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的id炫酷霸拽》徵兮

115、第三章

　　可纪歌没想到，他不过是掩饰背包的存在才会离席随便偷个闲，正当他要重新回去时，李寻欢便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小李探花让没开小地图的纪歌也是惊了一跳，他见李寻欢神色捉摸不透，但其他一切正常，觉得大抵也没什么事，于是轻松问：“表哥怎地也突然离席，找我有何事？”

　　“无妨，酒喝多了，总要有些麻烦事。”李寻欢仔细观察了一番纪歌的动作，也是觉得眼下情况微妙得很，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与大哥有过节？”

　　纪歌不解：“表哥为何这样问？我与龙大哥也是第一次见面。”

　　李寻欢幽幽地看着他：“那为何你要让大哥错认你是女人？”

　　纪歌的心里不过小小一惊，他就说小李探花惊才绝艳聪明过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在唱什么戏。

　　就在他还在思考李寻欢那边是明白了他多少计划，可小李探花担忧的眼神就甩了一个过来，将事说开了：“虽、虽然舅父舅母从小将你也当成是女孩养大，就连我也认错过你与诗音——可你终究是男人啊！”

　　纪歌听出画外音后黑线：“所以呢？先说好我没有性别认知错误，我也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太子长琴：......我没太看出来。

　　李寻欢摸了摸他的额头，摇头道：“所以，你究竟是在打着怎样的鬼主意？”

　　纪歌稍显意外，不过心下一宽慰，觉得这件事告诉了他也是无妨。

　　探花对他的态度全然便是亲密的表亲会有的样子，或许其中还有一层林诗音的关系在里面，但总的来说，李寻欢现下是十分信任自己的。

　　可那龙啸云又是实打实救了对方性命的八拜结交兄弟，现在的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场令人发笑的误会，或许按照李寻欢的性子，便是把这事强行压下了也说不准。

　　于是纪歌想了想，反而说起了一个仿佛与现在无关的问题：“表哥，你与诗音准备何时成亲？”

　　李寻欢愣了愣，虽然还是笑，可身畔徘徊的是酒香还是一闪而逝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有些怅然道：“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想我李家三代都无缘状元，我本是想待高中之时再回来风风光光地迎娶诗音。”

　　纪歌无语：“您都高中探花了这还不够风光么？”

　　李寻欢瞟了他一眼，“探花与状元又怎可相提并论？”

　　纪歌手腕一抖将扇子又打开了，蒙在面前只留下笑着的一双眼，“说不准表哥你是有中状元的才华，可皇帝老儿殿试一看你的这张脸，就觉得不给个探花实在太可惜了吧！”

　　听了这话李寻欢没觉得有多气，反倒说：“那要是换成你在金銮殿上，岂不是当场封个妃子？”

　　说罢李寻欢还笑，更是补充：“不对不对，咱们诗英国色天香，该封皇后才更衬你。”

　　纪歌：“......”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李探花。

　　李寻欢见纪歌被他说得没了脾气，拿下了他手中的扇子把玩了一番后又放下，“我并非是纠结于功名......我只是想给诗音最好的。”

　　这话倒是没错，功名利禄于他如浮云，以他的性格在官场混的并不得意，因此被人弹劾了几次，李寻欢便干脆辞了官归了乡，潇洒做他的江湖浪子。

　　也算是皇帝老儿比较惨，老探花因小儿子没考上状元郁郁而终，大李探花上任没几年得了不治之症而亡，最后这个颜值很能打的小李探花也是这样早就回了家。

　　皇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表哥对妹妹用情确实至深。”纪歌打趣了一句，回归正题，“可我妹妹那样出色，你总是拖着也不怕被别人抢了去？”

　　李寻欢有点儿回过味来：“谁能抢走诗音？”

　　纪歌见他明明听懂了意思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便将话直白挑明了：“若是没有我在，龙啸云见着的是我妹妹，你说他会怎样？”

　　李寻欢窘然还试图打圆场：“大哥是不知道我与诗音之间定了亲——”

　　纪歌打断他：“不，他知道。”

　　自从龙啸云一踏入李园，和李寻欢分开之后就有受到他暗示的小厮丫鬟们在龙啸云面前提起过李寻欢与他的亲事。

　　这事或许李园中嚼舌根的下人们都不知道他们说话是被人偷听了的，当时龙啸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躲起来，却是听见了这样一番故事。

　　听完后，他庆幸自己躲了起来没被人看见，否则他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对朋友的妻子一见钟情？

　　只是先前一直在小地图关注着龙啸云的纪歌是明明白白地把一切收入眼底。

　　就在二人间气氛有些沉郁之时，屋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探花下意识开了门，便是见龙啸云站在门外，看见屋内的两人也是一愣。

　　龙啸云见一开门后李寻欢与纪歌站得那样近，仿佛是在宴席间还要松快地调情温存时，他的心忽然便像是被闷住了一样，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了。

　　只是他面上不显，还有几分讶异，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两人在这里，却没回席上。

　　纪歌大大方方，说是遇上了麻烦叫住了表哥进来帮了个小忙。

　　龙啸云听了果然不疑有他，爽朗点头走在了前面，李寻欢与纪歌对视了一眼，便也前后撩开帘子回了座位。

　　龙啸云的姿态的确是够自然了，可探花显然要看得更加通透一些。

　　在李园，他们自己的家里，他的表亲还能遇上什么麻烦呢？龙啸云这姿态确实很大气自然，可放在这里，却是显得装得厉害。

　　一杯上好的桃花酿入喉，心中思绪过于纷乱以至没能好好品这杯酒，李寻欢闭眼在心里同这杯酒告罪。

　　一边是性命之交的大哥，一边又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只期望事情不会同纪歌说的一般，往那个方向发展而去吧。

