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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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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太子长琴第二次见到宫九,先前纪歌所遇到的宫九仿佛像是一位纨绔公子,也像是一个孩童。
行的都是他所认为无所谓的善事,可却也显着十足的恶。
对着滔天而来的杀气,太子长琴渴望能有一个身体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他在想到底该用怎样的琴音,才能洗涤这满地的血气。
在这窄又曲折的小路上,短兵相接对于纪歌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他的双剑到底只是剑器,没有杀意,就是闪着光的小橙武也说不上是双好剑。
而宫九拿着剑,剑为了杀人,或是说为了杀他,即使宫九忽然将剑扔去了一旁也一样。
他已经到了几乎和西门吹雪相差无几的境界,手中无剑也胜有剑。
纪歌躲得似乎是稍显狼狈,但每一步都走得尤为优雅,即使是被锋锐的剑锋逼行险招,粉色的纱巾飞扬之下,尽力闪躲着的他的身形也像是一支舞,赤足抵着剑尖跳的一支舞。
宫九专注地看着他,打斗忽然就有点不对味儿了。
太子长琴:......他的好感度在回升。
纪歌:......卧槽,他别是现在要发病吧?!
也许某条定理说得很对,有些事情你十分非常不想让他发生,他偏偏就一定要跑到你面前来旋转跳跃一番。
宫九打着打着面色红如血,只听哐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将他自己修长的手放在了整齐妥帖穿好的衣领处。
他扯着自己的衣领,声音中都有了几分哀求的味道:“打我——快——”
太子长琴没见识过他这样的病情,纪歌没事儿当然也不会同太子长琴去说这种抖m的存在,即使只是沉默纪歌都能感觉得到曾经的仙人三观或许都在动摇崩塌。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的纪歌也是头皮发麻,脚下不禁后退了一步十动然拒:“我、我手上又没鞭子——”
“用剑也行——”宫九哀求声更大了。
纪歌想也没想,抬手对着宫九一道剑气,宫九根本没有躲,因此这招雷霆震怒一下子就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身上跳出了一个命中。
太子长琴默默看着纪歌业务十分熟络地照着宫九的后颈重重用他的剑柄敲击了一下,没有内力护体还在眩晕状态的宫九当然也倒了下去。
纪歌拍了拍边上一直在抖的小厮的肩膀:“靠你了,带回去。”
小厮根本都不敢靠近:“林少爷我、我不敢qaq——”
纪歌循循善诱:“没事,这人是玉如歌那厮的朋友,方才是和我闹着玩的。”
小厮:“......”这人还是和您不对付的玉神医的朋友啊?那他更加不敢了啊。
纪歌见他态度松动,“我这一记下去他一时半会儿绝对醒不来,带回去后直接把他扔在玉如歌住的屋子里你就可走了,他哪能来找你的麻烦。”
在纪歌的劝说加保证下小厮还是认了命将宫九扛在了肩上走,好在两人选的这条近路离李园的确近,通向的还是李园偏门。
将宫九这个麻烦抛给了绝对要他负责的玉如歌,纪歌还想着他的妹妹寻他有事,于是找去了她的别院。
太子长琴:他、他到底是为何要你,要你打他?
纪歌心知饶是他也被宫九给吓住了,奈何还有玉如歌这么个在末法时代还能修仙的奇葩的存在,两人给他们实在添了不少的麻烦。
纪歌想了想宫九的毛病,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含糊道:“这其实是一个你不知道的新知识......”
太子长琴:......?
纪歌安慰道:“等几个月后布置一切妥当了,咱们尽早离开这边。”
太子长琴:可这里有许多你熟悉的人,只是听你描述就觉得你与他们相处得十分愉快,况且你也说,那两人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或许也不妨事?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地好听,更是不假思索地望着令人愉快而舒心的方向去考虑。
纪歌听了也舒缓了神色,又与他说了好些从前遇上的事儿。于是他在见到林诗音时不怎么对劲的心律也平静了下来,总算是驱逐了宫九造成的心理阴影。
熟悉的人啊,先前离开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眷恋的,可当真回来之后却是的确为这熟悉的一切感到心安。
林诗音便是看见了他这副样子,犹豫喊道:“哥哥?”
眼前的青年那样眷恋又美好的神态实在太让她不忍出言打扰,纪歌依言回望她时这份神态也未消失,反而更是增添了几分轻松之色。
纪歌看着自家确实又软又美的妹子,笑着迎了上去:“诗音怎地不敢认我了?”
