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有绿谷不在的世界》鸦大仙

37、第三十七章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同样被这位受伤已当是家常便饭，即便说了无数遍也依旧我行我素的性格气到的瑞卡芭尼格尔不禁放出了狠话。

　　“在你摸索出自己身体可以接受这份力量的方法前，我是不会再给你治疗的。”

　　小老太太用拐杖敲击着地面，气呼呼地说道：“胡闹！真是胡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风格，你看看将来哪个事务所敢雇佣你！！”

　　光是医疗费都得倒贴几万，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对家事务所派过来砸场子的。

　　对方说得半点不差，按照绿谷在首轮比赛中的表现，那“狂野\"到让人招架不住的战斗风格确实会劝退大部分英雄事务所。

　　相比起轰和爆豪收到上千封的实习申请，绿谷这边可谓是门可雀罗。

　　他目前只收到了一封申请。

　　然而，当绿谷看清这封火漆封口的申请书上所填写的事务所的名字时，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No.2英雄，安德瓦的事务所。

　　之前欧尔麦特曾和绿谷提过，若是没有事务所发来申请的话，就带他去曾经担任自己老师的格兰特里诺那里见习。那位古老的英雄实在看不过去绿谷在体育祭上的表现，主动让欧尔麦特抽空带他来自己这边的事务所。

　　不过，绿谷能收到事务所的申请，还是安德瓦的，就连欧尔麦特都有些不敢置信。安德瓦和其他事务所不同的点在于，作为排位仅次于欧尔麦特的他对实习生的要求很高，甚至显得有些苛刻。换句话说，能经受得住他重重筛选后留下来的，日后必定是一名出色的英雄。

　　“能进安德瓦的事务所实习，对绿谷少年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虽然早已替对方做好了打算，但看到自己的学生能得到他人的认可，欧尔麦特还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

　　“但是，从赛场上的表现来看，使用ONE FOR ALL对目前的你来说还是太过勉强。”比赛一结束，他和相泽就一起会看了当时绿谷和爆豪对战的比赛录像。

　　在场绝大部分观众几乎都不会注意到，同样直播也局限了他们的认知，但身为职业英雄的两人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绿谷受伤的原因。

　　“但我还是会抽个时间带你去见见格兰特里诺……他曾是我的老师，能给你一些十分有用的建议。”欧尔麦特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上。虽说术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短时间内的过度使用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消除的伤疤。

　　那些横竖交错的疤痕几乎从指间一直蔓延到臂弯，剩下一部分则被袖子所遮盖住了。

　　绿谷很快注意到了欧尔麦特略带自责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

　　欧尔麦特见状，决定转移话题：“话说回来，绿谷少年的英雄名已经决定好了吗？”

　　“我刚才听负责英雄名审核的午夜说，A班大部分人给自己取的英雄名都过关了，除了个别几个太具压迫感……”

　　不用特意说明，绿谷也知道这个所谓的“个别”，针对的只有爆豪一人。

　　面对爆豪取的“爆杀卿”，午夜不仅当场否决，还让他回去好好考虑一个干净正派的名字。

　　身材姣好的女英雄尤其强调了“正派”两个字。

　　绿谷没有像别人那样考虑很多，他几乎是一开始就确定下了英雄名。

　　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和“废久”发音极为相似的“木偶”。虽然先前绿谷一直对这个极具蔑视意味的词抵触万分，但现今已经没有人会那么叫他了，反倒开始怀念起来了。

　　即便自己有时候不小心见到爆豪会脱口而出“小胜”，对方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强烈拒绝，只会狠狠地瞪视他一眼，随后愤愤地回嘴一句“秃久”。

　　这个称呼更是在埼玉和爆豪不知道在他手术期间谈了些什么内容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尤其是在“秃”这个词的咬字上，爆豪几乎是咬牙切齿。

　　绿谷不知为何总有种对方在透过自己骂某个人的错觉。

　　“木偶吗，我觉得很棒！”欧尔麦特竖起拇指，露出了笑容。

　　绿谷羞赧地低下头笑了笑，随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轰发来的短信。他这边刚结束探望，现在正准备去安德瓦的事务所那里报道。

　　他询问绿谷要不要一起。

　　绿谷发了个“好”过去，随后马上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定位。

　　自从轰跟绿谷坦露了他家复杂的家庭状况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能互相交换手机号码，偶尔还会发发短信的程度。

　　跟欧尔麦特告别之后，依照手机上的定位，绿谷很快就找到了依靠在自动贩卖机旁的轰。

　　“抱歉，等很久了吗？”已经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绿谷轻喘着说道。

　　“没有。”轰摇了摇头，随后把手中另一瓶没有开封的饮料递给绿谷，“这个。”

