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有绿谷不在的世界》鸦大仙

10、第十章

　　一瞬间，对方残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在齐木的脑海中升起了一波潮汐。他能依稀窥见自己头上那粉色的装置确实如绿谷所说的那样，是凭空掉落在他的手边。绿谷没有撒谎。证实了这一点之后，齐木刚欲收回自己的手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眼睛。

　　猩红似血。

　　那双暗如深海的眼瞳内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很快被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所浸染。画面一闪，齐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疑似实验室的地方，到处都摆着错综复杂的仪器，几乎无处落脚。

　　唯有中间摆了一张硕大的手术台。

　　这时，齐木发现，刚才那双红眸的主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他身上被插满各种软管，腿部，腰部，直至脖颈处，成分不明的液体正通过那些透明管子源源不断地输入那具身体。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到变形。然而，唯独那双眼睛至始至终带着希冀的光芒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啪地一声，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亮起了灯。

　　按照常理来说，呈现在眼前的不过是触碰对象残留的记忆罢了，读取的人不会对其产生任何影响。但是，当齐木准备脱离这段记忆时，一动不动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突然侧头望了过来。

　　目光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齐木所站的位置。

　　记忆戛然而止。

　　“……齐、齐木君？”对方罕见的愣神让绿谷不免有些担心，他试着叫了齐木好几声，才把对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魂给唤了回来。

　　[嗯。]齐木应了一声，不动神色地收回手，将用于隔绝的透明手套重新带好。

　　对方指尖的冰冷触感还残存在皮肤上，绿谷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果然，是看见了什么吗？”

　　[啊啊。]齐木点点头，下意识地将最后出现的那个令人不怎么舒服的场景略去。

　　[跟你说的差不多。]

　　“不过，主因还是在我。”绿谷低头凝视着自己摊开的双手，“由自己说出来可能有些怪，但多半还是跟我的‘个性’有关。”

　　他尚且还未能娴熟地运用个性，一旦失控就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无论是对周围的人，还是自己本身。如此大费周章地抑制自己的能力，到头来还不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久。

　　略感挫败的绿谷轻轻地叹了口气。

　　[慢慢来。]

　　愣了半天，绿谷才反应过来齐木疑似是在安慰自己。

　　看到对面腾地一下子亮起来的碧眸，妄图拉开距离的齐木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

　　“不过啊，齐木君真的——好厉害！”在亲眼目睹对方拥有的一系列稀有的能力之后，绿谷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崇拜之情，“好像什么都会！”

　　“瞬间移动，传心术，心灵感应……”绿谷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还有今天的那个叫、叫……”专有名词仿佛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他始终没有想起来。

　　[心灵占卜。]

　　对方的脸因为苦思冥想无果而皱成一团，着实觉得有趣的齐木特意让他多烦恼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告诉他答案。

　　“对！就是这个！”表情瞬间舒展开来，绿谷弯起眉眼，“我甚至都怀疑齐木君是不是万能型，说不定连隐身都会呢。”

　　齐木：！！！！

　　正当他准备来个否认三连时，楼下传来了齐木妈妈的声音：“小楠，小久，爸爸回来咯！可以下来吃饭了！”

　　[走了。]

　　见齐木先一步离开了房间，绿谷应和着赶紧跟了上去。

　　原先以为齐木是继承了父亲那边强大的基因才会如此厉害，他还在下楼前为见面而感到紧张不已，但在看到言行举止都和普通的工薪族没什么差别的齐木父亲时，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失望了？]齐木抬眼看他。

　　[怎么会。]绿谷看着如此恩爱的两人，眼里流露出的满是羡慕。生于单亲家庭，对父亲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家里的大事小事几乎由母亲引子包揽着。一个女人，同时担负起了母亲和父亲的角色，还时常为自己的事情担心得彻夜难寐。面对眼前如此完整且温馨的家庭，他又怎会失望。

　　明明羡慕都来不及。

　　感受到对方的心音缓缓地流进自己的脑内，齐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齐木的双亲十分热情，一直招呼着让绿谷吃菜，还一连夹了好几块肉给他。反倒他们两人真正的儿子被冷落在一边。

　　“这么一看小久很瘦呢！”齐木妈妈有点担心地托着脸，“平日里有好好吃饭吗？”

　　绿谷面前的饭碗已经被肉所淹没，几乎都快看不到下面的白米饭了。

　　“话说回来，楠雄和出久君是怎么认识的？”齐木爸爸回忆了一下平日经常来家里串门的几张面孔，“难不成出久君是PK学园新来的转学生？”

　　“不是，我只是偶然得到了齐木君的帮助。”从未听说过PK学园的名讳，绿谷连连摇头。

　　……齐木君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雄英呢？他暗搓搓地想着。

　　齐木爸爸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哎呀，我们家这小子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看来倒是挺乐于助人的。”

　　说罢，还用力拍了拍齐木的后背。

　　[是哪个不近人情的每次都送快要迟到的某个人去公司的？]齐木的脸上乌云密布。

　　“啊哈哈哈哈……”齐木爸爸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旋即凑在齐木耳边小声地说道，“楠雄啊，在客人面前就给爸爸留点面子吧。”

　　[……。]
　　“我倒觉得齐木君只是不善言辞而已。”绿谷赶忙辩解道，说完发现三道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以为自己哪里说错的绿谷手忙脚乱地开始替自己圆场。

