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小夫郎》半夏无风

5、生计

　　到城门口，日头已然偏西。

　　张子陌告别了两位衙役大哥，出了城。

　　村长确实在城门口等着了，街坊们也都在，便走过去跟村长说了下张大娘已经回家的事，一行人边坐上牛车往回走。

　　牛车吱呀吱呀的慢慢行驶。张子陌想着已经交代了请两位衙役大哥帮忙打听下，街上哪家铺子门口空闲地方比较大，适合合作，估计一两日就能有消息了。

　　正合计着过两日再来一趟，便听见和善的同大娘笑着说到：“原就知道子陌小哥儿是个清秀的，换了这身衣服真是......瞧瞧着这通身的气派，大娘刚一眼都没有认出来你呢，只以为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小哥儿呢！”

　　张子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对同大娘笑了笑。大家纷纷附和，只大牛媳妇斜了他一眼，看了他筐子里面放的几斤肉，村子大家也就是逢年过节才买个一两斤。心里便想，看这小哥儿就算家里人都不在了，恐怕也是有不少钱财留下的，心里一合计便说道：“是啊，子陌小哥儿可有定亲啊？”

　　“这些话哪里是他一个未婚小哥儿能说的！婚事自是需要听父母之命。”张子陌还没张口，同大娘便拿话堵上了。这话也确实不能回，一个小哥儿当众言谈自己婚事，就是轻的也说不得要被人说不检点了。

　　张子陌虽不知道这些习俗，但对同大娘本身的好意也是明了的，所以也只是腼腆一笑，并不搭腔。

　　大家看不惯大牛媳妇的作为，没有人接腔，开始讨论今天在县城集市上的见闻，只是心里也都赞叹，都盘算着自家有没有年纪合适的适婚子侄。

　　话分两头。

　　这边看着张子陌出了城，肉球便带着一众跟班气势汹汹的挪到两个衙役面前。

　　两个衙役一看原来是牧员外家的大少爷，是个惹不起的。牧员外本名牧永丰，在这县里也算是众人皆知了，这县城三分之一的良田，还有城中不少商铺也都是他家产业，听说在京城也有不少的关系，连知县都要给三分面子。

　　于是两人也只做不知道刚刚他一直跟着，只热情道：“牧大少爷，您怎么得闲到咱们这边了，找我们哥儿俩有事？”

　　“无事，只是看两位忙了一天了，在下便在楼外楼略备了薄酒，不知道两位肯不肯赏脸一聚啊”该肉球带着嚣张气焰鼻孔对着人家说到。

　　两人得罪不起，自是没办法拒绝，反正楼外楼一餐几十两银子的消费，平时也不是他们这些清水衙门的衙役能去的起的。便去了见识一下也是好的，到时候在见招拆招吧。

　　张子陌到了家，拿着竹筐进去。便听张大娘叹道：“你这傻孩子啊，这一匹布可是能做三四身衣服呢，怎么一下买了如此多，再说这匹颜色鲜亮些的还好，另两匹颜色暗淡了，哪里有小哥儿如此颜色的。”

　　张子陌便笑道：“娘，那匹黛色的给我做衣服的。另外那个颜色鲜亮的跟碎花的布料是给您做衣服用的。”

　　“我一把年纪了，哪里......哟，给娘看看，这真是人靠衣装啊！”张大娘正说着便看见他，顾不得再说他了。

　　趁张大娘转移了注意，就跟张大娘说起自己今天的见闻跟大概计划。因为是在人家店门旁边的街边摆摊，烧烤之类的油烟太大的肯定不行，今天看街上一般都是包子、混沌、饺子、面条等，又正好找到辣椒，便是简单易做的卤味了。

　　张大娘听着他说的条例清晰，有理有据，各种制作方法、经营策略、卖点定位都是头头是道。便更觉得一定他落难前必定是大户人家出身，跟着当家主母学过掌家的。

　　张大娘虽然感觉一个小哥儿虽不似女儿家需要整天避嫌在屋里，但整日里抛头露面终归是不好的。但是又架不住家里确实底子薄，想着过两年子陌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家里的两亩薄田能够娘俩吃饭就不错了，肯定是存不下什么银子给他做嫁妆的。自己手里头加上之前子陌给的至今不足十五两银子。

