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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     因为得到银面人的吩咐,阿南便把答应寒陵墨成为他的皇妃当做是一次任务,这样能够让她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些。

      “皇,我想不必考虑两天了,我现在就答应你,我愿意成为你的妃,而且当得心甘情愿。”

      看着眼前的小猫收起了她的利爪,寒陵墨竟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她会闹腾一阵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

      “你的回答,在朕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终归还是要答应皇你的,你的命令,我抗拒不了也无法抗拒。即是如此,那我还不如乖乖认命。”

      寒陵墨不知为何,明知道阿南答应他成为他的妃子的另有目的,可此刻再听到她的一番话还是会赶到不舒服,他希望她是真心实意愿意当他的妃子,当他的女人。

      “你回宫等着朕的圣旨吧,放心,朕既然是以贵妃之尊封你,那你该有的贵妃之礼便不会少。你将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又如何,到底还是贵妃,还是小妾。”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似得,阿南自嘲一笑。可看在寒陵墨眼里便是她想当皇后,心里竟有些喜悦。

      “如果你能讨朕欢心,也许朕会考虑封你为皇后。”

      阿南听闻此话心中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寒陵墨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奴婢对皇后之位丝毫无染指之心,也请皇放心,奴婢以后定当安守本分。”

      “安分,你尽管放心,有兮尘在,你想安分一点都不行。”寒陵墨幽幽说完这句话,便让阿南告退了,在阿南临走前还对阿南晦涩不明地说了一句:“朕之前给你的那道圣旨作废,新的圣旨很快便会传到你的宫中,朕想你一定会对其感到满意的。”

      果然,阿南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该是多么满意啊,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满意到她都想抽人!

      寒陵墨,你这是想让我成为全后宫中人时刻盯着的对象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处省略N多个字)朕与宫女言尽,家名李氏楚妍情投意合,欲结上天之比翼,下地之连理,特封李氏楚妍为皇贵妃,尊为平后,享皇后之尊,做皇后之事,无需向皇后行礼,且设宫在御书房内,协朕已六宫朝堂之事,钦此!

      接过圣旨,阿南终于知道寒陵墨那句:“安分,你尽管放心,有兮尘在,你想安分一点都不行。”是什么意思了。位同皇后,享皇后之尊,还不必向皇后行礼,可不得惹恼那个小心眼的叶兮尘啊。

      叶兮尘阿南虽接触不多,可每回接触都能感觉到那人该死的小心眼。寒陵墨给自己闹这一出,完全就是想自己被折腾死的节奏的。天下最毒妇人心,而叶兮尘那妇人心一发作,可是能够毒死寒萧全部百姓的啊。

      阿南头疼地接过了圣旨,而身后的谨行看到师父忽然之间就被封为了皇贵妃,还是位同皇后的那种皇贵妃,自然是一脸好奇地对着阿南就是满满的提问。

      “师父啊,你什么时候跟皇勾搭上的啊?”“师父你好坏啊,上次我问你你跟皇的时期你还凶着不回答我,我就知道,你跟皇铁定有奸情。”“师父......”

      “谨行,够了。”阿南本就被圣旨烦的头脑混沌,这下子再来谨行这只小麻雀的鸟叫,竟也对瑾行凶了起来。

      “知道了师父,我去找师叔去。”谨行这几日跟阿南相处下来,阿南的脾气多少了解了,知道她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才会对她凶,而这时候,自己就决不能打扰师父的思考。所以谨行便乖乖地找嗜阳去了,她一直想知道夺命飞刀该怎么使才最有威力。

      谨行爬上了屋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在屋顶能找到嗜阳。

      “师叔,我想学夺命飞刀,你教教我吧。”瑾行上了屋顶,对着喝的烂醉如泥嗜阳说道。

      “......”

      “师叔,我说教我使夺命飞刀。”瑾行大吼。

      “......”

      “谨行见嗜阳还是不理她,索性做到了嗜阳身边。这时谨行才问道嗜阳身上的酒气。”

      “师叔,你喝酒了?”

