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他们的星星》雨水市

17、第 17 章

　　时光像音符一样向前跳跃，小姑娘头发已经及肩，细细软软的金色发丝被养的很有光泽，她的眼睛大大的，眸色是春天里最清透的天空的颜色，皮肤白里透粉的，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可爱。

　　此时，漂亮小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安安静静地坐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这是她第一次醒来得比他们早，贝塔歪着脑袋看着睡得歪歪扭扭的三个哥哥，觉得很是新奇。

　　看了一会，她扭过头，扶着软乎乎的小枕头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出了被褥，白白净净的胖脚丫子踩上了凉凉的木质地板，刚刚醒来的贝塔觉得口渴，她盯着对面桌子上摆着的玻璃水杯，一晃一晃地走了过去。

　　小贝塔第一次在没有人看护的情况下走路，她走得很小心，如临大敌地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一步步迈着她的小短腿，缓慢又笨拙地移动到桌子旁边。

　　那水杯装着半杯水，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得到的位子。

　　贝塔又回头看了看她的哥哥们，外头的天还没亮，少年们都睡得很沉，于是她伸出手，准备自己拿水杯喝水。

　　就在这时，地上传来强烈的震动感，刚刚摸到玻璃杯边缘的小手，还没来得及捏紧，那杯子就从她手里滑走了，摔在她脚边，发出在宁静的黑暗里显得尤为清脆的破裂声。

　　“贝塔！”

　　艾斯的声音响起，贝塔傻愣愣地抬头，看到刚刚还睡得很沉的艾斯被那碎裂声惊醒了，正铁青着脸向她冲来。

　　“艾斯哥哥……”小孩有些心虚，她看着气势汹汹的艾斯，有些胆怯地想往后退。

　　“别动！贝塔，站着别动！”艾斯看着小孩的动作，大声喊道，贝塔听到话，下意识地不再动了。

　　然后下一秒，他就出现在贝塔面前，迅速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怎么了？”萨博和路飞被吵醒了，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萨博，快点去让达坦拿药和绷带过来，贝塔流血了！”艾斯焦急地说着，他小心地捧起贝塔的手臂，那里有一道划痕，正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尚未清醒的脑子在看到那抹红色也立刻被唤醒，萨博迅速爬起来，匆忙看了眼贝塔的伤就往门外跑。

　　贝塔傻愣愣地被艾斯抱在怀里，呆呆看着手臂上的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是笨蛋吗，地上有玻璃碎片还想乱走，别做危险的事啊，明明走路都走不稳，还去拿玻璃杯干什么？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别仗着大家惯着你就什么事都敢做！”

　　艾斯捏着贝塔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看着贝塔严厉地说教道。

　　贝塔倔强地垂着脑袋，扭扭身子，想从艾斯身上下来。

　　她觉得有些委屈，明明就是不想吵醒他们睡觉才想自己拿水杯喝水的，而且严格来说那杯子并不是她摔坏的，她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就自己掉下去了。

　　“不准动！”看着伤口又被贝塔的动作弄出了更多的血，艾斯更加严厉地吼道。

　　贝塔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乖乖坐着不动了。

　　“怎么搞的啊。”达坦提着药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被玻璃碎片划伤了。”艾斯说道。

　　“怎么不好好睡觉跑去拿玻璃杯了？”达坦安抚地摸摸贝塔的脑袋，然后拿出打开药箱，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艾斯回道：“应该是趁我们睡着，自己去拿玻璃杯，然后把杯子摔碎了。”

　　达坦不再问了，她专注地开始处理贝塔的伤口，这伤明明看着很小，却不停地流着血。

　　太阳还没升起，室内有些昏暗，萨博提着灯在达坦旁边照着，暖洋洋的灯光映着虚虚的影子。

　　大家都沉默地看着达坦包扎伤口，这是这几年来贝塔第一次受伤，虽然平日里自己跌跌撞撞受伤惯了，但看到贝塔白白净净的莲藕似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还是觉得非常心疼。

　　达坦示意萨博按住贝塔的手臂，就拿出酒精开始消毒了，她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对贝塔说：

　　“有点疼，宝宝忍着点啊。”

　　贝塔点点头，乖乖坐着等达坦消毒上药，一声不吭。

　　艾斯察觉腿上的孩子好像过于安静了，他放柔声音问着腿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孩子：“疼吗？”

　　顶着小小发旋的金色脑袋闻言，沉默着将小脸扭到了艾斯看不见的方向，背对着他，就是不和他说话。

　　看到贝塔抗拒的反应，艾斯也不再问了。

　　“终于开始讨厌我了吗？”他想，“毕竟流着恶人的血，被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他每次和贝塔说话语气都不好，这次可能终于到了小孩忍受的极限了吧。

　　“艾斯，你的脚……”路飞围过来，看见艾斯走过的地方有星点血迹。

　　“没事，你……”

　　艾斯正准备让路飞去叫通知安时，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身上，他低头一看，小贝塔正盯着他刚刚被玻璃碎片扎了脚底的脚，温热的泪水不停地从她眼睛里冒出来，砸在抱着她的自己身上。

　　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对……对不起，艾斯哥哥。”