　　“那、那个，虽然我不太看得出齐木君的表情……说起来好像根本没什么表情，但我打从心底认为齐木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十分值得交朋友的人……”他自说自话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要是这么夸我们家臭小子的话，他可是会害羞的。”齐木爸爸爽朗地笑道。

　　“哎呀，刚认识两人感情就那么好啊！”齐木妈妈双手捧着脸，周身都好似漾起了朵朵小花。

　　[……再不吃饭就凉了。]
　　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齐木都想直接跳过进食，瞬移回自己的房间。

　　“哎呀，楠雄害羞了。”
　　齐木爸爸故作娇羞地学着妈妈的动作，然后用胳膊肘偷偷地捅了捅齐木。

　　[闭嘴。]齐木的眼神冰冷如霜，[你明天就算是迟到，被公司开除也跟我无关。]

　　“妈妈，你看他！！”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小久再多吃一点，争取多长点肉哦。”

　　绿谷看着又垒成小山丘状的饭碗，弯了弯眉眼：“嗯！”

　　·

　　“小久，下次再来玩哦！”

　　依次跟齐木的双亲打完招呼后，齐木将绿谷送到了巷口。

　　“那个，今天谢谢你。”拿到了欧尔麦特的签名，紧接着莫名其妙地蹭了一顿豪华的晚饭，什么都没办法回报的绿谷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而且，还被硬塞了一盒咖啡果冻。当齐木妈妈从冰箱里将果冻拿出来，硬是要他打包带走的时候，绿谷几乎不敢看齐木的脸色。

　　当然，他现在讲话的时候也依旧躲闪着对方的眼神。

　　[咖啡果冻，很好吃的。]古井无波的声音传入绿谷的脑海中。

　　还未等绿谷反应过来，齐木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越来越靠近的一个人影。

　　对方的脑袋在街灯的照耀下显得出奇地亮。

　　[有人来接你了，我走了。]
　　齐木转身就走。

　　“诶？”正纳闷谁会特意前来接自己的时候，绿谷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多了一只手。

　　他转身一抬头：“……埼玉先生？！”

　　来的人正好是埼玉。

　　“哟，出久。”埼玉随意地打了声招呼，“见你一直没回家，有点担心就出来找你了。”

　　“那个，抱歉让你担心了。”没打招呼就擅自跑到别处，果然还是给眼前的男人添了麻烦啊。绿谷赶紧道了歉。

　　“说起来，埼玉先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疑惑地问道。

　　这时，他注意到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脖子上的装置恰好有定位功能。杰诺斯捕捉了一下信号，就把详细地址告诉我了。”埼玉四周环顾了一下，“不过你跑得还真远，这里距离我家可是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啊。”

　　绿谷恍然大悟，随后猛地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迟疑地开了口：“埼玉先生，你是坐电车过来的吗？”

　　埼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是跑过来的啊。”

　　绿谷：？？！！

　　“不过啊，这一带我不太熟悉，所以费了一番周章才找到杰诺斯告诉我的位置。”埼玉的视线落在了绿谷手中拎着的袋子上，“是为了买这个吗？”

　　“不是，是人家送的。”绿谷想了想，“等会儿回家，要一起吃吗？”

　　“哦，好啊。”埼玉甚至没有追问是谁送的，只要对方不主动开口他就不问。

　　他抬头看了看夜幕中间悬挂着的圆月，明亮得就跟自己反光的脑壳似的：“回家吧。”

　　“嗯！”绿谷快步跟上了埼玉。

　　“埼玉先生。……我今天，见到欧尔麦特了。”

　　“哦，是么。”对于这个话题，埼玉一点也不意外。

　　他淡淡地问道：“失望了？”

　　“不。”绿谷坚定地摇了摇头，“反倒更坚定了一点。我果然……还是想当英雄。”

　　无论那瘦弱到病态的形态，还是和他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模样，欧尔麦特就是欧尔麦特。这一点，永远不会随外形的改变而动摇。

　　“那不是挺好的。”埼玉送了耸肩， “喜欢什么就去做，自己开心就好。”

　　绿谷有一瞬间的怔楞：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啊，都这个时间点了，不知道电车还有没有。”埼玉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可能还是跑回去快一点吧。”

　　惊得绿谷差点就把齐木最爱的咖啡果冻掉地上了。

　　“开玩笑的。”

　　刚才哪里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啊。绿谷默默地吐槽道。

　　“话说回来，你特意跑到这里来，难不成跟以前的记忆有关？”埼玉整个人看上去懒懒散散的，但直觉却意外地精准。

　　绿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又不想对埼玉撒谎，于是支吾了半天才犹豫着开了口：“……算是吧。”

　　“有想起什么吗？”

　　绿谷摇摇头： “没有。”

　　“那就算了。反正很多事情忘记也了不见得是坏事。”埼玉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必勉强。”

　　“嗯！”绿谷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害羞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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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冻感冒了，昨天吃了点药就睡去了。
今早一大早出门，到现在才回到家……所以这就是我没更的理由！！（土下座
话说现在JJ的读者都是侦探型选手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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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凡子与大白冰扔了1个地雷
你们是天使吗，是天使吧？？还有个小天使是从隔壁就眼熟到这里，真的开心到起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