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上部》冷月无笙

38、岩隐村12

　　佐助在负责的东面搜查，深夜的山间温度越来越低，月亮低垂，四下无人。他用查克拉巡视了一圈，一无所获。回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是空手而归。
　　“如果真的有人的话，他逃得也太快了吧？”鸣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想这里恐怕还有别的洞穴，他有可能从地下走了。”莲说，“你们还是回木叶吧，岩隐村可能很快就会有一场战争，你们呆在这里太危险了。”
　　佐助看看他，欲言又止，鸣人却不乐意了，“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走呢？你不是更危险。”
　　“但，但是这毕竟是别的村子，我们没有命令，不能插手的啊。”小樱看看卡卡西，“是不是啊，卡卡西老师。”
　　她原本以为卡卡西会赞同自己的冷静，谁知卡卡西迟疑了片刻，说：“我觉得鸣人说得也有道理，而且，我怀疑这件事不止和岩隐村有关，和我们也有关系，所以，我建议留下。“
　　佐助愣了愣，疑惑地看看他，没有说话。
　　“对吧！我就知道卡卡西老师不会袖手旁观的。莲，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查出真相的。”鸣人拍着莲的肩膀说。
　　莲略显惊讶地看看卡卡西，迟疑地说：“我也不希望你们走，但是这牵扯到两个村子之间的问题，如果你们留下来可能会惹上麻烦。岩隐村并不是木叶，这里的规矩不太一样。”
　　他说得委婉，但明显并不希望他们留下。
　　“没错，在这种时候留下只会给他们添乱吧？说不定我们还会被当做敌人对待。”佐助说。
　　“佐助，你怎么能这么说？莲只是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我们不能贪生怕死吧？”鸣人并不赞同他的意见。
　　“我什么时候贪生怕死了？”佐助毛了。
　　“这时候离开就是贪生怕死。毕竟莲为了帮我们找到卡卡西，不也冒了很大的风险！”鸣人大声反驳。
　　“你！”佐助无言以对，气得肝疼。
　　“你们别吵了。”莲看不下去了，将佐助拉开，“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们想回去可能也回不去了，因为现在内务部一定已经发现刚才的部长是假的，现在他们应该在四处调查。这个时候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那你们不也回不去了吗？”小樱有些担忧。
　　“我自有办法。”莲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回去不也会被发现吗？”鸣人反问。
　　“我有另一条路。”莲微微一笑。

　　飞鸟若澜睡下没多久就听到房间里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猛地睁开眼，慢慢直起身，借助窗外微明的月光，看到靠墙的地上冒出来几个人影。
　　他抓起手边的念珠，猛地甩了出去。金色的念珠在空中一闪，散落开来，闪电般击向人影。却在砰砰几声之后，被一道突然出现的冰墙挡住了。
　　“若澜，是我。”莲的声音从暗中响起，接着，他按亮了墙角的台灯。
　　“深更半夜你跑到我房间干什么！”若澜抓狂地低吼，然后看到了更多人。除了白天见过的音罗和木叶三人之外，还有一个白发忍者，笑眯眯地和他摆摆手。
　　“事出紧急，只好借你的地道用用。”莲看看他，“这位是木叶的拷贝忍者卡卡西。”
　　若澜披衣下床，“原来你们就是搞出今晚突然袭击的人。”
　　“什么意思？”音罗不解。
　　“刚才内务部的人在全村搜索，所有忍者都查了一遍，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你们俩不在村中的事情了，明天估计就会把你们投入监狱。”若澜幸灾乐祸。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莲淡淡一笑。
　　“什么意思？”若澜觉得不太妙。
　　“他们应该没有查你这里吧？”
　　若澜瞪着他，“鬼冢莲，别总是给我惹麻烦！”
　　飞鸟若澜房间的地道直通向村外，这是飞鸟神社秘密通道，以防哪一日发生战争，好疏散人员。小时候莲曾经和若澜做错了事，为了躲避长辈的责罚，曾经利用这条通道跑到村外。当然被发现在之后他们的屁股肿了好几天。
　　这么多年过去，莲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这条通道居然依旧存在。

　　“如果给你添麻烦的话，我们还是走吧。”佐助站出来说道。
　　若澜盯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们现在出去我就没事了吗？跟我来吧。”他一甩袖子，打开屋门，带着他们走到隔壁的客房，拿出垫子和被褥，铺在榻榻米上，“这是两间空房，中间隔着纸门，小樱小姐可以睡另一边。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跟内务部的人说明。”
　　“谢谢。”小樱没想到他会专门照顾自己，感激地说。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和他们一起凑合一晚。这对于忍者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严格来说，忍者没有男女之分。
　　“多谢款待。”卡卡西合掌感谢，他也看出对方是个修行之人。
　　若澜摆摆手，然后转向莲，“你跟我回屋。”
　　莲哦了一声，回头和他们摆摆手，低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跟着若澜离开了。