　　“啊、谢谢。”绿谷接过了饮料，应该是刚买的，还源源不断地向上冒着冷气。

　　恰好感到口渴的他试图旋开瓶盖，但不知道是手掌因瓶壁上的水汽打滑还是面对轰的时候依旧感到些许的紧张，他试了半天都没能打开瓶盖。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绿谷手中的饮料。

　　“抱歉，忘了你手上还有伤。”轰为自己的考虑不周地道了歉，帮其旋开瓶盖之后，才递还给他。

　　“……谢谢。”绿谷耳尖微微发红，他不知道现在除了道谢之外，还有什么话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窘迫，绿谷小口小口地啜着，同时眼睛不安分地四处转悠。

　　“绿谷。”轰突然出声，使得绿谷整个人一僵。

　　“怎么了，轰君？”

　　“我今天去医院看了母亲。”

　　绿谷这才想起对方曾和自己提到过他的母亲住院的事情。

　　轰继续说道：“她说在医院的电视里看了我的比赛。……明明我使用了那个男人的个性，她却说……她真的很为我感到骄傲。”

　　他的后半句话几欲淹没在吐息之间。

　　之后的比赛，绿谷因在手术中而错过了。但从周围人对这场比赛的评价和网上的视频来看，绿谷非常赞同轰母的看法。

　　晋级决赛时，轰的对手是爆豪。

　　虽说在比赛的前半场他一直固执己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使用半边的火焰，导致他一直处于被爆豪死死压制住的状态。

　　之后，不知道是心境的改变，还是被爆豪说了些什么，对方身侧覆盖的坚冰被左半边的温度逐渐蒸发融化，随后赫然升腾起了眩目的熊熊烈火。

　　澄明的火焰相对的是晶亮的寒冰，他就这样从火光中慢慢地走来。
　　既美好又盛大。

　　“我也觉得能使用火焰的轰君……十分耀眼。”绿谷说道。

　　“……你是这么想的么。”轰怔楞了一下，嘴角上扬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不过，那场比赛，我记得你应该不在现场吧？”
　　那个时间段的话，眼前的这个人应该还在手术中才对。

　　“啊……是这样没错。”绿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之后有看录像……”

　　轰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手术之后马上就……”

　　绿谷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对方猜得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他几乎是手术刚一结束，就挣扎地起身去拿手机。他一口气把所有的比赛视频都看了一遍，包括有欧尔麦特出席的颁奖典礼。

　　我就知道……。轰轻叹了一声，将手中已经空了的塑料瓶丢进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或许是因为有人一起的缘故，轰总觉得没有以前去自家混蛋老爹事务所那么抗拒了。

　　绿谷点点头，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好的。”

　　·

　　两个人很快在前台接待人员的指引下，乘坐电梯上到了三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他们就看见板着脸正在训斥下属的安德瓦，烈焰做成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地抖动。

　　这种场面对轰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在家里这个男人也是这副凶神恶煞，没什么好脸色的模样。

　　而相比之下，绿谷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他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虽然他对安德瓦行事严厉，在他手下工作的人头两年几乎都是被骂过来之类的早有耳闻，但看到对方把那名身高跟安德瓦不相上下的属下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他仿佛透过那个人看到了日后的自己。

　　安德瓦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训斥了几句过后便长话短说地提前结束了。

　　那个人明显长舒一口气。他很快就认出了这次来的实习生中的其中一名是上司的儿子。

　　知道这对父子几乎一见面就吵架，他预感到接下来又是一场狂风暴雨，为了避免惊涛骇浪波及到自己，他赶紧溜走了。

　　“焦冻。”安德瓦先是叫了一声轰的名字，随后才将目光移向绿谷。

　　“绿谷出久。”人高马大的No.2英雄抱着双臂站在他的面前，自上而下俯视着。对方这种赤裸裸打量的眼神，让绿谷没由来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轰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

　　“比赛输了不要紧。我看重自身的实力，况且你对上的是那个打败焦冻的爆豪，这个结果也在我意料之中。”

　　“焦冻，如果你当时好好听我的话，使用火焰的你是不会输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绿谷总觉得眼前这位雷厉风行的No.2英雄此时很像那种笨蛋老爸在向外人吹嘘自己儿子的优秀。

　　轰冷哼了一声，别过脸。

　　安德瓦似乎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发火。

　　“虽然你第一场比赛就输了，但整体的表现可还算得上是可圈可点。随机应变的能力和反应速度勉强过关，但要从职业英雄的角度来讲还远远不够。关于自己的作战方式从比赛来看，你应该没有认真考虑过。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才会采用那种‘胡来’的战术。”

