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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朕这辈子算是完球了 ...

  •   殿试第一名将是本次春闱大会的状元及第,熟悉朝政后就是下任的左相大人。一般来说这天方的左相嘛,领群臣大权在握,囚国主夜夜笙歌。几乎就是天方百姓心中除却国主侍之外的,最高理想。

      是故,锦宫殿试是读书人没有硝烟的战场。
      胜者,一朝选在君王侧。
      你要是能迷的让君王从此不早朝那当然更牛#逼。

      本次殿试,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来自天方国北山的望族,喻柏章。

      喻柏章这人呢,长的是朗朗乎如皓月入怀,面目似清辉堆就。其才华更胜容貌,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会画水利工程图,是核心技术型人才。

      此外,他祖上还囚过皇。

      由是,喻柏章虽还没踏进锦宫的门槛,但就这份才情,几乎就已经是无疑的殿试榜首了。

      殿试前尤慕月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名头,身为上位者自然不能失了一颗爱才之心。勤政爱民的小国主,甚至在床头还摆着喻柏章在春闱试中作的水利工程图,日夜观摩,时时感慨。
      虽然她看不懂吧,但觉得很厉害,甚至还起了“若是被这样的人才囚了是否也算造福百姓”的鬼念头。
      可以说是虽未曾谋面,却已经神交。

      还有考生汤伏华,也让她印象颇深。
      春闱大会期间,尤慕月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不少南方巨富快马加鞭送来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抬进锦宫,队伍绵长。
      其中又以巨富汤家的队伍最长,生生走了半个时辰才过了宫门。大到金银玉器、文物书画,小到珠翠罗绮、胭脂水粉,其中过半的制式竟比锦宫御用不差,甚至还要好上几分。但就口脂而言,就送来了漆,胶,乳等不同质地的全套色号,收藏价值极高。

      虽说先皇在世时,左相和将军那两位佞臣,一有好东西就往锦宫里送,但他俩毕竟也不是贪腐,送不来什么特别好的。二人把持朝政后宫,自己没好东西吧,还不让别人送,小气巴拉的。是故尤慕月虽然贵为储君多年,根本没见过这么大的市面,还没出息的站在殿门前瞧了好久。

      平头百姓吃穿用度比国主还好???

      这事儿换在别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这是天方啊,天方夜谭听说过么朋友?
      据说南部有位大款,他的花园一个能顶三个御花园,内里奇珍异宝无数,几乎就是金银珠宝堆砌而成,富丽堂皇。大款爷还放出话来,只要国主敢南下,他就要绑了来金屋藏娇。

      都说南地人士几多风雅,呸,这话说的朕瞧着真是大俗。

      好在春闱选出的许多有识之士,自然是不同的。尤慕月感慨着,我大天方真是人才济济,这样的治国之才,巨富之商,殿试之中朕一定要多加留意。日后好生栽培,南部地区的水患定有大大改善,指不定粮食总产量还能有个可观的涨幅呢!
      励志做一个好国主的尤慕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再说殿试,等到小国主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进殿后,十位从春闱大会中脱颖而出的殿试考生倒吸了一口冷气。除却惊艳于小国主天人之姿,光是此刻面圣的场景,已经够他们回乡后跟街坊邻居吹一辈子了。

      堂下的喻家公子偷偷摸摸的抬眼去瞧那宝座上的女子,目光刚攀爬至台阶上她的裙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突然一把火就从他的脸直烧红了耳根,垂下头再不敢往上去瞧了。心中的兴奋让他有些颤抖,头快扎到地上,是故谁也瞧不到他眸子里的一把邪火快要烧红脚下的地砖。

      他旁边的汤伏华瞧着情敌喻柏章这模样内心忍不住的暗啐一句,状元之才又如何?小家子气。

      就这还祖上囚过皇的望族呢?啐。
      一个殿试而已臊什么臊,就算你通身大才,注定及第,可又不是今儿夜里就洞房…

      于是,这十人里的喻柏章羞的头也不肯抬,汤氏却露着半截新藕似的腕子,穿着新作的衣裳,上绣着两只鸾鸟,朝着小国主媚眼如丝的不住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是其春闱试中的确展现了才能,还真以为她是来选秀的。

