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ate]和阿尔托莉亚环游世界》缱绻疏狂

3、2

　　上午逛完了汗哈利利集市，淘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下午则去了悬空教堂和萨拉丁城堡，及穆罕默德清真寺。
　　晚餐是在一家地道的埃及餐馆解决的，我个人比较喜欢卡巴布（kebab）——也就是当地的烤肉，香嫩柔滑，一点儿没焦。阿尔托莉亚则更青睐炸鱼饭，据她说这让她想起了家乡的味道。
　　对此我持保留意见，在我多次听说了她和她的骑士们对于野菜野草的执着和稀烂的烹饪手艺后。我完全无法想象中世纪英国黑暗料理界的盛况。
　　出来的时候老板是笑着恭送我们走的，毕竟我们给他留下半人高的盘子。

　　回到酒店后，阿尔托莉亚就打开了电视，搜寻美食节目。
　　这个步骤在美国还是很有用的，但是在埃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于是在看了好一会儿乱七八糟的肥皂剧之后，阿尔索然无味，把频道打到了尼罗河国际电视频道。
　　“明天多少度？”我正浏览赠送的地理杂志，随口问道。
　　“最低温13摄氏度，最高温21摄氏度，天气预报说是多云，但有4-5级风，建议穿长袖长裤披上外套，最好戴上帽子。”阿尔托莉亚一丝不苟地汇报。
　　在这种方面她总是这么严谨而注重完美，其实去当个广播公司的播音员应该很受欢迎……
　　“其实你今天白天穿的就很合适。”那一身休闲小西装别提多带劲了。
　　“我想，来这里也可以入乡随俗一点的，我们明天也去买点埃及的衣服吧？”她盘起双腿，拿起了一边的果汁吸了一口。
　　“好啊。”
　　房间里温度适中，因此这个时候我们都只穿着短袖坐在沙发上，阿尔“咔擦咔擦”吃着薯片，像只屯粮的松鼠。
　　就在这时，一条新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插播一条快讯，插播一条快讯。就在十五分钟前，埃及国家博物馆馆内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斗殴冲突事件，现已升级为重大盗窃事故。嫌疑人为一青年男子，衣着暴露，具有浓郁的地方口音，满口胡言乱语……”
　　阿尔托莉亚暂缓气壮山河的进食速度，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我趁机抬手将她嘴边的薯片渣子给抹掉。
　　“……由于博物馆展区现场破坏严重，大量出土文物被波及，警方现已介入调查，随时准备调动武装力量。
　　经专家判定，该男子疑似患有重度躁狂、思维奔逸、妄想等精神疾病，拥有极高的攻击性和破坏力，同时手中掌握有不明热武器。为保障市民安全，请各位如无特殊情况暂时不要外出，望广而告之。再通知一遍……”
　　电视机的画面拍摄得很模糊，应当是借用的某位路人的视频，不过有一点倒是辨别得清楚——那就是那个四处逃窜的裸男，他果然是只在身上裹了个金白相间的床单就出来了。
　　画面上是骚乱的人群和地动山摇的景象，伴随着时大时小叽里咕噜的阿拉伯语，我和阿尔托莉亚面面相觑，一时间觉得匪夷所思。
　　“唔，没想到在盛世和平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是你没有去中东近距离看看。不过我也不打算带她去中东那一带，她只要能吃饱睡好，探索观览现代文明就好了。
　　通常而言，以阿尔托莉亚充满正义感的性格她一般会对这种对于社会治安和稳定造成威胁的恐怖分子致以严厉的批判和口诛笔伐，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也会亲自出手管上一管。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曾经高高在上统御一方的王者也正逐渐融入现代社会，慢慢培养了与警察同志通力合作而不是单打独斗的好习惯，这使得我们的旅途轻松愉快了很多。
　　电视画面最后定格在那道嚣张而渺小的身影上，阿尔托莉亚看了半晌，语气微妙地道：“这人居然还有8块腹肌。”
　　……你的重点为什么是8块腹肌？
　　随即我反应过来，自从她十五岁拔出石中剑之后，身体发育就一直处于停滞状态，无论吃多少东西、历经多少年的锻炼，外貌就一直保持十五岁的样子了。因此也就没有机会锻炼出壁垒分明的肌肉块。