　　思来想去，反正这些钱置办嫁妆也是太过于少的，实在不忍心小哥儿以后就出嫁跟自己一样，因为嫁妆不丰，加上膝下无子嗣，在夫家说不上话抬不起头来。便一咬牙便回了旁边屋里，把床尾一块砖拿起来，留了下了几两做应急，剩下的全部都用手帕包着拿了出去。

　　“子陌，这是娘手头剩下的银子，你拿去做生意吧，娘知道你那里有点，那些不要动，自己存着以后应急也好，等过两年你也要出嫁了，自己也要存点私房钱傍身才好。”张大娘把手帕递给子陌。

　　“娘，这些银子您留着，我这边确实还是有银子的，并且咱们也不租店，只是摆个小摊并不需要多少本钱的，您放心吧，儿子先去把卤味做出来，先给您尝尝看。明日去采购点需要的食材跟工具，到时候真不够，儿子再给您要。”张子陌感动于张大娘的信任，娘攒了这么些年的私房银子也是不易，肯定是不能动的。

　　不过话说什么嫁人，私房银子的，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弄明白的地方。不过就算疑惑，他也并未直接开口问因为他是相对精明谨慎的一个人，这种应该是社会常识性的问题，还是自己慢慢观察吧。现在大大咧咧到处去问，不是直接告诉大家我就是异类吗？只能以后默默观察，暗暗套话吧。想着便把肉给了张大娘，自己去先去处理大肠了。

　　幸好大肠已经经过初步大概处理清洗了。张子陌之前处理大肠都是用食盐跟面粉搓洗，这边面粉太贵肯定不能用。就用了厨房剩下的草木灰先搓洗了一下，冲洗后又加上食盐搓洗，这么来回涮了几遍。就开始找材料卤制了。

　　幸好张大娘在自家屋后开了几隆菜地，葱姜都是有的，变拔了两颗拿回来用。又打开今天买的调味，先把大肠焯了一下开水去浮沫。

　　锅里放油加上点糖炒汤色，糖在锅子里面已经变成焦糖色咕嘟咕嘟冒泡，加了热水进去，之后放了葱姜，加上一点酱油，黄酒，放进去今天买的八角花椒之类的调味，怕张大妈不习惯吃辣，便少放了几个辣椒。就开始煮沸先熬卤汤了。

　　说起来今天没有找到全部的卤汤配料，像白芷，豆蔻什么的香料，杂货店里都没有看见，明天去药店找找看，毕竟很多香料也都是中药材。

　　卤汤烧开后放进去一个砸开的大骨头后，继续烧火。这样卤汤会更鲜香。

　　卤汤熬好，张子陌便把大肠切长段放进去了，继续卤了一段时间，便熄火浸泡。这样大肠更入味。

　　等待大肠入味的过程中，张子陌又开始熬制香辣油，等卤味出锅切了拌一下口味层次就更好了。

　　张大娘正在择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过了一会又有新的带点奇特的香味飘散开。心理慢慢好奇。

　　过了一会变看见张子陌端着盘子出来了，里面是拌好的一节一节的。张大妈说这是什么？张子陌笑眯眯的把筷子递给张大娘：“您先尝尝看。”

　　入口香辣，嚼了下口感劲道带着不知名的鲜香，张大娘惊喜的看着子陌。

　　张子陌不在隐瞒直接说：“娘，这个是我做的香辣卤肥肠。”又说了下肥肠的成本，加上配料的，并没有多少钱，确做了不少的量出来。张大娘自然很是满意。

　　张子陌便说再去一次集市，配齐了调料味道会更好吃，再买点猪头，猪蹄，猪尾，猪肝这些卤完也很好吃。加上这些都是边角料想来也并不会贵了。听了张大娘的心便慢慢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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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的小透明.....虽然感觉可能很少被人看见，不过有看见喜欢的亲爱的们收藏留言拍砖吧，我会更有动力继续加油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