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20、旧伤疤（完）

　　七、
　　根，深埋于地下，四通八达，细小的出入口如同气孔遍布木叶。
　　“团藏对根进行了改造，这里的暗道可以直达木叶各处。”扉间走在前头，“但是地下主体结构变化不大。”
　　团藏死后纲手曾有意对根部进行彻查，却因为四战在即搁浅下来，到如今火影一脉对地下的了解仅限于大体结构图，那些细小的出入口甚至不在地图上。等到千手扉间出现，不管是纲手还是顾问都毫不犹豫的将这块地方移交给曾经的二代目。

　　“最早，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扉间语音十分平静，“我不能离开木叶太远，但是开发禁术需要绝对的保密。”
　　“大蛇丸也曾在地下布置过实验室。”难道就是从这里取得的灵感？
　　“你讨厌他。”
　　“说不上讨厌，只是他曾经袭击过木叶。”
　　“听猴子说过，他太心软了。”扉间停下脚步，面前居然是一大片实验室，身穿白大衣的研究人员穿梭在比木叶医院更为繁复的机器之中。
　　“第一研究所，这里本来的名称。”扉间转过身，看向卡卡西脸上露出笑意，“团藏曾经在这里研究出培植写轮眼的方法，对于人体查克拉经络有着更全面的检查。”

　　检查结果与千手扉间的诊断相差无几，犹豫长期使用写轮眼导致眼部乃至脑部经络发生异变，重新使用普通眼睛反而不匹配。
　　检察人员似乎对有些紧张，站在千手扉间面前报告不时回过头来看他。
　　“很麻烦？”
　　“嗯。”点点头，然后眯起了眼睛，“可能要打开你的脑袋。”

　　卡卡西翻了一下眼睛，“或者？”
　　“由我来治疗。”手掌贴近时甚至看不到医疗查克拉的光芒，对方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而后却又沉下来，“所有开发出来的忍术都是为了应对实际需要，然而新开发的忍术由于种种限制，始终无法推广。”
　　“嘛，影分FS身就得到了很好的推广。”虽然多重影FS和秽土转生一样列为禁术，飞雷神也只有极少数忍者习得，但是眼前这个人开发的术，每一样都推动了忍界发展。
　　“有了影FS之后是不是就没人使用分F身S术了？”扉间给卡卡西治疗时总是很有闲心和他谈心，倒是卡卡西回答时总要斟酌一番。
　　“分F身S没有实体，所获得经验也无法传回本体，只能当做……鸣人被分FS身术戏耍了？”用自己的影分FS身去对付分身，绝对吃亏了。
　　“那孩子拥有庞大的查克拉，使用忍术也有更多的选择。”扉间倒是不讨厌鸣人的战斗方式，“像是自来也的教导方式。”
　　所以实际演练中，才会被耍的这么惨？
　　“对于他来说，战场上很多技巧都显得多余，也因此忽略了普通忍者的战斗方式，他需要考虑到其他忍者的配合。”
　　从一开始，他的训练就不是为了提高鸣人的战斗力，而是为了让他熟悉不同实力忍者相互配合的战斗方式。

　　治疗结束的很快，扉间看出来六代目对于第一研究所的好奇，便领着他在地下走了一圈，初代的遗体，各大血继忍者的遗体，甚至连宇智波的血液细胞都被良好的保存着。
　　如果这个实验室被公开，引起的轰动绝不会比九尾小。
　　“无需设置太多限制，各大忍村都有这样的机构。”扉间似乎看出来卡卡西的担忧，“虽然都是仿制品，但是其中不乏珍贵的实验素材。”
　　“您进去了？”
　　“他们也是进到木叶学习这个研究所才仿照建立的。”对于以上类似间谍的行为，二代目理直气壮，“另外，大蛇丸基地里的素材也很有趣。”
　　“您想做什么？”
　　“让他回来，由我来监督。”
　　“您打算继续开发禁术么？”
　　“新术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只是考虑到运用的条件和后果才会被列为禁术，提前将新术和禁术画等号是盲目而愚昧的。”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卡卡西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除了你，还有谁不同意？”
　　二代目难道打算去一一说服么……不，他只要开口没谁会不同意吧？
　　“不必着急，你可以先考虑考虑。”
　　“考虑完了可以拒绝么？”卡卡西了无生意。
　　对方没再说话，而是拿着一支试管放在卡卡西面前，里面白色的木屑状物体还在增殖中。
　　“柱间细胞。”扉间嗓音平静，“当年从大哥身上提取的，按照你们的观念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事实上，那个叫做天藏的忍者，鸣人的右臂，全部都拜托他才能够存在。”
　　“我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口才好的来和二代目辩一下，比如，鸣人？