　　不过，这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吗……
　　我撑着下巴思索三秒，缓缓道：“腹肌的话并没有什么，我也有。”
　　她转过头来，一片寂静中，那双青碧的眸子越来越亮，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破壳而出……
　　我抽了抽嘴角，放下手里的杂志，在做了一秒钟的心理建设后掀起衣服下摆，无奈道：“摸吧。”
　　说是无奈但好像也并不完全，还夹杂有复杂而奇怪的愉悦情绪，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莫名地十分感谢拔出剑会让人停止生长的设定，以及忍不住猜想做出这种设定的是不是正太控萝莉控。
　　同时我非常庆幸阿尔拔出剑的时候至少有十五岁了——西方人的十五岁，而不是十二岁啊，十岁啊什么的……我并不想把短暂的人生花在抵御谴责和坐牢上。
　　一双柔荑按上了我的肚腹，指腹温热，激起一串酥酥麻麻的微弱电流，试探性地轻轻摸了两把，似乎是觉得手感不错，随后微微加重了力道，沿着马甲线边缘缓缓下滑……
　　“阿尔……”我微微绷紧了小腹，咬着下颌道，“你不能再往下摸了。”
　　“……嗯，我知道。”高洁正直的王者神情严肃地收回手，规规矩矩地将之放在腿上，一如正在上礼仪课的小学生那般姿势标准，背脊挺拔，气势凛然。
　　虽然她努力直视着我，只不过鬓发没有遮挡住的耳朵尖冒出了点点红晕，出卖了被隐藏在沉稳淡定下的假象。
　　房间里陡然变得燥热起来，安静如鸡的场面气氛正向一个奇妙的方向发展，就像水烟馆那样氤氲了一屋子有淡淡果香味的烟气，脑子里逐渐变得混沌。于是我不得不努力将渐渐发散的思维收回来，强行打开一个话题：“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去漂流？”
　　“明、明天吧……不，今天，今天就可以。”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明天去国家博物馆看看，如无意外就不再逗留，从北往南，沿着尼罗河漂流下至阿斯旺，然后一起去看红海，之后返回开罗，往北横渡地中海去欧洲大陆。
　　至于沙漠则完全不在考虑中。毕竟已经看过了吉萨金字塔，而且昼夜温差大风沙狂暴景色单调，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好吃的。
　　然而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只好暂且搁置前往博物馆的计划。
　　我抚过她柔软的发顶，“你是想夜间漂流吗？”
　　那一头金灿灿的秀发完全披散了下来，如同被阿波罗爱抚过般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我顺手勾起一缕，那一缕扫在阿尔明晰的锁骨上，就像在我心尖上轻轻一划。
　　我打了个喷嚏。
　　阿尔连忙捞起了空调遥控板，“需要我把温度再调高一点么？”
　　“……不，没什么。”我干咳一声，直视着她明亮的大眼睛，微笑道：“这样就够了。对你还没回答我，你有什么打算？”
　　阿尔托莉亚是个相当有主见的人，除了在食物选择上完全不会挑剔，其余时候总能非常犀利且有朝气地发表针对性言论。
　　“也对，”她思考片刻，“夜里活动其实没什么吸引力，现在尼罗河上全是五光十色的游船，像大功率霓虹灯一样刺眼。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牵起唇角：“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以我敏锐的耳力，恰好能听见依稀的“真是犯规”之类的咕哝。
　　至此，那莫名令人口干舌燥的氛围已经完全消散了，我重新拿起了地理杂志，而房间内也再次响起了“咔擦咔擦”的声音。
　　好一会儿之后，一片薯片递到了我嘴边，我微微张口叼住了它，并似有若无地咬住了白皙的手指边缘。
　　薯片的主人像是触电般下意识地缩回手，然后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不服输地再次递了一片过来。
　　我眉头一挑，叼住薯片，随后在手指的主人将注意力堪堪转移开之后直接摸走了她口袋里最后一片。
　　“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