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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山野地头的艾草长的茂盛,阿昭割了好些艾草回来,晒干了制艾绒,大伯有些老寒腿,用艾炙熏会有好处。暄儿高兴的拿着一对草鞋给阿昭,“姐姐,穿上试试。”阿昭笑着穿上草鞋,这几个月来阿昭试过好几双暄儿做的草鞋了,阿昭觉的挺好,可暄儿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一遍遍的重新做。阿昭穿上草鞋,真的不错,又舒服又凉快,暄儿这次也满意了,“想不到鬼藤的皮这么好用,又结实又软。”高兴的跑回去继续剥鬼藤皮编草鞋了。

      入了秋,雨渐渐少了,浣纱溪的水降下去了,田地又露了出来,可惜已经错过了种晚稻的时节。阳光多了,地里的肥又下的足,苞谷眼见着饱满了起来,一天一个样。村里有地的人家总算舒了口气。等苞谷收上来,产量虽然不比去年,但也不算少了太多,不至于明年断了粮。番薯见了日光也疯长了起来,阿昭种在果园的豆子也粗壮了,结了荚。

      从镇上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有人从外地回来,带回了疫病,因为最初不知道是疫病,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等发现是疫病时已经不可收拾,镇上许多人都染上了病。官府封了几条街,把得疫病的人关到了里面,不许出来。那些人的哭号声震天,日夜不停。正明和阿昭听说了,当天夜里就赶到了镇上,远远便看到官兵用布捂着鼻口,守着那几条街,不让人出来。

      夜深了,守卫的兵士也少了,正明取出木盒里红白二狐的内丹,把它们送入空中。两颗内丹滴溜溜的在空中转着,渐渐的吸上一缕缕黑气,黑气越吸越多,把内丹包的严严实实,在空中形成两个巨大的黑球。阿昭不由有些担心这丹能不能消除这么多黑气?还好不久黑球慢慢小了下去,等到黑气消尽的时候,那两颗内丹也失去了光泽,在空中散去了。阿昭默默祝福二狐能得偿所愿。当晚,阿昭梦到白狐来谢,“因积下福德,得以转生为人,特来相谢!将来若你见到左眉上有一颗红痣的女孩,那就是我。”说完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周,阿昭到镇上送货时,还听到人们议论那一晚的神奇景象。疫病被控制住了,许多人熬过了病痛,渐渐康复。可是这太平却没有持续多久,八月底,收税的衙役和征兵令一起下来了。少微村里人们虽然之前多多少少听说了,但心中还有一丝希翼,说不定是夸大之词。可此时再无侥幸。田里绝收,一亩田却仍要缴一两半银子,更让人绝望的是征兵令,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全都被征,除非身有残疾,或是缴二十两银子才能免了兵役。征兵令一下,日日都听到村里有人哭。

      大堂伯把杨家人聚到祠堂,商量对策。“大伯,这田税地税就掏空了家里的银子了,哪里还能掏的出二十两银子?”隔房的一位堂兄气愤的说。另一位堂兄弟说:“还是看看能不能借到二十两吧,这次是去北方打仗,又是冬天,没战死都要被冻死!”可是上哪去借?几乎家家都有在征兵范围内的壮丁,更别说有的人家还有几个。大家又急又气,祠堂里喧闹起来。

      大堂伯敲了敲桌子,说:“这次征兵,一家要保住至少一个男丁。自家看看能筹多少钱,不够的先向族里借。各家打算好了,要借钱的来我这里报账。若是族里的钱也不够了,唉,到时候再说。”大堂伯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族里只有百来两银子,能保住几个人?莫非杨氏一族要衰落在自己手上?!

