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杨淑

38、第三十八章 黑水之战

　　六界之内，魔族一下子强大起来。九州天下都传来新进魔君的名号----鬼绝。

　　忘川河边，我已经站了良久。我喝了不下十碗的孟婆汤，可是越喝却越觉得心痛。那男子我忘不掉。阴风阵阵吹起了发丝，九千发丝，却吹的我眼眶泪水不绝。重晴站了良久，十二丁甲也自三十二重天而下，一直都站在背后。

　　孟姜女叹了一声，再递给我一碗汤水：“你这喝的跟喝水一样，我这可不是酒。”

　　泪水簌簌的下，我无颜面对九天上的众神，无颜面对天下的生灵，更无颜回昆仑虚见父神。我只觉得心里被南笙插上了一支箭，拔出来就会鲜血淋漓，可是不拔出来却总是隐隐泛疼。

　　“孟姜女，若是你有一天发现范喜良根本就不爱你，一直是骗你，你还是继续等他吗？”

　　“会”

　　孟姜女毫不犹豫的话让我回神望着她。她对我坚定的点点头，笑笑：“爱本就没对错啊，若是真的爱了，你会觉得你的所有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相信他真的爱过我，只要爱过，就够啦。”

　　“爱过，就够了。”我回味着这句话，想起与南笙的种种。他说的那样子的坚定，一切都是他的算计。但是真的里面没有爱了吗？那声恋恋真的是假的吗？

　　我脸上泛起一丝笑，那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在笑什么。我既然心里还存一丝侥幸，觉得南笙如此的言语也许是为我好。甩头将这些想法从脑中灭掉。不爱就是不爱了，爱过就是爱过了。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我为了那男子而负了天下，那就让我这条命从此归于天下吧。

　　将碗放下，说声谢谢。转身就领着众位天将回了九重天。

　　九重天上，玉石雕砌的金阶依旧是泛着阵阵的白光。楚楚回昆仑虚拿来了我的九天羽衣战袍站在凌霄宝殿前。见到我带领一众神将出现，脸上泛起的笑意。

　　“姐姐，战袍已经拿来了。”

　　我看着楚楚托盘上的战衣，我有多久没有穿上了。望着眼前的金漆的凌霄宝殿四字。我是战神。九天玄女。掌管着天下的兵马。我怎么能只顾着儿女私情而忘了自己身上的神职。父神归于混沌时候对我是一一的叮嘱。恋生怎么敢忘。

　　一挥袖。战袍已经穿上了身。一身的威风凛凛，眼前犹如是千军万马在一般，只等我一令而下。

　　一步一步走的无比坚定，我知道凌霄宝殿内，多少的仙家都在等我。只是我也知道，我若进了凌霄宝殿，那黑水边的战场就要开始。我的敌人，难道不就是那现在的魔君鬼绝吗？

　　想叹息一声，想问一声，为何苍天给我这样的情缘。只是在问又能如何？这战免不了。

　　楚楚唤一声，姐姐。我寻着她的眼看向了远处在凌霄宝殿门外躲在柱子后面的男子，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名少年。只是一双眼睛像极了他的父亲。

　　男子走上前来，躬身一礼。一声唤：“娘亲。”

　　我别过了头。这是我生下的孩子，只是他的父亲说，这是因为恨而剩下的。我点点头，对他叮嘱起：“以后好好跟着太一，太一召告天下，说您是他的弟子。”

　　阿难点点头，还是问了一声：“娘亲，阿难可否跟你一起回太清宫？”

　　我笑了一声，觉得特别的困难。那日阿房山后，我便白猿化作了南笙在人间的样子，继续在人间生活，完成后面的事情。又派十二丁甲将阿难与阿予关进了天牢，召告天下，将他们绑上了诛仙台。此时天下皆知，魔君放在天界的两个孩子都已经被诛。只有我与太一还有孟章知道。阿难被太一放进了太晨殿，从此当了太一的弟子。阿予被送回了人间，从此在人间当个闲散的散仙也好。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娘亲，没有父亲了。

