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工匠离婚计划[快穿]》深渊爱无言

87、皇后今天也想辞职（二十三）

　　宴席还未正式开始，陆续有被宴请的大臣和留学生抵达。
　　皇帝和皇后自然不必在这时候就登场，被引到休息处休息。徐公公出面迎客加安排，沈一忠和沈昀叔侄俩在休息的房间外守着。

　　郑怀一进门就揽着关墨直奔沙发坐下，故作神秘地问：“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关墨只能对他说真话，诚恳道：“是有一些。”

　　郑怀没追究自家皇后把好奇程度降了好几等，眼里发光，兴奋地解释：“今天早上下船之前老师提醒我，说他看见临时皇宫里有好几处特殊的光，能发出那种光的，都是人才！大启现在缺什么，人才啊。”
　　关墨微讶，刚刚他还在秩序系统里看过，三个外来人士不算，别说皇城，整个鹏屿城可都没有大气运者。
　　要知道，左与敬平时几乎从不主动说类似的“小”事情……

　　郑怀手臂微微用力，关墨乖顺地被他抱进怀里。郑怀没有立即为关墨详细说明，示意对方往上看。

　　这间休息室大约有三十多平方，内部装修古典华美，顶端吊灯直径足有半米，流光溢彩华丽异常，无疑是凝聚工匠心血的新式产品。
　　这会儿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不过屋内因为有这盏电灯照明，整间屋子光线充足。

　　作为全大启最早与世界接轨的区域，原先属于镇南王的这片封地早已铺设了电力系统。在整个鹏屿城的几大主城区，工业用电与民用电力照明基本已经普及，这座充满启国古典韵味的临时皇宫里，更是所有照明设备都换成了电灯。
　　夜晚不再只能归于黑暗，人们能够活动的时间延长了。

　　“我想，老师既然没有明确告诉我到底是哪几个人极为优秀，而只是粗略跟我说宫里藏着人才，那么他希望提醒我的不只是‘皇宫里有人才’这个单纯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想让我知道——‘身为领导者不可懈怠放纵’吧。”
　　关墨没有出言打断，安静听郑怀继续说。

　　“前朝就是毁于帝王的昏庸无道。我家开国那位，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农夫，家里太穷，长辈生病没钱治，早早去了，整个家全靠长姐又当爹又当妈，种地养蚕什么都干，才养大了一家六个弟妹。后来前朝那昏君四处搜罗美人填充后宫，派人选还不算，自己也趁着出巡，看中哪家的女孩儿，就强征入宫，后来竟是看上了那位的姐姐。你知道那个昏君的后宫里有多少人吗？足足一万五！多少人终生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那样的深宫，进去一辈子就毁了。后来我家开国那位，干脆反了。”

　　启国建立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正因为开国皇帝是从那样的一个前朝皇帝手里夺来江山，启国历代皇帝的后宫里，人一直不太多。目前的启国皇帝中，后宫人数最多的是郑怀，这让他的民间声望有点受影响，但真实的理由，熟悉他的人都心知肚明。
　　无论如何，郑怀可从没糟蹋过人。

　　“你看这盏灯，多美啊，能做出这样工艺品的匠人，我觉得很厉害。还有徐总管，办起事来样样周全。或许这皇宫里还有某个侍卫、某位宫女，哪怕是御膳房里的一个厨子，如果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是不是也会在更加合适的领域发挥作用？”

　　“是。”关墨接了话头，继而把自己如何安排郑怀后宫里那十八位妃子的事情说了。
　　郑怀一乐，按着关墨用下巴蹭蹭他的发顶，称赞：“好主意。反正现在晚上都有电灯，大家可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也去找些老师来，他们白天给外面学校的学生上课，晚上加钱，来给宫里的人……或者外面更多想学习的人都上上课，以后这些人就能有更多去处。”

　　大启夜校就这么诞生了，整个国家的尚学之风越来越浓。

　　没有让帝后二人等多久，徐公公很快派人来请他俩去现场。

　　宫廷晚宴非常热闹，启国现任和退休的多数官员、数十位著名企业家和前后几批留学生们都接到了邀请函。
　　这么多人，大厅里当然是坐不下的，连院子里都摆满桌椅。好在有多盏大灯同时开启，院子里被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郑怀相当给面子，带着关墨一路敬酒，不论对方年龄身份，每一桌都照顾到了。

　　多数官员们白天都见过郑怀和关墨，又在官场历练多年，各个礼数到位，面上表情没太惊奇。
　　其余留学生们下午纷纷得知消息，那真是下巴掉了一地。前几批回来的留学生还好，至少他们不是皇帝的同学，见到年轻的皇帝本人，跟他交谈几句，都对这位年轻又接受过新式教育的皇帝颇有好感。反而是之前郑怀的那批同学们，见到郑怀和关墨，颇有些放不开手脚。