　　被玻璃划伤的时候她没哭，被艾斯骂的时候她没哭，被达坦用酒精消毒时也没哭，但在看到艾斯流着血的脚后，贝塔的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

　　她回过身揪住艾斯的衣领，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身上，扒着艾斯大声哭了起来，她知道，艾斯哥哥是因为急着保护她才被地上的碎片割伤了脚，他过来抱她的时候，都还没来得及穿鞋。

　　艾斯无奈地抱着赖在他身上的小哭包，凶巴巴地说：“不准哭了！”

　　“呜呜呜……”贝塔不为所动，还是埋着头，紧紧抱着艾斯不放。

　　“放心吧贝塔，我来帮艾斯处理一下。”达坦上好药，给贝塔的手臂包了一层薄薄的的纱布，就跑过来看艾斯的伤口了。

　　这样的伤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看贝塔哭得实在可怜，艾斯也配合着达坦抬起了腿。

　　“要……呜呜……要轻轻的。”达坦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叮嘱达坦。

　　“好的，保证非常轻。”达坦微笑着安抚贝塔。

　　达坦用镊子一片片拔出碎玻璃，贝塔的眼睛被艾斯遮住了，小孩湿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手心。

　　贝塔那只受伤的手被萨博按着，不能动，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扒拉着艾斯的手，她的声音还带着软糯的哭腔：

　　“艾斯哥哥，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嘛。”

　　“不严重，没什么好看的。”

　　小小的力道没办法挪动艾斯的手，贝塔叹了口气，不再乱动了。

　　“贝塔，喝水吧。”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路飞看见两人都没事了，跑出去倒了一杯水过来，他把水杯喂到贝塔嘴边。

　　“谢谢路飞哥哥！”在一片混乱里，贝塔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是要找水喝的，那杯子递到嘴边，她才感觉到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于是她就着路飞的手咕噜咕噜喝起了水。

　　路飞总是能敏锐地注意大家都忽略的细节，他总能轻易地带给人最温暖的慰藉。

　　“说起来都是达坦的错啊。”一旁举着灯的萨博说道。

　　“又关我什么事啊！”正给艾斯包纱布的达坦闻言震惊地抬头问道。

　　“要不是你昨天做的晚饭太咸了，贝塔也不会起来找水喝。”萨博道。

　　“行吧行吧，是我的错。”昨天的晚饭盐确实放多了，想不到有什么反驳的，达坦又垂下头继续包扎了。

　　“对不起，不关达坦的事，是我错了。”贝塔推开路飞的水杯，低着头小声说着。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凌晨足以让人听清。

　　“我不应该自己去拿的，还害得艾斯哥哥受了伤。”

　　贝塔说到这里眼泪又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她用手揉着眼睛：“对不起，我把大家吵醒了。”

　　提起达坦本意就是为了让贝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见贝塔好好地道歉了，萨博按住贝塔的手，把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毛巾轻轻擦着贝塔的眼泪，安抚道：

　　“没关系，贝塔，我们知道你是不想麻烦我们才这么做的，但以后我希望你首先要先考虑到自己的安全，好吗？你要是受伤了，我们都会非常担心的。”

　　“好，贝塔知道了。”她仰着小脸任萨博轻轻擦着脸，小声回答道。

　　“你们没事吧？”房间门口，刚刚到达的安气喘吁吁地问，她红色的发丝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睡袍，一看就知道来得非常匆忙。

　　“没事，就是贝塔不小心被玻璃杯划伤了。”达坦回答道。

　　“安是怎么知道的，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艾斯看着在他面前蹲下，仔细察看贝塔的伤口的安问道。

　　“因为刚刚发生了地震啊，你们都不知道吗？”安边小心举着贝塔的胳膊，一边回答道。

　　“地震？！”屋里的人都觉得很震惊，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震动。

　　“我们好像睡得太沉了。”萨博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其实也是个小震动，你们没感觉到也正常。”诺力接着从屋外走进来，对屋内的人说道，“我也是因为刚刚回来才发现地面有细微震动的。”

　　“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达坦问道。

　　“是的，办完了。”诺力回道。

　　自贝塔的一岁生日的那天起，诺力就一直在外没有归来，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于是大家也没有追问他这几年都去哪了。

　　诺力围过来，俯下身瞧了瞧贝塔的状态，见她除了手臂上的小小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放下了心。

　　“安姨，诺力叔叔，我很好，放心吧。”小贝塔看着围过来的两人，笑着说道。

　　安揉了揉小孩的头，贝塔从小就非常聪明，学东西很快，性格也安静懂事，很难让人不喜欢，平日里贝塔也很少让他们担心，而现在偶尔受个小伤，就搞得见惯了战争与鲜血的他们跟着心疼不已。

　　“贝塔乖，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吧。”安看着贝塔有些苍白的脸，觉得小孩多多少少还是被吓到了，对着贝塔温柔地说道。

　　“等等，安！”

　　一旁的达坦突然出声，她急切地再度拿起医药箱，蹲在贝塔面前，她小心地剪开纱布，白色的布料一层层剥落，纱布上的染满的鲜血触目惊心。

　　“为什么……明明是很小很细的伤口，为什么却还在流血！”

---

作者有话要说：　　病弱少女设定虽迟但到……
谢谢小伙伴们的耐心等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