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胭脂有毒》腾云驾雾琉璃猫

72、瘟疫

　　第二天江玉梵醒的很早，她揉了揉双眼，看看屋顶，她好像是在书房。
　　“醒了？”容非的身音从不远处传来。
　　江玉梵转头就看到了他，“嗯，你昨晚是不是又给我弄了安神的药。”
　　容非点头，“不然你大半夜肯定会上蹿下跳的。”
　　“上蹿下跳的那是老鼠。”江玉梵一脸黑线。
　　“好了，起来吧。”容非笑道。
　　江玉梵麻利地做起来，因为是合衣而睡，江玉梵整理起来也方便，她掏出一枚牛角梳梳着耳畔的头发。
　　“这几日你就待在院子里吧。”容非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
　　“为什么？”江玉梵转头问道，“我还想好好玩一下呢！”
　　“瘟疫。”
　　江玉梵梳头的手顿了顿，“你是说……瘟疫？”
　　她突然想起了昨日那几个难民，不会是已经染上了瘟疫吧……
　　“为什么会有瘟疫呢？现在都秋天了？”
　　“因为之前打仗，很多人逃难过来，也不知道谁感染了瘟疫，现在城里感染因为瘟疫而死的人已经有十五例了。”容非从后面抱着她。
　　“那现在城门关了？”江玉梵转头看向容非。
　　容非点头，“现在是不给进出了。”
　　“那其他大户人家不是要起哄了？”江玉梵皱眉。
　　“只要请大夫过来看一看，确定没有染上瘟疫才能放行，不过其他州城一听是靖州过来的，肯定也不会放他们进来的。”容非解释道。
　　“那我能做什么？”不管是哪个年代，因为瘟疫而死的人不在少数，不管再强悍的身体，在灾难面前不堪一击。
　　“你只管好好呆在这。”容非回答，“一切有我。”
　　“所以你们叫我好好照顾身体身体是因为这个。”江玉梵后知后觉，一时间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欧阳祈他们呢？”
　　“据余安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召集了全城的大夫医者了。”容非说道，“好了，去吃早食吧。”
　　容非领着她去前厅，仆人们已经把早食摆上了。
　　今早吃的是瘦肉粥，再配上一碟杂粮馒头，很是简单。
　　江玉梵喝了一小口，温度刚好，口感适中，不过她也没有多过感受，匆匆忙忙吃完粥后便缠着容非去了书房。
　　之前若欢给了好些书籍给她，不过都放在船上没有拿下来，正巧容非的书房收藏了很多书，她想多少都会有一些关于医术的书籍。
　　“你确定你今天要看完这些？”容非看着桌案上那比胳膊都要高的书问道。
　　“你说什么？”江玉梵从书架里凑出来问容非，手里还拿着几本医书。
　　“就算你现在学医也来不及了。”容非失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江玉梵把书抱了过来，一股脑全部堆在桌案上，“但是多看看还是有用的。
　　容非伸出手臂拦着想继续钻进书架的姑娘，“你也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啊。”
　　“我是想先找出来，然后分类，最后再慢慢看。”江玉梵笑道。
　　容非手臂一用力，江玉梵就跌倒在他怀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在她的脸上渡了一层浅色的光环，她此时才发现这个位置的采光是最好的。
　　“瘟疫，别人都避之不及，你为何要这么做？”容非问道。
　　“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个词叫圣母婊。”江玉梵轻轻地开口，“指那些无原则底线的包容、原谅他人，对任何人事物都抱有博爱之心，不讲求客观事实，一切行动准则都只围绕‘爱’、‘善’两字为中心的人，我大概就是那样的人吧。”
　　容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包容？博爱？你忘了你那大表哥是怎么死的呢？”
　　“是你害死的呀，毒药也是你们给的。”江玉梵无辜地看着她。
　　容非乜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过去，江玉梵的屁股就遭殃了。
　　“你干嘛！”江玉梵怒瞪着他，然后捂着屁股站起来，“我要开始学习了。”
　　“你也不用这样，估计明天薛清就会过来。”容非看着她无奈道。
　　“我也要多学些东西，以后行走江湖就不怕了。”江玉梵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容非觉得好笑，“就你这样还想行走江湖？”
　　“不是还有你吗？”江玉梵把书摊开。
　　因为之前有若欢的指导，她现在看医书也不怎么费力，一些浅显的字句她还是看得懂的。
　　江玉梵看到一半才看到有关瘟疫的介绍，还好字不是太生涩，她能看得懂，不过意思嘛……就不知道了。