      汤伏华考不上喻柏章,喻柏章也瞧不起汤伏华。虽然大家目的殊途同归,但此番毕竟是春闱啊,你瞧瞧这个狐狸精,眼睛珠子快粘到我们国主身上了,不害臊。

      至于宝座上的尤慕月,没发现底下几位学子见的暗潮汹涌,她带着好奇挨个打量着殿中的考生,看文章个个都是麒麟之才,将来也会是她在朝堂上的左膀右臂啊。

      特别是瞧着那头也不敢抬的喻氏,不住的点头 。
      此人不同于她前半生遇到的人,北地人惯有的高大身量,模样俊俏讨喜,还没有热辣目光。垂首伏身,经世之才,瑟瑟发抖胆小如鼠,想来日后也囚不得朕。
      左相可封。

      锦宫殿试,就在这样君臣和谐愉快,略带误会的气氛里开始了。

      此刻殿中的十位也好,春闱里其他的优秀学子也罢。对天方民间最大非法读物还没有深刻的威胁意识,毕竟他们也是小夜谭的读者嘛,小夜谭的国主yy专栏也是他们的启蒙读物嘛。

      不得不说,小夜谭的投稿者层出不穷,文风迥异。有的写文短小精悍,有的则是长篇连载,有的爆笑荒诞,有的细腻动人。天方言论自由,民风开放,可以说百无禁忌,按理这小夜谭不该是非法的啊…

      且看笔者慢慢道来。

      小夜谭除了写国主文外,还有巨大的素材库。也不知道这帮投稿的都是什么来路,对参加春闱的,选秀的,造反的,门儿清。
      家长里短知道,勾心斗角使了什么手段也知道,从哪条路来的更知道,喜欢吃啥知道,夜里几点睡也知道,袍子里穿几条秋裤都知道。
      事无巨细,无所不知。

      基于事实的基础上,又发挥了文人手里这杆笔的最大瞎掰能力,写出来的话本子啊是有理有据,特别真实,不明所以的邻国游人都把它们带回去当野史研读。虽然是地下刊物,但今次的春闱特别刊搞得声势浩大,千金难求。

      说一件三月后的小事,论证小夜谭为何被列为禁刊。

      那日南地几个富商小姐得了镖局的消息,气哼哼的跑去县衙。
      不为别的,击鼓鸣冤。

      你县新来的这个县令不得了哦,她们重金从锦都拖了人情才买回来的几个作者签名本子被扣了,走的可是合法镖局快递。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老子头上可是不行的。

      是故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商小姐咚咚咚的在县衙门口击鼓,不一会儿衙差就都出来了。听说是来讨要从镖局那里收缴的本子,秉了县令。半盏茶的功夫,那回禀的差役快步跑了回来,道:县令老爷说快将她们捉到堂上!

      几个差役就凶巴巴的把她们押了起来,几位小姐倒也不怵,上堂了更好,讨个说法。

      上堂之后威武二字还没喊完,就见堂上坐的那位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要不是弱冠之年还没嘘胡子,此刻胡子都能飞上天,脸都给气绿了。

      小题大作哦。
      有本事去降低犯罪率啊,提高我县经济水平啊?
      你县这个新老爷真是啧啧啧…

      “给你!”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本子朝着她们的脸就摔了下来。囚皇为国民梦想,故而人人尚武,小姑娘脑袋一歪就躲了过去,本子落在了身前,有太太亲笔签名的本子就皱皱巴巴的摔在地上了。

      啐

      县令见躲过了更气,勉强维持的风度也不复存在,跳上桌子噼里啪啦的往她们跟前扔了一大堆本子,气的跳脚。可到底是读书人,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一句来。

      为首的富家小姐捡起一本,正要表现桌上这位你县县令年纪不大还是个老古板,连个恋爱本子都见不得。捧起来后心疼自己重金求来的限量刊,都折角了。

      合法快递来的你凭什么扣?
      拿着绘本正要开口怼县令老爷,看着桌上那位的模样却是一晃神,好似哪里见过。
      忽地脑海中一个霹雳,电光火石。

      你县新来的这位县令,不正是手中绘本的男主人公?
      再低头一看,还真是啊! 封面上的县令老爷倒不是堂上这样,反而是大相径庭,通身上下不着寸缕,一副浪子模样。

      我了个大啐!

      这可是个恩痞(np)的限制级绘本了,县令老爷扣的情有可原,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啊…

      几个小姑娘见状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不要了不要了,全凭老爷处置。

      县令:都给我烧了!