      “是谨行啊,来,陪师叔喝几口。”嗜阳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坛子酒来,一挥手又是一大口下肚。

      “可是师叔啊,我不会喝酒啊。”

      “这是我从皇宫酒窖偷来的上等好酒,你快喝,别糟蹋了这等好酒。”

      “可是师叔啊,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喝不喝,喝!”嗜阳拿起手中的酒坛,对着谨行比划道。

      “师叔......”谨行被眼前嗜阳吓呆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师叔变得如此不正常。

      “嗜阳你给我够了,别教坏我徒弟。”

      “师父。”“老大。”

      “谨行,你先下去把,我跟你师叔有话要谈谈。”

      “是。”

      今日的谨行也终于忍住没发问,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四周的人都变得很奇怪,气氛很诡异。自己要远离。

      待谨行走后,阿南才开口道:“嗜阳,这是银面人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我知道,那是他的命令,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坦,看着你当寒陵墨的女人,哪怕是假的,我就是不舒坦。”因为酒精的原因,嗜阳今日总算能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倾泻出来。

      “嗜阳,你跟着我四年了,自从四年前我在试炼场把你受做小弟,你便一直跟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腥风血雨,,刀山火海,你对我的感情我又岂会不知,只不过,你跟我完全没有可能。”

      “为什么,就因为寒陵墨是皇,我是,我是......你就要当他的妃子,如果寒陵墨他不是皇,如果他不是。”

      “先不说我跟寒陵墨不会有事情发生,就是跟其他男人,我也不会。当然也包括你,嗜阳。你一直不知道我是巫女的事情,巫女是不能与男子交好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巫女,所以你趁早绝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此刻阿南的话又硬了起来,带着锋利的刀锋,划破嗜阳的心脏,鲜血泠泠,抑制不住的痛苦。

      “好了,你自己在这好好待着吧。我先下去了。”

      “你真的好残忍。”

      “不残忍,你依旧会受伤,还不如趁早受伤,伤好反而还快些。”背着嗜阳,阿南回了这句话后,跃身下了屋顶。

      屋顶上,嗜阳一潭又一潭的酒汹涌下肚,欲喝醉自己,忘却这心中的苦痛。

      可是无论嗜阳再是如何灌醉自己,思绪却总是不被酒精麻痹,反而愈发的敏感,活跃。

      他一遍又一遍想着自己跟阿南的一切。阿南不但不温柔,没有一丝女子的柔情、温婉,反而冷情,下手果决。她对他也总是冷言冷语,甚至在他拖后腿时还会狠狠教训他一顿。可嗜阳还是这样被她偷走了心,迷恋上了她。

      嗜阳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命时候喜欢上阿南的,也许是第一次见到阿南时,阿南在他快要放弃求生的欲望时丢给他一条生的道路。也或许是当他跟随阿南一起离开嗜杀时阿南恢复女装时候的惊艳。又或者是跟随阿南并肩作战,一起闯出嗜杀试炼场的时光里产生出的惺惺惜惺惺的感情。不论是哪一种,嗜阳都知道,自己是爱上这个自己称呼为老大的女人了。

      所以无论阿南再是对他冷言冷语,出手威胁,他总是忠心耿耿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因为他知道,阿南不是故意这么对他,而是一种推离的表现,在得知他心思后把他推离的表现。所以嗜阳便选择了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哪怕自己在她眼里微不足道又如何,自己只要能守护她便是最大的幸福。什么国仇家恨,他统统置之不理。

      可当他得知她就要被银面人命令去做寒陵墨的皇妃时,那颗爱恋的心脏被深深地刺痛,尽管他知道成为寒陵墨的皇妃不是出自她的真心,那只是银面人的命令,可嗜阳还是难受地要命。

      而刚才,阿南对自己坦言的那一番话,终于彻底摧毁了嗜阳的最后一道坚强,她是巫女,她跟他,跟任何男人都永远不可能有未来。因为她是巫女。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总是一次次推开他,一次次视他的内心如草荐。

      一坛又一坛的烈酒下肚,“咣!”地一声,酒坛子被嗜阳丢下屋顶,嗜阳无力地仰面躺在屋顶之上,看着满天的星子,幻化成阿南跟他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嗜阳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嚎了起来,欲发泄完心中的哀伤。

      “师叔,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我来陪你吧。”谨行原本已经乖乖按照阿南的吩咐睡下了,可嗜阳使劲往屋檐下丢酒坛子的举动,谨行表示自己的美梦着实被惊醒了,于是便下床爬到屋顶上来,看看嗜阳到底情况,再顺便安慰几句,尽尽自己作为晚辈的义务。

      “阿南,阿南......”