      阿昭看着族里的妯娌,婶娘们哭泣,鼻子也酸酸的,回去看看自家有多少积蓄,能借一些是一些。忽然阿昭想起了床下的那只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匆匆告别了族人回家去了。正明还在编竹器,听到阿昭急匆匆的跑来,问:“阿昭,什么事这么着急?”阿昭把祠堂里大家说的话讲给正明听,“正明,上回从京城拿回来的金银是不是可以拿出来?”正明点点头,“我和大伯去说一声。”放下手里的活,下山去了。

      傍晚正明回来时,告诉阿昭说:“已经解决了。萧府的人来了,给了银子,足够族里人用。”阿昭听了一愣,继而高兴的问:“族里的堂兄弟都不用被征了?”正明点点头,又说:“大伯拿了十两银子给正阳,我们也拿五两去吧。”阿昭点头应了,“我明日就给送过去。”大伯母说这几日秦氏哭的眼都要瞎了,阿昭早就想着要给他们拿些钱去。

      树叶金黄的时候,阿昭和阿萝带着暄儿得了空就上山,收橡子,栗子和柿子。现在也是产菌子的季节,林间山谷,处处可见菌子和树菇。他们三人一路采收着,一路看风景,秋季是山林最美的季节,自然之力在山间画出五彩缤纷。“嫂子,今年的橡子比去年不少呢。还以为一直下雨,橡子会少了呢。”阿萝一边捡着橡子一边跟阿昭说,家里的四头猪可就指着这些橡子了。阿昭也发现林子里象是没受什么影响,柿子,栗子结的比去年还更多一些。暄儿问:“姐姐,姐夫今年还能带我们进深山吗?我还想去捞些鱼,再看看那些鳖还在不在。”

      “问问你姐夫吧。”阿昭也不确定,最近正明说话越来越少,晚上打坐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有时整晚都在打坐,阿昭有点感觉,也许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暄儿只当她应了,高兴的和阿萝商量起进深山的事。阿萝却不能去了,暄儿奇怪的问:“为什么呀?你不是可喜欢进山里的吗?”阿萝红了脸不回答。

      阿昭笑着说:“你阿萝姐要定亲了,可不能再跟你跑来跑去了。”和钱家的亲事原本就商议的差不多了,这次征兵,钱家虽然交了二十两银子免了钱大力的兵役,但钱母却感到了紧迫,便跟大伯母商量着先把亲定了,明年开春找个好日子成婚。大伯,大伯母虽然不舍,但也不好拖太久,只能答应先定亲,明年秋后成婚。这样一来,阿萝在娘家的日子就不到一年了,阿昭也好不舍得。

      暄儿不明白为什么定亲了就不能进深山了,不过姐姐这么说了应该就是这样了,当下对阿萝说:“阿萝姐,你放心,我捡到什么好东西都分你一半!”把阿萝和阿昭都逗乐了。

      霜降前,地里的番薯和豆子都收上来了,杂物间搁不下,厢房和堂屋里都堆的一筐筐的番薯。阿昭忙着做番薯干,今年却是不舍得拿来做番薯粉和番薯糖了,粮荒的时候,一点粮食就能救一条命,容不得一点浪费。种在坡上的南瓜因为雨多,大多烂了,冬瓜倒是结的不错,长了十几个大冬瓜。阿昭细心的收藏着粮食和菜蔬,木管事给的野鸡,野鸭,野兔之类的她都腌了熏好,能存放的久一些,明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天呢。

      入冬之前,正明还是带着阿昭他们进山了,到了傍晚忽然变了天,狂风大作,竟然打起雷来,阿昭他们避入山洞中,看着天空中电闪雷鸣,阿昭对正明说:“这天可真怪,都要入冬了,还打起雷来。”说着把顺儿抱起来,怕他受惊吓,谁知他睁着大眼,好奇的看着天空,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阿昭放了心,去生火煮菌子汤,暄儿端着盆接雨水洗菌子,一回头发现顺儿不见了,再一看,他竟然走到了雷雨中,暄儿一边叫着“顺儿回来!”一边跑过去要拉他回来。正明站起身来,叫住暄儿,奔出洞抱顺儿回来,顺儿身上有淡淡的白光,正明抱住他就要往回跑,这时一道手臂粗的闪电打了下来,正打在他们身上,正明和顺儿浑身吱吱做响,倒在地上,浑身焦黑。

      阿昭惊骇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把他们抱起来,奔入洞中,放在地上,探一探他们的鼻下和脉搏,隐隐还有呼吸和心跳,却不见他们醒来。阿昭急的六神无主,暄儿在一旁呜呜的哭,只能先安慰他:“你姐夫和顺儿还有呼吸,你别哭,去打些水来,给他们擦擦。”暄儿忙抹干泪打水去了。阿昭又急又自责,自己修为浅薄,眼睁睁的看着正明和顺儿命在旦夕却无能为力,想到自己荒废的许多光阴,阿昭后悔莫及!