　　“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江玉梵读到，“容非，这什么意思啊。”

　　“是说以前的人对瘟疫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认为瘟疫一年四季皆可发生，原因之一是由于时令之气的不正常，是由‘非时之气’造成的。”容非伸手抓了她发尾一缕青丝绕在指尖。
　　江玉梵点头继续往下看：“咦，饮屠苏酒可以预防瘟疫……用大黄、白术、桂心、桔梗、乌头等药材捣碎，然后用袋子装起来，悬放在井中，等到正月便取出，放进酒里煮沸，有没有效果啊……”
　　“这个药方很有名，那时有句话‘一个饮，一家无疫；一家饮，一里无疫’。”容非笑道。
　　“怎么感觉不怎么靠谱。”江玉梵喃喃道，感觉几跟现在的板蓝根的效果差不多，没事就喝两口。
　　“还好吧，只是效果不大。”
　　“主子？”门外想起来阿绣的声音。
　　“进来吧。”容非回答。
　　阿绣推开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姑娘，这是屠苏酒。”
　　江玉梵：“……”
　　“但是总比不喝好。”容非拿起屠苏酒就往酒杯里倒，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夹杂着酒精味瞬间就弥漫开来。
　　“我觉得还是不用了吧。”江玉梵讪讪地开口，她真的不喜欢。
　　容非笑得温柔，“是你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江玉梵很明智地选择了前者，她端着酒杯英雄就义般灌了下去，因为动作太猛，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绣赶紧倒了一杯热茶过去，“没事吧？”
　　“喝酒都能这样。”容非伸手拍着她的背，“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为什么？”江玉梵的脸都皱成苦瓜脸了。
　　“为了你的身体，你要多喝。”容非的口气严肃，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阿绣你先下去吧。”
　　“是。”阿绣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了出去。
　　江玉梵喝了大半壶茶才把嘴里的苦味给散去，“我不喝行不行。”
　　“不行。”容非微笑道。

　　“真的很苦。”江玉梵凑过去哀求道，“你是不是没喝过？”
　　“苦茶我都能喝的下去，这个算是一般。”容非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你刚刚就只喝了一小杯。”
　　江玉梵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苦的，“一杯很多了好不好。
　　“至少也要一碗。”容非看着她那苦瓜脸就觉得好笑。
　　江玉梵猛的摇头，“那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没事，我喂你。”容非拿起案上的酒壶灌了一口，然后凑到江玉梵的嘴边，吻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江玉梵冷不丁被苦涩包裹，随之而来的是炙热的气息，那熟悉的男性味道让她后背一酥，瞬间软了下来，双手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就像一朵无助的莬丝花般。
　　容非搂着她的背一紧，让她被迫抬起头去迎接更加强烈的攻势，再苦涩的味道在四瓣唇里也渐渐变得香甜。
　　江玉梵承受不住那么猛烈的冲击，只能一步一步地退让，最终溃不成军。
　　“唔……”江玉梵的喉间发出一丝嘤咛，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上下游离，想要攫取更多。
　　她难耐地挪动，却始终挣脱不掉容非的禁锢，嘴里只能溢出丝丝暧昧的声音。
　　突然，容非睁开眼睛，他眨了下眼睛，眼底的炽热慢慢退却，恢复清明。
　　江玉梵恢复自由后立马起身，深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可是脸上仍是一片通红。
　　“你还好吧？”江玉梵盯着容非的胯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然后回忆了下才开口：“要不要去洗个冷水澡？”
　　“你懂得还挺多的？”容非斜眼看她，语气不善道：“回来坐着，看书！”
　　江玉梵撇着嘴走过去。
　　容非也调整下呼吸，压下心底的燥热，如果她不动来动去，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看书学习的时候，应该大扫除，该消毒的消毒，该预防的预防。”江玉梵笑嘻嘻道，“那么好的天气，咱们不能守在这看枯燥的书籍。”
　　“你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容非倒了一杯茶，“之前还吵着闹着要学医救人。”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江玉梵天真地看着她。
　　容非笑了笑，然后拉着江玉梵的手，把袖中的药囊挂在她腰间：“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这个药囊你别摘，也是预防瘟疫的。”
　　“嗯。”江玉梵看了看那绣着荷花的药囊点头道。
　　容非的命令很快就下达，整个府上都开始进行打扫清理消毒，一时间好不热闹。
　　若欢又差人送来好几味中草药，焚烧的焚烧，涂抹的涂抹，没多久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