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被在意就死啦》地仙龙牙

118、神罗公司的人工智障（十二）

　　“萨菲罗斯，开心吧？有了这个你就更完美……啊，居然会失败……看来把A.T.力场……我还得再研究研究……咦？你居然醒了。没事，一会儿就让你忘掉……”

　　这是哪里？宝条在干什么？

　　纷杂细碎的记忆碎片像落在掌心的雪花，很快化掉消失不见。

　　“呜哇——”

　　萨菲罗斯被熟悉的哭闹吵醒，见佐裕挂着两串蛋花泪哽咽道：“萨菲罗斯，荷兰德博士不要我了，杰内西斯也走了。”

　　萨菲罗斯翻了翻终端上的任务，用关键字搜索了一下，他没有与荷兰德与杰内西斯相关的任务。最近也不允许他请假，他没办法去找杰内西斯问清楚原因。

　　“他们一定有什么苦衷。我会想办法去找他们的。”

　　“你可别一去不回来。”

　　萨菲罗斯见佐裕这么担忧，想摸摸他的头，可惜这里不是虚拟训练室。他向佐裕保证：“不会的。”

　　他按下终端上一个任务的确认键，朝大厦门外走去。

　　“萨菲罗斯。”

　　又听见佐裕叫他，他回身，只见佐裕挂在他身上，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半天才回神，但是挂在他身上的佐裕已经不见了，只有前台一手捂着嘴激动地怕喊出声，一手遗憾地拿着终端后悔手不够快没能抢拍到的接待小姐姐。

　　虽然是虚拟影像，但萨菲罗斯觉得被佐裕嘴唇碰到的脸颊烧了起来，热度半天都退不下去，快步走出神罗大厦。

　　他拿出移动终端给扎克斯打电话。

　　“喂，扎克斯，杰内西斯的行踪的确是往海边去的对吧？”

　　“塔克斯是这么说的。”

　　“你还在追着赤红十三吗？”

　　“是这样没错。”

　　“我接了把赤红十三带回去的任务。”

　　“欸？！”

　　扎克斯突然大声，萨菲罗斯将听筒拿远了点。

　　“那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接这个任务比较好，它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是善良的智慧种族啦。”

　　萨菲罗斯讶然，回答：“是吗，我还是会过来，亲自判断。”

　　扎克斯挂了电话：“这可不太妙啊，萨菲罗斯要过来。”

　　时间倒回神罗大厦遇袭时，本名纳纳奇的星之守护者听到往常和他聊天的那个声音请求：“神罗乱了，现在处于宝条的控制之中，我会把你放走，但是拜托你去贫民窟教堂找叫做艾莉丝的女孩。”

　　纳纳奇默不作声，像一头真正的野兽一样趴在地上，扇了一下耳朵。虽然他以前被烦的不行，不小心透露给那个声音他的本名，但他不相信任何神罗的人。

　　“她是古代种赛特拉人，一旦宝条利用她找到允诺之地，星球就完蛋了。”

　　纳纳奇猛然睁开眼抬起头，他面前的铁门已经被打开。

　　米德加尔贫民窟教堂。

　　雷诺和路德在教堂门口碰到扎克斯。

　　“咦，你们是来找艾莉丝的？终于想起给她的陆行鸟，要把那两个小家伙带回陆行鸟牧场了？”

　　雷诺用他的电磁棒挠挠头：“啊，搭档，我们最近忙翻天，完全忘了这回事的说。”

　　路德：“那么把艾莉丝带回神罗之后，就把它们送回陆行鸟牧场吧。”

　　“等下，为什么要把艾莉丝带去神罗？”

　　“上头终于决定研究古代种了吧。反正是上头的决定，我们只负责执行的说。”雷诺和路德推开教堂大门。

　　扎克斯拦住他们：“什么古代种，艾莉丝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路德：“怎么可能搞错，塔克斯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雷诺搔搔脸颊：“应该用‘监视’比较准确的说。”