      嗨呀,但凡是个公众人物,都有可能成为小夜谭祸祸的对象。官员们更是不堪其扰,恨不得将这破书连根拔起。可老实说除了自己的本子,其他还都挺有意思的,也就屡禁不止了。

      小夜谭作为丰富文化生活的调剂,渗透于天方的各个角落,其主笔今次预测春闱桂冠要被北山那位摘得,就不知能否实现了。
      =========================
      锦宫殿试的结果,毫无悬念。

      北山的望族喻氏,摘得了本届春闱大会的桂冠。

      状元登科,很是风光。

      天方新及第的状元按照习俗,要骑着高头大马绕锦都主干道。商业街巡游,目的是让锦都百姓们认认脸,虽然百姓不一定会给他好脸。毕竟这位未来左相的囚皇之路已经稳稳领先于他们了,根本没有办法以平常心对待。不在巡游的时候给他砸臭鸡蛋就已经在克制自己了,个别几个若是心理状态不够健康的,可能还会气不过,半夜给左相府邸大门泼油漆。

      然而此番国主会同状元郎一同巡游,国主在侧的话,大家也不好造次,心上人面前我们都是彬彬有礼的。
      说起历来的状元巡游,热闹是热闹非凡,宏大是异常宏大,算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这主角往往不是这位登科的状元郎,而是御辇里的国主。

      要是别国的状元巡街,那沿街的百姓啊,撕心裂肺喊的会是

      【今日登科明日左相,佳郎佳郎佳郎】

      状元郎完全就是新晋最佳结婚对象嘛,炙手可热。皇帝要有个适龄的姑娘,封个驸马也不无可能,民间所能与状元结亲,就更不得了。但可这是天方啊,状元人气怎么比得上国主呢。喻柏章对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巡游的场面震住了一瞬。

      锦都人口有多密集?毕竟一国都城,自然人山人海。入眼皆是人,近处是看得清的人,远处是看不清的人,高处是不胜寒的人。

      主干道的各家酒肆,茶馆都停了业,挂着欢迎国主巡游的大红横幅,路上也不知是谁赞助的水车,时不时的洒着水避免尘土飞扬,污了国主衣裳。一时间道路整洁,秩序井然。除此之外,当然更不要提百姓手里的大小横幅,花束了。

      【锦都花魁锦宫藏,踏破宫门上龙床】

      国民偶像,不外如是。

      大胆的邻国凑热闹的游人们,看着那踏破宫门上龙床几个字一阵恶寒。都说天方百姓性子野,这他#妈也真够野的。踏破宫门不就是造反吗?造反的事情拿出来光明正大的讲啧啧啧…

      再说巡游的队伍里,喻柏章打头,骑着北漠进口的黑骏马。身着赤色状元服,一根御赐的金色束发带不时的被风吹起。加上他气宇轩昂,骨子里又带着些望族的傲气,每行一步那都是大写的气派。
      路边的人潮瞧着这位状元郎,小白脸一个,一看就是吃软饭的,恨不得每个人都啐上一口。
      你瞧这样儿,状元巡街又不是跟国主成亲,美什么啊,回去就给天方夜谈投稿编排不死你!

      状元郎不远处的后面跟着御撵,八匹雪白的骏马拉着好不威风,前后簇围着宫人上百,任谁都能瞧出来那里面坐着的就是小国主。
      可偏偏,窗幔严丝合缝的。

      那民众日思夜想的小国主,嘿!一点儿都露不出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天方少年少女,从小励志同国主困觉的有志青年,听闻国主出宫巡游,打老远的赶来就为瞧上一眼…
      穿上了自己绣了多年的华服,戴上了最爱的步摇,提前半个月就排队买这街头观礼的票子,半夜里起来画了国主最爱的桃花妆,有些心机少年少女眼尾还点了颗惹人怜爱的泪痣…

      所以…

      这是谁做的马车站出来?捂这么严实?

      眼睁睁的看着巡游队伍行过,却偏偏瞧不见国主的真容,不少锦都少女哭的妆都花了,手里捧着的横幅不住的颤抖,暗下决心今夜就同小伙伴们上那御造局搞个大新闻。老子宫门都敢踏破,你个破局等着完蛋吧。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做这样的马车!

      御驾内的尤慕月其实也捂得很,这马车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有,加上时节已经是春末,日头也大,马车里蒸的紧,她的气都快喘不上了。恍惚之间想起父亲每每听到要出宫巡游之时的便秘表情,如今也知道了原因。马车做成这样,朕要驾崩了好么…这御造局的局长绝对是个极端自由主义者!
      大写的反*动*派,回去朕要找他麻烦!

      然…

      尤慕月还年轻,容易冲动。

      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满腔热血,初生牛犊不怕虎。

      故而,不顾女官和臣子们的劝阻,她决定出来露个脸,透透气。

      尤慕月:退下!朕意已决!

