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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   这鳖精不喊这话还好。灵珠子本来瞧不上他,倒没想过枉害性命,免得给自己师父命劫里多添事端。灵珠子只想着捣了鳖壳撒一撒气,好叫这鳖精没了天生的防身宝贝,再不敢胡作非为。结果这鳖精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就是威胁的话语,分明要仗着家里祖宗那不成文的官位,要和灵珠子为难呢!

      灵珠子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狠货。鳖精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灵珠子本来还带了三分软性的,这时候已是容不得他,干脆一枪捣了鳖壳窜了鳖肉,一道火焰喷上,刚刚还是一只嚣张跋扈的鳖精现在就成了一顿烧烤海鲜。

      灵珠子跟着太乙真人学道,自己是不吃荤的。他瞅着这么大一只鳖,心说就这么扔了,委实浪费,不如直接带去吕尚那里,顺道告诉她自己不负所托,已经了结了这件事。

      吕尚看到地上一个大鳖壳,壳子里还盛满了烧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灵珠子不拘小节,也没想着得吕尚一句道谢祸事别的什么,转身就飞奔回了乾元山金光洞,找他师父玩儿去了。

      吕尚对钱管事一家的恩惠算是借花献佛,不过没有她从中撮合,灵珠子绝对想不到去管一管这凡间的不平事,更别说把鳖精烧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干这种事挺过瘾,自从那次后,灵珠子总来找吕尚,询问凡间还有没有鳖精这样的妖孽,好让他出手斩妖除魔,积累功德。吕尚一眼就看穿了灵珠子积累功德是假,逞凶斗狠是真。吕尚挺喜欢灵珠子这个凶巴巴又机灵的道童。她特意找上太乙真人的洞府,暗示这位仙人可得注意一下“家庭教育”,就灵珠子这般凶性,十分不利于他的修行。

      吕尚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太乙真人立刻就是两眼辛酸泪。太乙真人哀戚戚地说不是他不想管啊,实在是灵珠子身世惊艳,容不得他严加管教。太乙真人告诉吕尚,太古时候有龙生下九子,灵珠子就是其中一条凶龙的龙心化成的灵珠。太乙真人在机缘巧合下捡到了这颗灵珠,用九天之水灌溉了一池荷塘,又用了无数天材地宝才把灵珠子“浇灌”出来。

      “上古凶龙无一不是应天道所生,雄性难驯,更不能强行驯服,否则才是不利他修行的事。因而在我这里当真是为难,”太乙真人苦着脸朝吕尚诉苦。

      太乙真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吕尚也就无话可说。她不怀疑太乙真人口中的灵珠子的来历,却和昆仑山上的炼气士们一样的想法,太乙真人是个控徒狂魔,所谓的没办法驯服灵珠子根本都是这老小子宠溺徒弟的借口!

      这会儿吕尚从“匪客来”出来,就被钱管事接到了马车上。救命大恩下,钱家尚存的六口人无不对吕尚以及她口中的灵珠子感恩戴德。要不是有这一番缘故,以神医钱子过往的恃才傲物的性格,断不会做马前卒,用自己的医术为吕尚打点朝歌的人脉。

      钱管事管着朝歌这边的所有事务,虽然对吕尚感恩戴德,也不可能鞍前马后地伺候在吕尚跟前。吕尚看见他,就知道钱管事肯定是有事要禀报自己,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吕尚登上马车,进入车厢。等到吕尚坐好,钱管是才递了一杯解酒茶给吕尚。在她喝下一杯,醒了醒酒示意之后,钱管事这才开口对吕尚说了一句。原来是之前吕尚吩咐钱管事去查探刺杀姜妃的幕后黑手这件事有了结果。

      吕尚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茶杯,转了转,神情变幻。半晌她开口问钱管事道:“他就这么供出了闻太师?”当初钱管事被派来朝歌办事,吕尚就吩咐了两桩事情给他。其一是在朝歌城广结人脉;其二就是追查当年姜妃被暗杀的真相。钱管事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用去不少人力、财力,才挖出了暗杀姜妃的直接凶手郝蝻珠。

      表面上看郝蝻珠只是一个北街贫民窟里的一个游荡流氓儿,和朝廷里搭不上半分关系。钱管事查了许久,都没能顺着郝蝻珠这根藤子摸出后面的“瓜”,又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引起主使者的警惕,令调查更难寸进。直到吕尚来到朝歌,钱管事才向吕尚请示。得到吕尚首肯后,钱管事连夜把郝蝻珠抓了过来。

      和表现在面子上的懒散不同,郝蝻珠作为一个暗杀刺客,手底下的工夫十分了得,身手矫健异常,甚至还会一点法术。饶是钱管事在吕尚那边得到指示,不能疏忽大意,还是小瞧了他。派出去的二十名江湖顶尖刺客竟然有一大半折在了郝蝻珠手里。经此一役,钱管事派出去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回来还能用的竟然不到三分之一。也就是钱管事派出的人数量足够多,足足二十个人,以多克少,好歹是把郝蝻珠给弄残,抓了回来。