　　扎克斯的世界观遭受了不大不小的冲击，怪不得他说自己是神罗特种兵，艾莉丝的眼神会那样复杂。

　　今天艾莉丝也在这里，两只小陆行鸟感觉出来者不善，对着两个曾经抓过他们的塔克斯啾鸣。

　　“小家伙们，我们走！”艾莉丝招呼小陆行鸟一起向教堂深处跑，回头看见雷诺踏进花田，“啊！不要踩那些花！”

　　“啊？”雷诺看了一眼脚下，退到花田外。

　　“快追啊，搭档！”路德跑过来一把把雷诺又推回花田。

　　“我知道，你别推我啊，这泥土有点湿的说。”

　　啪叽啪叽，两人齐齐滑倒在花田里。

　　扎克斯刚想笑，一个红色的好像狮子和豺狼的结合体的猛兽踏着房梁窜进来，叼起艾莉丝的后领就跑，两个小陆行鸟急急叫着追上去。

　　“艾莉丝！”扎克斯踩着塔克斯笨蛋二人组的背，伴着他们“哎哟哎哟”的声音跑过去。

　　纳纳奇头一扬，把艾莉丝抛到背上：“抓紧了小姑娘，你现在不能待在米德加尔，神罗到处是人想抓你。”

　　“咦，你不是坏人？”艾莉丝完全没惊讶纳纳奇为什么会说人话，抓紧他颈部的鬃毛。

　　“你有想去的神罗找不到的地方吗？”

　　“没有。”

　　“那跟我去宇宙峡谷吧。”

　　“喂！给我站住，红色大猫咪！”扎克斯在后面紧追。

　　“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叫猫咪。”纳纳奇向身后看了看，“我是大猫咪，你就是小狗狗！”

　　“扎克斯不是坏人。”

　　纳纳奇并不相信艾莉丝的话：“他可是神罗的士兵。小姑娘，你真的是赛特拉族吗？那种能和星球交流的种族？”

　　“是的，我的确能听到星球的声音。”

　　“那我可要保护好你的安全，不能让你有一点闪失。”

　　扎克斯搞明白了，这只猛兽模样的智慧生物在救艾莉丝，从神罗的手中。

　　出了米德加尔城，跨越过城外的荒原，纳纳奇终于跑累了，把艾莉丝放下来休息。扎克斯跟两只小陆行鸟耐力也相当好，居然一直紧追不舍。

　　“你这神罗特种兵想干嘛，小姑娘说你不是坏人，那你还一直跟着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不一定就是个好人，不对，好兽。”

　　“什么好人好兽的，我叫纳纳奇。你是这小姑娘什么人，这么关心她。”

　　翻着携带终端上信息的扎克斯脸一红：“朋、朋友不行吗……神罗的信息里找不到什么纳纳奇，关于逃出的红色野兽，只有赤红十三。”

　　“那是宝条给我起的代号。”纳纳奇伸了伸爪子，“哼，那愚蠢的疯狂科学家还以为我是没有智慧的野兽。”

　　扎克斯眼疾手快接受了抓捕赤红十三的任务，对谨慎地盯着他的纳纳奇解释：“我接了这个任务，神罗就会少派一点人了。我还得搞清楚神罗是不是真的打算对艾莉丝做不好的事情。”

　　“我的亲生母亲就是从神罗手中逃出来的。”艾莉丝说。

　　“……”扎克斯像做错事的小狗，“那个，非常抱歉。”

　　艾莉丝摇摇头：“这不关扎克斯的事。”

　　他们休整了一下，继续朝海港走。宇宙峡谷跟尼布尔海姆一样，在另一块大陆。

　　然后扎克斯接到塔克斯责问他的电话，反而被他问出荷兰德与杰内西斯叛逃的事。再然后接到萨菲罗斯的信息以及电话。

　　纳纳奇两只前爪蒙着眼睛：“完咧，那是神罗最强的战士，你干嘛老老实实跟他说我们的行踪啊。”

