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小夫郎》半夏无风

4、营生

　　店外阳光和洵，时间已然到了正午。

　　张子陌让店里帮忙修改了下腰带，便直接穿着这身成衣。让掌柜把自己换下来的包好。看时间正好去酒楼跟小摊看看客流。就请掌柜帮忙挑选了两匹适合给张大娘做衣服用的，一匹碎花细棉布跟一匹颜色略鲜艳的棉布，虽不及绸缎，却是店里上好的细棉布了，手感着实不错。最后给自己挑了一匹黛色的棉布。就让掌柜算账。

　　“小客官，您穿的成衣是八百文，三匹布都是一两一钱每匹，给您抹掉零头一共是四两银子。”掌柜依然笑眯眯的说。

　　“把你家住址留下！”肉球突然插话道，看大家都看他，接着说：“咱们店里送货上门。”

　　掌柜略尴尬，店里是有这个服务，但是一般都是大批量几十匹的采购才给送到府上，也都是县城里面的，这怎么也不问地方就直接......不会对那小哥儿...心思几转，面上却不显依然附和道:“是啊，小客官，你家住哪里啊？如果远的话，自己带回去应该也不甚方便吧？咱们可以把货给您送到家！”

　　张子陌原是想等自己转完街，回家的时候再来取布匹，如果能不用自己带当然更方便了。于是对掌柜到道：“你们店里真是服务周到啊，那就谢谢掌柜了。”给掌柜留了张家村地址，便独自出去了。

　　在街上看了一个个小吃摊，一般馄饨5文一碗，包子2文一个，人均大概10文左右的消费水平。而酒楼的消费一般一顿要一二量银子了。跟小二打听了下一般找铺子都是需要到官府，有衙役专门登记空白铺面。

　　张子陌看见正好有两名巡捕经过，从刚在成衣铺跟老板换的碎银子中拿出两钱，走到巡捕面前。

　　“两位大人保卫一方真是辛苦了，可有空？请您们喝杯茶水歇一下脚？”张子陌笑眯眯的把银子塞过去。

　　两个衙役已经顶着太阳巡街了大半日，心理本就不耐烦，刚想发脾气，转头看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儿，温温柔柔的笑脸，还懂事的先塞银子。接过顺手塞到衣袖中，下撇的嘴角马上又勾起来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让百姓安心我们也就不怕辛苦了。”衙役大哥一心想在这小哥儿面前树立自己光辉的形象。

　　于是三人进了旁边茶棚，张子陌自是一番询问打听，本就是生意酒场上混出来的，一阵好言逢迎，把两人捧的哈哈大笑，舒心不已，知无不言。一会张子陌便严大哥，郑大哥的叫上了。

　　不远处鬼鬼祟祟藏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藏在树后面，不，不能说藏，因为那腰身的宽度，树干也只遮住了三成不到，倒是显的那颗柳树的树干都纤细了不少。自己还浑然不觉，自以为隐秘的探出头，暗自查看。

　　看见张子陌不自觉漏齿一笑，便一下闪了眼睛，跟着心头微痒，心尖想被一根小羽毛撩拨了一下，心里正酥酥痒痒。但是又一看旁边的两个男人，便又气闷。哼！这小哥儿看似知理，怎么在街上冲着两个陌生男人笑那么灿烂，简直是......简直是不知廉耻！对！不知廉耻！

　　旁边一脸贼眉鼠眼的小厮，猥琐的道：“少爷，您要是看上那个小哥儿了。咱们直接把他绑回去，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不怕他不从嘛，何必这么跟着呢。”

　　其他随从听见这明目张胆的教唆，心里都是不认同的，却碍于他现下是继夫人面前红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语的。

　　“哼！你懂什么！”肉球用折扇敲了那小厮一下，“爷才不屑于做那种事，爷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让他求着爷喜欢他，哇哈哈哈哈哈......”说着便一阵得意又猥琐的大笑，自己在脑海中已经绘出一副画面，张子陌一双水汪汪的泪眼仰慕的看着他，扯着他的衣袖摇晃：爷，人家是真心喜欢你仰慕你，你就疼疼人家嘛！