　　“回去吧。”也没打算逼着卡卡西现在做出决定，但是放着大蛇丸在外总是个隐患。
　　扉间直接将人送到了火影楼，卡卡西出了地下才知道天已经黑了，办公室积压的文件垒成一摞摇摇欲坠。
　　“二代目大人……”卡卡西开口挽留准备离开的人。
　　扉间回过头，面无表情。
　　“能否请您对如今的重建工作进行审核呢？”这些文件一个人批未免也太多了。
　　“六代目真是好口才，偷懒也说的如此和善。”笑归笑，还是拉过椅子帮着处理起了公文。
　　传说中的二代目冷静理智且相当强势，但是处理途中却是经常做完批注再递给卡卡西，并没有直接做主。
　　冷静理智且建议中肯，卡卡西浏览完了直接盖了章，“以后鸣人那边结束了，您可以多过来看看。”
　　“是命令么？”扉间压着文件头也没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发问。
　　“不，是请求。”

　　那天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给出回答，不过千手扉间来火影室的频率明显增加了，下午准时出现在教室开始授课，结束后还要进行实战演练，结果傍晚总能空下来，或者到火影室里帮忙，或者和顾问们喝喝茶，甚至在忍者学校外面抓住逃课的孩子进行指点。
　　似乎时间相当优裕。

　　诸事缠身的卡卡西不觉有些羡慕，跟在白发忍者背后用无精打采的眼睛盯着看。
　　对方连上忍马甲都没穿，网服外面套着相当宽松的蓝色长袍，拢着手在月光下慢慢踱步，和战场上身着盔甲身形闪动的忍者判若两人。
　　街道房屋里投出来的灯光打在地上，一块一块的亮斑，千手扉间踩上去，袍子被染得变色，然后头发也变得亮晶晶的，像是那天热烈的晚霞，连声音都显得有些缥缈，“真是平和。”
　　平和的夜晚，平和的街道。
　　“是啊。”卡卡西应了一声，然后灯光逐渐熄灭，留下一条空旷的街道，月色落下铺满一地莹白。
　　风吹来时对方衣衫拂动，似乎要被吹散的身形。
　　本来，不该存在于此的人。
　　虽然就在眼前，虽然和鸣人切磋，虽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批改着文件……虽然治愈了脑内的疼痛，但是依然抹不去的虚无感，卡卡西总觉得这个人随时会消失，被晚霞吞噬，被月光融化，被清风吹散。
　　他一直盯着这个人似乎是想见证最后那一刻，风吹来时甚至暗自抬起手，在抓住对方衣衫前一刻清醒过来，此举逾礼。

　　一直没回头的千手扉间自顾自抬起了手，直接抓住卡卡西的一只手揣进了口袋，然后步子没有丝毫改变的往前走。
　　卡卡西抽了抽，没抽回来，懊恼的开口道，“您这是做什么？”
　　“将迷路的小孩送回家。”扉间终于看向卡卡西，月光下透明的红瞳里充盈着光亮，“别给自己太多限制，放轻松点。”

　　犯规的温柔。
　　可是对于千手扉间来说，并不存在这样的规则。

　　如他告诫卡卡西那般，于他而言，不存在这些限制、规则，若不是无视法则的人怎么能够开发出突破时间空间打碎生死界限的忍术？
　　番外、
　　让鸣人出去执行任务是扉间的建议，卡卡西的意思是鸣人同意就行，结果不知道少年听到了什么，爽快的带着木叶丸小队出发。
　　等到回来报告书往卡卡西这里一递就拿出当年大战辉夜姬的气势来，要求再跟扉间比试一场，表示不再九尾模式下也能轻松打败他。瞧着少年信心满满的笑容，不知为何卡卡西觉得很危险。

　　少年在练习场中央，结着变身术的印大吼着□□术。
　　卡卡西捂眼睛的手裂开来一条缝，看到震惊之下没有反应的千手扉间被推到，然后鸣人直接扑了上去，张开腿坐在扉间身上哈哈大笑。
　　“就算二代目发明了无数忍术也没见过这个吧！□□术可是一个系列。”
　　闭嘴吧！卡卡西完全不想听，但是千手扉间却是兴致勃勃的坐在地上听着少年侃侃而谈。

　　是夜，卡卡西选择留在办公室和文件奋斗。
　　“吃醋了？”
　　“没有！”

　　对话完成才猛然抬头，千手扉间抱着胳膊坐在办公桌上，身姿简直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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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毛组合特别的美味