　　“萨菲罗斯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扎克斯力挺萨菲罗斯，“他来了至少比其他追兵要好。”

　　在扎克斯与艾莉丝躲着神罗的势力物色出海船只时，萨菲罗斯来了。两人一兽手忙脚乱跟萨菲罗斯解释，就连两只小陆行鸟都想帮忙，啾啾地叫。

　　“宝条？”萨菲罗斯捏着下巴思考，“如果是他在捣乱，我就不意外了。不想被我抓回去也行，这个任务可没有时限。”

　　扎克斯翻看一下抓捕赤红十三的任务，还真是。

　　“不过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纳纳奇：“什么忙？”

　　“更改一下路线，我要去找杰内西斯和荷兰德博士。”

　　海百合号上的午后，层层叠叠的云遮盖了天空，天色明亮，风浪也不大，短时间不像要下雨。

　　佐裕又来到甲板上，并且有点躲着杰内西斯。

　　“哟，小美人，怎么了不舒服吗？”一个轮班的守卫过来，从身后扶住脚步虚浮的佐裕的手臂，在他腰臀处摩挲，“要哥哥让你舒服舒服吗。”

　　佐裕柔弱地抬眼看了看他，面上依旧挂着温软的笑，柔柔地伪声说：“我晕船，你不怕我吐你一身那就来吧。”

　　杰内西斯一手刀砍倒守卫：“你怎么回事？真晕船？午饭也没吃多少。”

　　佐裕虚弱地看着杰内西斯，带着迷离的微笑：“真意外，你居然会在意我吃了多少。放心，我没有晕船。”

　　“别笑了，真恶心，为什么对这种渣滓也笑得出？”杰内西斯踢了踢脚边晕倒的守卫。

　　“不笑的话，就太痛苦了。”佐裕倚着桅杆，将头也靠上去，“因为本体太煎熬了，所以为了平衡，必须学会快乐一点，共享过去才挺得住。”

　　刚吃饱的杰内西斯感觉胃里的食物有上涌的趋势。

　　“不好意思，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我的本体。”

　　“你平时就是像那个叫尼禄的人所做的，负责剪掉本体被杰诺瓦侵蚀的部分和投喂……其他克隆体？”杰内西斯心理建设完毕，主动继续佐裕本体的话题。

　　佐裕点点头。

　　“一直在那个见不到阳光的深渊之地？”

　　佐裕再次点点头。

　　杰内西斯心烦意乱，简直想把头上那长长的假发扔到地上。至少他的童年很快乐，他又是村长的儿子，没人敢欺负他：“那能有什么快乐？”

　　“跟尼禄和威斯玩呀，那边的虚拟训练也是我负责的。说到他们两个，你是不是能稍微感应到？他们用了你的细胞，你感兴趣可以去问问荷兰德博士G报告的事。”

　　杰内西斯心里不是滋味：“你真的一点不介意神罗把你弄成这样？我知道这些可是很介意，非常介意。”

　　佐裕望着云与海的交界：“不说这些让你烦恼的事了。杰内西斯，能带我到桅杆上坐会儿吗？我想再看得远一些。”

　　“真会使唤人。”他嘴硬心软，把佐裕抱在怀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裙子真是麻烦死了。”

　　这么说着，还是稳稳当当一手抱着佐裕，蹬了一下地，以不符合人类的爆发力猛地蹿了老高，空出的手抓住桅杆。把佐裕放下来，等他坐好，才在横杆上坐好，隐隐护着佐裕不让他掉下去。

　　他可以看到佐裕领口的肌肤和侧脸轮廓，常年不见天日而不正常的白皙，这么并拢双腿微微侧着坐在他跟桅杆之间，好像真正的女孩子一样。

　　佐裕不再用女孩子的声线，变回本声也是不骄不躁的温润，好像这世间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真的生气一样。伴着海潮缓缓吟出诗句，天籁一般：