      “师叔,你说什么啊?谁是阿南啊?”谨行见嗜阳口中念叨这一个叫阿南的名字,便好奇凑上前询问道。

      “阿南,阿南,你为什么要是巫女,为什么?你又为何要一次次推开我?阿南。”

      听着嗜阳口中念叨的几句话,谨行大概在脑中呈现出了一个八卦事件的轮廓。

      自己这位醉鬼师叔呢爱上了一个叫阿南的女子,可那人却是巫女,巫女不得嫁人,这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于是那个叫阿南的巫女知道师叔的心意后,便选择离开了师叔,而师叔也因此喝醉了酒,囔囔着那名女子的姓名。

      “诶!师叔啊,我平日里看你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没想到内心竟是如此火热,竟对一女子情根深种至此,可惜啊,你喜欢的那人是巫女。我想能让你喜欢上的那个巫女一定很漂亮吧,不知道有没有师父那么漂亮呢。”望着醉得已经有些犯迷糊的师叔,谨行一脸惋惜地说道。

      “阿南,阿南......”嗜阳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双眼一闭竟睡着了。

      “师叔,师叔!”

      看着不省人事的嗜阳,谨行认为自己身为一名晚辈,有义务把醉鬼师叔待会屋子休息。

      说干就干,于是当谨行揉着酸痛的小蛮腰终于将嗜阳丢到床上时,天知道谨行此刻是多么后悔自己一弱小后辈去孝敬体重足以压断她的腰板的强壮长辈这一荒唐举动。

      “师叔啊,没看出来,看你一脸体弱病态的样子,没想到竟这么重,差点把我的腰压断!”可当谨行揉着酸痛的小蛮腰,替嗜阳盖好被子之后想起身离开时,一把匕首竟迅速压迫在距离谨行的脖子不到一毫米的范围之内,只要谨行稍稍轻举妄动,那她的脖子就很有可能跟脑袋分家。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身边?”

      谨行听了听那人的语气,这声音不是师叔的声音吗。

      “师,师叔,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你能先把匕首放下吗。我,我是谨行啊,你的师侄,你最最亲,最最爱的师侄。”

      “谨行?什么东西?”

      “呃!”谨行差点被嗜阳的话而被自己的口水噎道,正欲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嗜阳手一松,整个人又陷入沉睡之中。原来是嗜阳多年杀手养出的习惯,神经反射罢了。

      “师叔,你还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这晚辈容易做嘛?”可谨行这话虽说着,手中却照样不含糊,再一次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蛮腰将嗜阳扶上了床,并未嗜阳盖好了被子,这次嗜阳很乖,没有再一次神经反射出来拿把匕首威胁谨行的性命。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令谨行纠结了,自己该到哪里去睡觉呢?自己的大床已经被嗜阳占了啊,而且再按照嗜阳那杀手的天性,万一自己睡在这间房间,嗜阳说不准会半夜让自己在睡梦中被他完结掉。所以房间也不能睡了,到底该睡哪儿呢?师父哪儿是绝对不能去打扰的,可其他地方貌似不能睡人啊。

      谨行思来想去,终于下了一个牺牲自我的决定,今晚不睡了。可是不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谨行坐在屋外的石阶上,一次又一次差点忍不住睡过去时,鼻子上挂着的两条小白龙让谨行放弃了自己呆坐在石阶前等天亮的想法。

      听说御花园的腊梅开得不错,白天师父不让我出去,让我待在偏殿好好学习研制毒药。我现在趁着晚上师父睡着了偷偷溜出去欣赏那腊梅,然后偷偷回来,既不耽误学习如何研制毒药,也刚好可以散散心。恩,这个主意不错。

      说办就办,于是乎,谨行趁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偷偷溜向御花园去进行她的辣手摧花。

      当谨行披着厚实的紫红风衣,迎着腊月的寒风走到御花园时,谨行此刻已被腊月肃杀的寒气懂得嘴唇发紫,直哆嗦。

      “师叔你真是一个害人精,都冻死我了,我好想念我的床哦,我暖和舒适的床。啊嚏!”掏出怀中的手绢,擦了擦直挂下来的两条小白龙,谨行忍不住抱怨道。

      “不过我这是冻糊涂了吗,怎么隐隐约约听到笛子的声音啊,那笛子的技艺竟然不输师父呢。看来我果然是冻糊涂了,为了明日不被人发现我冻死在御花园,我还是先回去吧,我宁可被师叔在睡梦中杀死,也不想被活活冻死。”

