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时光有你》花千里

19、第十九章

　　齐耀帆跟我说，说他没有什么要求，只求我能留在他身边他就知足了。
　　他还说找个合适的时机就跟李珍提出离婚，然后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我不同意，但他说他和养母的感情我也知道，早就名存实亡了，这些年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李珍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两人常年分居。
　　我低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反正任何事情都是他说的算。
　　这时厨房里传来一声声响，好像是热水烧开的提示音。
　　我把眼神望向厨房的方向，问道：“这么热的天你烧热水干什么？”
　　齐耀帆笑笑：“应该可以了。”然后站起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手里端个小盆子出来。
　　我看到小盆里的东西后，瞪着眼睛说：“你刚才没吃饱吗？”
　　他说：“当然吃饱了，但这个鸡蛋又不是拿来吃的。”说完眼神转向我脖子上，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我低下头，声音呐呐的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两天就会消下去的。”
　　“过来。”齐耀帆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看着碍眼。”说完就把拉到沙发上坐下，丝巾从我脖子上摘下来，拿起一颗鸡蛋就在我脖子上滚来滚去的。
　　当鸡蛋接触肌肤的一瞬间，嘴里痛的‘嘶’了一声。
　　痛苦的皱着眉头，不满的控诉他：“好烫，可不可以不要了？”
　　齐耀帆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这个今晚之前必须消下去。”然后不在理会我，眼睛专注的看着我脖子，手里拿着鸡蛋来回滚动着。
　　我忍着热痛皱紧眉头，但转念一想，我都闲烫，他拿在手里岂不是更烫。也不管他生不生气，躲开他的手，双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的掌心摊开，上面果然绯红一片。我看着他，眼里瞬间有泪光出现，他得多疼啊？
　　齐耀帆打趣道：“怎么，心疼我了？”
　　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现在还这样关心他，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
　　我点头，把他的手掌贴在我脸上，还是热热的。
　　“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我报答不了你什么的。”
　　他敛起笑容，手顺势抚摸着我的脸：“小新，我不求你报答我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对你的关心，都是我自愿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可是——”
　　“你值得。”他打断我，只说了三个字。
　　我值得吗？
　　可我真不能给他什么啊？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有一滴泪珠掉落在他掌心里。
　　他轻声哄着我：“小新，不哭了，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承受我对你的好就行了。”然后他把我拥在他怀里，为我抹去眼泪。
　　我靠在他怀里，没有挣扎，认命的闭着眼。事已至此，我已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了。
　　过了会儿，齐耀帆放开我：“赶紧趁鸡蛋还热在敷一下。”然后又从小盆里拿出一颗鸡蛋来，重复着在我脖子上滚来滚去的。
　　我看着专注的他，嘴里不自觉的唤了声：“爸爸。”自从他跟我摊牌后，我在没叫他一声爸爸。
　　齐耀帆听我叫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睛下意识的闪烁了下，继续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以后别在叫我爸爸了。”
　　早就知道是这样，既然他已经决定跟我在一起了，又怎么会允许我在叫他爸爸呢？
　　“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啊？”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齐耀帆手里的动作不停，看着我反问：“你说呢？”
　　我不明所以：“我怎么知道。”这时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小心翼翼的说：“叔叔？”
　　他好像要发火的样子，随后说：“耀帆。知道吗？你以后就叫我耀帆。”
　　“我叫不出口。”
　　“没关系，叫两回就习惯了。来，叫一声我听听。”齐耀帆笑着要求我。
　　我扭捏着，低下头，声音闷闷的的叫了声：“耀……耀帆。”叫完直接低下头，感觉好大逆不道啊。
　　齐耀帆大笑了几声，停下手里的动作：“好了，印记已经很浅了。”
　　他看出我的紧张，缓缓说道，又似在回忆般：“小新，你小时候刚来家里时才不大的年纪，那时你还什么也不懂，从小就孤立自闭，所以她才不喜欢你，在生活上照顾你格外的少。就连你第一次来初潮时，都是我给你买的生理用品。还好你自立惯了，从来不用我操什么心。”说完这些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你现在长大了，有独立的思想了，感觉你越来越不受我控制了，对此我很害怕，真怕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然后他把我板正，让我直视他的眼睛，“小新，答应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说完这些，眼神期待的看着我。
　　他眼神里的期待是那样的浓烈，我真不忍说出忤逆他的话来。他把我从孤儿院里领回家，并养育我长大，他是我的恩人，而且在家里只有他是真心待我，就连我第一次来初潮时都是他帮我买的生理用品，并教我怎么用。小时候不受李珍待见，她本想把我送回孤儿院的，是他把我留下的……
　　突然之间想了许多许多，他又有什么错呢？我干嘛像看待敌人一样防备着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并且不会伤我一分一毫。对我产生爱情又不是他的错，爱情里又有谁对谁错呢？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我，我可以不接受他的感情，但我决不可以把他当成敌人。
　　他不是我的敌人！
　　我看着他，保证道：“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齐耀帆笑了：“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然后无奈的看着他，“这样行了吧。”
　　他突然把我搂在怀里，“小新，希望你说到做到，永远待在我身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对你好的。”
　　在我和他谈话的过程中，鸡蛋有些凉了，齐耀帆说：“赶紧在敷一下。”
　　“不用了。”我说。
　　齐耀帆不为所动，。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就是想趁机吃我豆腐吗？那你去摸你的那些女人们啊，她们应该很乐意让你摸的。”我冷笑着对他说。
　　齐耀帆嘴角勾起一抹笑，抬眼看着我说：“怎么了？吃醋了？”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吃醋？”随即笑了一声，“你想的美。”
　　齐耀帆敛起笑：“小新，以后我只有你，不会在有其他女人了。我保证。”
　　“那你跟她们在一起，难道你不是喜欢她们吗？”
　　齐耀帆继续手里的动作，眼睛并未看我，解释道：“露水姻缘而已，逢场作戏，哪有那么多的感情？”
　　我急急的辩解：“你这么说，难道不怕伤了她们的心吗？难道就真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听他这么说，我真为跟过他的那帮女人而感到悲哀。
　　“感情？”他看着我说，“你认为那帮跟着我的女人都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跟我在一起的吗？小新，你太天真了。”
　　“我不懂，如果两个人不喜欢又怎么会在一起呢？”
　　齐耀帆摸摸我的头：“小新，你还小，不懂这些道理的，不过我跟你保证，那帮女人离开我之后，都不会很伤心的，她们会马上找到下一家的。”
　　我低头沉默不语，他的世界太复杂了，不是我能理解的了的。
　　齐耀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