      正明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他不停的转世为人,做过将军,做过乞丐,做过道士,也做过隐士,生生世世仿佛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寻找着什么,但始终没有找到。忽然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正是仙萝草所赠上古玉简,玉简上呈现出一幕幕上古画面,正明最初不知道那些画面说的是什么,看到那幕驱赶牛羊的画面才恍然大悟,是龟甲上卦符的诠释!正明收敛心神,静静的观看玉简上的画面,仔细揣摩,记在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豁然开朗,身体里的能量流快速的运转起来,全身通透,发出强烈的白光,正明的脑中‘啪’的一响,大脑的一部分被打开,顿时世间的天地规则历历在目,身子与天地融为一体。正明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阿昭和暄儿哭的红肿的双眼,“姐夫!你醒了!”看到正明终于醒了,暄儿高兴的叫了起来。阿昭高兴的流下了眼泪,“正明,你还好吗?”

      正明点点头,“我没事。”阿昭和暄儿的脸在眼前清晰可见,正明却知道,从此自己不再需要这双眼睛了,深埋在心底对自己眼盲的一丝遗憾消失无踪。残缺何尝不是上天对自己的护佑?让自己学会用心而不是用眼看。看着阿昭和暄儿喜极而泣,正明笑着摸摸暄儿的头说:“让你们担心了。”

      顺儿还昏迷着,雷电之力还在他体内左奔右突,正明将手指放在顺儿眉间,引导着雷电之力慢慢顺着经脉循坏,渐渐和顺儿体内的紫红之气合为一体,成为金紫色的能量流在他身体里循环往复。暄儿见正明收回手指,忙问道:“顺儿要不要紧?”正明说:“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暄儿说:“还要睡多少天?你们都已经睡了三天了。”正明才知道一场梦,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第二日早晨,顺儿醒来了,跟没事人似的,暄儿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后可得把他看紧了,再来一次,自己真要被他吓死了。雨过天晴,虽然快要入冬了,林子里还是长出了好些菌子。阿昭他们一路挖着草药,采着菌子,来到了那日淘金砂的河滩,却见到一片汪洋,河滩被大水埋在了水下。暄儿遗憾的说:“这回淘不了金砂了!”阿昭笑道:“上回运气好,难道就该次次运气好了?知足长乐!”暄儿一想没错,要上次来就涨大水,自己还不知道这下面的河滩里能淘金砂呢!当下又高兴了起来。

      夜里睡梦中,正明看到一位白胡子老人来到跟前,对着他一揖说:“我乃此地山神,山中有一妖精做乱,占了我的洞府,截了此地的灵脉,山里的生灵皆受其苦。还请先生相救!”正明问:“我修为尚浅,您若不能降此妖,我又如何能够?”山神却说:“一物降一物,先生手中的卦符正是那妖精的克星。”正明听他如此说,便问:“那妖精是什么?您的洞府又在何处?”山神说:“六峰的半山处,有一处峭壁,壁上有三棵老松,洞府就在三棵松的正下方。那妖精五个月前才来的山中,是一条修行千年的大蟒。”正明点点头,“明日我去看看,只是我的家人还要请您看顾。”山神一口应承,“我虽不敌那大蟒,护住您家人却是能够的。您尽可放心。”正明应了下来,山神道了谢才消失了。

      正明到了那长着三棵松的峭壁下已是午时,松下有一个山洞,隐隐有白光透出,其中又夹杂着一些妖气,就是这里了。正明一跃而起,瞬间来到了洞口,一踏入洞中,自有一番天地。一条飞瀑从天而降,落入一片碧蓝的湖水中,湖上荷叶蔽日,莲花盛开,岸上各种奇珍异草,温暖如春,实在是个洞天福地。湖边坐着一位老道,眉须尽白,见到正明进来,站起身迎了上来,拱手笑道:“不知道兄前来,老道失礼了!”