      可当谨行正欲往回转身离开,耳中的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哭声。

      一向八卦基因强盛的谨行,很天分地从中闻到了秘密的味道。一时好奇心起,也便顾不得阿南的告诫,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八卦秘事去了。

      这里,叶兮尘正梨花带雨地失声痛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配上一双泪汪汪的大眼,这一幕,任谁看了,谁都会不忍她的眼泪,为之怜惜。可是这对于寒陵越,却丝毫不起作用。

      “皇嫂,请你尊重,此刻你我孤男寡女在这梨花林里实在是不合礼仪。”寒陵越时刻注意这他与也兮尘的距离,既不太近逾越了礼仪,又不太远,伤了叶兮尘的面子。

      可这一点反而更让叶兮尘伤心。她伤心昔日里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今竟疏离成这副模样。

      “越,你皇嫂皇嫂地叫我,是在怪我选择皇而抛弃你吗?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皇嫂,臣弟并无这个意思,皇嫂选择成为皇兄的皇后,是皇嫂的意愿,而臣弟也并没有被皇嫂抛弃,臣弟与皇嫂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其他,皇嫂请自重,这些话不可胡说,这关乎皇嫂的声誉。”

      “声誉?越,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关系心我的声誉呢,越,抛开一切,忘了我是你的皇嫂,我还是六年前你的尘儿,你还是我的越,我不是你的皇嫂,你不是我的小叔。”叶兮尘满目祈求着,语气中充满了忏悔,她是朕的后悔,后悔了。

      “皇嫂,臣弟在乎皇嫂的声誉是为了保全寒萧国母的名声,皇兄的名声,并无其他私情在里面。而六年前,我们还小,很多玩笑话开了就还是玩笑,当不得真。”寒陵越温和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着,可停在叶兮尘耳朵里便是一阵阵寒冬里刺骨冷风,划伤了她的心,留着滚烫的血。

      “不,不是这样的,越,你还是爱着我的是吗?那些誓言怎能当初儿童戏言呢,要知道,我可是那些话当成你对我的承诺啊,你告诉我,这些话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

      “皇嫂,请自重。天色已晚,你我在此太不合规矩,臣弟便先行告退了。”看着叶兮尘的无法救药,寒陵越决定还是快点离开才是。叶兮尘的性格他不会不知道,别看她平日里一副没有大脑的模样,可她疯狂,固执起来却是连再危险、艰难的事情,她都会去做。自己跟她叔嫂有别,惹不过他还是躲得过的。

      “你既然称我为皇嫂,那么你对言尽是否也会称呼她为皇嫂呢?”果然,寒陵越的脚步因为言尽这两个字而顿了顿。看在叶兮尘心中则是无尽的苦楚与酸涩。

      “皇今天下旨册封她为皇贵妃,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你别告诉我,你今晚会在梨林里面一个人吹闷笛不是因为言尽。”

      “皇嫂,言尽我只当她是我的知己,就如清幽一般,既然皇兄纳她为妃,那她日后便是我的皇嫂,这些规矩臣弟还是知道的。”恢复了原本的节奏,寒陵越很快便消失在梨树丛里。

      “寒陵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欢她,喜欢她!我倒是要看看当她成为你皇嫂,寒陵墨的女人的那一刻,你对她跟对我是否有所不同。还有浅清幽,你把她当知己,她可未必就会,她的心思深着呢。”看着寒陵越的离开,叶兮尘像是要发泄完自己全部的火气一般,对着寒陵越消失的方向便是一番歇斯底里的大吼。

      “我跟言尽清清白白,清幽也不是这样的人。皇嫂,你变了。”

      “皇嫂,你变了。”这句话听在叶兮尘的耳中的伤害率竟是如此强大,叶兮尘无力地瘫倒下来。是的,自己变了,可自己为谁而变,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躲在梨树后的谨行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双脚虽已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可心中已经波涛汹涌,惊讶万分。

      “原来王爷跟师父,王爷还跟皇后。天啊!我这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啊,诶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罢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没看到,我一直在屋子里面睡大觉。”谨行在心中催眠了自己一番后,便以比兔子还快的步伐迅速离开了御花园。

