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遇见你》睿娘

11、换人

　　一回到片场，王了了瞬间变得安静如鸡，杨希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深深吸了口不含佛性因子的空气，又看了眼旁边紧张不安的了了，心想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演技。

　　另一边苏瑶和莫莫似乎发生了争执，杨希正准备过去看看，忽然感觉衣角被谁拽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了了一副嗫嗫巴巴的样子：“杨，杨导……”

　　杨希以为她是要解释，或者道歉？总之正准备说没关系，下一秒就听到她问：“那个，我可以去结算工钱了吗？”

　　杨希：“……”

　　见她不吭声，了了以为刚才那场戏又出问题了，不由就紧张起来：“怎么了杨导，难道……”

　　“不是，”杨希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说，“你演得很好，这场一次过了。”罢了，又补充了句，“没白瞎那只尖叫鸡。”

　　了了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可以去结工钱了吗？”

　　“……可以。”

　　“太好了！”了了跳起来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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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莫正在为超级星秀场的事和苏瑶闹脾气。

　　“我不去！”

　　“莫莫，这是公司行为，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苏瑶显然也很不高兴，脸上的情绪都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杨希走过去。

　　看到杨希，莫莫哇的一声哭出来：“希希！我不去参加那个超级星秀场！”

　　“为什么？”杨希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因为……因为……”

　　“因为她接了华大那边一部年代戏。”苏瑶帮她回答了。

　　“什么时候的事？”杨希手上一顿。

　　“上个星期，她和李姐私下接的，没通知公司。”苏瑶说。

　　杨希看向莫莫。

　　后者脸色煞白。

　　“私自接戏是业界禁忌，莫莫，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杨希语气渐渐沉下来。

　　“我……我……”

　　“你想被雪藏吗。”

　　这句话的结尾不是问号，是句号，表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的星途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希希~~~”莫莫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我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接到一部这种大女主的戏，真的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为什么不通知公司。”

　　“希望和华大素来敌对~~~”

　　“所以你是想把手上这部拍完就和希望解约？然后去华大？”杨希看人看事向来通透彻底。

　　莫莫咬着下唇，没说话。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苏瑶已经打完两三个电话回来了。她看了杨希一眼，又转向莫莫，眼神复杂：“这部戏6天后杀青，星秀场8天后启动，你的合约10天后到期，华大的戏13天后开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你们早就算好了，对吧。”

　　莫莫低着头，继续保持着沉默。

　　“华大那边给的片酬是一集2万，63集，一共126万。”苏瑶把手机里刚收到的信息念给杨希听，“看，人家多大方，你的8000，显得好小气。”

　　杨希点点头：“确实有点小气了。”

　　“可是莫小姐，”苏瑶话锋一转，“你名不见经传的时候，是谁力排众议把你签进公司的？悉心培养了3，4年，就换来这么一个农夫与蛇的结局？”

　　“又是谁给你争取到这部戏的女主角的？别忘了，原本你才是那个被摁在地上非礼的路人乙！”

　　“你够了！”莫莫忽然大叫一声，惹得场里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你也知道我来希望3，4年了？3，4年来，37个背景板，18次女配，还是那种只有一两句台词的！2场综艺，总镜头不到10个；2次商演，给了不到10000块钱！苏瑶，我这3，4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心里没点B数吗！”

　　“哟？觉得委屈了？”苏瑶差点被她这番话给气笑了，“那你看过你演的戏吗？有演技吗？有能让人记住的地方吗？还好意思说演过18次配角？18次！有一次能让人记住的吗？”

　　“谁会去记背景板！”

　　“那是因为你演得垃圾！所有台词念出来都是一个表情，哭也是媚气，笑也是媚气，你是煤气罐吗？风格单一，不懂变通，还不如一个武替！”

　　“那你去签武替啊！”

　　“签了啊！”

　　“那你叫那个武替来演这个女主角啊！”

　　“好啊。”

　　“那你……”

　　话到这里两女突然安静下来，因为那个“好啊”并不是她俩之中任何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

　　是杨希。

　　“通知下去，这部戏临时换女主角，所有损失我一应承担。”说完，她冲莫莫笑了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要更好的发展，我理解，最后，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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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啦？”苏瑶跟在杨希后面，痛心疾首地说，“就剩10来集了，你好歹让她把这一部演完啊！”

　　“明知道她演得不好，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钱啊！”

　　“我不缺钱。”

　　“……”

　　“苏苏，我很失望。”杨希这会儿情绪很DOWN，有一种被愚弄背叛了的感觉，“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我或许还能坚持拍完，然后杀青，宣传，上映，但是现在，我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我明白。”苏瑶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她知道你花这么大心思拍这部戏，就是为了给她4年一个交代，说不定……”

　　“她不需要知道。”

　　苏瑶点点头，识趣地换了个话题：“那接下来呢，停拍？还是？”

　　“星秀场那边怎么样了？”杨希不答反问。

　　“报了3个过去，莫莫，高洁，和周小花。”苏瑶打开演员花名册，翻到炒作度排行那一页，“时间是算好的，星秀场首播结束后，这部戏刚好上映，也算是借机造势，蹭一波热度。”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现在看来，不仅热度蹭不到，还得倒贴个女主角进去。”

　　杨希苦笑一声：“就莫莫的演技来讲，8000已经算是高价，能给到2万，华大那边要么是存心作对，要么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苏瑶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说明华大是真的很喜欢你了。”

　　“喜欢？是变态吧？”杨希习惯性地揉起了太阳穴，“算了，她爱挖就挖吧，我倒要看看，我们公司108个女艺人，她能挖走几个。”

　　“只剩107个了。”苏瑶提醒她说，“不过以华大的实力，就算全部挖过去，人家也养得起。”

　　“养和红是两码事，我也养了莫莫4年，结果呢？”

　　“你自己要隐藏实力，”苏瑶贴心地递过去一杯冰咖啡，“如果让大伙儿知道，你堂堂杨氏集团千金大小姐，希望传媒幕后老板，家产何止百亿，又怎么会发生跳槽这种事？”

　　“钱再多也是别人的，跟我没关系。”杨希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