系统诚实的道:“你可以用积分兑换哦。”

      “可是我积分用了完啊。”

      “所以没门啊。”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点能力吗?难道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使我成飞毛腿吗?”落落开始用激将法。

      “可以。“落落喜得一抬眉毛。

      就听系统补充道:“但是你的腿飞毛了以后,上半身就跟不上了哦。会变成两截。”

      落落立刻表决心:“……你继续去接受儒家文化的熏陶吧。我想,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最后帮了落落的是鼻涕。

      因为她看到前方正在飞速奔跑的诺诺停了下来,走到路边的一个厕所里。

      她站在厕所门前往里看,就见到诺诺在那里取厕所的卫生纸擦鼻涕。

      她心里顿时对诺诺充满了敬仰之情,因为诺诺真是一个爱干净的小女孩。一般,她哭得急了,就会直接把鼻涕往自己身上抹。

      她等了一会也不见诺诺出来,她就站在厕所那儿,一边哭一边用纸擦鼻涕。

      落落问她:“你不出来吗?”
      “不用你管!你滚!”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在里面不臭吗?”

      诺诺抓狂的冲她吼:“我臭不臭关你什么事!你快滚开!我告诉你,要不是怕爸爸妈妈伤心,我肯定要把你的丑事告诉他们。枉他们还觉得你改过自新变好了,原来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哥……真是瞎了眼。”

      狗改不了吃屎?这落落就不高兴了!她捂着鼻子道:“你现在就站在屎旁边。”哦,这真是一个有味道的争吵。

      大抵是诺诺实在受不了她了,终于动手把她给推到一边去了。

      诺诺哭了好久后,见她还站在不远处,就问她:“你还敢呆在我旁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我告诉你,我疯起来是敢杀人的!”

      “就是。“落落一脸的认可:”我就是怕你一疯起来,把自己杀掉了。“

      诺诺气得抠纸:“我要杀,也是杀你!”

      落落老实的道:“那你可能是高估自己的武力值了。”
      诺诺:“……”。

      一直到天彻底的黑透了,落落才听到有人喊她跟诺诺的名字,她立刻站起来表示她们就在这儿。最先走到这儿的是阿让,他的表情显得很着急。胸口上下的起伏着,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荒郊野岭来了?也不跟家人说一声。”

      落落立刻指着诺诺道:“你妹妹跑的,我不放心她,我追她来着。”
      阿让的脸有些黑,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诺诺,你也太不懂事了,多大的人还搞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爸妈都很急!“

      诺诺心里本来就满是委屈了。她哥从小就宠她,从来也没有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声音跟她说过话。而且他哥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关切的眼睛居然是放到艳红身上的!艳红不仅抢走了她最喜欢的林大哥,还抢走了最疼他的哥哥!心酸和不甘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逸了出来,她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哥哥,控诉道:“哥哥!艳红跟林大哥……“她本来是想说偷情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这么有些侮辱了林大哥,便改口道:”哥!我看见艳红勾引林大哥!“

      落落满脸黑线:“你咋看到的咧”

      诺诺激动的道:“我亲眼看到的吗?你难道还想否认吗?你跟妈撒谎,说去上厕所,其实根本是去跟林大哥约会!如果你们没什么,他怎么会伸手搂你,你还对他笑得这么甜?”

      落落愣了一下,伸手搂?什么时候?她跟诺诺生活得是同一个次元吗?不过机智的她很快反应过来了,估计是林松给她摘枯草的时候,诺诺离得远,以为是伸手搂她,误会了。她舔了舔唇 ,试图说服她:“诺诺,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
      诺诺的眼睛写满了对她不要脸的控诉:“我不相信我的眼睛?难道我还要相信你的眼睛吗?”

