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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大战羌洪(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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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如斯又来帮御女官采集清露,御女官接过清露瓶的另一个手中有一只荷包,她说道:“这荷包里是东海进献的珠子,给你些好玩”
如斯摇了摇头,飞快的跑走。
第三日,如斯又早早来采集了清露。
御女官接过道:“你不必这样的,我是不会教你飞虹仙术的”
如斯笑了笑,“我听她们说,你这几日起了红点子,不适合做这些,所以来帮帮你”,说完又跑了。
连着□□日,如斯再来采集清露时,御女官交给她一本小册子,如斯翻开一看,正是飞虹仙术的心法。
御女官说道:“我……我只是不想欠人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法术,你既然喜欢,就自己学去吧”
如斯大喜,给御女官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御女官喊住了她:“清露采够了,你明日不用来了”
如斯点点头。
几日后,如斯学会了飞虹仙术,特意去表演给祖母看。
天母十分欣慰。
羌洪自学会了毒术,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欺负过他的人吃亏,酽君瞧在眼里,喜在心头。
可这日,羌洪在给人下药时,被人瞧见,他撒开腿就跑,躲回了谷元岛。
被下药的人,纠集了几个人,来找羌洪麻烦,眼看就要找到羌洪。
羌洪心中害怕,怕他们抓了他告到天君那里,天君会让他受刑,天君不喜欢他们,定会对他施以重刑。
酽君却拦住了那几个人的去路,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酽君浑身黑压压的气势让来人心中颤了颤,仍是仗着自家有理,拿出了个冒着绿光的杯子,“今日,我几个人在柳照亭设宴,羌洪那个王八蛋竟然下药在我弟弟的杯子里,今日,我们就把他揪出来,好求天君给我们个说法”
酽君冷冷地看着那杯子里的液体,突然夺过来,尽数倒入嘴中。
来人皆是一愣。
只见酽君抹了抹嘴角道:“哪个敢说这是毒药,我喝了怎么没事,这只是小儿跟大家闹着玩罢了”
来人见酽君喝下毒药,并无大碍,顿时无语了,只得撤去。
羌洪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他心中的父亲是个冷冰冰的冰窖,今日却为了他喝下毒药。
他又有些担心父亲,因为毒药是他做的,不同于前几次什么跑肚,头疼之类的,这次他可是下了千年卵蛇毒牙里的汁液,因为他要对付的是欺负他的那群孩子王。
果然,酽君的身子摇晃几下,倒了下去。
羌洪堪堪扶住酽君,把他带到自己的卧房,给酽君解毒。
酽君在十几日后醒来,没有责备儿子,只是阴森森地看着儿子道:“在你的力量还弱小时,千万不要对付你的敌人,因为你很有可能轻易被打败,再无还击之力,要做大事,就得隐忍”
羌洪听了这话,再没有去害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跟父亲酽君的感情越发好起来。
无事可做的羌洪,成日跟在酽君身后,酽君十分反感和不适。
酽君给羌洪指了条路,让他去跟幻化仙君学习万般幻化的本领。
羌洪得令,朝幻化仙君的宫殿去。
幻化仙君不是古道大师那样的下三流仙君,他是上了天道寄铭牌的仙君。
为人高傲不说,最见不得羌洪这样出身的人。
羌洪被关在幻化仙君的宫门外,眼中淬了毒一般。
酽君得知后,冷哼道:“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也不过如此”
羌洪不想被父亲小瞧,去幻化仙君宫外守了几日,见出入幻化仙君宫内的都是打扮的十分富贵逼人的人。
羌洪回了谷元岛,换下自己的那身黑衣,穿了身他生日时,羌女给他做的大红色锦袍,用了羌女的胭脂,把眼下的黑青遮住。
乍一看,倒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羌洪仍觉得不够,将家中可见的豪美之物,都带在身上。
可仍被拦在幻化仙君宫外,守门人道:“来拜见的都要请柬,你可有?”