　　两个人从小一起睡，早就习惯了同床。不过若澜找他另有目的。
　　“你为什么把他们带回来了？他们直接离开不就好了？”若澜一手支着头，侧身看着他。
　　“我本来也这么想，但是……”莲把经过讲了一遍。若澜嗤笑一声。
　　“你就是太爱面子，这种非常时期哪里是他们能介入的？恐怕这两天你就会有任务了，他们怎么办？你怎么现在还这么天真。”
　　莲听着他数落，抓起他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
　　“你到底听进去没有？！”若澜怒了。
　　“听到了。你怎么越长大变得越啰嗦了。小时候明明没这么爱说话。”莲说。
　　“谁啰嗦了！啊！”若澜猛地直起身，却被揪到了头发，疼得叫了一声，莲立刻放手，却还是被愤怒的若澜抓起枕头一阵打。
　　“你说你作为和尚，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莲表示无辜。
　　“我还不是和尚！”若澜瞪他。
　　“你以后不会做和尚吗？”
　　若澜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他侧躺下来，将头埋在莲的怀里，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
　　“如果我不做和尚，你怎么看？”
　　“不做就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
　　“父亲会失望吧？而且这还牵扯到飞鸟家族。就算我不想做和尚，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带你走。”
　　“你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
　　“切，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管不上我了。”
　　“我不会有喜欢的人的。”莲看着天花板淡淡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莲，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莲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看他。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若澜眼眶忽然湿润了，眼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莲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若澜却突然搂住他，将头深深地埋进去。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绝不会！”他咬着牙发誓，浑身颤抖，喉咙间发出嘶哑的低吼。
　　莲抚着他的背，眼神空洞。

　　五十岚刃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神色紧绷，面无表情。
　　“昨晚他们在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若澜换了另一件白色僧袍，一尘不染地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
　　“昨晚为什么不说？”五十岚刃眼都不眨。
　　“你也没问啊。”若澜耸了耸肩，“您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五十岚刃看看他，又扫了一眼音罗，轻轻哼了一声，“不论如何，他们还是要到我部接受审问。”
　　若澜有些恼怒，但他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看莲。莲靠在一棵柱子上，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看着五十岚刃，似乎觉得他这个人很有趣。
　　卡卡西走了过来，他向五十岚刃微微施礼，“你好，我是木叶的卡卡西，我想知道，我们这两天能离开岩隐吗？”
　　“卡卡西？”五十岚刃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卡西微笑，“事实上我两天前就来了，为了参加奶酒节。”
　　“的确这两天有很多别村的忍者过来，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我可一点都不赞成。”五十岚刃冷冷地说。
　　“这个人真是音罗的父亲？”鸣人小声对佐助嘀咕，“他们的个性可一点都不像啊。”
　　佐助白了他一眼，在别人眼皮底子下吐槽，真当对方听不到吗？
　　小樱忍不住看了看音罗，却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但脸色通红，看起来相当难受。
　　卡卡西笑了，“我们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看起来岩隐村的安全很成问题啊。”
　　五十岚刃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转头对莲说：“你们跟我会内务部。”
　　“为什么？”莲抱着胳膊没动。
　　“我们内务部调查，不需要理由。”五十岚刃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不去，我也只能请你们过去了。”
　　他说“请”的时候，身后的岩忍向前走了一步，显然这种“请”并不平和。
　　“父亲，您不能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做。”音罗终于抬起他，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
　　“有没有事，只有调查了之后才知道。”五十岚刃冷冷地说，“还有，在外面，你要叫我部长。”
　　他傲慢的语气与态度激怒了鸣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外面就不是他父亲了吗！”
　　五十岚刃看看他，又看看卡卡西，“这就是你们木叶的忍者？实在是愚蠢。”
　　“或许吧，但这正是木叶的精神所在。”卡卡西回敬。
　　“木叶的精神？真是愚蠢的精神。”
　　“或许对于你来说，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两个人各不相让，打起了机锋，看得几个人面面相觑。莲站直了身体，刚要说什么，忽然有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五十岚部长，您也在？”来人似乎有些惊讶。
　　“白土？你来做什么？”五十岚刃瞟了他一眼。
　　“我听说莲他们在这里，我要带他们去执行任务。”白土朝卡卡西点了点头，他们曾经在木叶见过几面。
　　“执行什么任务？”
　　“这就是我们的事了，不是吗？”白土毫不退缩地说。
　　“难道你不知道这两天内务部负责村内的治安吗？”
　　“抱歉，这个任务是土影大人亲自下达的。”
　　五十岚刃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但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是土影大人的命令，那么在下就不强求了。告辞。”
　　“再会。”白土淡淡微笑。

　　五十岚刃离开之后，白土才转向莲，“我们也走吧。”
　　“什么任务？”莲问。
　　“边走边说吧，时间来不及了。”白土看了看天空说。
　　“我们能帮忙吗？”鸣人问。
　　白土看看他，笑了，“暂时还不需要，你们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哦。”鸣人有些沮丧。
　　莲转头看了看若澜，若澜没好气地别过头，“放心吧，我会照顾他们的。”
　　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向卡卡西等人告辞，和音罗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