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伪）复国》欲冷添冬衣

9、第9章 弟弟们

　　由于时间紧迫，眼看曙光就能降临，伊斯特这段时间格外忙碌，沉迷于实验不可自拔，连一日三餐都是坐在研究所的休息室里就着数据吃的。

　　几天前阿里贝特命人来询问了伊斯特一些事情，伊斯特当时刚好在记录重要的数据，似乎事情并不重要，也没有听清，只说了一句过几天再告诉他。他现在正在最后关头，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这是在从死神镰刀下争夺时间。

　　阿里贝特远远地透过玻璃门看了伊斯特一眼，他正指挥其他人搬一个笼子，笼子外面罩着白布。阿里贝特没有再走近，他已经从当时猝不及防的惊吓中缓过来了，现在只是有其他的事要忙。

　　“伊治殿下的训练可以再晚一点，现在殿下看来刚好到了最忙的时候。”阿里贝特对伽治说道。他也是研究者，知道实验的末期总是最忙的时候。

　　伽治点点头，他也不认为现在让伊治暂停实验是合适的，反正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他还等得起。

　　“伊治的研究怎么样？”伽治问道。

　　“能解决13号‘猛药’，还有增强人体机能的功效，伊治殿下打算从这方面入手，把它改造成万用解毒剂。”阿里贝特昨天刚得到了实验结果。

　　“能……解决？”伽治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惊喜。虽然他把儿子们都改造成了没有感情的强大的武器，但他对于相濡以沫的妻子还是有深厚的感情。如果能救索拉一命，伽治倒不介意他真的把索拉当成一份试验品。

　　只是……心底莫名有一丝愧疚。

　　“国王陛下……”阿里贝特打断了伽治的想法，他又看了看实验室那边，有些吞吞肚肚地说道，“伊治殿下，我有些担心，血统因子的作用集中在他的大脑上……”

　　“你认为他的身体只是普通人？”伽治有些不悦，山治的体能初步看上去就比其他两个儿子要差不少，如果伊治也不强大，那他复国的实力又要消弱了。

　　“并不好说……伊治殿下现在还没开始训练，但他这几年也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武力。”阿里贝特斟酌着语气，“不过就算武力赶不上，殿下的大脑也足够给我们帮忙了。”

　　“这是唯一一点好消息了。”伽治皱着眉抱怨，“如果山治能再努力一点，我也不用给予伊治这么重的希望了，他所有方面都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吗？”

　　“训练结果还没出来，也许山治殿下这是慢了点，我们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阿里贝特回答。

　　“那个小子……他经常去看索拉？”伽治并没有“失败品”这个词来形容不太出色的儿子，在不能下定论之前，他对每一个儿子都抱有深切的希望。

　　阿里贝特没有回答，伽治继续说，像只是在抱怨。“身为王族，居然和厨子一样做下人的事，就算是为了索拉，也太让人恼火了。”

　　伊斯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视线恰好隔着玻璃门和伽治对上。

　　对唇语一知半解的伊斯特，刚好看懂了伽治的口型。

　　山治……

　　难怪总觉得最近忘了什么……伊斯特加快了手里的进度，决定今天晚餐去餐厅——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几个弟弟了。伊斯特一边把烧瓶放到搅拌器上，一边回忆阿里贝特上会和他说的是不是训练的事，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山治安逸的童年，恐怕就要结束了。

　　伊斯特早早结束了今天的实验，制成缓释剂的成品被送往索拉的主治医生团队手中。伊斯特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只懂得理论，临床给药还需要专业的医生斟酌。

　　伊斯特漫不经心地思考，朝许久没去过的餐厅走去。随着年龄的长大，尼治和勇治越来越没有小时候可爱了，要不就是看谁都不爽的暴躁脸……虽然都是真小孩，但还是会哭会笑的山治要可爱得多呢。

　　拐过走廊，伊斯特忽然听见下方有打斗和嘲笑声，混杂着低微的哭泣和求饶。伊斯特皱了皱眉，从楼梯口往下稍微看了一眼，果然尼治和勇治在一边大笑一边狠狠地欺负他们的同胞兄弟。

　　“好痛……”

　　伊斯特心里一颤，一个翻身，撑着栏杆一跃而下，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咯噔声。

　　突然的来人打断了几人的动作，尼治举着木棍听了下来，“哟！这不是伊治吗？连训练都没有来，难道是弱到不能训练？”勇治站在一旁配合地哈哈大笑。

　　伊斯特看着这个向来脾气暴躁的弟弟，目光毫无波动。“把时间花在毫无用途的嘲笑上，你也不过如此。”

　　“你！”尼治并没有完全听懂伊斯特的话，但不会不懂话里的讽刺与鄙视。

　　“没有操纵‘最高杰作’的实力，最后也只能沦为失败者。”伊斯特难得在索拉的病房外面说出这么多话。

　　尼治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满心都是自己被挑衅了，恶狠狠地举着木棍朝伊斯特砍去。

　　一声惊恐的抽气声响起，年幼的山治挂着满脸眼泪，眼睁睁看尼治飞快的攻击，慌张的大喊根本来不及出口。

　　伊斯特视线里已经出现了木棍的轨道。“太慢。”他微微侧身，木棍擦着他的脑侧砍过，收不住攻势的尼治身体正好越过伊斯特，伊斯特左手手刀猛地向下一劈，正中脊柱，尼治踉跄地向前扑倒，叫痛声还没响起，伊斯特迅速抬腿屈膝，猛地一脚把尼治踹到了墙角。

　　“在攻击之前，先估量你和对方的实力。”伊斯特俯视着尼治，眼中依旧平静毫无波澜，“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我的弟弟。”

　　尼治捂着肚子，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伊斯特一眼，“你给我等着！”说着，他头也不回飞快跑开了。

　　伊斯特眯眼看着尼治离开的速度，尼治的身体经过强化，自己的力度也控制得很好，不会有受伤。伊斯特并不厌恶这个弟弟，他只是有些看不惯没有心的熊孩子的行为，忍不住要出手教训。

　　尼治很快消失在拐角，伊斯特转过头，视线盯上另一位，勇治。

　　勇治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他刚才完完整整看到了武力一边倒的局面，尼治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伊、伊治……”勇治退到墙边，已经无路可退。

　　一个小小萌萌的小包子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求饶，哪怕知道这个包子里并不是什么好馅，伊斯特还是差点没绷住。

　　伊斯特冷着脸说：“你应该叫我兄长大人。”

　　勇治咬着牙愣了一下，忽地又退了一步，一声不吭地贴着墙飞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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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兄长大人，只是像父亲大人一样的贵族称呼～某衣还不至于那么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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