　　阿难还小，阿予也还小。我心下是不忍，可是我也知道。不能让人知道我与魔君有过关系。我摇摇头。

　　“小神仙，你该在太晨宫好好修炼。太清宫您不能去。”

　　看到阿难失落的样子。可是我却不能够停下脚步。若是让天下知道我与魔君之间的事情，那么上古大神都会变成一个笑话。天家决不允许。走过阿难身边，凌霄殿就在眼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对不起，只能在心中，却不能说出。

　　走进凌霄宝殿内。天帝坐在凌霄殿上，太一立在殿下，众位仙家见到我皆是眼里泛出了金光。我只知道我身上的九天羽衣盔甲此时特别的重。可是却必须要撑起来。凌霄殿内众仙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了半天。我只冷冷的笑着看着太一，太一也对着我笑。孟章咳嗽了一声，我疑惑的问他：“难道下了趟人间，你还得了人间的伤寒？”

　　孟章掩面笑了一下。扇子遮住半张脸问我：“你就不觉得今日的天帝特别的奇怪？”
　　我知道。天帝虽然依旧坐在宝殿上，可是他身上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只怕是归于混沌之日已经不远了。

　　孟章指了指我身上的战甲：“你还是穿这身最美。”

　　凌霄殿内，天帝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太一一一的回答众位仙家。最后在太一的提议下，命令我领兵十万天将，带上众位师兄妹一起出征黑水与魔君，妖王一战。

　　三日后南天门上赏了三碗薄酒，我便带着孟章众人出征黑水。

　　出征前夜。阿难带着阿予到了我殿下，一跪就是三个时辰。楚楚说我心狠，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带他们出征。在黑水那边，我可以执起玄女剑向着他们的父亲，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让阿难与阿予上阵与他们的父亲对峙。我做不到。

　　那夜我看了一晚上的天上明月。一夜未眠。

　　黑水两岸，两军各自安营扎寨。黑压压的乌云在黑水上空汹涌翻腾。

　　来到黑水已经有十多日，大小战役已经有十多场。可是两军还是毫无胜负。帐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孟章进帐后拍了拍身上的道袍。

　　“这雨下的有些蹊跷。”

　　我看着那雨，心下也担忧起来。黑水地处妖界与冥界当中。自来是三不管地界，也是从来没有夏秋冬，更是闻所未闻听说这里会下雨。

　　我闻着雨水的味道，带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黑水只是一个地界，并未听说这里有什么海边。我拿出地图，寻找了起来。

　　“师兄可有听说过，黑水这边有海？”

　　孟章蹙了蹙眉。拿扇子摇晃了几下，摇摇头回我。

　　我命令白楚楚传四海水君前来。他们是龙族对水是最敏感的，而且司掌着人间的雨水之事。四海水君被我的问题给问的也是也是连连摇头。

　　我想着总觉得非常不对。孟章看我皱紧眉头，就派人四处查探。

　　几日后，雨水绵延不绝而下。不仅仅带着海水的咸味，还带来了让人刺鼻的腥味，这腥味扑面而来。孟章此时已经是再也坐不住，自己也起身四处查探去了。

　　我走出帐外，自到黑水之后，孟章恐我与魔君会遇上，每次都是代我上阵。我心中感念师兄的照顾。可是此时的雨水已经不单单只是简单的水那么简单，多日来，天将门中既然得了一种难以言语的病症，唤来了药王也找不出病因来。勾陈与陵光，执明，监兵都已经急的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住，几次都请缨出战。可是我知道，若是此时出战，只怕敌军早准备好了一切等待着我们。

　　帐外，乌云压顶。我坐上重晴，飞上天空，看向黑水的对岸。那里却是晴空一片。只是有些奇怪，对面的远处，既然有一个地方比我这边的乌云还要暗上几分。

　　“重晴，飞到对界去。”

　　重晴为难道：“上神，孟章上神有交代，你不能去对界？”

　　我知道孟章怕我见到魔君。心里也泛起害怕。就让重晴飞回帐外。只是一落地，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监兵。