      只是出去容易进去难,阿南有驭风这么一个处处想找她碴的冤家在,身为阿南徒弟的谨行又怎会好过到哪里去。这不,当谨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御书房门口,驭风便将谨行一把拦住。

      “御书房你岂敢乱闯,快快离开,不然当场乱棍打死。”

      “那个小哥们,我是御书房当差的宫女,我刚刚出去了,你们看到的,所以我现在回来了,你们放我进去了。”

      “不行,驭风将军立下了规矩,御书房超过酉时便不得让你出入,你刚才是酉时的,我们自然放行,可现在你回来是酉时之后,我们智商在执行命令,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就放我进去吧,我现在还困好累,你们就让我进去睡觉吧。不然明早起来我因此而此后皇不当,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的啊。”

      本以为拿出了寒陵墨会让这几个人屈服,没想到。“姑娘,规矩就是规矩,你迟到错过了宫禁是你的责任,我们只负责看守好御书房大门就行。”

      见守门侍卫软硬不吃,谨行一时心急竟跟他们杠了上来。“我师父可是皇今日刚刚下旨册封的皇贵妃,你们敢拦我试试,小心小命不保。”

      “哦,本将军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贱婢敢威胁堂堂八品的御林军。”

      “将军。”看门的几个守卫见驭风的到来,急忙下跪行礼,谨行也不得不跟着行礼,心中却是万般不愿。师父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让我跪仇人,受不了。

      “起来吧。”

      “谢将军。”

      “蟹将军。”

      “刚才是哪个贱婢在威胁本将军的下属。”驭风常年浴血沙场,本身就沾惹了无尽的杀气,不威自怒,再加上谨行本就是理亏在先,又是一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深宫女子,竟被驭风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回,回将军,是奴婢。”

      “哦,你一小小宫女竟敢威胁本将军的侍卫,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将军,奴,奴婢。”谨行此刻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可这只有谨行知道,她是被冻得说不出话的。

      “如果是本宫,将军你认为有没有资格啊。”

      “师,师父。”

      “是你。”

      “贵妃娘娘。”

      阿南自从跟嗜阳说了自己的身份后,回屋便一直没有睡着过。谨行的偷偷溜走跟回来被堵在了门口的事情,一向耳力不错的她都知道地清清楚楚。

      这不,听到谨行跟守门侍卫吵了起来,该死的驭风还来捣乱,吓唬自己的徒儿,自己作为师父怎能不为自己的徒弟出头。

      自己虽然还未被正式册封为贵妃,可却是寒陵墨下过圣旨亲自册封的皇贵妃,自己虽然恨不想承认这个分身,可关键时候这个身份还是挺好用的,比如说现在。

      “驭风将军,本宫的徒儿为本宫出去办事,辛苦劳累到现在才回来,将军竟让你的手下堵了她的去路,还口口声声说她坏了规矩,将军这是在责怪本宫坏了规矩吧。”

      “卑职不敢。”尽管不想承认,可眼前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女人确实已成为了皇的女人,寒萧后宫唯一的贵妃。

      “既然不敢,那么将军就是自知理亏了,那还不快让路让本宫进去。”

      “回娘娘的话,卑职这是为皇的安全考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误之处,规矩就是规矩,谁也更改不了,除非皇亲自下旨废除这规矩。”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是说连本宫都没权利破坏这规矩了,好啊,那本宫今日就是要破坏这该死的规矩了。”说着,阿南趁着大伙儿的不注意,竟也跨出了宫门,此刻,她也是坏了规矩还想进御书房大门的人。

      “将军,既然你说坏了规矩就许再进御书房半步,那本宫现在就走,不来为难我们尽忠职守的驭风将军了。”朝着驭风挑衅地望了一眼后,阿南转身便打着谨行离开。“对了,明日皇早朝就劳烦驭风将军为皇更衣了,不过驭风将军可得当心,皇可不喜欢男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你......”驭风被气得不行,可又无法反驳阿南,只能脸色铁青地暴怒着。

      “将军,你这是冷着了吗,你先回去吧,这儿有卑职守着就行。”原来守门的侍卫以为驭风脸色铁青是被冻着的,这倒是让驭风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要是被自己的下属知道自己被一女人气成这样,他领导的面子还情何以堪。

      路上,谨行一声不响地跟在阿南身后,脸上,眼里满是愧疚跟自责,都是她害得,让师父要陪她一起受冻,师父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谨行,你可知错?”阿南忽然停止,背对着谨行问道。

      “知错,知错,谨行知错了,谨行不该不听师父的话,擅自跑出去的。”谨行紧紧拽着衣角,满脸的愧疚。

      “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而愧疚,那你真是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徒儿不明白。”

      “你是谁的徒弟?”