      这个郝蝻珠还真是条硬汉子,被抓过来严刑拷打了一整天,嘴巴张都没张,更别说要从他嘴里挖出东西了。郝蝻珠这个样子,钱管事觉得棘手之余,也不禁产生了一点佩服。郝蝻珠铁嘴一闭,撬都撬不开,钱管事一时之间觉得很难办,只好找上吕尚。吕尚看出钱管事话语间对郝蝻珠的态度颇为暧昧。她不由得冷笑一声:“对一无辜妇人动手的人,竟也在我面前充勇士之姿态。”吕尚这话一出,钱管事一个激灵。他反应过来吕尚这话是在针对自己,后背上泌出了一层冷汗。当初他老爹神医钱子为了表示忠心,可是把全家都卖给了吕尚,在吕尚面前他们的身份不过就是奴隶。只是吕尚收了他们一家的卖身契,并没有真把他们当成奴隶一样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然而身份已定,又是自愿求着恩人手下卖身契,自己现在却去同情、欣赏杀死恩人母亲的仇人,着实该死!

      想清了这一层,钱管事立刻跪在了地板上,向吕尚请罪。吕尚摆了摆手,免了他的请罪。吕尚沉思了三秒,随即教了个方法给钱管事,让他去对付郝蝻珠。

      吕尚交给钱管家的法子十分渗人,别说郝蝻珠这个直接面对的人,就是钱管事这些旁观的人都被吓到汗毛竖起来。郝蝻珠本来就被严刑拷打了一番,□□上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又被吕尚的法子威胁恐吓了一番,终于被恐惧冲破了心理底线,将闻仲这个幕后主使者交代了出来。

      吕尚之前就猜到了敢在那时候出手的人,只有闻仲几个忠臣。现在得了确实的供认,吕尚没有太多的意外。她摆了摆手,让钱管事退下,只自己一个人呆在车厢里。

      钱管事退出去的时候,留意了一眼,就看到吕尚放下了醒酒的茶杯。她低垂着眼,右手手腕靠在皮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钱管事连忙弯下腰转身退了出去。

      钱管事出去不久,吕尚低下头,右手搭在左手上的墨绿色宝石戒指上,轻柔地摩挲着戒面。既然确定了闻仲是当年凶案的幕后主使者,吕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这个男人的。脑中浮现当年少年太师冷漠隽逸的面孔,吕尚皱了下眉头,而后勾唇笑了一下。

      吕尚这边已经将许多事情处理了,姜子牙那边才慢悠悠地踏入朝歌这座商汤最繁华宏伟的城池。东伯候府在朝歌有別苑,姜子牙少年时候就曾在这座別苑里住过一段时间,期间还认了一个异姓的兄弟宋异人。姜子牙这次来朝歌,是为了给姬昌帮忙,帮他从中周旋一二。东伯候府人的身份,自然要比一个不成仙流的炼气士的身份更方便办成这件事。

      姜子牙入了朝歌,直接去了东伯候府的別苑。姜子牙将东鲁姜氏的身份玉佩拿出来,给守门的卫士看过,立刻就被別苑的总管迎了进去。別苑总管名狍端儿。姜狍端儿一面将姜子牙迎入別苑,一面小声询问姜子牙在东伯候府里的身份。姜子牙看姜狍端儿眼生,已然不是当年自己小住时的那位胖总管。他知道自己终年在昆仑山修行,姜狍端儿一个安排在朝歌的別苑的小总管不认识自己是常理。姜子牙脾气和随,对这些全然没有计较的意识,只轻声快语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姜狍端儿。姜狍端儿的确不认得姜子牙,可是身为东伯候府的下属,怎么可能不知道姜子牙这号人物?那可是东伯候府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了。堂堂昆仑山阐教教主的嫡传高徒,这等身份就算是东伯侯都不能比拟的。

      姜狍端儿本就恭敬的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敬畏,心里一面道自己好运气,竟然能捧上这样的机缘伺候在贵人跟前,一面又警惕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地给这位贵人办事,万不可坏了贵人的事情。到时候真是万死不得其究!

      同宋异人一直惦记着姜子牙的婚事一般,姜子牙同样没有忘记和这位结拜兄长的情谊。姜子牙回到朝歌別苑后没有第一时间着手去处理西伯侯的事情,而是给姜狍端儿准备一份厚礼,自己好带着去摆放宋异人。

      宋异人自从马氏出生后,就一直苦苦等候着姜子牙再回朝歌来,好把两人的婚事办了。结果眼看着马氏从一个嘤嘤呜咽的女婴儿长到了如今二十八岁,俨然就是个“老姑娘”了,可是姜子牙一点音信都没有。宋异人不少为这件事发愁,就怕自己白忙活一场,结拜兄弟最后还是孑然一身没有家事傍身。

      这天宋异人又在家里客堂来回走动,为着姜子牙的事情长吁短叹。突然就听到一直被安排去守门的小儿子,大着嗓子在前院喊他。宋异人不喜欢这个长得极瘦,偏偏嗓门堪比雷鼓的儿子。这会儿听到小儿子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宋异人顿时恼火地一把抓起门后的扫帚就冲了出去,扬手就是要把小儿子一顿猛抽。眼看着扫帚就要落在宋异人那比竹竿还瘦的小儿子身上,姜子牙看不过眼,连忙喊了一声“兄长手下留情”,然后手里拂尘一点,宋异人手里的扫帚已经脱手而出,飞回了堂屋立在了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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