　　*

　　李园的主人回来之后，日子也是如同寒冬腊月的梅花一般冷冷清清的，并没有改变什么。

　　既然龙啸云还未说破他心中的事，那纪歌便也不会多此一举再做些什么，甚至林诗音那边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她记得不要出现在近来的那位客人面前。

　　彼时林诗音挺听她这位兄长的话，可是听归听，问还是要问一句：“我与表哥定了亲，确实需注意男女之大防，可为何连见面都不能见了？话再说回来，虽然我不喜打打杀杀的，但总也是江湖中人，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放在哥哥这里怎么我连家门都不能出了？”

　　“......果然和探花郎待久了，连哥哥也说不过你。”纪歌对这位妹妹的宠溺程度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毕竟这样一位眼中有情的美人谁能说讨厌呢，“算了——别说这件事了，来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今年份的生辰礼物吧。”

　　林诗音果然便被这个话题吸引去了注意力。

　　虽然两人是亲兄妹，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此时往来通信不便，十年多也没有几封书信，要说亲密，她的这位哥哥甚至都比不上表哥。

　　可——谁叫纪歌一出现，便是完美击中了林诗音心目中兄长该有的样子呢？

　　他们长得相像，若是有人看见了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亲兄（？）妹。哥哥与自己年岁相差不大性格又好，虽然仿佛瞧上去很能让人误会成弱柳扶风之辈，可不知怎地自己看见他，没由来地便生出了一种安全感。

　　并非是她的未婚夫表哥能给予的感觉，而是如春风细雨，不经意间便能走入她的身旁，又能抵挡一切。

　　......还有这补上了十年间的每一份生辰礼物，都非常合人心意啊！从千金难求一盒的胭脂到一眼看去就和哥哥是同款的漂亮衣服，每一件都让她欢喜极了。

　　在林诗音去厅中取打包了的礼物的间隙里，纪歌轻声笑着问：“怎么了，这一次不醋了？”

　　太子长琴：她是你的妹妹，我有什么好醋的？

　　虽然很奇怪吧，可太子长琴对着小姑娘或许也是有着一份淡淡的宠溺在里边儿，给林诗音的礼物中有一份乐谱虽然说是由江南大家编写的曲谱，可其实还是出自这位乐神之手。

　　纪歌是心疼小姑娘不为自己所控制的命运，而他，算是爱屋及乌呗？

　　林诗音拆了礼物正拿在手里瞧，那是一对双剑，圆润的剑体由通透的白到莹润的紫，仿佛是从枝上折下来的一般自然，更让她爱不释手的便是双剑上点缀在那边仿佛永远不会凋谢的樱花花瓣，栩栩如生好似还能让人闻见并不存在的幽香。

　　林诗音换上了比着秀秀校服做成的衣裳，抱着双剑的模样便恰巧被来寻两人的李寻欢看在了眼里。

　　“诗音......”探花竟是在门口伫立半晌都忘了抬脚。

　　纪歌抬眸一笑：“表哥喊我作甚？”

　　李寻欢被他接了话，回神后不禁扶额：“我是来与你们说一声，这两天我便要上京一趟......还有，我刚刚喊得是诗音，可不是你！”

　　林诗音惊呼一声：“怎么才回来又要走？”

　　李寻欢不甚在意挥了挥手：“朋友的婚宴，吃完酒宴便回来，我可不能错过了那上好的女儿红。”

　　很好这个理由果然说服了林诗音，纪歌眯眼想，本来只想教林诗音云裳心经用于自保，看她这样天真又心善，看来冰心诀也得提上日程了啊。

　　李寻欢不知为何背后一凉，仿佛过电一般一颤。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看向了林诗音怀中的双剑问：“你这是要教她昔年名动天下的公孙剑舞？”

　　纪歌颔首：“不错。还未问过表哥，觉得那日的剑舞怎么样？”

　　李寻欢赞道：“果然是天下称绝的剑舞，即便是皇宫内也见不到啊。”

　　纪歌听了心里暗爽，只是有几分可惜，这一波没有涨任何的江湖声望就是了。

　　......毕竟大家只听说过公孙大娘，可没听说过有公孙大爷的啊。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剑舞之道该是算在文中。”李寻欢真心实意道，“但也绝对能称第一。”

　　林诗音哼了哼：“原来是武无第二，难怪江湖人天天便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表哥你可不许有争这天下第一的念头！”

　　李寻欢摇头，便是官场上软绵绵的你来我往他都觉得无趣得紧，赶紧辞官回了家，他又怎会去为这样的一句话而去搅弄风雨？

　　只是这话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他的这两表弟表妹也是知道他的志向，现在一说还是揶揄之意更浓罢了，于是探花故意道：“我这‘小李飞刀’在江湖兵器榜上能有第三便已是不错了，若要论起武学，还有诸多好手在前面等着，甚么‘天下第一高手’的上官金虹，‘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不败，还有西域武林那边神鬼莫测的玉罗刹——还是让他们争去吧。”

　　说完他看了眼屋外，天空之中乌云连绵仿佛是要落雨，于是站了起来道：“我这便要快些出门，好在下雨前赶到京城——要不然花二童那边怪罪过来万一扣了我的美酒又该怎生是好。”

　　纪歌：“......？！”

　　李寻欢见纪歌呆得厉害，想了想道：“对了，花家六童之名冠绝江南，风流才子无不与其交好，你在江南住了那么久，也该认识他的吧？”

　　纪歌：“认、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那他可太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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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干什么鸭
我老样子准备跨年荻花圣殿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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