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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40 ...

  •   润玉是在听到小小的啜泣声时惊醒的,清冰骤然失去支点,倒在他怀里。待看到清冰眼角泛红,润玉脑中“轰”的一声惊雷炸起,慌忙收起了飞腾的龙尾,破门而出。

      他是疯了,真的是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清冰明明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啊,他怎么会…润玉不敢再想下去,若是他突然惊醒,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象。

      白玉桥旁的寒潭向来寂静无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润玉最爱停留小憩的地方。也只有这里,方能让他得一丝宁静,可今日,将整个人沉在寒潭底,他的心绪却始终杂乱,无法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若是清冰清醒过来,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们日后如何见面?如何相处?

      润玉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他只是今日大宴群仙,喝多了,醉了,一时看花眼了。清冰和锦觅本就长得又三分像,是他醉了,把弟弟错认成姐姐了。

      今日宴席上,有仙娥来禀报,说是锦觅已经醒了,她昏迷了半年,他只是太想这个未婚妻而已。如今,锦觅已经醒了,大婚典礼也该筹备起来,对,成亲,成了亲他就不会这么胡思乱想。

      从初见锦觅,润玉就将其错认成清冰;大婚时,他牵着锦觅的手,脑海中都是清冰着婚服的模样,润玉刻意将这些遗忘,不敢触碰。

      龙尾摆动间,扬起万丈波涛,润玉心头的火气却始终无法消减。

      大婚,是,他和锦觅的大婚是时候筹备起来了。不能再有半点延迟。

      次日,清冰苏醒,瞧着熟悉的房间,头有些疼。他好像还记得他是在庭院里和银霜喝酒的,怎么就跑到房间里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倒在一旁的书柜,皱起了眉,他是醉酒发酒疯了吗?

      可无论怎么想,他就是想不起来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看来,他果然是个不能饮酒的,这喝了酒,就把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可千万不要酒后胡言乱语说出些什么才好。

      身上还有些许酒味,实在是难闻的很,让清冰不禁皱眉。他施了个水雾术清洁自身,然后起身将那个碍眼的书柜扶了起来,然后走到镜台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清冰愣住了,手指惊愕的附上唇角,思绪纷乱。他这是喝醉了酒,自己把自己给咬了?还是?清冰不敢想,难道是银霜?这个猜想让他莫名的焦躁起来,他压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何事,若是银霜发现了什么…

      该死,他就不该逞一时之意气和银霜喝酒,这下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他心头慌乱,风风火火出了洛湘府,欲要去找寻银霜。

      方出了府门,就看见仙径旁三五成群的仙娥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清冰原本就没想听,奈何耳力太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天帝要补办大婚了。

      未来天后是谁自是不言而喻了,听说锦觅已经醒了,这大婚也是时候了。

      若只是,若只是那些倒还好,偏生叫清冰听到了不该听到的闲言碎语。他走近了那几个碎嘴的仙娥,神色清冷:“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一群人顿做鸟兽般惊恐状,一个个地跪倒在地“仙上饶命,仙上饶命,我们都是胡言乱语,随意说的,您切莫当真。”

      几个人眼角余光相触,头低的更低了些。这风神仙上不仅是和现如今的天地陛下有金兰之谊,更是那未来天后的娘家弟弟,他们在背后说未来天后的坏话,嚼舌根,只怕这风神仙上不会放过他们。

      清冰握住拳头,指节作响,心头有些堵,甚至忍不住动了杀气。拳头握了又放,若是持身中正,何惧他人闲言碎语。他的姐姐,真是好姐姐!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仙娥,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滚!”

      他靠着神树,缓缓地坐了下来,周身灵力运行过十二周天,吐出一口浊气,方才扶着树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天际,父神啊父神,我该怎么做啊?

      锦觅自从醒来后就心痛不止,原来她是那么的爱着凤凰,可是,她就那样把冰刃刺进了凤凰的内丹精元。可是,明明是他杀了爹爹和临秀姨,她没有做错,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不欲生呢?

      她去临渊阁见了天后,见自己的杀母仇人,她杀了她的儿子,也算是为母亲报仇了吧。可是,却从天后嘴里听到惊天消息。

      锦觅吓懵了,不敢相信,她从临渊阁一路跑出来,鬓发散乱,连鞋子也掉了一只,和迎面而来的清冰撞了个满怀。
      看见清冰,她就好像看见了主心骨,拉着清冰哭了起来:“清冰,我错了!我错了!不是凤凰!不是凤凰!不是他杀的爹爹和临秀姨,是我杀了她,是我错杀了他!”

      清冰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脸色比刚刚还要煞白,他顾不得听到的流言蜚语,将锦觅带回了洛湘府。

      清冰将丝绢递给锦觅,声音冷淡:“说说吧,怎么回事?”

      锦觅忍不住哭起来:“我以为是凤凰的,我见了废天后,才知道不是他,是我错了!”

      乱七八糟的很,听的清冰头疼但是他很快梳理清楚。怪不得,那日大婚,锦觅会那么绝情地杀死旭凤,原来她是认为是旭凤杀了父神母神。可是,锦觅怎么就能真么肯定呢?

      清冰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你你会认定是旭凤?”

      锦觅拼命摇头,“我明明从魇兽吞吐的梦境看到了,我也查过梦录了,那是凤凰的所见梦没错啊!”锦觅突然瞪大了双眼,“我知道了,一定是梦,一定是梦被动了手脚!”

      一个手刀下去,锦觅的头垂了下去。清冰转头吐出一口鲜血,习以为常的擦干,看了眼昏睡的锦觅,神色黯然。

      明明早就有所猜测,可是他不敢也不愿去相信真的会是他动了手脚。可是,他知道,梦的颜色可以变,梦录可以改,魇兽是润玉送的,魇兽真正的主人也只会是润玉。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他和锦觅的关系本就得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润玉也不该拿着他两个至亲的死去设计利用他的另一个至亲,就算是利用锦觅,也至少不要拿父神母神的死来做文章。父神母神对他不好吗?为什么要拿他们的死去做文章,为什么?

      他知道润玉心中有恨,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他没做错什么,可是何必?天界众仙都为他所拉拢,天兵天将中有近六成都站在他这边,还有百万水族的支持,有这些还不够吗?

      清冰的目光停留在锦觅身上,久久未曾移开,是为了她吧。

      他的好姐姐,那么爱旭凤,甚至在有未婚夫的情况都把自己交托给了另一个男人,润玉那样爱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做这些是为了让锦觅彻底和旭凤决裂吧。

      可是,他为什么不能想想他的感受。

      这世间,清冰所在乎人不外乎三个,润玉,父母,他已经没有了父母,他怎么能在他心头再捅一刀,无论如何,他也不该拿父神母神的死来利用锦觅。这样,父神母神如何安息,他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交代。

      清冰最终还是抱着锦觅去了璇玑宫,他冷静不下来,他要亲口问他,他的心是不是真的冷到极点,要用别人的血才能暖自己?若是可以,用他的血不好吗?至少他心甘情愿,至少这样他不会受人诟病,白玉无瑕。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你们可以打我了,然后我为润玉默哀一下,陛下,你真的完了
    ——————————————
    润玉啊润玉,你跑什么,你就不能大胆地往前走,怂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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