      “她也可以相信她的鼻子。”系统调皮的道。

      “你不要插嘴。”落落把系统怼了一下,尴尬的对妹妹笑:“比如说你可以相信一下我的人品。”

      妹妹冷笑:“你有吗?“

      落落:“……”

      可惜妹妹的笑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阿让的一巴掌给打掉了。

      “对你嫂子尊重点。”

      虽然打得不重,但是从小被他疼惯了的诺诺还是被打得又开始掉眼泪:“哥!你怎么还护着她,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她不起你。”
      阿让的表情很平淡:“她是我老婆,我当然护着她。”

      诺诺跟他呛声:“那我也是你妹妹啊。”

      “比我老婆远一层。“
      诺诺;“……“。

      落落心里很感动,她觉得阿让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能够透过妹妹讲的那些表面的东西看到本质。

      但是到家以后,她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以前的时候阿让都是很愿意看她,并且跟她说话的。可是今天晚上她去拿醋的时候,他也正好伸了手,两个人的手打到一块的时候,他居然立刻就把手缩了回去,而且没有再看他,就往别的地方去了。

      这让落落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他明明跟妹妹说了相信她,怎么回了家后又有些别扭呢?

      晚上两人都到了房间后,她没有立刻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坐在了小凳子上同他说:“阿让,我想同你谈谈。”

      阿让的头蒙在背窝里,背对着她,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太晚了,睡吧。”

      落落心里有些委屈了。她想,男人说的话果真都是不算数的。亏阿让以前还有自己无论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不理却。那妹妹一说,他可不就相信了。说不定,他心里现在想着,她就是妹妹说的那样不检点的人呢。不是有一句话嘛,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了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之前觉得她是换了个芯子,换了人。但是谁又能保证人心是不会变的呢?他大纸是同妹妹一样,也是觉得她之前那些好都是为了掩盖她想偷情这个不堪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也有几分心灰意冷起来。便起身去了自己的床上。躺好了才觉得自己的脚痛得厉害。是白天的时候她追妹妹的时候撞到了一块大石头,脚肿了个老高,但怕妹妹出事,她也没敢护疼,就跑过去追妹妹去了。

      她心里特委屈的想,妹妹总说她一家人待她有多好?难道她待妹妹一家就不好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阿让,她才不会去受妹妹的气来。虽然说妹妹本性是好的,但是脾气也太大了些,脑子又不聪明。若平时遇到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处处为她着想,一心巴着她好。她又不是圣母。不过是看着阿让的面子上。

      现在阿让就因为她妹妹的一句话就把她订了个死罪。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了,原来白天摆出那样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不想妹妹把事情闹大,回来却要给她气受的。

      她心里跟刀绞似的痛,再加上白日里的受的伤,此刻躺在被子里,眼睛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偏又不肯让阿让听到她的哭声,哭给不心疼自己的人听,那可就是糟践自己吗?是以一张嘴为了忍住抽泣声到是被牙齿咬得通红,几乎快要咬出血来了。

      阿让掀开她被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苍凉的月光下,白纸似的皮肤,幽怨的眼睛,珠泪满脸。

      他满脸的震惊与心疼,声音也发颤,叫她的名字:“落落,落落……”
      她不肯理她,贝齿却更深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像是从这痛感之中能获得某种快感一样。

      他轻轻的去掰她的脸,哀求道;“落落,你别这样,你是想心疼死我吗?”

      他见落落并不肯松口,便要把手指伸进她的牙齿里,以替她的唇受那份折磨。

      落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下不咬唇了,反倒是将那被子一掀,做势要下床来离他远远的。

      这一掀开被子,那肿胀得像是小包子一样的右脚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落到了阿让的眼睛里。

      他浑身发着抖,额角青筋直跳。

      落落见他这幅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的样子,有些怕,心里忐忑地想,他该不会是要因为我偷情又不理他便要打我吧。

      这么一想,所以当阿让抬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做出了保护自己的姿态。

      阿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动作,半晌后,嘴唇发白将那胳膊颓然的垂了下来。落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他那个样子像是平白老了十岁一样。

      默默地,他的眼圈竟红了,晶莹的泪光从他硬朗冷峻的脸上掉了下来。
      落落一向是看不起男孩子流眼泪的,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她推崇的是圣地亚哥那样的硬汉的形象,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要是看到哪个男孩子哭了,她要在背后笑上好半晌。

      现下,她认为一向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的阿让居然流下了眼泪,这使她惊奇起来。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正在生气和委屈呢。她抽了抽鼻子道:“你呼还哭了呢?男孩子不兴掐小鱼的,多丢人哪。”

      他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她:“落落,你是觉得我会打你吗?”

