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伪）复国》欲冷添冬衣

8、第8章 13号猛药与解毒剂

　　伊斯特的确很快就熟悉了实验，日常又变得规律起来，只是每天看望索拉的时间转到了清晨，索拉的病开始反反复复，有时还会处于昏睡状态，伊斯特时常只在花瓶里留下一束新的鲜花，新鲜的花香会告诉索拉他来过了。

　　解毒剂的研究时好时坏，针对普通药物的抵抗和解毒已经没有问题，但伊斯特打着万用解毒剂的名头，想要解的还是索拉服用的猛药。

　　万用解毒剂根本来不及了……

　　“效果不好。”伊斯特看着又一批死亡的小鼠，面上虽然表现得毫不在意，心里却十分着急，“普适性太差，还是需要从特异性药物着手……”

　　一旁的研究人员记录下数据，点头同意。他们只是科研助理，完全听从伊治殿下的吩咐，虽然他们在同行之中也许算是佼佼者，但许多思路和灵光仍然比不上年纪小小的殿下，这无关实验技能，而是并非靠年龄与阅历就能提升的创造力。

　　“您想要先从哪一种开始？”带着口罩的实验人员问道，声音闷在口罩里，在空气鼓动的通风橱旁有些失真。

　　“毒性不要太强，不能太弱。我们已经有初步结果了，接下来……我晚上再想想。”伊斯特站起来说。今天的实验可以告一段落，结果依旧并未成功。

　　果然，还是直接研究索拉的病情要快得多，前期的工作刚好奠定了基础。

　　理由……也有现成的……

　　“殿下，您为什么要研究13号‘猛药’？”阿里贝特狐疑地看着伊斯特，心中提高了警惕。王子殿下们的训练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如果伊治殿下对王妃产生了情感，血统因子恐怕就失败了——不管是他还是伽治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四位殿下中，伽治对大儿子给予的希望尤为深厚。

　　从出生到现在伊治殿下看上去都毫无情感，难道是因为长期看望王妃让他恢复了感情？阿里贝特盯着伊斯特，深切地希望他的推测错了。

　　伊斯特正在认真地阅读一篇介绍通过加速肝脏代谢来增强人体内的有毒物质排出的文章，听到阿里贝特的话，连头也没抬。

　　“难得有合适的试验品。”

　　“不管是VX还是A2118，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杰马尔能提供足够完善的条件，实验动物也很充足，如果需要的话，人体也没有问题……我们还缺什么实验品？”阿里贝特急切地问道。

　　伊斯特被打断了阅读，有些不悦地蹙眉。“是试验品。”伊斯特纠正道，“特里苏尔。”

　　阿里贝特吃了一惊。“特里苏尔完全是虚假的传说，殿下是听谁说的？”

　　“所有的传说都有其历史依据，特里苏尔并非为伪……”伊斯特淡淡地说，“在我们这里，已经得以部分证实。”

　　“什么？”阿里贝特并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挚爱的孩子的呼唤，而从长久的沉眠中清醒……我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证。”伊斯特虽然口中说着母亲，语气里却没有透露一丝情绪。

　　阿里贝特有些疑惑，“什么例证？”伊治殿下的话咋一看像是感人至深的母子情义，但听起来却是波澜不惊的事实陈述。

　　阿里贝特不觉打了个哆嗦。

　　伊斯特的余光瞥见临近的这一排书架的另一头，灯光照射下的一条高大的影子在慢慢延长，并未隐藏的一角黄色的外袍出现在书架尽头。

　　“情感和意志在人体强化和改造中发挥的作用。”伊斯特不带感情地说道，“每天只需要浪费一点休息的时间，就能得到相当不错的数据，这样便利的试验品还没到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

　　伊斯特瞥了一眼侧方，那影子似乎僵愕地停下了，伊斯特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嘲笑。您满意了吗？父亲大人？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别人的情感玩弄于股掌之上，这就是你视若珍宝的优秀作品。伊斯特冷冷一笑。父亲大人，您的妻子抛弃了优渥和安逸的土地、随你一起踏上海上亡国之路、为你生儿育女甚至献出了生命，如今这份感情却被你寄予厚望的儿子轻易践踏，你心里也会有悔恨和痛惜吗？

　　阿里贝特看到伊斯特的眼眸，恐慌地朝后靠了一步，椅子没坐稳，直接翻倒在地上。

　　这样的冰冷和无情，仿佛眼底所看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具具有价值或无价值的实验体，只待有朝一日解剖或抛弃。

　　“殿、殿下……”阿里贝特恐惧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比毒蛇盯上还要可怕。

　　伊斯特只是冷冰冰地注视着他，眼底暗藏着讽刺与鄙夷。

　　只是伊斯特不知道，在书架另一面的阴影下，一个幼小的身影捂着嘴惊恐地无声哭泣，全身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当天，伊斯特的实验顺利展开，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伊斯特的一番言论震惊到了，阿里贝特最终不敢阻拦，伽治也一直没有出现。伊斯特并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只要不妨碍他对于母亲病情的研究……

　　研究方向定下来了，伊斯特渐渐又开始忙碌，已经一连两个月都只能在凌晨时分匆匆来见索拉一眼，索拉当然睡着了，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但这份忙碌是值得的，付出终会有收获——如果没有，那只是付出的还不够。伊斯特一直相信，如果成功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那就实验一千次、一万次，失败的概率总会降低到万分之一以下。

　　在成百上千只小鼠中，终于有一只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当研究人员检测到它的生命指标一切正常时，不大的实验室内发出一阵欢庆声——不管实验研究的药物是什么，成功的结果总让人欣慰。

　　“I1224样品，它不仅能缓解‘13号’的毒性，一次性大量服用还能短暂性全面激活机体潜力，比兴奋剂要有效百倍。”记录者兴奋地汇报，忽然意识到面前的是想来不近人情的伊治殿下，连忙收敛了表情，胆战心惊地等待发落。

　　实验室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副作用呢？”伊斯特问道。

　　“还没有发现对大脑和脏器的毒性，但可能会有无力的后遗症。”

　　“尽快摸索出合适的人体给药剂量。”伊斯特淡淡地说道，尽力掩饰下心中的欢喜，母亲的病症，就能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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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吃瓜群众”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