　　姚宁虽然是皇亲身份，可毕竟没有官职，跟爷爷说了声，自己跑到留学生堆里坐着。看同学们有些拘束，她爽朗道：“我们认识皇帝可比当朝官员们久多了，他们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呀。”说着当先站起来，端着装米酒的酒杯对郑怀敬酒，“陛下，敬你一杯，我们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郑怀笑呵呵跟她碰杯，关墨也举起酒杯轻轻一碰。
　　受到气氛影响，同桌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举杯，大家热热闹闹说了几句话，把酒一饮而尽。

　　这么多桌敬下来，郑怀和关墨吃没吃多少，喝却是喝饱了。好在他俩有所准备，没用高度酒，这场宴席结束时还能保持清醒。
　　送客事宜自有宫里的人负责，两人返回主院，才得空匆匆吃了点面条垫肚子，一起泡澡，洗去满身疲惫。

　　浴室里热气腾腾，在这个月份，又在启国的南边沿海，气温着实有些高，两个人都被闷得满脸通红。
　　关墨喝得少些，所以动作比较快：“这里太热，我先出去了。你别泡太久，会头晕的。”说罢起身随便擦了擦，披上浴袍掀帘而出。

　　郑怀目送他出门，整个人僵坐在浴缸里，瞄瞄还在微微晃动的帘子，又瞄瞄水下：“……”
　　有点奇怪，他不是已经被盖章“不行”的么？那这个怎么解释？郑怀百思不得其解，又瞄瞄已经停止晃动的帘子，回想刚才自家皇后的腰身……
　　“滴答、滴答……”
　　嗯？郑怀觉得上唇痒痒的，伸手一摸，大惊失色，连忙用手捧起水往脸上直扑，洗掉血色。
　　不行，真的太热了，泡久了果然对身体不好！

　　郑怀起身，匆匆擦干净水和头发，也出了浴室。

　　卧室里没有人，关墨在阳台借风吹头发。郑怀犹豫片刻，也跟出去。

　　晚上的风凉得正好，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头发就都吹干了。
　　明天不是工作日，各个官府只有值班的官员留守，不过郑怀打算去各官府走一趟，了解一些情况。另外关墨想去左与敬那边看看，先前在酒席上已经和左与敬说定了，所以两人一致决定不要睡太晚。

　　郑怀爬上床，用余光瞟瞟皇后，想着刚才浴室里的某些画面，悄悄往另一边挪了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挪出一掌的距离，忽然被自家皇后伸来的手按住。
　　“怎、怎么了？”郑怀被吓了一跳，不敢跟关墨对视，眼睛犹犹豫豫瞟着对方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心如擂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结巴。

　　关墨没开口，而是使力把他扳回来，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现在的姿势实在有些刺激，郑怀脑袋差点冒烟，嘴张合好几下，才虚弱地喊了皇后的名字：“……清染？”

　　关墨居高临下盯着他，半晌才启唇：“不是说要让我看看全大启最帅的男人吗？”
　　郑怀眨眼，不明白关墨提这句话的用意。
　　关墨本是骑坐在郑怀腰上，这会儿忽然自己微微撑起一些，单手继续压着他，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睡衣，然后解开对方的睡衣，手沿着对方块垒分明的腹肌往下摸，同时膝盖上移，对着被无数太医判定不行、现在却精神奕奕的小郑怀轻轻顶了顶。

　　郑怀有点不敢相信，但那种陌生的感觉——
　　“最帅是最帅……”关墨勾出一个让郑怀脑袋发蒙的笑，“现在教你做个男人。”

　　第二天，郑怀被推到地上，摔懵了，缓了缓才回神，忙不迭跳起来，把床头柜、门口、床脚下、茶几上、书桌一角和阳台门口一共六个齐齐轰鸣的闹钟关掉，这才有空回头去看床上的关墨。
　　关墨显然还在迷糊，但被吵了这么半天，也回了神，对郑怀道：“穿衣服，出去做事。”闹钟是他摆的，昨天郑怀没注意到。准备这么多闹钟的用意很明显了，郑怀有事要忙，他也有自己的事得做，不能赖床。

　　因为刚才推了郑怀一把，关墨现在一条手臂还在被子外面。郑怀一看他手臂上的痕迹，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往床那边走了半步。关墨还没闭上眼睛，注意到他的动作，直接撑起身，哑着嗓子提高声音：“你敢过来我立刻出差，整个大启这一批留学生里只有我一个工匠！”
　　这话可没胡说，在不知道关墨就是他们的皇后这件事之前，打听到关墨在莱茵联邦改进那些机器的事迹，抢着往吏部塞条子要请这位留学生去帮忙的工厂老板们简直能绕临时皇宫一周。
　　现在这些老板哪里还敢开这个口，但如果皇后自己要去，谁敢拦？！

　　郑怀秒怂，摆着手急急后退，先抓出条裤子套上，才厚着脸皮凑上来，从暖水壶里倒了杯水给关墨，扶他坐起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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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卫鸣川：老婆教我！
关墨：我这就出差去
卫鸣川：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