　　监兵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心里害怕起来。

　　“恋生，不能在等了。今日帐内神将得病又过百，这病来势汹汹都不知道是什么？趁着现在我们兵力还行，还能与魔族一战。若是在如此下去，只怕我们到时候未战就要先败了。”

　　我此时倒是觉得监兵说的对。

　　一想就吩咐重晴去将所有的神将都唤来。

　　帐内，你一言我一语，觉得出战适合的有三分之二，不宜的有三分之一。我掐止算着，此时的天象确实不适合出战，可是按照监兵之言也是没错。孟章也是出去多日，不知道能不能寻得到解救之法。此次妖族与魔族缔结来势凶猛。此战可谓是精心准备，天帝即将归于混沌，若是败了，对于太一登位会成为阻力。所以思虑再三，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帐内唇枪舌战，我却听得无能为力。神将们未出征却染病，这是一大不祥之事。我作为主帅不能够不顾虑。

　　勾陈坐直了身子对着四海水君是一脸的不屑。我摇着头，只觉得脑袋轰隆隆的，吵闹无比，却争论不休，毫无结果。

　　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让众神闭嘴。众神皆惊，却只能面面相觑。我觉得此讨论不出结果。

　　“本神知道你们的心情，本神与你们一样的着急。可是贸贸然出征，只怕是有损而无异，此次这雨我们皆知道下得蹊跷。神将们染病与这雨肯定大有关系。孟章师兄已经寻源头去了，药王也在研制解药。我们等孟章师兄回来，本神也会亲自出营查探的，你们先回各自帐内，吩咐好，守好营帐，以防魔族妖族偷袭。”

　　众神领了命。皆出了营帐。

　　“轰隆”

　　雨水倾泻而下。我坐在帐内已经是坐不住，可是重晴守着我。我也不能让她担心。黑云黑压压的又压下了一层。我寻了一个借口说乏了需要休息，让重晴与楚楚皆回帐内去休息。等到他们离开后，换了身衣服，拿上玄女剑往对岸飞去。

　　对岸灯火通明，一座座营帐有规律的布置在案边。我站在黑水涯边上，从上往下看，冷笑一声，这是按照阴阳五行布置的八卦阵。想起曾经夫妻两在一起讨论过八卦阵的用法，既可以抵挡敌人也能够让自己的军营水泄不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看向远处黑暗处，只怕师兄也在那里。飞起就往那里而去。

　　黑压压的云层下，雷电在这里交加着。我心下狐疑起来，为何雷电只在此处，而雨水却只在我的军营之处。此处却是一座大山高耸入云，岩多石少的山头，雷电在上面轰隆隆的击打着。

　　夜色如墨，如狰狞的血盆大口充刺着血腥之味。

　　山下有一个洞口，我飞落下，止住了前行的道路。雷电只在这里交界，黑云，雨水都在这里。玄女剑泛起了阵阵的青光。走进洞内，水流声叮咚叮咚的在响。洞内石壁上写着阵法灵符，我倒吸了一口气。越往内走，越觉得这里诡异。可是心里却知道，若是不探个究竟，那雨水就没有阻止。闭住呼吸，一路前行，只觉得血腥味越来的越重。黑暗中，总觉得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看着我，将玄女剑收起来。口念一诀，一团火焰在手中升起。往四周照去，见到石壁上一重又一重的湿漉漉的东西伏在石壁四周。

　　止住呼吸，脚下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疼痛中便叫出了声。伏在石壁上的那些蝙蝠们，都张开了血盆大口，噗噗着翅膀往我的方向飞来。我将手中的火焰往他们中扔去，只是蝙蝠太多，堆积成山，还是不绝。放眼看去，这里的蝙蝠下不下千百万只。就算我一个人一直的用火焰打向他们，我筋疲力尽他们也还是都死不完。

　　一想心下就觉得毫无动力。想着就此死去也好，最少不用在去想那么的多。手中捏诀火焰扔向蝙蝠，只是越捏诀越觉得无力，还未一会，失神间已经有蝙蝠飞向我。情急下，拿衣物挡了起来。蝙蝠血迹在衣物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刺目无比。