      “师父你的。”

      “师父是什么身份?”

      “杀手,潜伏在皇宫的杀手。”

      “那杀手的徒弟难道就会一味的低头认错,还是没有大脑地就会拿出自己上头的人去欺压别人?”

      “不会。”

      “那么,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谨行明白了。谨行如果被那些侍卫拦住去路,就该用师父教过的方法解决,而不该明目张胆地跟他们杠上,还牵出师父来,驭风将军是师父的仇人,牵出师父来反而会让场面更难看,还有,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要懂得隐忍,能屈能伸,谨行今天太毛躁了。师父,谨行说得对吗?”

      “孺子可教。谨行,师父现在教你如何用轻功翻墙进去,你想学吗?”

      “太好了,想学想学,学会了轻功,我就不用担心那些什么门禁的破规矩了,以后我想翻那一道墙就翻那一道大墙,没人阻止地了我。”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为了今晚不在寒风底下过夜,你可学好了。”

      阿南不知道,谨行因为这一晚的门禁事件,跟她教她轻功的合理时间,已经让谨行此刻种下一颗神偷的种子,未来的几年里,神偷雪若烟将崛起于江湖,她的所到之处,财宝片文不留,再是如何难以攀越的围墙跟难以打开的铁锁,在她眼里就如一玩物,破解他们轻而易举,因为她轻功盖世,偷功无双。

      那一夜,师徒两人便在寒风中度过了轻功传授的第一课,当谨行终于能够自己翻过围墙上床休息时,天已经快亮了。谨行为自己终于练成轻功而开心。阿南倒是很意外自己跟谨行在围墙外闹腾了大半夜,驭风竟没来阻止。

      当两人顺利翻过围墙,踩到实地后,阿南终于知道为何驭风不来阻止她们的原因了。寒陵墨一身黑狐皮的披风,散落的黑发在猛烈的寒风下丝毫不见凌乱,他便这么站着,等待自己未来的妃子跟妃子的徒弟爬墙爬进御书房来。

      “终于爬好墙了,朕的爱妃?”寒陵墨的语气中带着些看好戏的调调,阿南浑身哆嗦了一番,她有预感,寒陵墨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皇,宫规可没有规定不许爬墙哦,而且现在也过了门禁时间,奴婢爬墙可受不得罚。”

      “难道爱妃不知道,爬墙可不是一女子该做的事情。爱妃爬墙是想给朕扣绿帽子吗?”

      “奴婢不敢,以后要是没有门禁这个规矩,奴婢想以后也不会爬墙了。”阿南口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而且多年后爬墙就将成为她的专利。

      “奴婢,朕可是记得朕已经封爱妃为皇贵妃了,爱妃为何还以奴婢自称,应该叫臣妾。”

      “奴婢不敢。奴婢虽被皇封为贵妃可册封大典还为举行,奴婢还是奴婢,应该自称奴婢。”

      “爱妃这是在责怪朕了。放心,册封大典明日就举行,朕期待爱妃成为朕的女人。”寒陵墨这句话说得暧昧不明,让阿南不由红了脸,却又不禁暗暗担心万一寒陵墨到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怎么办,自己是巫女,一旦犯了禁忌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她想寒陵墨死,可师父的遗愿还没完成,怎么能这么死去呢。

      “奴婢知道了,会回去好好准备,不让皇失望的。”

      “好,朕就等着我的皇妃。”

      “奴婢恭送皇。”

      终于送走寒陵墨,阿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猜不透寒陵墨在寒风中等她半天就是为了通知明日此风大典的事情。

      “师父,恭喜哦,你明日要成皇妃了呢,还是皇贵妃,就是不知道你的封号会是什么?”

      阿南此刻没有心情回答谨行这个关于明日锋妃的问题,草草敷衍了谨行几句便把谨行打发走了。

      “明天是吗,寒陵墨,你既然这么心急娶我,但愿你能克制不动我吧。我虽想让你死,可不是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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