      这要不露脸还叫什么巡游?

      于是小国主气势逼人下了御驾车辇,大手一挥叫宫人牵来了马。俏丽身形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注视下跳上了一匹白马。

      一直守在御驾旁的皇家画师大喝一声,好哇!下笔如有神,一时间刷刷刷的就舞了起来。

      尤慕月骑着马双腿用力一夹,笑意盈盈,转眼间就追上了前面的状元郎。喻柏章望着小国主由远及近,险些忘记了呼吸。

      她逆光而来,看不清面容,像一个由远而近的梦。
      不再是那副定格的小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不是什么虚头八脑的国民理想,也不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自幼便做得一场美梦,现下也隐隐有了成真的迹象。怀中一直贴身放置的国主小像,此刻便像着了火一般的滚烫。
      待尤慕月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与状元郎并驾而行,笑着同路两旁的百姓们挥手示意。

      眼含笑意,面如春风。

      锦都的百姓也愣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国主…从御驾里出来了?

      毕竟历代国主都是不出来的……那真的是国主?是宝宝心心念念要困觉的国主?

      可偏偏那白马上的女子,天人之姿。

      那眼角笑意,三月一发的画像根本画不出她万千。

      是了,那人就是尤氏的新国主了…

      事实上直到此刻为止,尤慕月还觉得下了御驾是个正确的选择。懵逼状态下的锦都民众彬彬有礼,手持横幅或花束,人虽多却有秩序的排在道路两侧,没有无礼的推搡,更没有发生踩踏事件。

      我锦都百姓的素质多高,国子监的国民基础教育搞得好!

      瞧那横幅花束,朕的人气直冲云霄,治国的信心更足了呢!

      还有状元郎,君子端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尤慕月:我一定要做个好国主。

      然而,不知是人群里的谁先回过了神来。望着那白马上的女子,重重的将手中的花束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碾了个碎。似乎还不够泄愤,眼神燃起了一束看似不太好灭的邪火。
      毕竟白马上的人也是他的梦,而他的梦正一步步靠近另一个人,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刺痛。
      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力的推了那维持秩序的禁卫军一把,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老子反啦!”

      这一句话,如同火种一般,瞬间在这街上形成了燎原之势。
      仿佛猛兽的野性被唤醒了一样,本来懵逼状态的民众清醒了过来。远远的瞧着那白马上的女子,人生的最高理想就在那里,就在不远处。

      触手可及。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这下好了,换小国主懵逼了。
      望着这突然开始暴动的民众,喻柏章倒是反应迅速。
      他随手抽了旁边近卫的一柄剑,靠到尤氏身边,伸手一揽,一把将小国主抱到了自己的马上。此刻事态危急,温香软玉在怀也容不得他乱想,红着一张俊脸驾马飞驰。

      这街上的近万民众反了,是一股大势,禁军怕是拖不了多久。他知道此时一刻也拖不得,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一手紧环着小国主的腰,大力掉转马头,回身朝着锦宫疾驰而去。
      喻柏章此刻内心,回去要给马术先生送重礼!

      沿路百姓自然想拦,有个别习武的甚至已然冲到了近前,好在喻柏章也是武艺卓绝,没让他们近得身。最终人力不敌马力,临时起义的百姓哪里追的上,瞧着国主背影渐行渐远,人群也觉得这反造的没劲,个把时辰后终于安定了下来。

      回了宫的尤氏,瘫坐在龙榻上,捧着心口瞧着墙上挂着的历代先人画像。

      一个个丰神俊逸,却愁眉苦脸。

      她回忆起了那一度支配尤氏的恐惧,每天醒来我的百姓都在造反。

      好在,似乎这新任状元郎是个可靠的人,能将朕从暴民中救回,当真有勇有谋,忠心赤胆,是个人才。

      不过这个罕见姓氏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遂问道:“状元郎,此番你护驾有功朕要重赏!不过喻这个姓在天方可不常见,出名的仿佛只有北边那一家…”

      闻言喻柏章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个箭步窜起,冲到历代国主画像的其中一位前站定,一脸骄傲得意,道:“正是臣家,造反囚过这位国主的北山喻氏!”

      尤慕月:朕这辈子算是完球了…

      ————小剧场————

      制造局局长咣咣的砸着自己的胸口,瘫坐在地上对尤慕月哭诉:陛下啊,臣委屈!臣忠心日月可鉴!要说我是极端自由主义者,这话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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