　　应该是因为血腥味，听说蝙蝠最是喜欢血腥味。只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群蝙蝠就要往我身上扑来，我都做好了被他们生吞活剥的准备。瞬间，几道火海将蝙蝠给阻燃。

　　一个女子的轻笑声在背后传来：“我还以为战神恋生多么有本事，区区一些蝙蝠也搞不定。”

　　我回头看到那女子，只是还眼扫过，就见到她身边站的男子。火海在我背后，那些蝙蝠如飞蛾扑火一般向火海扑去。我一定是累了，既然没有想到我可以用六味真火烧起一片火海，既然只是拿火焰来驱赶蝙蝠。

　　执起玄女剑，对着眼前的三位。

　　“魔君，妖王，素女。”

　　三个名字，在洞内回荡着声音。

　　妖王颜倾先开了口：“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老朋友，我原本还以为我们需要在战场上呢。”

　　我冷冷回他：“战场上与这里有何异，你我相见的地方都是战场。”

　　颜倾哈哈笑了几声，觉得我说的在理。

　　“刷”

　　背后的火海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停止，无数的蝙蝠振翅着翅膀往我背后飞来。南笙快我一步的飞上前来，将我拦腰抱起飞回到了素女背后。只冷冷的留下一句：“你们解决”

　　我看着他，不懂得他到底想干什么。随着他的手就出了洞口。洞外与刚才进去的使坏毫无区别，只是此时天空上有了点点星光。

　　我将他抓着我的手挥掉。

　　“放开我。”

　　他笑了笑。看到我衣袖上的血迹，眼神暗了一下。开口询问：“你受伤了？”

　　我别过他脸，手中的玄女剑想执起对他。但是就是没有办法。

　　“为何还关心我，不是说了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算计吗？”

　　他也不在意，轻笑了一声：“你若如此快的死了，那么这战就打的没意思了。”

　　我只觉得他有病，若我死了，他可有算是没了一个大大的仇人。转身离去。不想与他废话。

　　一路飞回了营帐内。脱下衣物看到上面的血迹，回想着他刚才的问话，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这千年来，不是都是算计，是真的有爱。

　　重晴与楚楚拿了盘茶水进来，看到我衣物上面的血迹，都是惊讶。我只跟他们说我去了一个洞，感觉到那里的诡异，师兄离开多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觉得与那个洞有关系。

　　第二日，天刚微亮。我便带了重晴，勾陈，监兵一起到了那洞门前。经过昨夜一事，洞内蝙蝠应该已经死伤不少。一行四神就进了洞内，地上蝙蝠的尸体堆砌着，一路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重晴想了想说：“这味道与雨水的味道好像。”

　　我与勾陈，监兵对上一眼。似乎都认同重晴说的话。昨夜我只遇到蝙蝠就没有前行，看到蝙蝠们的尸体，想起昨夜蝙蝠那么的多，不可能如此的就全部死了，以妖王与素女的功力。走过蝙蝠的洞门，在往前行，这里却是九曲十八弯。

　　监兵犯了难：“恋生，我们该往哪条路走？”

　　我拿出玄女剑化作八卦镜，八卦镜内四象而生。我指了指北边跟南边的路，吩咐监兵走北边，南边重晴与勾陈一起，自己走中间一条路。十二个时辰后，在山洞门口汇合。

　　众神皆领了命。四散而去。

　　洞内寒风瑟瑟，刺骨而来。越往前行，风力越大，吹着发丝四散而开。沙沙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走过弯道，见到眼前有光圈的地方，一个偌大的空谷出现在眼前。谷内花草重生。远处一男一女并立站着，从背影看，男的俊逸非凡，女的婀娜多姿。

　　妖王颜倾呵呵笑了几声。我只站在洞口处听着。

　　“素女，你明明知道鬼绝根本喜欢的就是玄女，你干嘛还每次都死皮赖脸的往上贴，你长的这么漂亮。找个男的也不差，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战将莫瑜，他也算是九州四海内一个美男子。”