      落落心想,是啊,我就是那么想的。你看多少社会新闻,都写,老公知道老婆出轨了以后,回家把老婆给暴打了一顿。甚至还有杀人的呢。而且你又刚好举手,我当然认为你要打我啊。不过在他那种仿佛要被哀伤痛苦压垮了的眼神下,她愣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反倒是几分心虚,感觉出自己刚才那样想是极不对来。

      他看着她,哽咽道:“落落,我是决不会伤害你的。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肯让你受一点伤的。我愿意为你去死,你信不信?”

      落落心底里腾起几分骄傲来,其实她是信的。但是突然又想来,他今晚的冷淡态度来,便嘲讽道:“我哪敢让你为我去死呢?我不过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罢了。你都不屑于理我。“

      他非常激动的反驳道:“我没有。”说完后,他又用那种哀伤的眼神看着她:“落落,你是不懂我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只是……”
      落落追问道:“什么?”

      他仿佛觉得那话很难以启齿似的,过了好一会才艰涩的开口道:“我只是怕你要同我说,跟我和离,然后再去同林松在一起。”

      落落愣了一下。

      他紧张的过来握住他的手,态度很热切很虔诚:“落落,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离开我的。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他的眼神有些飘,又有些执迷:”那我宁可去死。“

      落落觉得他的想法很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跟林松了,会离开她呢。就算是她喜欢林松,那林松也未必见得就喜欢她,她又不是天仙,人人都爱的。

      他仿佛看出来她的想法了,便苦笑着说:“落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就像是一道很皎洁的明月光。我被照耀着觉得很幸福的时候,又很自私的期待这月光能够只照射我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肉麻。他这样说,她居然也没有对他呲之以鼻,反而哄他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跟林松根本就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妹妹那是看岔了,我们没有搂搂抱抱,他只是帮我把头上的枯枝拿下来而已。我之所以偷偷跑出去跟他讲话,就是怕婆婆跟妹妹会误会我。早知道会被妹妹偷看到,我还不如直说了呢。”
      他仿佛对她跟林松说话的事情还有些在意,低着头只是闷闷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脚上轻轻的给她揉着。

      她本来就疼,他这样一揉,她更疼了,龇牙咧嘴的道:“你不要碰我。”
      他站起身道:“我现在去找小眼睛,他那里有治跌倒的药。”

      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怎么好意思去劳烦别人呢。对于落落而言,她刚才还觉得自己脚疼得厉害,觉得阿让不关心她,是个王八蛋。现在见他要冒着寒风大半夜的去敲别人的门要跌倒药。一方面怕他着凉感冒,一方面也不想他欠别人的情,忙阻止他道:“可别吧。其实就是看着湛人。我已经不疼了。”

      他却比她更介意脚上的伤,还瞪她:“你受了伤也同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我真恨不得打我自己。”

      她死拉着他,不许他出去,一来二往,他着急之下竟然随手拿过床边的尖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艳腥红的血从那受伤的皮肤间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她又是吃惊,又是心疼,扯过来帕子给他包扎,一迭声的道:“你疯了骊?疼不疼?你想干什么?”

      他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你看,我胳膊流血了,我现在得去找小眼睛拿药了,你可不要阻止我。”

      她气得脸发白:“就为这个你就伤害自己了?”

      他摇了摇头:“也不只为这个。落落,以后你再受伤不告诉我,我就这样也划伤自己。我是舍不得生气了,不理你的。但是我可以让我自己跟你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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