　　另一个浓眉方脸的小厮上前递上手帕：“少爷，您擦一擦口水。”

　　张子陌打听到这两条商业街算是县城人流最多，也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了，就算偏僻一点的小店店租每年也至少要五六百两了，更不用说街中心的这些黄金地段了。租店暂时是不用考虑了，小摊的话，早市那边每天十文钱就可以摆，但是那边人群明显都是小民众或者大户人家的采买。只能卖价格便宜的，自然卖出去利润也很低。

　　这边商业街本是不允许摆摊的，但是也有跟店里合作在店门旁边摆的，只要不影响店里本身生意，给店里适当每月交几两银子便可以了。张子陌自然中意这种，于是又问了这方面的一些信息。

　　珠宝首饰铺，服装铺应该是最合适的了，不是同行，客户群也比较广泛，特别是首饰铺一般都是高消费了。店里大概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便是回去想想小吃的内容了。

　　子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年纪稍微大一点就开始照顾弟弟妹妹，做饭是日常需要，也是个人爱好。基本上喜欢的各种菜都会自己尝试做一下，从路边小吃到湘菜、川菜、豫菜都有拿出手的几道。上辈子还打算等以后退休了，就自己开个小餐馆呢。所以小吃可选的内容就多啦。

　　这边正要跟两位衙役告辞，准备回去了。其中一个长脸稍显严肃的便是姓严的衙役，压低声音说：“我看那边一直有群人鬼鬼祟祟的偷看，怕是意图不轨，小哥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便直接送你过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两位大哥了？”张子陌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没什么好怕的，没有一点身为小哥儿的自觉。

　　“不麻烦，我们本就是来回巡逻，保障大家安全的嘛，送你也是分内职责。”圆脸看着更为和善一点的正衙役笑着说。

　　“那就谢谢两位大哥了，我准备买点肉就直接去城门口，村长应该在哪里等呢”张子陌说道，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位衙役便领着张子陌去了熟识的一家肉店，卖了两斤肥肉两斤瘦肉，还有一副大肠，店主还送了两根棒骨。

　　“小哥儿，你要那大肠干什么，还有那没有肉的骨头干什么，虽是便宜，但是大肠味道实在是...我们这些汉子还受不了那味，你能吃的了嘛？”圆脸的郑衙役一脸好心的劝告。

　　“郑大哥不必担心，只要料理得当，这个大肠还是很好吃的，回头有机会我做好于郑大哥尝尝看。”张子陌一两高兴，棒骨是白送的，大肠只收了五文钱基本也算是白送了。

　　正好旁边有盐店，便进去买了三斤盐，三斤糖，一瓶酱油跟醋，发现还有八角很花椒也都一起称了。正要走，发现角落一个框子里面放着红红的，不是辣椒还是什么。自己可是无辣不欢的，穿来这些天本身一直没有吃到辣椒，本以为是张大娘估计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吃辛辣，今天看了各个饭店小摊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辣椒。

　　赶紧拿上那个框子对老板说，这个我都要了，老板看门外跟小哥一起来的衙役，可是不敢坑这小哥儿的。便直言到：“这个是我们东家从一个番外商人那边买来的，说是那边很多人爱吃，可是到咱们这边尝了之后便都说吃了烧舌头，一直也没有卖出去。”

　　张子陌看老板真心实意话说，便只是笑笑说：“没事，老板，我爱吃这个，您只管给我说下价格吧。”

　　老板一脸肉疼的道：“小哥儿，如果全要那边给五百文全部拿走吧，这个本身买的可不止五百文的。”

　　张子陌没有多说什么，结了账，出门跟两个衙役往城门口走去。

　　多亏这家店主送的这个框子，刚好可以把买来的调料跟食盐一起还有几块肉一起放上去，拎着更方便了，也省的在给大家解释辣椒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