　　素女笑了一声，回他：“我也听说勾陈上神不喜欢你妖王颜倾，你为什么还老是四海八荒去寻她。何况就算她喜欢你，你们一个是神，一个是妖王，也不可能在一起，不如你断了这念头，我在魔族中找个美人送你。可好？”

　　鬼绝喜欢我。我在心里呵呵笑了一声。

　　颜倾将折扇一挥，笑了笑：“要不，你我一对也不错，免得我们两去祸害了其他人。”颜倾靠近素女，被素女一挥跳出了一丈的距离。

　　素女媚笑道：“你也配的上老娘？”

　　颜倾哈哈笑了一声。折扇敲了下头，幡然大悟道：“对，配不上。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我怎么可能让你糟蹋了我呢。”

　　素女被颜倾话给激怒。飞升起来就往颜倾身上一掌去。颜倾避开了她。指着远处半空中一团的黑气，虚了一声，提醒道。

　　“可别让他分了神，要是走火入魔，你就要心疼了。”

　　我听着颜倾话，看向远处黑团中的，心下倒吸起一口气。黑团中就是鬼绝坐在里面，他这是在练什么？只是看到黑团越来的越凝聚起来。也觉得可怕。

　　我瘾在黑暗中。看到素女被颜倾的话给定住，不敢在有行动。颜倾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应该是所有的道路都是走道同一个地方。突然出来的声音，让我睁大了眼睛。远处勾陈飞扑向另外一个我看不到的死角方向。

　　监兵拎起了大斧头就往颜倾砍去。重晴飞向了素女。

　　勾陈唤道：“师兄你怎么样？”

　　我看到重晴吃力，手上握紧玄女剑就飞向了素女，听到勾陈唤师兄才看到刚才我看不到死角之地，孟章被五花大绑的放在角落。我认的他身上的绳索，那是捆仙锁。

　　“勾陈，带师兄走，捆仙绳，你我都解不掉，带师兄走。”

　　颜倾挡住了勾陈的去路，监兵砍向颜倾。

　　颜倾对着勾陈说：“勾陈，你带走他也没有用。”

　　勾陈并没有听颜倾的话，带着孟章往来的洞口飞去。

　　素女哈哈笑道：“我早就跟你们两个男的说了，杀了孟章，你们却不听。等着他的红粉知己来旧，你们都得不偿失了吧。”

　　颜倾愤恨的怒瞪了素女一眼。折扇挡住了监兵的一斧头。

　　快到洞口，不知道是孟章恢复了神智，只听到孟章说：“恋生，阻止南笙，快点阻止南笙”

　　我与重晴对望一眼。素女冷笑了一声：“魔君即将大功告成，你觉得你还阻止的了吗？”

　　重晴笑了一声。化作了真身，挥舞着双翅将素女纠缠住。一盘监兵阻止了颜倾的前进之路。

　　我看着在黑雾中的男子。手中的玄女剑泛起了红色光芒，对着黑雾一挥而下，黑雾被驱散城了两半，又合上。执起玄女剑，飞进黑雾之中。黑雾内碎石飞舞，只觉得生处在大漠之中。一望无际都是荒漠，寸草不生。

　　我寻找了半天也寻找不到南笙，只觉得口渴无比。嘴上唤着南笙，南笙。

　　不一会儿黑云压顶，黑压压的云层上，雨水敲打着身体，每一下都觉得很痛。嘴上只能唤着南笙。

　　眼前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出现的那男子还带着慵懒的微笑，只是见到我。便将我抱在了怀内。

　　“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担忧的眼神。觉得委屈无比，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敲打着他的身体，唤着他的名字。被他紧紧的抱在怀内。

　　“我渴。”

　　男子笑了下，就吻了下来。这吻无比熟悉，也解了口渴。身上也感觉不到雨水敲打的痛感。只觉得天地已经停止。可是良久后，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唤。

　　“恋生。”

　　“鬼绝”

　　“他们两个人还在卿卿我我，你们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