　　“……

　　宁静的海是银色的睡乡，

　　睡着的波浪轻摇着自己，

　　海面起伏只因为它叹息，

　　它胸中的宁静一如死亡。[注]

　　……”

　　这是令人陶醉的好诗句，杰内西斯很喜欢，被佐裕捉弄而换上女装，以及佐裕那与他对作为实验品截然相反的态度，令他所升起的烦躁情绪都抹平了。

　　可是之后的语句他再也听不真切，佐裕遥望着变幻的云与海浪，而他盯着佐裕因吟诵而一张一合的唇瓣，看上去很柔软。让他不禁以极慢的速度俯下身，想要更近一点。

　　“你原谅我了么？还生我的气么？还是觉得我冥顽不灵呢？”佐裕偏过头，仰视杰内西斯，似乎没有察觉他们之间不正常的距离。

　　杰内西斯却仍然觉得他还在念诵着诗句，好像蜜酒般流淌，不只能听到，仿佛可以触碰，可以品尝……

　　直到他嘴唇触碰到对方的唇瓣，才稍稍回拢现实，赶紧远离。

　　忽然钝痛，这家伙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默默接受，怎么样都接受，就算是虐待也会平静接受，就算是被那种家伙……他看了看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守卫。所以我做出这种奇怪的事，在他心里也是一样吧。

　　再度看向佐裕，却跟他想象的古井无波的平静相差十万八千里，也不是以往逗他玩那样恶趣味且皮得飞起。

　　佐裕微微仰着头，半阖的眼眸如被雾霭蒙住的星空，忍耐着而泫然欲泣，亟待被拥吻入怀。如被献给神且爱着神的脆弱的少女，皎月般的少女。

　　以上是文艺青年的感想，在第三视角的俗人眼中就特别血脉偾张。

　　古留根尾老爷在大本营米德加尔的贫民窟收集了相当多的反神罗组织的情报，他还有点小聪明，没有一下子舔神罗舔得太过，把这些情报全部给神罗。因为一般时候，给了神罗也不会被重视，神罗高层都是贵人多忘事，这些小虾米入不了他们眼，那连带着提供情报的他也没有价值。

　　时来运转，他终于逮住机会，把多年来收集的情报卖了个好价钱，就等着升官发财。反正贫民窟全是扫荡反神罗势力的神罗兵，闹得乱哄哄，功成身退的他干脆给自己放个假，租一艘游轮去阳光海岸搜罗美人：啊，阳光、沙滩、比基尼！

　　当然大老爷他在船上也不能闲着，必须美人绕膝，群芳争艳。为了享受在游轮上的乐趣，船还停在港口，就带着一水的美女去船上放肆地玩乐起来。

　　这下睡到日上三竿，船都开出去老远了。和他玩乐的美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虽然美丽乖顺又懂情趣，他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大腹便便的古留根尾老爷并不会反省自己能不能勾起美女的兴致。

　　以为自己正处于贤者时间，想到甲板上吹吹风看看海，暂时远离可爱的女孩子，用他为数不多的文艺细胞感受一下大自然之美，瞭望上空……鼻血飙出来了喂！这是什么绝美的香艳景色！去他的贤者时间一滴不剩，我还有，大大滴有！

　　那绝对不是他的姬妾或是拐来的女孩里的人。

　　空中，一个像烈焰又像寒冰的美人将纯白柔弱如天鹅羽毛的少女拥入怀中，像对待此世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印上炽热而诚挚的一吻。

　　古留根尾老爷仰着头，鼻血仍然哗哗止不住，默默伸出大拇指：人间美景！天堂不过如此！租下这艘船是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这艘游轮名字没叫错！Good job！赛高！虽然这很下流，但是我boki了！

　　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呐喊些什么的古留根尾被桅杆上那敏锐的烈焰美人察觉，向他投射出“你已死到临头”的冰冷眼刀。

　　被美景蒙蔽双眼的古留根尾大喊：“守卫！保镖！赶紧过来干活！我今晚要这两个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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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出自丁尼生《悼念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