　　他以一种教导者地口吻对绿谷说道。

　　“是、是的……”虽然对方在家庭教育方面的做派令人不敢苟同，但人家确确实实是凭真本事坐上这个位置的，所以绿谷还是虚心受教。

　　更何况，对方说得一点也没错，几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弱点。

　　“还有，你说你的个性是’吸引’。”安德瓦脸上覆盖着用火做成的面具，时不时会随着他动作而溅出点点星火。

　　“是的……”绿谷有些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明明资料上都有写，他不太明白对方明知故问的意义所在。

　　觉得自家老爹问出的这个问题极为浪费时间的轰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安德瓦拿起手边堆成一摞文件最顶部的一张纸，他眉头紧蹙，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压迫感又卷土重来。

　　“你近身对爆豪胜己的那一招，风格跟某个人很像。我想，我应该没说错吧？”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是谁。

　　绿谷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像是被冰冻住了。正当他惊慌失措地在脑海中斟酌着该怎么蒙混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轰突然开了口。

　　“早上说的，不去了吗。”轰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他几乎只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很快就别开了视线。

　　好像再多一秒他就无法忍受似的。

　　“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先派人过去了。”安德瓦点了点头，“你们来的时机不错，今天刚好可以去现场观摩学习一下职业英雄是怎么做的。”

　　“先去把战斗服换上，然后我们就出发。”

　　轰见身旁的绿谷嘴里还念念有词，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之前那个话题已经跳过了。

　　“绿谷，走了。”

　　“诶？”绿谷一脸茫然，“现在？……是要去哪里吗？”

　　正朝着门口走去的安德瓦转头解答了他的疑问。

　　“保须市……去调查那个‘英雄杀手’。”

　　·

　　这个名字绿谷并不陌生，甚至如雷贯耳。最近的新闻都在大肆报道这个杀害了数十名英雄的亡命之徒，而那些侥幸在他手里存活下来的英雄也无法再继续从事英雄活动。

　　绿谷记得饭田目前实习的事务所的地址恰好就在他们即将前往的保须市。

　　自从体育祭之后，饭田的表现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心事，他整个人都处于一个阴郁的状态。即便是平日和他相处最好的绿谷和丽日都没能从对方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说饭田吗？”他把几日积郁在心中的困惑告诉了轰，对方也持有同样的感觉。

　　轰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或许跟他的哥哥有关吧。”

　　“‘涡轮英雄’英格尼姆？”绿谷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倏地降低了音量，“难不成是新闻上说的……”

　　轰点点头：“没错，在体育祭的时候饭田就已经知道他哥哥被斯坦因袭击的事情。”

　　“所以他实习的地点才会选择在保须市附近啊……等等！”绿谷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最坏的情况，“饭田君他该不会是……”

　　这时，绿谷和轰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

　　两人对视了一眼。

　　“是饭田君发来的。”对方发来的只有一个定位。

　　轰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一眼：“一样。”

　　考虑到发件人异常认真的性格，绿谷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没由来地发这种毫无意义的短信才对。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绿谷，后面！”

　　从耳边擦过的烈焰几乎是与对方的声音同时出现的。而在他转头的一刹，漫天映照的火光中那样貌狰狞的怪物正慢慢地朝他们走来。

　　·

　　“啊？你口中所说的安德瓦，是不是那个胡子上冒火的家伙？”埼玉回想起那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浑身都被火焰所缭绕的男人，得亏当时灭火的洒水装置没有启动，要不然场面会更加尴尬的吧。

　　他对那个男人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若是没有过多接触过，他向来不会以一次片面的印象去评判某人。虽然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并不是那么的友善。

　　“毕竟是No.2英雄的事务所，这次的实习经历对绿谷少年来说，会是他今后成长的重要一环。况且实习期间是不会让学生们直接参与战斗的，大多都是跟着职业英雄一同出勤去现场。”电话那头的欧尔麦特说道。

　　埼玉似乎是听倦了，他换了只手接听电话，另一只手则有的没的地翻着摊在榻榻米上的漫画。

　　他的声音跟目前趴伏的姿势一样慵懒。

　　“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行。上次手术结束之后，我们两个可被那老奶奶揪着训斥了一下午啊，腿都坐麻了。”

　　“哈哈哈……”欧尔麦特干笑了几声，作为绿谷的老师，他自然也没能逃过一劫。

　　“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的。”现役No.1英雄如是保证道。

　　应该……吗？这本漫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觉得有些无趣的埼玉打开了电视，刚好播出了保须市被凭空出现的怪物袭击的新闻。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的埼玉切换了频道。

　　画面上出现了几名短裙女孩，正蹦蹦跳跳地唱着歌曲。

　　说起来，极道女孩发新歌了啊。
　　埼玉盯着看了几秒后，关掉了电视机。

　　……真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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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作者强调了无数遍no.2的安德瓦在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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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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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叶扔了1个地雷
感恩的心，感谢有您！！啵唧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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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少女的恋爱结拜酒可还行。
谢谢各位大佬浇灌的营养液，不要停啊（闭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