林诗音摇头道:“见哥哥戴了面纱......真好看!”
纪歌差点儿脚下打滑,无奈摸了摸鼻子,“你戴不也是一样的好看?”
林诗音理所当然道:“这怎能一样,我戴面纱我自己瞧不见,都是给你们看的,但我能看见哥哥啊。”
纪歌举双手投降,“行吧,咱们家诗音这样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知找哥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他想了想还认真了几分,道:“莫非是武学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林诗音一想到正事,眉眼间的笑靥却陡然淡了下去,她这样的转变很明显,让纪歌一瞬间抬眼捕捉到了这一幕。
“并非是武学。”林诗音见纪歌仿佛有些担忧,连忙偏了头,垂眸遮掩一二,“只是......只是想问问,哥哥可是有了心上人?”
纪歌:“!”
他眼神游移,定在院中一株桃树上后便没挪开,顾自拿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可当紫陶的茶杯移至嘴边时,他才从林诗音的无奈神色中察觉,其实茶杯中没有水。
纪歌只得放下杯子道:“是,诗音怎知?”
林诗音用帕子遮住了她惊讶惶然的神色,“可,可是玉神医?”
纪歌:“???”
讲道理他都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和对方相看两厌了,妹妹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有关玉如歌的一切太子长琴只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反馈,如今忽然听闻这样一句拉郎,即使他依旧信任纪歌说的一切,心中不免还是对玉如歌所做的、让他无法感应到外界这一事默默介怀。
若是自己还能有躯体,不需要如残魂遗魄般借着他人之身苟延残喘,是否现在就能够挡在他的前面,起码能够抱一抱他?
抱一抱他,让他知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人。
林诗音瞧着纪歌又是气急败坏又是无奈的脸色暗自惊奇自己居然猜错了,她默默告了罪,可还是不免追问了一句:“可除了玉神医,还能是谁?”
她忧伤道:“哥哥你是兄长,理应你先成亲再考虑我的婚事,可我自幼与表哥定了娃娃亲本就走在了你前头,现在你身边还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知心人,那天我见着玉神医与你动作亲密,才、才这样胡乱猜测——”
太子长琴:......动作亲密?
纪歌连忙坐直,咬牙道:“可是你见他用手指戳我头?那你有看见后来我把剑对着他的脖子就要砍么?”
林诗音下意识说出了心中话:“可,哥哥不是到底没砍么。”
纪歌:“......”哦豁,角度刁钻啊。
他只能以更加刁钻的角度反问回去:“话说回来诗音,你与表哥到底打算几时完婚?”
林诗音很美,不施粉黛就有足够的容颜与气质令任何见到她的人为她倾心,不知道是不是纪歌的错觉这些日子来她更爱打扮自己了,可状态却如同现在这般,江河日下。
林诗音勉强笑了笑,“哥哥......我有点怕。”
纪歌眼神一凝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林诗音低着头,徘徊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同纪歌说了:“我怕,我怕表哥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心中另有他人了?”
纪歌面上一副震惊之色听着她慢慢诉说这些天来的敏锐直觉之下带来的愁绪,一边在心中还是暗叹,怎么李寻欢到底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他莫不是准备,自己和龙啸云的误会解开之后,顺势再把林诗音给推出去?!
一件事只要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似乎要说起来都变得简单了一些,纪歌在她抱着自己肩膀轻轻啜泣时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道:“诗音可想知道,怎样才能将所有事的主动权揽在自己手中?”
林诗音一听这话果然一时愁到心中的悲伤也停了,小声不免带着些希冀问:“要怎样做?哥哥你快告诉我?”
太子长琴:开始记笔记.jpg
纪歌答非所问:“你先停一停,先不要练那云裳心经,改练冰心诀吧。”
而后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里面装着一颗金色的药丸,“这颗药丸叫做‘九阳修髓丹’,服用下去,我来给你护法。”
林诗音懵懵懂懂将之接了过去,朱唇微张就将之咽了下去。
纪歌微笑看着这一幕,看着林诗音在丹药效力加持之下下意识闭眼之后就有金光不断从她身上亮起,跳动了那么几十下,停在了九十四级至九十五的门槛上。
要知道就连龙啸云也只有七八十级上下的功力,而李寻欢也才九十五级。
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无措茫然——这先不要紧。
纪歌眯眼笑,只要武力值够高,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人能来置喙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观流浪地球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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