      正明看的分明,原是一条蟒占了这道士的身体,修出了人形。老道见正明不回应,顿时变了脸色,“莫非你是来与我为难的吗?哼,有多少本事就使出来,你若能胜了我,这洞府就归你。若胜不了,哼,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吧!”说着口中念念有词,湖中之水突然升高百丈,向正明压了过来。

      正明不避不挡,画出一卦,湖水顺着卦符所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回到湖中,平息了下来。老道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人不可小窥。老道手中拂尘一挥,万条丝线向正明飞速射来,每一条线都是一条毒蛇,吐着毒信,向正明咬来。正明挥手,一张金网挡在面前,把所有的蛇囊括其中,瞬间传出肉皮的焦糊味,那些毒蛇化成黑粉落下。金网却没有消失,接着向老道网去。老道一声冷笑,忽然化作一条巨蟒,遮天蔽日,正明只是它脚下的一个小黑点。

      金网从它身上滑落,消失不见。巨蟒一动身子,尾巴已经紧紧卷住了正明,卷到空中,张开血盆大口,便要把正明吞入腹中。忽然正明画出一道卦符,一道金色的闪电从巨蟒口中劈入腹中,顿时巨蟒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厉叫声,身子剧烈的扭动挣扎,无力再卷住正明,正明落在地上。巨蟒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挣扎,打的洞里草木皆毁,泥石滚滚,终究那雷电还是从它体内劈了出来,把它劈成无数碎片,落在地上。

      烟消云散后,洞府中满目苍夷,地上落的到处都是巨蟒的碎片。正明双手抬起,在空中缓缓画出卦符,巨蟒的碎片渐渐融入地下,青色的草木之力滋养着破碎的草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它们的生机,半个时辰后,洞府中又恢复了当初的模样。正明正要转身出洞府,想了一想,走到湖边,摘了几朵开的正艳的莲花,又掰了几个莲蓬,才下了峭壁回去了。

      回到山洞时,阿昭他们正在处理前几日采的草药和菌子,见到他回来,暄儿和顺儿马上跑了过来,问长问短,正明把莲蓬给了他俩,两人高兴的坐到一边剥莲子吃了。正明把手中的荷花递给阿昭,阿昭想起刚嫁来时,正明做了个竹花瓶,插了野花放在屋里给自己,心里甜甜的。

      进山已经四日,却是不能多停留了,暄儿有些不甘心,正明便带着大家从另一条路绕回去。这处山林稀疏,却有不少野果树,长了许多不知名的果子。正明看了看,都是能吃的,阿昭他们就大胆的尝了尝,酸的,甜的,各种各样,阿昭他们就捡着好吃的采了一些。阿昭又找到了几棵柿子树,很是高兴,采了两大筐的柿子,压的驴子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山林的尽头是一片小湖,湖边有一大片芦苇荡,暄儿一看湖里游的野鸭,野鹅,高兴坏了,拎起一个竹篮就钻进芦苇荡里,好一会儿才出来,乐呵呵的拎着半竹篮大大小小的蛋。湖边长着一些野茭白,阿昭带着顺儿拔,忽然正明呼了一声:“小心!”湖中忽然蹿起一条大鱼,一口咬住顺儿的脚,就要把他往水中拖。

      顺儿吃痛,握手成拳,对着那鱼的头打了下去,那鱼被打的头昏脑涨,但仍不肯松口。顺儿一拳一拳连续不断的打下去,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自己手中流出,击到大鱼的头上,顿时大鱼头骨开裂,当场毙命。阿昭见几个呼吸之间,顺儿居然把那鱼打死了,又惊又喜。忙跑过去掰开鱼嘴,把顺儿抱回岸上,给他找出干净衣服换了。暄儿已经把那鱼拉上岸来,却是一条巨大的鲶鱼,足有两丈长,嘴巴能横着塞下一个成年汉子。