羌洪当然没有,又回了谷元岛。
没几日,从外头传来,幻化仙君要在宫内设宴,羌洪抓耳挠腮地也没得到请柬。
他便去诓羌女,说自己想去幻化仙君的宫内见见世面,只是没有请柬,问羌女可能得到请柬。
羌女在伺候酽君以前,只是个宫女,哪里能得到幻化仙君的请柬,脸露难色地说了出来。
羌洪甩开羌女抓住他的手,暗恨羌女无用,头也不回地走了。
惹得羌女又是一阵好哭。
如斯那里却从祖母那儿得到了幻化仙君的请柬,原因无他,幻化仙君的宴会极为热闹,因他本人善于幻化,收了一帮会幻化的小徒,每次设宴,叫小徒们幻化做各种人间的动物或妖人精怪,或是吹吹打打,或是聚在一起翻跟头,各种戏耍,十分有趣。
幻化仙君的请柬也是一票难求,天母怜惜如斯在谷元岛环境不好,想让她找些乐子。
如斯得了请柬喜不自胜,换了衣裳,正要出门去赴宴。
只见弟弟羌洪满头大汗地睡在门口,浑身瑟瑟发抖,好不可怜,如斯跑过去,扶起弟弟,“洪儿,你怎么啦?”
羌洪闭着眼,装作十分难受的样子,要如斯扶他去屋里。
如斯扶了他进屋,被他一把抢过请柬,推进屋里,屋门锁住。
如斯叫到:“洪儿,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得噔噔噔的脚步声,哪里还有羌洪的影子。
羌洪如愿进了幻化仙君的宫内,看了一场又一场的戏耍,当他要去后宫时,被人拦住,幻化仙君知道今日人多,防守的十分严密。
羌洪想了几个法子都没得逞,灰心散气地回了谷元岛,将用过的请柬一把摔在如斯脸上,“什么烂东西,只让进门,防我跟防贼似的”,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如斯拿起请柬,欲哭无泪。
若说这天下,无论是人还是仙,有几个不渴望亲人之间的爱护,可她如斯为何有这样的弟弟。
如斯烦闷,就到祖母跟前哭哭啼啼,天母长叹口气,宽慰道:“你莫和他一般见识,他心量狭小,总觉得旁人在针对他”
不由想起她那不宵儿子,幼年时也是这样,总把人的一片好心当恶意,那时,他怜儿子年幼,和羌女二人住在谷元岛,总是偷偷去瞧,她就发现,这孩子也许生来就是个歪的,从会说话起,总是怀疑羌女偷吃了他的好东西,羌女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再长大点,往羌女的胭脂中掺土,饭食中掺鸟儿的粪便,每次戏耍完羌女,他就特别有成就感,仰起脸,得意洋洋的笑,被天母无奈地瞧在眼里,要知道,羌女是唯一能守在他身边的人,对身边人都是如此,对谁能好。
天母也想过,或许是儿子缺乏人管教之故,求了老天君,给儿子配了个教习师傅,可儿子总是仰着脸问:“我既然也是天母天君的儿子,为何他们不管我”
叫教习师傅如何答才好,他才知道他接了份苦差事,仍耐着性子道:“天君天母管着天下事,十分忙碌”
酽君冷哼道:“他们既然负了我,就别怪我无情,终有一日,让他们尝尽苦果”
教习先生一愣,执了戒尺就要打酽君,“天君天母把你丢在这里,有不得已的苦衷,再难再不易,天母拼着性命把你生下来,我这教习先生也是他们请来的,你因何会如此抱怨,要知道你与他们即是父母子,也是君臣,你叫他们尝尽苦果,无非是要闹的天下大乱”
酽君挨了几戒尺,仍不服软,喝道:“你个狗腿子,我说的不过是实情,有本事你打死我”
教习先生发狠地几乎将他揍了个半死,自此,酽君不再跟人针锋相对,但终日暗搓搓地想办法整治先生,教习先生终是忍不住,辞了这份活计。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大战羌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