      暄儿看着鲶鱼头上被顺儿打出的洞,啧啧称奇,顺儿的力气也太吓人了!以后自己可不能把他惹急了!“姐姐,我们把这鱼拉回去给大家看看!”暄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呢!阿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今年大家粮食都紧张,这鱼身上的肉不少,分到各家也能好好吃上一顿。阿昭去捡了几根粗树枝,绑了个简易的木拉犁,拉着鱼回去。这样一来就不能从山上走了,只能沿着山谷平坦的地方回去。

      到夜里,找了山谷中一处峭壁下有个凹进的岩壁,勉强能挡住一些寒气,阿昭和正明又采了些茅草,捡了些枯木,堆在四周也能挡些风。到了半夜,忽然传来几声狼嚎,接着就听到野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夜中星星点点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和鲶鱼。正明和阿昭惊醒了过来,驴子吓的瑟瑟发抖,暄儿和顺儿还在熟睡着。狼群似乎在犹豫着,一时不敢靠近,但终于还是敌不过眼前的诱惑,从山谷两边围了过来,正明对阿昭说:“阿昭,试试你的剑法。”

      阿昭虽然有点害怕,但想到正明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站起身来,手持八卦剑走了出去。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怕,但真正面对群狼的时候,阿昭的腿还是有些发抖,她一咬牙,默念清心诀,摆好招式,等狼群攻上来。

      群狼见她一人提剑出来,犹豫着一时不敢攻上去,拖延了一刻钟左右,终于一声狼嚎之下,群狼一起向阿昭扑了上来。阿昭一边闪躲着,一边施展八卦剑,初时还有些忙乱,险象迭出,险些被咬着,身上也被抓伤了好几处,若不是正明暗中相助,只怕已经命丧狼口。后来渐渐摸出了套路,剑不落空,每一招都能重重击倒一匹狼。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昭面对一地的狼尸,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

      “阿昭,快回来睡吧。明早再收拾。”正明轻声说道。阿昭收了剑,回来躺下,也真的是疲累了,很快就睡熟了。正明在睡梦中又见到那山神来到跟前,对他打了一长揖,“多谢先生相助!”奉上一只红匣子和一只玉碗,“这株山参我守了三百多年,这只玉碗是件收纳的宝物,请您收下聊表谢意!”说着又是一揖,消失不见了。

      阿昭第二日醒来,一眼就看到了正明身前放着的红匣子和玉碗,问了正明知道是山神的谢礼。“山神说这玉碗可以收纳,你看能不能把外面的狼尸和鱼都收进去。”正明对阿昭说。阿昭惊喜的拿起玉碗看,可是怎么用呢?正明说:“山神既然没有说特别的口诀,应该是非常简单的吧。你试试看。”阿昭拿着玉碗,外面一地狼尸,横七竖八,阿昭拿碗对着一条狼尸,“收。”并无动静。阿昭很疑惑,再试一次,还是不行。忽然灵机一动运起功来,玉碗渐渐发出乳白色的光芒,阿昭再对着狼尸说“收”,果然狼尸不见了,碗中出现小小的一条狼尸,比蚂蚁还小。阿昭眉开眼笑的把其它狼尸和鲶鱼都收了进去,也不过刚刚铺满了玉碗底。真是个好宝贝!阿昭高兴的把玉碗收好。

      暄儿醒来不见大鲶鱼,问阿昭,阿昭笑着说:“收好了,放心吧,回家你就见着了。”暄儿很好奇,但阿昭不肯说也没办法,只能回家再一探究竟了。到了进山时暄儿下鱼笼的水潭,暄儿拉上鱼笼,大大小小的鱼在里面扑腾着,把他乐的合不拢嘴。后来又抓到了两只大鳖,暄儿这趟心想事成,满足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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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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